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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娶我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发散人

    不知过了多久,晏飞白先挣脱了那阵子漫长的情绪折磨,低声道:“回去吧。”

    黎元淮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嗯。”

    之后他扶她起身,目送她进门。

    黎元淮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前,停了好一会儿。

    晏飞白也不催她,就那么默默的注视着她。

    良久,她微微侧过脸,并没有与他对视,只是悄悄的问他:“飞白,你会离开我吗”

    她提出这个问题时,把手都已经被她掌心的汗水打湿了。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晏飞白的脑海里闪过了多少种答案,起初,他想回答个令她开心的答案,让她在如此难眠的夜里,能笑着安睡下来。

    可话到嘴边,那些撒了糖抹了蜜的答案统统梗在他的喉头,他竟然一个都说不出来。

    他发现,他真的是一句谎话都舍不得对她说。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句,最为贴切。

    “会,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

    把手深深嵌进了黎元淮的掌心里。

    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就料到了,答案定然如此。

    可是她还是问了。

    坦白说,那一刻,她是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谎话的。

    可他就是不会说谎啊,这就是晏飞白。

    她没有回答,默默解开鞋带,准备拖鞋进门了。

    晏飞白的下一句话,就在这时候,乘着夜风旋入了她的心:“生命的终结是我们必须经历的告别,但我衷心希望,这不会是结束。”

    黎元淮还维持着蹲着的动作,手指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们都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卑微而又渺小的生命,他们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一定能够与谁相守相伴永不分离,因为这生命原本就是一场相逢和分离。

    而在这一场生命当中,最长久的陪伴,便是我许你这一世的长久,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啪嗒——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指上、鞋面上。

    黎元淮也不知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流泪,可是眼泪流下来,就是止都止不住。

    她迅速起身关门,靠在门板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哭着哭着,竟然又笑了。

    奶奶和周姨应该都已经睡了,诺大的房子里,唯一的声响就是她极为不稳定的呼吸声。

    她比晏飞白小两个月,也就是说,从晏飞白的出生,到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死亡,她始终少参与了晏飞白人生中的两个多月。

    尽管那两个多月里,晏飞白也多半时间都在吃奶和睡觉,可是她莫名地就觉得委屈。

    委屈死了。

    她想要将晏飞白好好的珍藏在心里,想要做那个对他来说最最特别的女人,即便不是他最爱的那个,也是他最离不开的那个。

    这事儿,她想了好久了,就在今天夜里,她终于确定,自己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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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周宗英
    张叔的车在门口等了一整天,几次启动再熄火,终究是没有驶出上清街。

    想来,一整天过去了,晏老的气也应该消了吧

    写作业时,黎元淮总时不时朝对面看看,却始终也看不见对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晏飞白没有来消息,她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敢问奶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奶奶最近是越来越不喜欢她过多参与晏家的事情了。

    而且因为张叔都在二十四小时待命着,所以就连早上上学,黎元淮都开始坐自己家的车了。

    从黎元淮蹭晏飞白的车,变成了晏飞白蹭黎元淮的车。

    这段日子,每天晚上从放学开始,黎元淮就开始期待第二天早上的上学了。因为上学的路上,她才能够看见原本的晏飞白。

    他倒是不像晏老那样担忧,相反,同晏怀素刚刚出事的时候比起来,他反而没有那么担心了,倒是坦然了很多。

    所以,看着这样的晏飞白,黎元淮便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看你,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黎元淮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过去给晏飞白的时候说。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是晏飞白却听懂了。

    “急也没用。”他又把蛋白还回来,“船到桥头自然直。”

    黎元淮笑了,将蛋白塞回嘴里,嚼着嚼着忽然又停住。

    “要是秦诗言还在,应该也会把蛋白让给我的。”她叹了口气。

    晏飞白没说话,把自己那颗蛋的蛋白也给他了。

    俩人默默无言地吃饭,黎元淮时不时抬头,咬着筷子看他两眼,被他打了下手,冷淡淡的一句:“吃饭。”

    “哦。”

    她笑眯眯的应了。

    结果还是偷偷看着他。

    说实话,她还挺喜欢晏飞白现在这个状态的,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看着比以前成熟了不少,像个男子汉的模样了。

    她想了想,笑着说:“感觉你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晏飞白不解:“什么不一样”

    她仰着头细想着。

    “我也说不上来,从前感觉你也是可靠的,可是就是个可靠的孩子,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你,是个可靠的男人。”

    晏飞白被这话恭维到,把盘子里的辣椒炒肉全都拨给她。

    “哝,都给你都给你,这高帽子给我戴的……”

    “哈哈哈哈……”她大笑着照单全收。

    俩人在一起,就是要吵吵闹闹的吃饭、上学、回家,才是正经嘛……

    明明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生活都不会比之前有所不同呀。

    姑姑和姑父的事情终究会解决的,黎元淮知道。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是被黎伯焱解决的。

    黎伯焱连夜赶来,连黎家都没来得及回,便直接被叫到晏家去,和晏老谈了许久。

    晏家的灯彻夜通明。

    第二天早上黎伯焱来黎家吃饭时,便提出想要带着黎元淮回南港的意思。

    黎元淮和奶奶都很惊讶。

    南港黎家和凤城黎家虽然说是同宗亲戚,关系也很近,可是黎元淮从来不是那种会独自一人到别人家去串门的人啊。

    退一万步说,奶奶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啊。

    黎元淮一边喝粥一边想,这个叔叔真的是疯了是疯了……

    其实黎伯焱也知道,老太太对这个孙女儿有多疼爱,所以才更觉得这事儿办得头疼。

    他本就是在南港混的,这会儿要为了晏家去在南港活动,少不得要得罪一大票青天大老爷,于他之后的事业,恐怕不会有什么裨益啊……

    要不是考虑到晏飞白那小子以后八成是要娶淮淮的,他才懒得



第65章 女大不中留
    黎元淮很想问问奶奶裘震生是谁,可她看见奶奶的神色,便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事情。

    她只能在脑海里不断不断地去搜寻着这个名字,却始终没有什么头绪。

    黎伯焱见老太太没有接话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心想着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应承了晏老这件事。若是事情办得好也便罢了,若是办不好,这岂不是两头得罪了个干净

    真是横也难办竖也难办……

    “您也知道,当年裘老是被……”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接着说下去,却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反正算是出事了吧。不过您也知道,上面儿对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不然又怎么会让晏老这么早就退下来……”

    黎元淮讷讷地看着黎伯焱,一时间忘记了吃饭。

    “当年周宗英一力担保才护住了裘老的儿孙,这些年裘兴邦忍气吞声在道佐教书,快六十岁了,才当上了道佐大学校长,翁婿两个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其实心里也总是犯嘀咕,这事儿……恐怕不会完的。”

    黎奶奶沉思半晌,摩挲着粥碗的边沿,而后点点头:“是啊,你说的对。”

    黎伯焱见她留了活口,赶紧再接再厉继续努力:“所以啊,以我们跟晏家的关系,不出手帮忙也说不过去,就算再明哲保身,人家也早就认为咱们同气连枝了。但现在如果帮忙,什么时候帮,怎么帮,才不会被戳脊梁骨或者是一起拖下水,这才是个问题啊。”

    这回,奶奶好久都没说话。

    倒是妈妈,忽然说了句:“要说这周宗英,还真是仁义,做亲家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的确是足了。这么多年了,还想着要把裘家人重新送回那个位置上去。”

    黎元淮听着,和黎伯焱对视了一眼,对他们讲得事情都懵懵懂懂,黎伯焱对她眨了眨眼,显得很调皮。

    “裘家现在仰仗的,就是裘震生的孙子裘不仁了,都说这名字是裘老在牢里亲自给取的,您说说,这裘家的心思有多深呢趁他们还没彻底动手解决这件事,咱们赶紧从中斡旋斡旋,兴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他笑得都僵了,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要是再不行,他也没办法了,只得自己回南港碰碰运气了。

    不过……

    唐家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家啊……

    最好的办法,还是带着黎元淮回去。

    一呢,这黎元淮是黎家唯一的孙女儿,又是黎奶奶从小带大的,这地位一定不一般啊。

    二来,黎元淮的一把好嗓子,可正是唐家长女唐初的心头好,想当年黎元淮去南港旅行时,当时还只是唐家大小姐的唐初便喜欢她喜欢的紧。

    求人办事儿,自然是要投其所好了。

    可黎奶奶还是犹豫着,看向黎元淮。

    “现在啊,能求的人也只有唐家了。只求他们能高抬贵手,放了怀素一把,别站队站得那么彻底了……”黎伯焱说得口干舌燥,真觉得刚才喝的那点儿粥全都被他这三寸不烂之舌消化干净了,“大伯母,您



第66章 道歉
    晏飞白站在门口,看着她笑眯眯的过来,又看见了身后几人的神色,沉吟了片刻,之后便如常对屋里的长辈们告别。

    他昨晚又是一夜没睡,爷爷和黎伯焱谈话时他也在场,他们怎么说的他自然是心里有数,所以他们想让黎元淮去南港的事情,他也知道。

    他是真的不愿意让黎元淮为了他去奔波劳碌曲意逢迎,即便是有黎伯焱这个堂叔在场维护,他也不愿意这样做。

    可他不能说。

    因为一面是他姑姑,一面是他的女孩,他不能在她们两个中间做出选择。

    也是因为这样的矛盾心理,他早上出来晨跑时便没什么精神,黎元淮即便注意到,也只以为是他担心家里的事情,并没有多想。

    所以这会儿上了车,俩人即便只是靠在椅背上就不说话了,她也不觉得不安。

    反而,她的心倒是比昨晚要安定了许多。

    她是想着,如果,她真的能帮上什么忙,那就太好了。至少她不必再是口头上关心着晏飞白了,她能够真的替他做一些什么,无论成功不成功的,将来便也没有遗憾了。

    殊不知,这轿车后排不到两米见方的地方,竟然也存了如此差别巨大的两种心思,由此可见,这场人生还真顾不得每一个人的周全。

    所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俩人一路无话,到班级时,班级里也异常安静的。

    黎元淮坐下就觉得纳闷,这秦老狠又不在,也没什么人管着,平常里热闹的跟炸锅似的班级,怎么忽然就这么安静了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入乡随俗的关系,还是在遵循着某种不知名规则的关系,搞得她说话时也不敢大声了,只敢用小小的气音讲话。

    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周经桓,却想起自己在生他的气,便白了他一眼,拍了拍前座陆渊的肩膀,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期中考试成绩要下来了,太紧张。”陆渊侧过脸,回答道。

    黎元淮应了一声:“哦,那你为什么也不敢说话呀”

    在她的印象里,能超越陆渊的只有晏飞白一人而已呀。

    陆渊耸耸肩:“体谅体谅,关怀关怀。”

    黎元淮笑了。

    她倒是没那么在意啦,无论是她还是她家里人,对成绩这一项,的确是没什么要求的……

    只要不至于是个文盲,估计奶奶就要酬神拜佛烧高香了。

    她这边厢知道了原委,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早课要用的东西了。

    周经桓那边却是盯着她瞧了许久了,见她看了自己一眼时不知道有多高兴,可是转而便绕远去和陆渊说话了却忽视了他这么个大活人,又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这些天的周经桓,总是被这个同桌冷暴力折磨到患得患失……

    原来听机智勇敢的一个中二少年,硬生生地被黎元淮给逼成了话唠了,不仅隔三差五的找她说话,还要事无巨细关心照顾,这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可人儿疼呀。

    这些天以来,周经桓和黎元淮的对话基本上是按照如下模式展开的——

    周可爱强行挑起话题:“哎,同桌,你看见我书了吗就是那个你帮我包书皮的那个,包得特别好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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