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这样的口吻,傅振羽松了口气,并真诚地回答道:“知府大人努力兴建地方学政,为国培养人才,陛下英明,很满意大人此举,夫人请放心。”
“这是真话你这么一说,我我也察觉到不敌对进了。”知府夫人不怎么信,对傅振羽道,“你可别蒙我,我娘家有的是做官的兄弟!”
只是那些兄弟,还没接触到你们所在的领域。可有比没有强,知府夫人强自镇定。
傅振羽哑然片刻后,直接道:“我们现在的天子,能和从前、和别个比么他不管这事,还重用了和我关系极睦的镇远候来撑自己的门面,这真的已经是陛下对我们最大的关怀了。”
没有置之不理忽略彻底,就是当今圣对文武百官的宠爱了。由不得顾夫人不信。
知府夫人确定过事情无碍后,婉拒傅振羽的留饭,带着婢女离开了。
午饭时,仓子坚未归,从京城赶来的郭丞到了。与他同行的,还有周靖。
“你怎么来了”想着李蕴,傅振羽不客气地问。
周靖的借口,张口就来:“送郭大人来此间,顺道看一圈黄河堤坝。”
“你当我不知道么监察河道,那是御史的事,可不是你们工部的事!”
郭丞咳了咳,对傅振羽道:“丫头啊,他如今,兼了河南道的巡查御史!”
傅振羽:……
这人,终究是厉害了。
升到六品的同时,还兼了七品的御史。朝廷官员身兼数职倒也不在少数,只没有把御史和六部一并拿下的。
她无话可说,周靖不避讳,直接问:“她呢”
傅振羽没法假装不知,便说出了李蕴的事:“姐姐嫁了人,如今儿女双全。”
周靖做好了各种准备,但依旧很难受。
正巧,仓子坚等人回来。没人想到郭丞会这么快回来,更没想到周靖跟了过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是何人
回到古代开书院赶超四大第一百七十章你是何人郭丞同李父共事过两年,只不过两家相距太多,从前来往不密,李蕴之前都没见过他,因问:“郭大人来这是帮你的吗”
仓子坚道:“他辞官来此做夫子,怎会是帮我去岁他认出我后,善意还是有的,他还记得你和周靖的亲事。不过,如同从前不来往一样,眼下郭家对我们的帮助十分有限,没必要拉他下水。”
李蕴了然,笑道:“如此说来,也是故人,且郭夫人也来了,我随你一同去见见吧。”
书院没有足够的人手,不存在通报一节,兄妹二人径直进了会客堂。
傅振羽正在撵人:“周大人已将人送达,今后,郭伯父和郭伯母由我照料。天色不早,我就不留大人了。”
周靖只当没听见,反问:“交给你照料我们到了这许久,连碗茶都没有,你叫我怎么信你我瞧这架势,倒像是因为我们提前到了几日,你这里房舍和人手,都还没安排!”
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傅振羽不做,她坦诚道:“我自京城先去了宁波,后归汝宁,只比你们早到半个月罢了。郭伯父请放心,房舍现成的,伺候二老的人,大师兄今日便能带回。不瞒你们一句,照料伯父伯母,那确实是场面话。事实上,我还要郭伯母教我管理内宅庶务呢。”
郭丞辞官,并不止为河道。
父子同朝为官,那是需要足够的级别。他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却霸占京官的名额,以致长子入京无望。自去年归京,他忙活了大半年,找了一个称心如意的继任者的同时,也给长子谋了京官。
原本,他是打算将老妻留下的。可郭夫人一辈子都是跟着夫婿的,如何能愿意郭大郎和父亲苦劝留不住母亲,整日愁眉苦脸。
郭家大儿媳妇看不下去,道:“说再多都不及自己想通更好。父亲去书院做夫子,母亲一并跟过去,那是寄人篱下。待她去了,便知道我们的好意,你再去劝,母亲自然就回京了。”
郭大郎之妻还有个私心。
她自嫁进郭家,便过着不伺候婆婆的幸福小日子,不过和公婆相处了一月而已,已倍感拘束。她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巴不得郭夫人就此留在南湖书院。
郭大郎不知媳妇心思,除了媳妇说的,也没别的主意,少不得从了。这才有了郭夫人随行南下一事。
郭夫人却全无此忧。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不,一听傅振羽说难处,便道:“只要用得上我这把老骨头,你只管用。”
仓子坚在外头听见这句,大喜过望。
他知傅振羽不善内务,原打算让姐姐协助师妹的。奈何姐姐坚持要和自己一起走,书院内宅便缺了主事之人。他原打算让苏大娘身兼数职的,这会儿,有了郭夫人,真真再好不过了。
仓子坚面带微笑进屋,欲给二老见礼,却在见到周靖刹那,笑容凝结,焦急地看向身边的李蕴。
李蕴笑眯眯的,好奇地扫了每个人一眼,推了推发愣的傅振羽,羞赧道:“子坚方才说,郭家是我们家的亲戚,可你知道我的,都不记得了……”
仓子坚回神。
是啊,姐姐连自己都骗过了,骗一个周靖,又有何难他上前,见礼,表示了对郭家二位的欢迎:“小子正愁忽然多了人,师妹管不过来,可巧夫人便到了,真是帮了大忙!”
郭丞将视线从李蕴身上收回,因道:“我已辞官,若是子坚不介意,便和傅姑娘一样称呼我们老两口,可好”
“都依伯父和伯母的。对了,这是我失散的姐姐,才找到没多久。她已不记得从前旧事,还望二老多体谅。”
李蕴失忆之事,仓子坚早在去年就给周靖写了信。
彼时,周靖半信半疑,因而,定要看个究竟。
现在,他走到日思夜想的人儿面前。
七成相似的容颜,眉宇间没了俏皮,只有沉稳。不变的,是那自信的模样。年少时,明明不是绝色容貌,却因腹中诗华,是那样的耀眼;而今,她只是个平凡的妇人,失去记忆的妇人,却依旧那般自信!
“蕴儿——”
“你是何人这般瞧我,又用这样的口吻称呼我,好生无礼。”李蕴理所当然地气住了,忽而恍然,转向仓子坚,问,“弟弟,我的本名,是他叫的那个吗”
傅振羽不擅说谎和隐瞒,自打李蕴又装失忆,她便开始当哑巴。面对李蕴教科书般的表演,她心下稍安。听闻她问仓子坚,立即又紧张地看过去,生怕仓子坚破坏了李蕴的努力。
仓子坚那里,面无表情地“嗯”了声,并道:“嗯,姐姐单名一个蕴字。至于姓,若能为父平反,我再告诉姐姐。”
李蕴温顺地颔首,在周靖的注目下,又问仓子坚:“那他,从前和我们家也认识了”
“认识的。他……”顿了顿,仓子坚转向周靖,问他,“要怎么介绍你”
李蕴“咦”了声,也看向周靖。
接到难题的周靖,失声。
是啊,要怎么介绍自己。
傅振羽望着一瞬间黯然的周靖,望着刹那转身离去的周靖,立即崇拜起李蕴来。安顿好郭丞夫妇后,她立即去找李蕴。
李蕴正在检查一双儿女的功课。
检查儿子的字,检查女儿的女工,除了神色有些凝重外,与往常无异。傅振羽待她忙完,才轻声说了句:“难为姐姐了。”
李蕴扯了个笑出来,到:“没那么难的。”
“嗯”
“娘临终前说,周家一定会毁亲,周靖则不想。若是周靖能压住父母族人,依旧娶我为妻,她便要放下所有任性,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是的,在那之前,我是个任性的姑娘。周靖长得好,读书好,又极宠我,我才觉得他可嫁的。也因为定了他,我连针线都不用学,他不用我做那些。”
一席话,说的傅振羽都羡慕了。
若李家没出事,李蕴这日子,比公主还要幸福吧
这时,李蕴话锋一转,道:“反之,若是周靖没做到,娘就要我彻底放下他,只当从未认识过他。我和子坚十月出逃,十一月抵达济宁,同时,收到周家单方面毁亲的消息——”
“所以,姐姐和那周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对。”
“这话郭伯父也说过,他,是如何得知的”
李蕴忽而一笑,陷入回忆。
在傅振羽的追问下,才道:“因为我娘和我,都很有名啊。”
李父身为状元郎,又是阁老之子,却只有一妻,是上京奇闻轶事之一。在为李蕴婚配时,选择家世弱许多的周家,因为周家允诺,李蕴生子则周靖终生不纳妾、李蕴无子周靖四十纳妾,且去母留子。
这也可以
傅振羽惊讶得合不拢嘴,也瞬间明白过来,仓子坚为何能给自己那样的承诺。
原生家庭的缘故。
听完李蕴说的往事,傅振羽再次确认:“所以,不管那人多好,姐姐,是真的不在乎了。”
“嗯。”见傅振羽感兴趣,李蕴便说起了另一件李家有意思的事,“对了,在我们家,每个人都要参加春耕秋收的。”
“这又是为何”
“祖父说,我们不仅要能享这世间的福,也要能吃这世间的苦。因为大堂兄总是不好好做农活,祖父没少说他,说的,还很不好听。”
李阁老对自己要求严格,对所有子嗣也是。李家的嫡长孙,却四体不勤、读书不用功,无关能力,这是态度问题。因而,李阁老极为不满。
……
听着那些往事,傅振羽渐渐明白了李家每一个人的心境,李大伯坑害父亲和弟弟的行为,不可原谅,却也有了原委。
天色渐暗,李蕴停止了话当年,对傅振羽道:“忙你的正事去吧。其他的事,今后让子坚说与你。”
“姐姐说的是,师妹想听,找我就是。”
仓子坚漫步而来,和李蕴打过招呼后,把傅振羽带走。才离开院子,仓子坚便没了方才的从容,急切地问傅振羽:“姐姐到底如何”
“我觉得她没事,但我看的不一定准。”
“若是娘在就好了。”仓子坚挂念姐姐,却又不擅长和姐姐沟通这些俗事——李母就不一样了。
听闻他提及李母,自己那不可能见到的婆母,傅振羽问:“伯母,是不是很睿智的人”
“是,她还很洒脱。”
睿智到,她能猜透所有人的心思,但她的心思,无人能解;洒脱到,便是夫婿有二心,她也能一滴泪不落,从容离去——当年只因误会,母亲便毅然离开父亲的行为,让仓子坚和李蕴这对姐弟,印象极为深刻。
李母这一性子,也使得仓子坚特别理解“嫉妒”。身为男子,他自私地希望自己的妻子紧张自己,但又不能像他娘那样,太过果然。因而,像傅振羽这种把嫉妒放在面上的行为,仓子坚简直爱死了。
不过,这种小事,他是不会让傅振羽知道的。
说话间,到了饭堂,仓子坚最后道:“近日你多留心姐姐那里,其他杂事,我来做,你不必操心。”
所谓的杂事,不过是书院上下的衣食住行。
仓子坚和李蕴招来了足够的人手,原本李蕴打算自己归整的。可周靖的到来,逼得她再次装失忆,她便不好出手。现在,郭夫人的到来,解决了这个问题。仓子坚直接把人交给了郭夫人,让她全权处理。
“师妹自小被当做男儿养,又是信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曾用人,也不会管人,伯母受累了。”
得了活计的郭夫人,心下安定,也实话实说:“这书院上上下下,也小一百人了,将来还会更多。事先说好,我可没这样的经历,若出了纰漏,你们两个,现责怪我都晚喽。”
没有仓子坚哄不了的长辈。
他说:“伯母说笑了。这世上有不犯错之人吗子坚见识少,二十几岁了,竟未遇到过一个。便是我祖父,也错过许多事。只能说,看哪个错的少,哪个错的小了。管家,伯母错的少,师妹错的多,伯母,请勿推辞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接了就是!”
不上三日,郭夫人连同带来的人手,在苏大娘的配合下,完成了所有人员的调度和安排。连寓居于此的李婷,都感慨不已,来和傅振羽商议:“家里头有了这么一个宝,铺子的生意又好了起来。我看,我和小芳去城里另寻住所吧。”
傅振羽道:“可以是可以,只是要在我和顾夫人定下女学的地址,并在那置宅后,你们再搬。”
“你的意思,让小芳,也读书”李婷很快懂了她的意思。
“是。虽然小芳也可以学针线,但读几日书,总归没坏处的。女学里,她又能有同龄玩伴,将来有几位闺中小友,也是有好处的。”
最后这一句话,打动了李婷。
从前齐家的几位姑娘,便是广交好友,以此来拓展人脉。
李婷便道:“成,都听你的。具体的我也不懂,但我知道买宅子和女学都要银子,我就替你好好赚银子,下剩的,你费心了。”
送走李婷,傅振羽又迎来了范茗。
“老大,女学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实在是,太闲了。”
自打重归南湖书院,傅振羽自称山长后,范茗就改了对傅振羽的称呼。傅振羽无所谓,听她此言,便道:“闲那你怎么不换上男装和咏言一起读书”
范茗吐出咬着的嫩草,没好气道:“老大啊老大,侯爷还没走呢,我有那么没眼色吗”
听出她的哀怨,傅振羽笑道:“我懂了,这就给你打发侯爷去。”
范茗笑,眯着眼道:“我可没这意思,是你自己说的。”
傅振羽好脾气地应了,当真转身去找镇远侯,打算问其归期。
不料,镇远侯那里正在待客。
“是谁在里头”傅振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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