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专治各种不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罗浅衣
杨珩倚在知道连音不会来学堂之后,整个人心情低落了几天,之后也就慢慢恢复过来了。
过了一阵子,他在别人口中知道了连音不再来学堂的原因,竟是因为小姑娘年纪渐长,不能再与男孩子混在一块儿,他当即表示无语。
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娃,距离及笄还早着呢!真不知道一个个都在避嫌些什么。
连音虽然不再去学堂了,不过杨珩倚还能偶尔见到她一面。府里老爷和老太太过生辰时,都有请杨云琦来府里,每次杨云琦来都会带着连音。
杨珩倚发现,每隔一段时间见连音,连音都好像变得好看上几分。
按理说,连音不过一个十岁的女娃儿,都没长大呢,哪能越变越好看,可他就是每回都有这样的感觉。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杨珩倚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也就不再多想。
又是一年春夏秋冬的交替,杨府里有了喜事。
这喜事是与二房的爷有关的,也就是杨珩倚他爹。二爷一直在地方上任职,但因为政绩出色,加之大房大爷在京内为其美言了一番,二爷得到了调令,将要上京任职。
地方官升任成京官,还是高升,这对杨府可不就是大好事嘛!
二爷在入京时,打算将家眷一块儿接去,但因为孟氏主持着杨府的中馈,不能说走就走,所以杨二爷打算先将杨珩倚接去京内,更是托了杨大爷的关系,已经为杨珩倚择了京内的书院,为将来的仕途做铺垫。
杨府接到杨二爷的来信后,便开始为杨珩倚准备进京的事宜。
杨珩倚得到这消息后,先是高兴,高兴终于能与父亲见面,今后也能一起生活,再不是分居两处的情景。可是等高兴完了以后,他又突然闷闷不乐起来。
身边的小厮和丫头看出他的闷闷不乐,可是问问他原因,他又什么都不说,看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要准备入京的事情,杨府干脆也为杨珩倚停了学堂的课业,好让他专心收拾东西入京去,就连时间都已经替他择定了,就三天后。
知道入京的时间后,杨珩倚心情更加烦闷。
在府里枯坐了一天后,他干脆撇开了小厮,一人出府去溜达。
说是出去溜达,可其实他想要去哪儿,心里是早有了分寸。
沿着街,他一路走一路确认着地址,终于走到了一座小宅子门口。
宅子很小,与杨府根本无法比拟。墙内有棵绿树爬过了墙,门口张贴着一副对联,想来是过年时候贴上去的,如今有几月了,颜色已经淡了不少,或许再没两月就该揭下来了。
不过这字迹一看就不是杨云琦的字,杨珩倚见过杨云琦不少字帖,对杨云琦的字还是有了解。但如果这不是杨云琦的,那是连音写的字
那个小姑娘写的字杨珩倚边想,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对联上的笔力,真不像是出自小姑娘之手。
就在他看对联看的入神的时候,杨云琦下学回到家,见到杨珩倚背影一下就认出了他。
杨云琦走近他,轻声唤:“倚哥儿。”
 
518.秀才?吾妻吾妻(十五)
用过晚饭,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杨珩倚起身告辞。
杨云琦怕他一人走夜路恐有什么情况,提议送他回府,但被杨珩倚一口回绝,劝解也无效,最后杨云琦无奈,只将他送出了门,一直目送着他直到见不到人影,这才返身回去。
杨珩倚走了一段路程,恰好遇上府里出来寻他的小厮,这才由小厮伴着回了府。
回去后,府上果然如他想的急切不已,好在他回来了,不然再过会儿,府上就打算去报官了。
向杨家老爷杨老太太他们告了罪,杨珩倚回了自己院子,挥退了左右后,这才像做贼般将藏在怀里的东西取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摊在桌上。
那是副对联。
也就是杨云琦宅子门口贴的那副。
与杨云琦闲说的时候,他旁敲侧击问过了,这副对联确实出自连音的手,于是他便鬼迷心窍的离开后又折回去,趁着没人发现,偷偷揭下藏在怀里跑了。
如此小偷行径,让他对着对联不由得脸红,望了半晌后,他只能安慰自己,只是留个念想,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人了。
安慰加洗脑的话说了几遍,他这才感觉好些。
第二天杨云琦出门时一无所觉,只是等他回家时,望着光秃秃的家门口,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少了什么。
待到第三天时,杨云琦才恍然,家门口的对联不见了。
随后,杨云琦疑惑的问连音:“你将门口的对联揭了”
连音被问的一头雾水:“没有啊。”
“哦。”杨云琦心想难道是被风吹跑了
单纯如他,根本没有多想其他可能。
不过想到那对联也已经贴了许久,也就没去多计较对联的下落。
杨珩倚上京后的三个月,杨云琦接到了他的书信,信里问候了下他与连音,还和杨云琦说道了下京内的风景,信的后半段又说,他在京内有些学业上的困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向杨云琦请教。
杨云琦读过书信后,表现的很高兴,当即就给杨珩倚回了信,先是感谢他的问候,又表示他但凡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信,自己必当解答。
有了杨云琦的回信后,杨珩倚的来信就勤快起来了。
于是乎,两人似乎从师生,一下转成了笔友。
每回,书信的开端都是问候杨云琦和连音的话,而后提他在京内生活,最后才是就学业上不懂得询问杨云琦。
书信往来一养成习惯后,杨云琦便有种杨珩倚并没有离开的感觉,不时还会和连音提起杨珩倚的来信,总说他是个念旧情的人,总之杨云琦很喜欢杨珩倚。
连音对杨云琦一直提起杨珩倚并没多少想法,直到她及笄的这一年,她突然收到了杨珩倚特地托人从京里给她带来的礼物。
礼物直接由人送到家里,并没有经过杨云琦的手。
为怕连音不肯收,送礼的人还特地说了,这是庆贺她及笄的礼物,是杨珩倚的心意,让她务必要收下。
连音收下了礼物,等拆了礼物一看,竟是只玉雕的小乌龟。
小乌龟只有半个手心那么大,雕工很是细致,龟甲连带眉眼都栩栩如生,而且玉质上乘,一见就是稀罕物。
只是看着这只小乌龟,连音忍不住笑,思绪还能清晰记起杨府后宅院里的对话。
他们俩似乎也就那么点交集,没想到他还记得呢。
这会儿她也能猜到杨珩倚不经杨云琦手的用意,要是杨云琦瞧见这礼物,怕是要和杨珩倚绝交了。当初说她性子跟乌龟一样闷沉,如今
519.秀才?吾妻吾妻(十六)
杨府又有喜事。
从京内传回的消息,杨府二房的杨珩倚公子殿试高中探花。
消息从京内传回杨府时,十八岁的探花郎,正打马走过京城春林,步入春日宴。
这喜事不仅仅是杨府的喜事,更是整个族里的喜事,消息一传开,族内不少人上杨府向杨清李道贺。
杨清李一脸喜色,不论是谁,都是笑脸相迎。
杨云琦自然也躲不过去杨府道喜,杨清李见了他就更加高兴了。谁让杨云琦也做过杨珩倚的老师,如今杨珩倚高中,其中当然有杨云琦的一份功劳。
在杨清李的面前,杨云琦半分不敢邀功,只说是杨珩倚自己努力,也只在回家后,才在连音面前追忆了番杨珩倚当初在学堂里的情形,说他如何好学,又说这些年与杨珩倚书信往来的事情。
连音看的出来,杨云琦对杨珩倚高中也是与有荣焉的。
杨珩倚毕竟是他的学生。
继杨珩倚高中的消息传回杨府后,很快又来了第二个消息,杨珩倚要回祖宅小住。
这对杨府来说也是一桩大事,是以哪怕送信的小厮先行一步,杨珩倚要一个月后才回抵达,杨府上下开始忙碌了起来。
不但张罗着杨珩倚回来的住处,族里更是定了接风宴,杨清李要在府里宴席为杨珩倚接风。
粗略估计,接到邀请的不但有本族中的人,也有城内的各路达官贵人。
原本城内有头脸的人家就挺给杨清李面子的,如今更是涉及新晋出炉的探花郎,接了帖子的人家自然更是期盼着接风宴早日到来了。
杨云琦作为杨珩倚的老师,当然躲不了这趟接风宴。
一个月后,杨府的鞭炮一清早就摆在城门口,当杨珩倚出现在视野内后,鞭炮瞬间燃响,震动四方。
杨清李更是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杨珩倚,祖孙俩相见,场面一度感人。
杨珩倚去了京城几年,如今已经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许多挤在城门处凑热闹的大婶子、小媳妇、未婚姑娘们见了,都忍不住道一声俏郎君。特别是未婚的姑娘们,看杨珩倚的眼神炽热的,恨不得要当场扑上去亲亲抱抱。
好在杨府的家仆来了不少,将路两旁拦起了人墙,这才没有让场面失控。
杨珩倚回了杨府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便是接风宴。
杨府热闹非凡。
杨珩倚伴着祖父杨清李一道,像只转动的陀螺,认识的不认识的,记得的不记得,全都见上了一遍,同时也听了满满一耳朵的奉承话。
他是今天的主角,心里虽然有点飘,总想偷溜片刻,可事实就是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更不提偷溜了。
一直转到晚上酒席开宴,他才终于能有坐下来喘口气的时间。
也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和时间靠近坐在他一旁的杨云琦,悄声问他:“先生,音姐儿今天可有同您一起来”
“音儿”杨云琦没多想杨珩倚问起连音为哪般,实话道:“如今已是及笄,不能再往外跑了。”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来。
“哦。”杨珩倚失望了下,原来没来。
沉寂了会儿,杨珩倚说:“等宴散后,我亲自送先生回去吧。”
“这怎好意思劳烦探花郎。”杨云琦立马拒绝,哪怕杨珩倚是他教过的学生,可如今身份已经不同,他让探花郎亲自送回家,这成何体统啊。
杨珩倚却坚持:“先生不必如此,我……,是有些话想与先生说说的。”
杨云琦好奇,他想与自己说什么。
不过杨珩倚没在酒桌上同他,只让他
520.秀才?吾妻吾妻(十七)
杨珩倚放下捧了半天的茶盏,问连音:“喜从何来”
连音倒是被他这问题给问住了,偏了偏头:“探花郎高中,不是喜吗”
杨珩倚敷衍般翘了翘嘴角,也没接她的话。
好像是在说,这没什么可道喜的。
连音表示看不懂他。
不过,她和他也没有太多的交集,看不懂也实属正常。
好不容易寻来的话题就这么杨珩倚聊死了以后,连音一时也没有再开话题的意思,反正发呆她在行的很。
顿了一会儿,倒是杨珩倚开了话题:“……后来你不来学堂后,一直呆在家中,可会觉得无聊”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聊什么,只能将话题往以前的时间上靠,打算由远入近的来发展聊天话题。
“不会啊。”连音答的很快,似乎是真的不觉得呆在家里有什么可无聊的。
杨珩倚看了她两眼,忽然笑了:“哦对,我都忘了,你就是一个闷性子,能一人静坐许久,一个人在家里也是这般吧”语气里透着熟稔。
连音拧了拧,不由得也跟着笑:“探花爷这真是,是不是只记得我当初坐了半天的事情当时就说我是乌龟性子,如今又提起。”她是突然想到了杨珩倚特地托人送来的及笄礼了,那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她一直收在柜子里,怕杨云琦看到了会问她。
杨珩倚看她抿着唇笑,眼里眸光滟滟,忍不住就看着不想转开眼了。
看了几眼,他才强迫自己移开眼,就着话题继续道:“难道不是吗那你说说,你平日里在家都会做些什么”
连音顺着他的提问想了想:“习过一段时间的字,也看了一些闲书,后来和王三娘她们学了打络子、刺绣女红,近段时间字和书碰的就少了,女红之事花的时间多些。”
杨珩倚听完愣了下,消化了下才不相信的问:“你学了女红”
“是啊。”连音不管他表情里的不同,答的很轻快。
杨珩倚还有点愣神,他幻想了下连音捏着针线的模样,怎么想都觉得这不适合她,这几年来,他脑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她临窗而坐,手捧一本书的画面,或是她提笔习字的样子。总之,读书写字才是符合她的,女红针线活,不该是她碰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问:“先生难道愿意你整日里与女红针线为伍”
连音好奇的看着他:“听探花爷的意思,好似我不该碰这些”
杨珩倚老实的承认:“确实不该碰。”
连音很稀奇:“那我该碰什么”
杨珩倚说:“你与我们一起在学堂学了那么多久。先生也说,你对学问一事,很有一番见地。”这几年和杨云琦的笔友,也不是白交的,至少杨云琦偶尔也会同他提一两句连音的事情。
杨云琦碍于杨珩倚是小辈,不会过多的和他提及家中琐事,所以杨云琦不会知道,但凡信中提到连音的那几封信,都能令他反复的去看,哪怕只有一两句内容,但也够他琢磨了。
连音打断他的话:“探花爷的意思是,莫非我该做个才女”
杨珩倚没说话,但在他心里,连音就是个才女,每每看着当初从她家门口偷揭来的对联,他一直莫名欢喜着她的每一笔字迹,那也是他能在书院熬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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