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我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发散人
黎元淮也笑了笑,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前的几个演员老师解释,她紧张的也正是这个。
谁都知道她是陆鸣的徒弟,北陆鸣南齐书,作为这样的名角儿的徒弟,优秀应该是标配。
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她根本够不上优秀。
最多是无功无过吧。
显然,听过她的试唱之后,齐书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先唱《苏三起解》,试唱之后,齐书的表情简直是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差强人意。
黎元淮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批评,而是无视和沉默。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言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
低头离了洪洞县境。
这么简简单单,人人都能哼唱两句的名段,她竟然唱成了那样,连平日里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齐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先是同身边的朋友说了句话,黎元淮站在台上,听得不大清楚,不过好像依稀听见了类似食堂之类的字眼。
那时候她心里就已经很泄气了,不料,齐书回过头来,还补上了一句:“啊,行了,你
第217章 不能回头
这两天,所有菜他都做得平平无奇,想不到唯独这一盘土豆丝,倒真是炒出了大家风范。
“我靠,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晏飞白阴阳怪气的说。
可黎元淮的重点却并不在这好吗……
她叹了口气,想起白天的事儿,接连不断的唉声叹气。
“哎,齐书要是也像你一样就好了。”她无奈的叹息着。
晏飞白不解:“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说我。”她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是晏飞白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并不像她这么紧张和沮丧。
“挺好啊,没评价就证明,你还有继续观察的价值。否则无论是好是坏,都证明你已经定性了,不值得她去指导了。”
他一语中的,完美解决了黎元淮的困惑。
黎元淮筷子停在半空中,呆呆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喃喃道:“虽然知道你肯定是要安慰我的,可是你怎么能这么神奇呢明知道你是安慰我,我却不由自主的相信你,你只说了一句话,但我现在心情好了好多……”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要不然,你考虑去学习一下那个……心理学我觉得你钥匙有些理论知识,以后大概没有人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了。”
晏飞白简直想要一勺子敲醒她……
“快吃饭,吃完饭赶紧练习。”他无奈勾唇摇头。
“哦……”
孩子就这么容易的被哄好了……
若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黎奶奶知道了这件事儿,肯定是要惊掉了下巴了。
大概也就会更加确定,自己让晏飞白陪她来的这个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可惜的是,黎奶奶现在也没心思去管这些事情了,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凤城,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黎元淮和晏飞白自然是不知道这种变化从何而来,反正在南港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第218章 从未想过放弃
南港戏曲学校的学生比凤城多很多,在整体的专业性上,也要好很多,黎元淮在凤城时,在戏校里永远是专业课的第一名,无论是把子功还是唱腔,都是一骑绝尘,将周围的同学远远甩在身后的。
加之,凤城京剧院的台柱子陆老板又是她的师父,所以周围的人都是吹捧居多。
来到南港,一切都变了。
因为所有人都一样优秀,每个人都有能当主角独当一面的能力,她的专业水平变成了最最稀松平常的,大家都不会觉得她有多么难以企及,也不会因为是而瞧不起他或者高看她。
反而,大家都不怎么理她。
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周围的同龄小演员中,绝大多数人同她在一起搭档或者聊天时,都有些力不从心。
仿佛是应付差事一般。
这件事情,让她纠结了好久。
不过有问题,找飞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几天之后,她便忍不住问了晏飞白。
在片鱼的他只是沉吟片刻,便回答道:“大概是你让他们觉得……有危机感吧。”
“什么危机感他们都比我厉害很多啊。”黎元淮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着急的追问。
晏飞白察觉到她的靠近,急忙用手臂拦住她,并且用眼神警告着。
黎元淮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见他手里握着的刀,才回过神来,退开了一些。
晏飞白低头,借着片鱼……
“大概年底就要艺术加试了,他们都觉得很紧张吧。”晏飞白接着说:“要高考了嘛。”
黎元淮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无论怎么去接受和包容,竞争都是不能避免的。
第219章 天天给您烧香
“但我也不能把我自己的路堵死吧……那他们是舒服了,可我还要不要活了”
黎元淮沮丧的靠在冰箱上,第一次觉得做人是这么复杂。
“你不能因噎废食。”晏飞白无奈的摇摇头,终是放下手里的利器,洗了手,然后用灶台旁干净得好像是毛巾一样的抹布擦了手,最后转向黎元淮,终于放开手脚,狠狠蹂躏了她一顿……
黎元淮被他搓圆捏扁,短短的头发给他揉得乱蓬蓬的,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疯癫。
“不是不让你做,我只是在推测他们的想法,我没有说他们的想法就是对的,想法本身是没有对错的。”他把人揉傻了之后,果断推出去,安置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则蹲在地上仰视着她。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呀……”她垂头丧气的,“我真的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大家看着我的时候,就好像我是个透明人似的,我真的不喜欢……”
她连续重复了两次,自己真的不喜欢,晏飞白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无奈和烦恼。
可是心疼归心疼,该有的教育还是不能省略。
孩子嘛,也是不能一味溺爱的。
如果有一百次做选择的机会,大概有九十九次的程度
九十九次,不能拒绝她。
只有一次,要让她自己作出正确的决定。
“被当成透明人怎么了这世界上不被人重视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吗”
黎元淮撇撇嘴,不说话了。
“那看来,我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是,让他们心服口服了”她最后还是喃喃道。
晏飞白还以为他嘴皮子都要说烂,结果没想到,自家孩子还挺懂事儿,一点都不让人操心的。
由此可见,孩子嘛,其实并不是不懂事,相反的,她的心里很可能比谁都要清楚,什么事正确的做法。
只是那个选出正确做法的
第220章 莫名其妙的吻
黎元淮原本还在好好的道歉,可好听的话才说了一半儿,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一口一个无子送终,把晏飞白气得脸都白了。
心想你个没良心的咒我无子送终,那你自己岂不是也无子送终
一张嘴绝了两家人,要死了要死了。
这孩子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想到这里,眸色一凛,整个人都透着股子寒意……
黎元淮在那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秒,冷着脸色俯视着她的少年忽而压了下来,猝不及防地覆住了她的唇。
少女柔软细腻的唇瓣,被少年含住,轻轻撕咬着。
黎元淮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甚至忘记了推开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闭眼。”晏飞白在换气的空档,轻声说。
黎元淮不听话,不闭眼。
可这并不是因为她不想闭眼,而是她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了……
晏飞白搂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看着她错愕而慌张的眼睛,他也觉得心虚啊。
可是那能怎么办,这感觉实在是太诱惑了,他根本没法控制住自己。
放开她,放开她。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是结果却是失败的。
他完全没办法推开她,甚至于,如果可以,他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永远也不放开。
可是不能。
那就……推开我。
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黎元淮就好像忽然听见了他的想法一样,猛然间推开了他。
她功夫一直都很好,虽然在体力上撼动不了晏飞白,可是她知道晏飞白的弱点在什么地方,所以轻而易举就能制服这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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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死板的父亲
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别扭,就这么闹起来了。
黎元淮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受委屈了,连着好几天都没跟他说话。
只要一看见他,她就想起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关键是,这已经是这个臭流氓第二次占她便宜了,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她。
《整蛊专家》里面的banana还说过,她见过几十个假装同性恋,进女厕所卡油的死变态。
没道理,晏飞白也变成了这样的人呀……
黎元淮心里存着这样的疑惑,连带着再看见晏飞白时,都觉得别别扭扭的。
俩人虽然还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可就好像变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样,只靠着默契而在一起吃饭睡觉,谁也不愿意先迈出那一步,对对方说一声:抱歉,那天是我冲动了。
黎元淮以为晏飞白是为了自己说他无子送终而生气,又加之怀疑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所以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怎么看都透着股子别扭。
而晏飞白则是为了自己的把持不住而懊恼着,他倒不怕黎元淮发现自己不是弯的,他是怕黎元淮发现自己不是弯的之后,那一场的火山喷发……
所以这两个人,就陷入了自责和自责的死循环中,无法自拔。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下去了。
晏飞白的手艺越来越好,而黎元淮在京剧院的状态也渐渐回到了自己的巅峰时期。
陆鸣离开南港的那天,她被安排上了《贵妃醉酒》,这出讨喜且考验功力,是黎元淮的拿手好戏。
下午她和齐书一起去送陆鸣。
在机场,陆鸣先是简单和齐书道了别,随后转向了黎元淮,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黎元淮知道他一定是要嘱咐自己一些什么事,所以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可是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渐渐红了眼眶。
陆鸣摸了摸她的短发,轻声说:“安心在这学习,不要紧张,也不要忘记奶奶的期望,就做好你该做的就
第222章 过于完美
“可是……”陆鸣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非常的难以启齿。
黎元淮看着他那犹豫不决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快要窒息了,好像这份紧张原本就是属于她自己的一样。
“师父,怎么了吗”她见他沉默了那么久,终于试着问。
其实也不是她着急,关键是,陆鸣还要赶飞机的呀,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
也不知他想说的事情到底有多重要,竟然这么难以启齿……
陆鸣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然后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犹豫着问她:“那个,我是因为在他的钱包里看见了……验孕棒,所以有些担心。”
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面对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和土地,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陆鸣简直觉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可是犹豫了这么久,在最后一刻,他终究是问出了口。
没办法,跟对孩子的担心比起来,他这点子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黎元淮显然也被他这个问题给吓傻了。她的脸色腾的涨红了起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住。慌慌张张地回答:“师父,这事儿,您得问他呀,我不知道的……”
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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