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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傅振羽却不配合,不过停了几息,非常自然地捡起了自己的问题:“我都说了,大师兄做了什么,是不是也可以说了”

    “不大好说。”

    仓子坚沉默了许久,丢了这么一句,傅振羽不干了,敲打着门框,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怎么做的就怎么说呗,或者说,你做了什么就说什么呗。”

    “让袁自舟承认他在南湖书院待过,又闹出了他和君姑娘私相授受之事。”

    第一件就引起了傅振羽的兴趣,她飞快地追问了过程。尽管仓子坚惜字如金,傅振羽依旧察觉到不寻常,袁自舟的不寻常,她说:“我怎觉得他是在配合你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仓子坚道:“无需担忧。加上你在后院隐晦提的事,便是他要做什么,想来也无碍。”

    傅振羽还是不放心,她有些头疼地感慨着:“哎……这哪个像二十岁的人从前吧,我一直以十几岁的少年的眼光看他,便觉他聪明伶俐,上进努力,是个好苗子。现在,当我用三十岁的心理去看他时,才发现这人一肚子的鬼主意。”

    这话说的,用三十岁的心理,怎么用

    不过,师妹常接触的三十上下的人。心思简单又善良的师父是一个,心思重又倒霉的童掌柜是一个,这两位的年龄,一左一右,在为人处世上,却是不及袁自舟倒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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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是非难解
    钱文举的话音方落,便发现自家那个便是眯着眼睛,也能看透自己的大师兄瞅了过来。心虚了一瞬,他又慢慢坐了回去,闭口不提进城的事。

    仓子坚满意师弟的乖巧,便温声给了个解释:“吴教授既然把头七日定成学子自选的时间,就必须遵守,便是没人,我们也要守在这里,不可去他处。”

    也因此故,他才让袁自舟当众承认在南湖读书一事。今日不需要别人多言,石磨自会把消息散出去。

    钱文举听了这话,垂眸道了声:“是,大师兄。”

    嘴上乖巧,可他的眼睛不老实,不时地偷瞄傅振羽这里一眼,示意她帮忙说话。肉嘟嘟的脸上,那小可怜的眼神,比傅振羽曾经养过的那条狗还可怜。傅振羽本想安抚他的,一见他这样,赶紧移开视线。

    论起心软,她只比傅山长,能硬头发丝那么粗的一点点。但,让帮二师兄说话,让二师兄明天进城,同其他书院的人抢生源,她肯定不同意。城内城外各家书院的信息,一个月之前就贴在了四城门的外头。那些需要入书院的人,无心来的,硬请不过是自取其辱;有心想来的,若连这点子按图索骥的能力都没有,不来也罢。

    见傅振羽没有跟着钱文举胡闹,仓子坚的心情就更好了。只不过,除了柳擎这等把他放在心坎里的人,旁人,都不曾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动。

    钱文举那头,得不到师妹的帮忙,只好继续像个小媳妇一般乖巧着。

    骨子里同傅振羽一样,干等着不是他的风格。他搞不定铁石心肠的大师兄,能磨动小师妹。而,也只有耍赖撒娇的师妹,才能叫大师兄改变主意。

    必须先拉师妹站队!

    这个认知既定,钱文举借着天热辛苦等理由,灌了仓子坚许多盏茶,直把自己说了个口干舌燥,脑袋发晕。仿佛过了一生那么久,钱文举终于听到期盼已久的声音:“我去净手。”

    钱文举立即跑到傅振羽跟前,蛊惑她:“师妹,你不是叫我助你做夫子么没有徒弟,你怎么做夫子啊!这样,你和大师兄说一说,叫我明日进城招人,就用免束脩三年的方式,给你招一帮小徒弟,可好你放心,主意我出的,这三年的钱自然也是我来出!”

    傅振羽看着急切的钱文举,正色道:“银子有成千上万的用法,唯独没有乱用这一条!便是真要走倒贴银子才能招徒弟的方式,也要等到七天后,二师兄这么急做什么”

    “除了助师妹完成心愿,我还能做什么!”钱文举不高兴了,狐疑地望着傅振羽,问她,“这是师妹第一次怀疑我说的话呢!你不会是叫袁自舟那骗子给骗了后,就连我也不相信了吧”

    钱文举出身尔虞我诈,你争我抢的大商贾。

    因自小聪慧,又得一副好相貌,极得长辈喜欢。得长辈喜欢,有时候很糟糕。五年前,他借着被“坏人”绑架的机会,偷溜出来。半年历练,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心思单纯的普通百姓,结果,那些人又傻得让他吐血。一路跌跌撞撞,他遇到了女扮男装的傅振羽。

    得知他无家可归,又识字后,那个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子,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就天真地说:“去我家吧。我爹是夫子呢,你可以跟着他读书,考取功名!”

    功名是什么,你一个小孩子懂么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但,又是个单纯的傻子,这是钱文举的第一认知。

    结果,他还没拒绝呢,面色不善、比自己高的少年冲了过来,把那小子护在身后,同时,用黝黑不见底的眼眸看着自己。你看不清他的眼,他的眼睛却能倒映你的全部。对于身份,他几乎和盘托出。少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开始数落弟弟。

    那个“弟弟”,立即撒娇抹泪,一通委屈,就叫还是少年的大师兄,柔了目光,



第四十七章 旁观者清
    仓子坚走后,傅振羽怜悯地看了钱文举一眼,叹息着走进厨房。

    今日南湖书院新入住七个人,厨娘苏大娘和打杂的周嫂子是女子,住在厨房旁边的裙房。作为最终雇主,白日里没空的傅振羽,必须去补一场复试。

    苏大娘听见动静,麻利放下刀子,迎上来,笑容满面,口内道:“姑娘可是饿了”

    “不饿,我找大娘说说话。”

    捡厨娘做饭的时候,找人说话,似乎是刁难。接下来傅振羽的话,更证明了这一点:“午饭四道菜都是淮扬菜,是大师兄让你按我口味做的吧”

    苏大娘依旧笑呵呵地,她说:“不是。仓先生说姑娘喜欢淮扬菜,我自作主张做的。”

    “这是,讨好我”

    傅振羽问得直白,苏大娘回的更直白:“叫姑娘发现了呢。仓先生一早就说过,凡是姑娘不喜欢的人,一定不会被留下;姑娘喜欢的,他定不会撵走。他都这么说了,我们可不得讨姑娘欢心么”

    周嫂子尾随着苏大娘的话,跟着附和了她这个观点。

    二人那理所当然的口吻,叫人无法反驳;大师兄这么吩咐虽然对,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傅振羽彻底了没了考核的心思,收起挑事的姿态,认真道:“我喜欢淮扬菜,是因为我喜欢食物本身的味道。你的淮扬菜,油盐都很多,火候也大了些,青菜叶子炒焦了。”

    苏大娘张口结合。

    她想过很多可能,没想到自己的手艺被挑剔了。周嫂子不比她强,不同的是,周嫂子二十岁上下,憨厚的眼神透露出质朴,显然是个没城府的。

    “苏大娘中午做的饭——”

    苏大娘醒悟过来,一眼瞪过去,截断了周嫂子接下来的话,又向傅振羽保证:“姑娘放心,我下次注意。”

    “不,这不是你注意就可以的事。”傅振羽指着案板上细如发丝的土豆丝,因道,“你刀工这么好,想来也有擅长的菜系。我是喜欢吃淮扬菜,并不是不吃其他菜。接下来,你擅长什么,那便做什么。晚饭的鱼我来做,再给我几个鸡蛋……”

    傅振羽一边吩咐,一边挽起袖子,系上了自制的大围裙。三人一通忙活,周嫂子善后,苏大娘拎上食盒,跟着傅振羽去了前院。

    前院东西两边的裙房,都是三间屋子加小院。

    学舍区的三间屋子,中间为堂,东西两房安置四张床铺,院子也不大,一共十连排,共计四十床位。从前因为没有那么多人,一人住了一排。

    教舍区的三间屋子,卧房、书房、厅堂齐全,院子也大一些,统共六排。教舍区原本只有柳擎住在第一进,这会儿,仓子坚的行李,已从后院挪到第二进,只还未收拾。从学舍区搬过来的钱文举,心不在焉地收拾着东西时,忽闻召唤:“二师兄,等会收拾,先去柳老先生那里用饭吧。”

    心情忐忑的钱文举,应声而出,丢下乱七八糟的衣柜,连钱袋子落地上都没曾发现。

    饭菜一上桌,柳擎挨个尝了一遍后,尝出傅振羽的手艺后,专攻炖蛋和清蒸鱼两道菜。傅振羽和他一个口味,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很是香甜。

    沮丧的钱文举,别说饭了,就是汤都喝不下,他丢下筷子,对着正在抢鱼肉的一老一少,道:“就是骑马,大师兄也进不了城。他在门外怎么办吃哪里住哪里”

    傅振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愧疚,才要开口安慰,已知傅振羽性子的柳擎截胡:“寝不言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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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读书无用
    仓子坚在城外住了一宿,天亮后又进城忙活了一整日,日落时分方回书院。得知还是无人来报名,仓子坚把打探来的消息说了。

    傅振羽的脸色便不好了。

    柳擎便问她:“这些基本属实的传言,你恼的是哪桩”

    仓子坚答:“因为,这样的传言,对师父极为不利。”

    外人不知傅山长之所以将袁自舟视为女婿,乃袁自舟故意引导的,他们只会认为,傅家、傅山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有,堂堂举人只因心愿未达成,便气到病重,南下寻医,可见其心胸不阔,其身则大抵肖父,并非长命之人。

    读书人最重名声,有了心胸狭窄、短寿的标签,傅山长将来便是得中进士也难入仕。便不入仕,只教书也不易。山长是书院的掌舵者,南湖书院拥有了这样的山长,谁人敢将孩子送过来

    傅振羽沉默片刻后,问仓子坚:“二师兄不是说他把袁自舟打的很惨么确定这些消息,是他放出来的”

    仓子坚道:“我顺藤摸瓜一整日,确定传言最初是袁家那边出来的。”

    傅振羽闭眸思考了片刻,道:“昨日和今日的情况,未来几天估计还会延续。七日后,采用另外一套方案吧。”

    仓子坚不解,钱文举急切地想将功补过,便道:“免束脩是么师妹,我昨日和你说的话,依旧算话。”

    不待傅振羽说话,仓子坚横了他一眼,道:“二师弟,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既然冲动打了人,坐实了这些流言,就要为此弥补,不拿银子弥补。”

    后路被断,钱文举少不得继续琢磨。这一琢磨,他发现个了不得的事,立即耷拉着脸,道:“大师兄,我才发现,除了银子,我没别的用了……”

    “不,你还可以参加科举。从前你不愿意考功名便罢了,现在,在师父名声因你受损,南湖书院又需要举人夫子的清下,你,必须考个举人回来!”仓子坚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傅振羽第一个不同意,她说:“大师兄勿要难为二师兄。”

    家业由嫡长继承是世规,钱家却有例外。钱文举的祖父行二,因为出色,经族议,越过兄长成为钱家家主。钱文举十岁不到,就被族人认定是这一代最有天赋的那一位,因而成了所有兄弟的公敌,包括他那个一母同胞所出的兄长。

    和别个不同,钱大哥直接对弟弟说:“我要当家主,你再厉害,也要听我的。”

    钱文举自小和兄长感情亲厚,听了这样直白的话,欢喜异常,没有不应的。且,每当有人这么说他像祖父的时候,他都会告诉别人:“像谁不要紧,我听我哥的。”

    就是这样亲厚的兄弟,还是出现了裂痕。按族归,及冠的家主继承人,通过试炼后,便能成为少家主,成为下一任家主。钱大哥及冠,却未通过族人测试,被判定延迟五年,方能成为少家主。五年后,钱文举便及冠。也就是说,钱家宗族,还是要等钱文举长大。

    钱大哥自小努力的方向,就是继承家业,他不接受任何意外!他找人绑架了弟弟,不为了要弟弟的性命,只要弟弟成为残疾,做不得家主。

    钱文举察觉到不对,没有揭发兄长,只是利用机会,离家出走。待钱大哥找到南湖书院时,他以此为要挟,让兄长助他留在南湖:“大哥,我喜欢读书,喜欢在这里读书,想做一名书生。只要我能留在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钱大哥愧疚在心,但不想被人知道他曾试图残害手足,只得助钱文举留在了南湖书院。去岁,钱大哥通过宗族认可成为钱家少家主后,又说钱祖母病重,亲自过来接钱文举,钱文举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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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年底之约
    若是从前,仓子坚一定会和傅振羽仔细掰扯“满足才能知足,知足必然满足”,但现在,他长吁一口气。告诉自己,做不到附和师妹,但可以当没听见这话。

    于是,仓子坚生硬地拉回正题:“平民认为读书真正无用,并不止是银钱的问题。花上三五十两,或是一百两,并不等于就能获得功名。科考入仕,十万男丁的一县,三年一期两次童生三试,顶多出五十人,秀才堪称千里挑一。乡试和会试,约莫都是十进一。通算下来,进士十万进一,一县出一人,是以——”

    投资大,但没收益,钱文举立即懂了,接话:“读书无用。”

    仓子坚颔首,道:“是。他们认为自家祖坟不会冒烟,直接选择放弃。民众过度自知,便是狭隘。”

    傅振羽则有不同的看法,她说:“不,深层次的问题的在于,读书只能出仕这一点太糟糕。让读书人努力十年,花一百两银子后,获得收益不低于这个数,才是最关键的地方。比如说,把里长最低要求定为秀才,读书的人定然多了起来。”

    百户设一里长,里长一年一轮换。虽说可以连任,但起码要求不止一个秀才。这倒是个主意,只是,仓子坚揭露事实:“里长年俸只有五两,秀才每年领的贴补都不止这些。努力读书只为做里长,怕是没人愿意。”

    “反过来想,努力读书,最差也能做个里长,这样不好么”怼完仓子坚,傅振羽随即大胆假设,“再有,若能进行全民教化,则需要大量夫子,做夫子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仓子坚从她的口吻里,听出了理所当然。当然,这话也在理,他就是觉得说这话的傅振羽,有点奇怪。不过,连被傅振羽怼了两次,仓子坚总算学乖了,不再加自己的臆测,实事求是地说:“全民教化是基础,若无这个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对此,傅振羽道:“那就尽我们所能去教育子弟,让子弟走向朝堂,从国之变革开始。为人师表的意义,不在于送子弟入朝堂,而是让子弟成为于国、于家有用之人。”

    仓子坚骤然亮起,压抑着激动,哑声道:“所以,你才制作了那样的课程”

    柳擎和钱文举不知傅振羽制定的课程,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样的课程”

    傅振羽答道:“以科举为主、民生次之、六艺随之的课程。从科举中取得成绩才能入朝,那就主攻科举。六艺大抵分两类,陶冶情操和健体。我认为健体更重要,便着重了这方面。除此,我认为所有向学的目的,都是民生。而现在的官员大多不在意民生,比如咱们汝宁的知府大人。”

    听到这,仓子坚不得不开口提醒:“师妹,慎言。”

    知府那是随便能议论的么便是议论,说好的才行。傅振羽哪会不知道她抿嘴一笑,道:“知府大人虽不懂民生归不懂,他重教育,便比懂民生的人还难得。”

    不得不说,这般先抑后扬的谄媚之言,听在耳内,竟比直接夸赞还受用,比隐瞒不足的“夸夸其词”,还要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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