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谋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颜良
这都分不清楚,竟还将这顶帽子给扣成穷兵黩武,有些事情,男人来做便是一代枭雄,女人来做变成了祸乱朝纲,真是好没道理!
陆明溪轻声一笑,嘴角满是讽刺,
“单单从一个女子封王便是看出北魏亡国,当真是好毒的眼力!”
她这一出口,当即打断了那三人的言谈。
那为首的红袍男子听着她的话微微一顿,看了过来,
“姑娘这是何意”
她这句话里满满的讽刺,那人自然是不可能听不出来。
陆明溪笑了笑,眸色清明,淡淡道,
“公子方才说我小弟慎言,而公子一番话将北魏西北王陆星沉尽数贬在地上,却是半分依据都没有,话中漏洞百出,我看公子,才是莫要自大,慎言!”
那男子听着轻轻一笑,脸上依然带着几分傲然之色,只是看着面前的是个妙龄女子,倒也颇有风度,
“哦本公子何错之有”
陆明溪摸了摸陆明潇的脑袋,示意他别怕,而后对着那男子淡淡一笑,道,
“其一,陆星沉是北魏皇帝给太子指的辅臣,必然是要辅佐太子,扶他登位,此为君命,而太子亦是储君,何来插手争储一说
其二,陆星沉是北魏将帅,我大楚想要北伐,北魏亦是想着南下,她在魏楚边境挑起战乱,是在正常不过了,何来穷兵黩武一说
其三,莫说豢养男宠一事无从查证,与北魏太子一事更是捕风捉影,没有半点实据可言,连这点都拿出来说,公子家里莫非是有鹰瞭,时时放在陆星沉身旁监视着”
她说着,冷冷一笑,看向那骑在马上的男子,
“最后,公子说陆星沉在军营与男子厮混,不守妇道,可我倒要问一问,莫非公子能有天大的本事,能建上一支三四十万的娘子军,使三军之内尽是女子”
别跟她说之前明德长公主的娘子军,那时候的娘子军也不过百人之多,连千人都不到,若非经过特殊训练,女子上战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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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状元坠马
陈望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刚调回来没多久,对京城的人事不熟。”
反倒是傅衍抬了抬眼皮,笑了笑,道,
“是安定侯府的三小姐。”
“什么”
苏成锦瞪大了眼睛,
“又是安定侯府的”
陈望看向傅衍,问道,
“你回来的比我还晚,你怎么知道的”
傅衍微微低了低眸子,似是想到什么,笑了笑,
“之前无意间遇到过。”
“遇到过”
陈望疑惑,傅衍微微抬眸,余光扫过雁鸣湖的风景,最后向着那街道落去,却是在这途中微微一顿,停在了对面酒楼的雅间里。
两个女子站在窗前,掩唇而笑。
苏萱看着街道上的陆明溪笑出声来,
“明澜,三年前你怼了三甲状元陈望,今日明溪又怼了这位连中两元的新科状元,我看再过三年你四妹明湘也要长起来了,怎么这也要提醒提醒这下一任的状元,惹谁也不要惹你们安定侯府的姑娘。”
陆明澜摇着头笑了笑,正欲开口,抬眸间却是撞入了对面楼窗前的那抹锦色身影。
陆明澜一怔,没想到这时候能够碰到,而巧的是,两人正好看了个对眼。
傅衍也是一怔,随后对着她轻轻一笑,如沐春风,陆明澜也是一笑,很是得体。
感觉到好友的目光变化,陈望也抬头看了过去,只是女子已然转换了视线,看向了街道的方向。
“那是”
陈望扬了扬眸子,问出声来。
苏成锦也看了过去,噗嗤笑出声来,看向陈望悠悠道,
“安定侯府的大小姐,你那位克星啊!”
陈望嘴角微微一扯,对着自己这位好友很是无语,不想继续与他聊下去,便是摇了摇头,看向了街旁。
只是在转过头去的那一瞬,心中微微泛起涟漪,三年不见,她竟是出落得如此....绝代风华。
街道旁,陆明溪嘴角带着轻轻的笑,最后一个字落下,那状元郎已然是耳根都红了,只是咬牙道,
“男子是男子,女子是女子,男女本就有别,理应各司其职,陆星沉牝鸡司晨,祸乱朝纲,姑娘口口声声放在军队上,未免强词夺理”
陆明溪听着轻轻一笑,不紧不慢,
“说到底公子还是觉得女子理应止步于闺阁之中,这等程朱之学,早在百年前便已废弃,不是小女子强词夺理,而是公子读书,也该分清楚精华与糟粕为好!”
新科状元被她这么一堵,心中一闷,险些一口血呕出来,她这是拐着弯的骂他净读歪理!
可明明两人,究竟谁说的才是歪理
状元郎微微咬牙,看向陆明溪,
“小生寒窗苦读十年,如今中举,更是陛下亲点,姑娘说小生读书分不清精华糟粕,莫不是也是在怀疑陛下圣裁”
男儿读书,志在四方,胸怀天下,岂是妇人可比
这姑娘牙尖嘴利,满口歪理,倒是说的朗朗上口!
陆明溪听着一笑,道,
“小女子自是不敢怀疑陛下圣裁,公子交的是文章,看的是才学,公子能够连中二甲,才学上必然是极高。”
状元郎呕血,险些从马上掉下去,才学极好她这是骂他没德行!
状元郎满面笑容扭曲,看着陆明溪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姑娘当真口齿伶俐,小生不过是谈论几句那陆星沉,便是被姑娘如此刁难,难不成姑娘倒是觉得北魏比我大楚要强,小生说的尽数是错的”
昔年寒窗苦读,今日金榜题名,正是一举成名之际,朝中正值用人之际,皇帝亲自设了琼林宴,只待他游街过后一饮琼浆,可谁料,没风光多久,便是被一个小丫头堵的说不出话来,显然,状元郎怒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可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可惜,他算错了一步,陆明溪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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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弹劾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扬月楼雅间里的苏成锦都快要笑死了,陈望扯了扯嘴角,对着那位新科状元郎深深掬了一把同情泪,
“真惨。”
同时天涯被怼人,相较起来,陆明澜给他留的余地多多了。
傅衍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十年寒窗......陆家这位二公子,也真是.......
对面楼的陆明澜见状亦是按了按微突的额角,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得化作一声嗔怒,
“这个小二,又是闯祸。”
苏萱也是险些笑出泪花,半分京城才女的模样也没有,
“明澜,你这个弟弟更有趣,真是太有才了,哈哈哈。”
陆明澜摇了摇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今日回去,他怕是又要被爹爹倒吊到树上了。”
本来小三做的也还得体,起码让人挑不出错了,更何况是那状元郎先生事的,也怪不得她们,可这小二一句话把那新科状元从马上生生给气掉了下来,昏厥过去,且不说不知会在朝堂上生出什么事端来,也免不了会被这状元郎给记恨上。
她与小三皆是女子,自然无伤大雅,可小二以后毕竟是要入朝的啊.......
现在无恙,并不代表以后。
陆明澜微微按了按额角,苏萱自是明白心中好友所想,不过笑了声,安慰道,
“想以后做什么,只看如今,你们家在朝堂上的敌人还少吗还不是被皇帝重要,安定侯正值盛年,这新科状元爬再快能爬到那里以后的事情还止不准如何呢。”
经苏萱这么一提点,陆明澜倒是一时间想开了,笑了笑,摇头道,
“倒是我庸人自扰了。”
苏萱打趣笑道,
“你可不是庸人。”
...........
大街上新科状元游街坠马,还是被活活气过去的,这等趣事,霎时间整个盛京城内便是传的沸沸扬扬,消息更是很快的传到了皇帝那里。
西城杨柳垂青,白堤环绕,浅草低伏,乱花迷眼。
皇帝坐于上座,下方是太子,瑞王,梁王,东宁郡王,祁连玉还有苏阁老、孙次相、安定侯等一干臣子。
上方,皇帝正与众臣品着酒,等着新科状元带着那一干进士才子前来聆听圣谕。
可左等右等,没等来状元郎,却是等来了一个夜司的暗线。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江如海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凑到了皇帝的耳旁,
“陛下,出事了,新科状元当街跟人辩文,被从马上气了下来,摔的昏厥过去了。”
“什么”
皇帝瞪大了眼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是那位鬼才能把朕的新科状元给当街气的掉马昏厥,若是不服朕的断笔,怎的不来御前辩上一辩”
三年前的陈望当街被怼的面红耳赤,已然是让人笑谈许久,也幸好那人是后来的盛京才女,将来的天家儿媳,也情有可原。
可今日这个状元郎怎的变本加厉,竟还坠马昏了过去
他这句话并未刻意将声音收小,下方的一干臣子听的是清清楚楚。
江如海听罢为难的看了安定侯一眼,安定侯虎着眼道,
“江公公,你看我做什么,我家明澜向来识大体,就算是与人辩论,也绝对不会做出将人从马上气下去的事情!”
可别因为他闺女作诗噎了那陈望一回便以后什么事情都往他闺女身上推!
他家明澜说话向来委婉,骂起人也是九曲十八弯,半个脏字不吐,哪里会把人给气成那样。
辩文辩不过还把自己给气的昏了过去,当街坠马,这状元郎也是小心眼的很!
皇帝听着笑了笑,并不与安定侯计较,
“你倒是护短,朕也觉得陆大小姐不该会做
第七十六章 因祸得福
安定侯听着自然不能认,便是虎眼一瞪,看向卢太尉道,
“卢本伟,我何曾纵子行凶,你莫要公报私仇,借机泼脏水,我儿是行事有些不当,但何曾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安定侯说着,对着皇帝磕了个头,道,
“陛下明察,自此小儿闯下祸端,愿意听凭陛下发落,只是纵子行凶乃是子虚乌有,臣断断不认!”
卢太尉听着冷冷一哼,看向安定侯,
“你不认就是不存在了吗陛下,安定侯之子陆明泽乃是这三石书院的第一等纨绔子弟,不思进取,行事荒唐,公然逃课,挑衅夫子不说,更是时常出没青楼瓦肆,聚众斗殴,实乃盛京世家子弟之中的一股不良之风!”
卢太尉字字句句的将陆明泽往纨绔子弟上钉,倒是气的安定侯不轻。
自家儿子打群架他不是不知道,可青楼瓦肆那种地方,陆明泽绝不可能去!
“卢本伟,你这是血口喷人!”
安定侯当即反驳,满腔义愤,对着皇帝道,
“陛下,小儿虽不喜读书习字,也时常与同窗发生口角,但是绝对不会如卢太尉所说那般不堪,这根本就是污蔑小儿!”
下方吵成一团,本来是问新科状元的事情,倒是成了弹劾大会,皇帝按了按微突的额角,
“够了,你们两个都闭嘴!”
皇帝出声,那卢太尉方才住下了嘴。
安定侯一届武将,自是比不得他一个文官,被他堵的满心憋闷,直想回家揍儿子。
这卢本伟虽是夸大了些,可多半的事儿还真是那臭小子自己做出来的!
然而,面对着这接踵而来的糟心事儿,皇帝脸色并不怎么好。
赵劭倒是适时出声,笑道,
“父皇,这陆二公子和三小姐将这新科状元气了过去,总该也是有原因的,不如听江总管把事情说完,到时候在论罪也不迟。”
赵劭此言倒是深的皇帝心意,本来好好的心情,尽数都是被这两人给吵乱了。
苏阁老亦是复议,对着皇帝一笑道,
“太子所言甚是,陛下,新科状元与陆家这两兄妹争论,总该是有个原委的。况且,安定侯常年不在京中,已然是好几年也没与两个孩子见面了,也不能尽数都归在他身上。”
一句话,既是附议了太子,又是给安定侯和皇帝解了围。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也是好看不少,
“阁老所言甚是,江如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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