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顾咏言颔首,更加悲愤道:“是。我是两个月前,才知道她是姑娘家,因为相中了我,就缠着家人,利用我想读书、我爹不同意这一点,把我骗到了她家常住,取近水楼台之意。”
“小姑娘很有主见,不错。看上你,眼光也不错。”
顾咏言欲哭无泪,脑海里回响着“兄弟”对自己放的豪言:“你不就是想参加科举吗哪个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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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昨晚十点的时候脑抽,点了700毫升的奶茶外卖,喝完睡不着觉,一整个白天脑子都是懵圈状态。
为了小命,下班先补觉,更新
第七十七章 漂亮贝贝
范茗腕上缠着一条通体皆白的蛇。白蛇不大,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看起来很无辜。若没有那一嘴獠牙,傅振羽默默补充了一句,站到林俭身后,迅速做出决定。
决定辜负徒弟的期望。
从林俭身后露出眼睛,傅振羽仔细打量了下范茗。和十二岁的姚小安一般高,容长脸,五官周正,眉眼开阔,自有一股天然疏朗气质。不白也不算黑的脸蛋上,干干净净,不粗糙,也不是特别细腻。这个年龄,出身又过得去的少年,都是这副模样。
若不是知道了底细,从第一眼看范茗到第一百眼,都不会觉得她是个姑娘家。
再看看自己,真正掩饰性别不过一个月,就被两个人瞧出了猫腻。长此以往,自己的性别必定暴露。我,要不要收留小姑娘,好被同化一二
南湖书院的房舍都大,包括学舍。
尽管如此,范茗的这间学舍,这会儿挤得是内三层外三层。泰半都是好奇心极重的少年,忍着蚊子叮咬立在窗沿下的也有。
范茗眼里压根就没这些人,她正和仓子坚讲道理:“我家贝贝是没有毒的蛇,你们不惹它,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你们。”
钱文举也赶了过来,瞧见哪样一肉嘟嘟的白蛇,咽了咽口水,感慨:“这蛇养的很好,年岁也不老不小,正是炖着吃味道最好的时候。”
自己的宝贝要被吃掉了,范茗笑呵呵地回望钱文举,了然道:“怪道二先生一眼望去和善如佛,原来是重口腹之欲。”
海里滑过佛像、各大平台各种佛的形象,大概佛都是心中无杂念的,是以,形象确实都和二师兄有些像,肉呼呼的——等等说人胖,还能这么委婉地说嘛
傅振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动作很轻微。
结果,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被范茗抓住。只凭一双眼,范茗就将人认了出来。眼中飞快闪过疑惑、了然,旋即又都消失不见,口内却开始询问:“小林先生,贝贝是不是很漂亮”
虽然从顾咏言那里获得的指点不多,但是傅振羽早有准备,她说:“我不知道啊,别说蛇的漂亮和不漂亮,就是人的美和丑,只凭眼看,我也分辨不出来的。看到你家漂亮的贝贝,我才想起书院的禁令忘了张贴,其中有一条便是不能带宠物入书院。这事,书院办的不周全,你就别吓那个王、王苏了。收拾下行李,也和姚小安咏言一眼,去教舍住吧。”
顾咏言如愿地松了一口气,被他拦住的仓子坚,都不解地看向傅振羽。林俭今晚都没地方塞了,把人进去,让人住那里
那边,范茗得了这样命令,立即道:“东西我可以马上收拾。但是,书院的禁令,不会单针对我吧”
哟,防备心重的很嘛,傅振羽立即信誓旦旦地保证:“我手头有一个小字版的,你的字不错,一会儿我找出来后,你负责誊抄。”
书院招生前,傅振羽所书文字类东西不要太多,禁令还真有。只不过,禁令向来都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的,能不能禁住人,是另外一回事。从“仁”教的角度来说,多花时间去引导,好过直接禁止。
但是面对范茗,傅振羽十分理智。
这样的孩子,她能力有限,无法引导,不如直接去禁。一旦被钻了漏洞,她会立即修补。这一点,在安顿好学舍的学子,拎着范茗去教舍誊抄禁令时,傅振羽及时挑明:“这是第一稿,必然有一些不当之处。日后若发现问题,我会及时修改条例的。”
范茗神色不动,手稳如磐,淡定地抄完了最后一条禁令后,搁笔,问:“小林先生,天色不早了,我的住处呢”
傅振羽道:“先前我大师兄找出来的三个人,是我和大师兄、二师兄私下单收的弟子,进到教舍住便罢了
第七十八章 从实招来
送走了所有人,仓子坚锁了小院的门,回到挂着教务的院子,见傅振羽还在等他,眉目自然舒缓,放缓了声音,道:“究竟怎么一回事,说说吧。”
傅振羽听出了沙哑,这才想起大师兄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未曾歇息,又说了数倍于往常的话。未及解释,她先倒了一盏温水递给仓子坚,并道:“大师兄先喝点温水,再等我一下。”
仓子坚确实很累,接过温水,懒懒地饮着。傅振羽从自己那里拿来小小的两个梨子时,他恰好饮下最后一口水,放下茶碗,看向傅振羽的目光,和傅振羽手中的梨子,一样的甜。
傅振羽却没注意,她走到茶炉前,把洗好的砂锅放上去,加水,切梨入锅。温火炖着甜梨,傅振羽慢慢说着顾咏言找自己坦白的事。窗外,憋了一整日的雨,开始散落。外头有微寒的霖霖秋雨,屋内与之呼应的是温暖的汩汩梨汤。
仓子坚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种宁静是从前不经历,便是从前遇到,也不会有此刻这样的认知,不会认为这样的宁静,是种美好,是他要抓住的美好。
“阿嚏——”
傅振羽打了个喷嚏,仓子坚立即起身寻找御寒之物。外头下着雨,他不好回院,只能在三间屋子里寻。可这屋子是讨论公事之处,还书房都不如,除了耳房的茶炉,便无旁的取暖之物了。
空手而归的仓子坚,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傅振羽,下令:“穿上。”
这种电视上、小说中才出现的画面,怎发生在她和大师兄身上呢。傅振羽愣愣的不知反应,仓子坚便自己动手,将他那带着体温的宽大的儒士袍,扣在了傅振羽的身上。
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
傅振羽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大师兄的衣裳,不仅有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味道啊,那种有异于自己气息的男性味道,冲击着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她。
心跳瞬间加速,无法承受这样的悸动,傅振羽伸手褪衣,却连衣带手,都被仓子坚按住。
“会生病,别任性。”
仓子坚纯粹就事论事,就是按住傅振羽的手——也是无心的,但傅振羽的感触却不是。她委屈地望着仓子坚,诉苦:“大师兄你说过的,不再欺负我的。”
“我何曾——”
未说出口的话,在瞧见傅振羽耳根红透时,被仓子坚收回腹中。那么问题来了,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碰了师妹的手,还是别的呢不管怎样,仓子坚首先要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我并非有意碰你的手。你缩的那一瞬,我已经拿开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仓子坚虚心求教。
“你把你的——”认识到自己上当的傅振羽,收口。
但是四个字,足以让仓子坚知道问题了。他刚才除了碰了师妹的手,便是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师妹的身上。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需要有人指导。
但显然,师妹不愿意给他解惑。
于是,仓子坚一本正经道:“你不说清楚,不叫我知道,我下次要如何避免”
很有道理,仓子坚又是那样的严肃,甚至带了些许不悦。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见到这样的仓子坚,傅振羽哪还有什么不说的
“你把你的衣服给我啊,衣服上都是你的气息……”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如惊雷一般落进仓子坚的心扉。代入自己,他忽然被师妹的气息包围,不,不用包围,那日清晨浅浅的一吻,那一点点的气息,就叫自己落荒而逃。
仓子坚忽然觉得口渴。
傅振羽也把自己最喜欢的说了出来。
“我不
第七十九章 莫名心虚
院门前,小桃树下,如同打了黑色眼底、面色发白的顾咏言,看起来如同这萧瑟的秋,霎时可怜。师妹总爱同情弱者,见了这样的顾咏言,还不得掏心掏肺地哄着
仓子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打开院门,将人放进来后,仓子坚边往自己院子走,便道:“早起还不知道多穿,招病上门我刚煮了早茶,跟我来吧。”
顾咏言只是被噩梦吓醒,而前院只有钱文举,钱文举又是那样的靠不住,他才躲到这后院的门口。便是去仓子坚那里,他也没意见。
但当他看到仓子坚给自己端来的茶时,有意见了。
“这是茶”
蓝底青花瓷,手掌大的碗里,三粒红枣、两片银耳、数点莲子,闻着味就是甜的。他都这么大了,不喜欢吃甜好不好
仓子坚自己捧了另一碗坐在他对面,道:“没加糖,不甜。”
顾咏言这才勉强尝了一口,是甜的,没那么甜。当他吞下红枣时,才知道这清甜哪来的。不喜欢甜食的他,竟能接受这样的味道。
一碗甜汤进了肚子,顾咏言舒服了很多。
他看了眼对面默默喝着汤的仓子坚,十分感慨。谁能想到,传说中那目空一切的人,如今还能洗手作羹汤,着实令人唏嘘。
仓子坚适时放下碗,与他说起了正事:“你师父把你的事和我说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咏言觉得仓子坚是在跟他宣告。告诉他,我和你师父是一体的。而他,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仓子坚,因为,这和他找师父一样的。
“我不同意范茗和你师父同住。身为男儿,要对得起自己七尺之身。遇到事,当要自己解决。若是解决不了的,再求助不迟。”
“我还不到七尺,解决不了。”顾咏言干脆利索地给自己扣了顶无能的帽子。
不亏是师妹的徒弟,气质十分吻合。
仓子坚只想了一息,便道:“你都从江南跑到这了,她还追了过来,可知你再跑也是枉然。而你不能回家,回家让父母家人知道你同一个姑娘家如此亲密,又是你母亲好友之女,怕是要立即定亲了。”
他没记错的话,顾咏言的母亲焦氏出自金陵书香世家,是圣朝第一位状元、是太宗皇帝开建内阁制度时的第一任阁臣。虽不是首辅,也很耀眼了。焦氏子弟后来便是再无人名列一甲,进士却是不少的。焦氏家风极重,范家人若上门逼顾咏言娶妻,怕是要得偿所愿的。
不过,是范家算计人在先,真上门了,便是娶了,昔日好友也会成今后之仇敌。顾咏言若是不管不顾家去,定是有一场闹腾。
想到这,仓子坚又发现顾咏言和傅振羽相似之处,二人皆是内心柔软之人。太过顾忌别人的感受,自己难免受些委屈。每当师妹因为体谅别人委屈自己,他都忍不住气闷——他都不舍得叫师妹因为自己而受委屈,但是那个袁自舟,总是理所当然地让师妹受委屈!
现在想来,好在袁自舟成为过去了,好在袁自舟叛出。否则,自己的下半生,定然在懊恼吐血中度过。
“大师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裹着厚衣服的傅振羽,推门而进。见顾咏言也在,虚弱地笑了笑,道:“早,咏言。”
也不管顾咏言回不回,她赶紧对仓子坚道:“大师兄,我不舒服,快给我请大夫吧!”
中药药效慢,一个风寒都得灌五六天的药,越严重灌得越多,灌得时间也久。为了少吃药,傅振羽养成了“矫情”的毛病,只要一不舒服,就立即看诊开药。后来全家都很照顾她,尤其是傅山长,在他的絮絮叨叨下,傅振羽小心了再小心,
第八十章 探花到访
顾咏言没有把他已经喝过一碗,用过一个碗告诉傅振羽。
是,他们名为师徒,也甚为亲近,但因为年龄相仿,又男女有别,有些事,还是不好直言的,日后慢慢观察一段再说。且还有那尚未谋面的山长,兴许他想的就是把闺女许配给自己养大的孩子呢——比如他的三姐,就是由父亲做主,嫁给了父亲最得力的下属。
从前母亲有些许微词,但去岁过年时,年近五十的母亲改口了口。她说三姐夫待三姐如珍如宝,说三姐才是四个姐姐里头,嫁得最好那一位。
而自己连一个范茗都搞不定,还是不要去管另一个大魔头和小白兔的事了。
沉默不语的顾咏言,叫傅振羽误会了。傅振羽连打数个喷嚏后,用帕子捂住鼻子,对他道:“我允许自己怕蛇,乃因蛇不常见。我不允许自己怕黑,是因为黑夜每天都有。当我努力熟悉了黑夜之后,便不再怕黑,只是依旧更喜欢白天而已。现在的范茗,就是你的黑夜。不谈其他,你们还有兄弟情不是你们两个的娘还是手帕交,对不”
从这个角度说,傅振羽便是不怕蛇,也不可以这么帮顾咏言。
而这样类似的说辞,顾咏言从父亲那里听到过。除了去适应,便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傅振羽给出的回答是。
“有,但是,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你变强。”
“我不想称谓范茗那样的人。”顾咏言立即表示拒绝。
“好巧,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傅振羽浅笑着诉说着自己的温和后,立即肃容,严声道:“但是你想多了!便是你强迫自己去适应,去接受这样的范茗成功,这并不表示你能打过小姑娘!顶多拥有些许,不去欺负人、但能不被人欺负的能力。”
一语进行梦中人。
顾咏言险些忘了,忘了自己曾经的目标。当年他被范家套住,便是想通过自己的影响,要让调皮范茗和自己一样,具有欺负人的能力但不欺负人,成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若时光能倒流,他真想问问当年的自己,是谁给他的自信,才会拥有那么天真到愚蠢的想法!
顾咏言哭丧着脸,离开了后院。
赶在入学仪式正式开始之前,傅振羽吞了一碗苦药。那么大那么苦的一碗药下肚,傅振羽失去了味蕾,也失去了进食的**,尤其是对着一碗白粥的时候。
哄师妹进食是件不容易的事啊,林俭和钱文举忽视一眼,都推对方上。结果,以往只会强迫傅振羽进食的仓子坚,在二人眼神推搡的过程中,净手,把巴掌大的炉烤葱花饼,掰成小片,递到傅振羽面前,温声道:“这饼是烤出来的,不腻,又只加了盐和葱花,味道不错,你尝尝。”
傅振羽惊得忘了药的苦。
仓子坚便威胁她:“再不吃,我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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