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条鱼

    桃城是个中等二线城市，以商贸旅游和轻工业为主，空气没有受到很大污染，经常可以碰到这样的好天气。

    每次看到美如画的天空，心情总是格外舒畅，总觉得会有高兴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刚刚洗好脸刷好牙，李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容容，今天有采访任务没如果没有，跟我们一起去考察游艇旅游项目。”

    游艇旅游我一听就来劲了。“好啊好啊，今天就等着发一个小通信稿，我可以在手机里处理就好，没其他事情啦。”

    李立很快就过来接我，顺路还给我带来了桃城一家很有名小吃店的豆浆油条，让我在车上吃。

    吃着香喷喷的油条和浓香甜腻的豆浆，心里实在太高兴了，忍不住用油油的嘴亲了李立的脸颊:“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你这么体贴我会幸福得不知如何是好的。”

    被我这么一撩，李立也开心坏了，拉了我的手狠狠咬了一下。“你真是太好哄了，二十块钱就把你开心的。”

    “主要是你总会为我想到一切，这么用心才是无价的啊。不行，我要去朋友圈秀恩爱。”我说着就用手机自拍了一个我们和油条豆浆的合影。

    “别人晒名牌包包，你晒油条豆浆，我算是服了你了。”李立哈哈大笑，任由我胡闹。

    没多久，我们就来到海滨路一个新建的游艇码头。

    “我们是要坐游艇去哪里吗”我兴奋地问。

    “没错，我准备和广阳地产合作个旅游地产项目，开发一个无人岛，做高端游艇旅游。”李立说。

    “广阳地产不就是上次帮助文中阳的林董事长”

    “没错，林董事长的儿子林庭宇是我在英国的同学，这个项目是他在主持，我感兴趣所以就加入了。”

    “你们做的事情都好牛啊！”说真的，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等你成了李太太，你也可以做很多很牛的事情。”李立总是无时无刻要拿我寻开心。

    “切，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李太太才能做很多很牛的事情呢，我，就做我，肖容，总有一天也要做很牛很牛的事情！”我握着拳头发誓。

    “好好好，你本来就是一头小倔牛了！”李立摸着我的头笑着说。

    停好了车，我们走进游艇码头的贵宾厅，一位高大健硕的男子迎了出来。

    好家伙，虽然李立已经很高了，这个帅哥比他还要高出几厘米，至少1米85高吧。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胸大肌把休闲上衣绷得紧紧的。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同学林庭宇。”李立对我说。然后又搂着我对林庭宇说:“我女朋友，肖容。”

    “肖记者啊，久闻大名了。”林庭宇和我握了握手。

    “上次多承你爸爸支持，才能帮一个求助者解决了大问题。”我说。

    “就是上次的事，我爸一直夸你，说你可以为了一个求助者倾尽自己的能力，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这才是大善。”

    我还以为他说久闻大名是因为李立的介绍，原来是他爸爸说的。

    “哪里的话，没有林董事长的通情达理和慷慨解为，我再怎么努力也帮不了人。”我不好意思起来。

    “好啦，抗议抗议，两个人一见面就聊得这么火热，把我凉一边怎么行。”李立一手拉起林庭宇，一手拉起我，就往里面走。

    通往码头的通道修饰得很漂亮，白色的木栅栏，边上种了各种原色的小花，还安放了茶座。

    “




第十章 无人岛
    说话的当儿，无人岛到了。这边的码头比较简陋，不过也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看来这个无人岛的开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上得岛来，前面是一片平缓的草坡，草坡上有很多紫色的小野花，成片成片的很漂亮，仿佛来到了香格里拉的感觉。我开心的跑过去，跳跃欢呼，闻着花香陶醉。正玩的高兴的时候，看到林庭宇正拿着相机对着我拍照，我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不要停嘛，让我们拍几张，到时可以做宣传画册。”林庭宇笑着说。

    “不要不要，丑死了啦！”我表示抗议，并拿过他的相机来看了看。哇，拍的好专业呢，角度光线处理得恰到好处，人也变美了不少。

    “拍得不错呀，照片要发给我哦。”我对林庭宇说。林庭宇说可以加微信传给我。这时李立把林庭宇拉开，“你一边去，不要每次都卖弄自己的摄影技术来套美女的微信。你要就发给我就好。”

    于是两个大男人就混打在一起。看得出来他们俩关系很密切，正经时谈项目，不正经时互相挖苦斗嘴的那种。

    我懒得理会他们，沿着草坡边走，不久就看到了一片沙滩，水很清，沙很细，虽然上面有不少碎石和贝壳，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稍微修整一下，就是天然的泳场了。

    “这是岛的东面，这边视野很好，可以看日出，海滩也不错，准备开发泳场和别墅区。”林庭宇向我们介绍。“别墅沿着山坡往上建，保证每一座别墅的视野，都可以躺在床上看日出。”

    这个林庭宇还真能想像，躺在床上就可以看日出，这画面太美。

    说着来到一个临时建筑前，这里应该是他们的临时办公点了。

    “休息一下，这里有点简陋，大家辛苦了。”

    虽然是一座临时建筑，里面却装修得很讲究，中间摆放了沙发和木雕的茶座。一侧则放了一个大型的无人岛模拟实景沙盘。

    “这边的游艇码头就拟建在刚才我们的登陆点，那里是天然的避风港，离别墅区也只需要走十几分钟。”林庭宇指着沙盘说。

    大家喝了会茶，又继续出发。从休息处的后门出来，停了两辆越野车，正好载我们这些人。

    “过去西北面还是有点距离，所以把车运过来了，等道路铺设好，这岛上就只开电瓶车了。”林庭宇说。

    沿路不太平坦，风光却是极美。白色的海浪一波接一波从天际奔来，拍打着岸边光滑的褐色礁石，溅起了雪白的水沫，将整个海岸都涂成了白色，整片看过去，感觉不像海，倒像是连绵起伏的雪原。

    我隔着窗户不停拍照，惊叹不已。李立问:“喜欢这里吗”

    “喜欢喜欢，简直太喜欢了。”我毫不掩饰地说。

    “那以后的开发你多多来参与啦，到时来这里举办室外婚礼好了。”林庭宇在一旁接话。

    “你小子倒会打如意算盘，这里等到能办室外婚礼至少得两年吧，我们可等不及了。你说是吧，容容”李立说。

    我被他吓了一跳，两年都等不及，难道他想人家才23岁吖，两年算什么嘛。

    “你们两不要说什么都扯到我啦，不发表意见。”我才没那么傻好吗。

    穿过礁石遍布的海滩，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所有的树木都开着黄色的绒绒小花，密密麻麻的，也有很多掉落到地上，那浓烈的黄色，简直就是一幅油画。

    “相思花海！”我又一次惊呼。正值五月，正是相思花开的季节，没想到这里种了这么多。

    “这些是本来就有的，都是五十年以上的树龄了，据说是当时政府空投的种子。”林庭宇说。看来他为了开发这个岛，做了不少的功课，什么都知道。

    “四月份这里还有很多野杜鹃。我们计划再开发几处地方来种植四时花木，尽量保持岛上每个时间段都有花可赏。”林庭宇说。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



第十一章 线条
    不知不觉，我们一年的实习期满，从见习记者转正为正式记者。那天专门开了个会分配线条，我分到了团委、经贸、旅游、教育、文化线条还有桃花岛县。

    看到线条里有桃花岛，心里蛮高兴的，以后可以常常去桃花岛和雪花岛了。

    张腾好像并不是很开心。我问他分到了什么，他说，分到了城管、园林和环保。

    “实习期工资那么低，指望转正后分多点线条，结果好像更糟，在报社赚钱娶老婆看来是没希望了。”他有点自我解嘲地说。

    说起我们的工资还真是悲催。报社记者的工资是底薪+写稿计分x分值。分值是按广告量来算，广告一少，做再多分值也是少的可怜。不过，如果没分数，那就连分一杯羹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分数也很重要。要想分数多，一方面是要勤快，多找题材；一方面和线条有很大关系，好的线条信息多，发稿容易，特别是政府有大活动，可以整版整版地发稿；冷门的线条发稿困难，还经常被砍字数，碰上大活动，就一边凉快去了。

    部门的老记者每个月拿的工资也是参差不齐，高的5、6千，低的才2千多，我们见习期不记分数，基本也就拿个两千来块吧。

    所以如果没有分到好线条，也有可能混得还没有见习期好呢。难怪张腾不开心了。

    对比了一下觉得我的线条好像比他要多一些，但这是领导分的，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说真的，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什么线条好什么不好。

    “先做做看嘛，也许没想像的那么糟呢。”我安慰张腾。

    这几年，纸媒一直在走下坡路，报社的效益每况愈下，工资越发没有吸引力，采访部近年来频频有人辞职不干，挺缺人的，所以这一年我们才能一下子就进了五个新人。

    采访部里如今剩下的人，除了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就是两类人，一类是家庭负担重不敢随便跳槽，边干边观望的；一类是家里经济比较好，赚多赚少无所谓，看在当记者自由的份上，随便混着过。

    林漫前辈就差不多是第二类人。我刚来报社时林漫负责带我，我们加了qq微信之后，我几乎就很难再碰见她，很多事情都是在网上交流的。她说平时不太喜欢在报社多逗留，反正也不用坐班，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了。我后来留意了她的分数，似乎每个月都是中下。不过看得出来，她生活优雅，完全没有经济烦恼。

    有一次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一起采访，聊了一下才知道，林漫刚刚才结婚，老公在上海工作，所以她不久也要辞职了。她打亮了我一下，问我有男朋友了没，听说还没有，就笑着说，趁着当记者的当儿，眼光好一点，好好找个老公嫁了。“记者就是个青春饭，干不了多久就没有劲头的。”她说。

    当时我打趣说，在微信朋友圈里看到一个贴子，报社的女记者是最嫁不出去的族群。她笑了，说，那不一定，其实很多人从事记者这个行业，就是用来做跳板的，男人多半是为了仕途，女人多半是为了嫁个有点层次的人。

    我笑着问她:“那你的老公也是你当记者的时候找的吗”林漫笑了笑，不置可否。

    当时我只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没想到我真的这么快就在工作中遇见了李立，对我来说，李立和我的工作似乎都是密不可分的，因为我的工作，我们可以有更多交流的机会和话题。

    开完线条分配会，大家陆陆续续都走了，因为李立说要顺路过来接我，所以我就在办公室等。

    这时主任李向海走了过来，笑着问我，对分配的线条还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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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爸爸的请求
    李立直接把车开上了高速，直奔莲城方向。半个多小时后，下了埔田高速，我看到路边到处都是“笋宴”的招牌。

    “你是带我来吃笋宴吗”早就听说莲城是竹笋之乡，一直都没有来过。

    “是呀，现在是6月份，吃竹笋正当时，这里的竹笋又特别鲜嫩，传承下来的竹笋做法又多，所以被称为竹笋之乡。”

    我们来到其中一家叫竹林上苑的食府，这是一家园林式食府，园里小桥流水，每个空间都是用竹林自然隔开，特别雅致。

    李立先拉我去点菜。只见点菜台上琳琅满目好几十种菜样，其中用笋做主材的就有二十多种，有细如牙签的笋丝，有薄如羽翼的笋片，有笋心熬老鸭汤，还有卤笋块卤笋芯，有笋粿、笋饺、笋饼等用笋做馅的各种小吃，总之，各种笋就是。这里还有深坑石螺、野生虾米、野生溪鱼等等很多原生态的食物，看得我口水直流，恨不得每样都吃上。

    李立问我想吃什么，我立刻选择困难症，只好拜托他点。他熟门熟路地点了几样菜，服务员就领着我们去了位子上，在位子上放了点菜单上同样数字的桌牌。

    李立说，来这里就要吃最原汁原味的笋，炒笋丝是必点的，虽然炒笋丝我们在家也能吃上，但绝对不如这里的鲜嫩可口。莲城的粿条也是出了名的好吃，所以炒笋粿也是必点的。其他就随喜好，都不错。

    说着，菜上来了。我试了一口炒笋丝。果然鲜嫩无比，入口即化。“为什么这里的笋丝会这么好吃呢”我说。

    “因为这里的土壤很适合笋的生长，加上种植经验丰富，这里的笋农自然比其他地方的人更懂得怎么把笋种好，更何况，在原产地吃，笋都是当天从土里挖出来的，也新鲜很多嘛。”李立说。

    说的好有道理，我赶紧埋头大吃。

    正吃得欢快的当儿，李立接了个电话，脸色有点不对。我问怎么啦，李立说，他爸爸打电话叫他回去，有重要事情跟他说，还说要带上我。

    我们只好匆匆忙忙吃好往回赶。

    约好在碧蓝湾的房子见。我们刚进了屋，他爸爸李宏天就到了。刚坐定，李宏天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放到茶几上。

    是病历。

    “我不能再瞞你们了，我得了晚期胃癌，医生说一定得做手术，不然可能撑不过三个月。”

    “怎么可能！搞错了吧！我明天陪你去广州复查。”李立跳了起来，完全不愿意相信。

    “是我太大意，一直没有去好好检查身体。这辈子，我什么愿望都实现了，就是现在走也没什么遗憾，只是放心不下你妈妈。”李宏天说。“我不想告诉你妈妈，她肯定受不了，所以才找你们来。”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癌症也能治好，伯父赶快治疗肯定能好。”我说。

    “是要做手术。医生说成功率只有50，我怕有意外，所以找你们商量一下，我希望你们现在结婚，然后先住在别墅里，一切安定后我再去做手术，万一我手术失败，我想你妈妈有你们的陪伴不至于太难受，才能撑得住。”

    听了李宏天的话，我和李立都愣了。现在就结婚！这个，我真的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我和李立，认识才半年多，还有，我还这么年轻但是看着李宏天恳求的眼神，我又拒绝不出口。

    “我拜托你们了，你大哥大嫂一直在南城区那边管理工厂，让他们过来这边住不合理，我不想让你妈妈知道，所以只有你们，你们要求结婚，才比较自然。”

    李立看着我，我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爸爸，事情有点突然，我们商量一下再答复你好吗”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