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人们猜测中,比赛的第三日到来。
上午比乐,南湖书院一曲六十少年齐吹的边塞军曲,原本悲苍的笛声,从这群少年口中流出后,变成了激昂奋进的杀敌曲。这些人技巧不足,胜在齐心,被评为第三。
这就出乎意料了。
五场比试过后,南湖书院拿了一个第一,一个第三,榜上有名,列在四大书院和府学之后,是柳擎等人,预先想过的最好、且是最后的结果。
可这礼,还没比呢。
钱文举问傅振羽:“编钟,咱们还上吗”
傅振羽思索间,柳擎做主:“老夫的意思,不上。原本准备赵麟能拿个名次的,结果那小子拿了第一;昨日又有咏言和范茗一时无两,今日竹笛群奏已极抢眼,不需要画蛇添足了。须知,那编钟不仅是稀罕物,还是富贵之物。”
“不上。”沉默片刻,傅振羽做出决定。
很快,她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庆幸之余,再次给柳擎施礼。
礼之考核,南湖书院名列第三。
第一百九十九章 盛名之后
回到古代开书院赶超四大第一百九十九章盛名之后礼一项,并没有比,是在乐比之后,由吴教授直接宣布的结果。
主台上,吴教授高声道:“礼之魂,存于言行。尔等三日来的言行,府学的礼课教喻并诸位大人看在眼里。方才我们统计了十位大人和府学三位教喻三日来的观察排名,定了你们的成绩。府学第一,中天书院第二,南湖书院,第三。”
事后,吴教授低声和柳擎说,中天书院,只比南湖书院多一票,十分可惜。
傅振羽却觉得庆幸,庆幸少了这一票。
二十一天养成好习惯,便是那些出身贫寒的少年,从前一点儿礼都不懂。南湖书院过去养了他们二十天的习惯,差不到哪里去。
礼的结果既出,就等于所有结果都出来了。
总成绩,府学第一,中天书院、北书院、南书院,南湖书院。原本四大书院的东安书院,以总成绩三个第三,被南湖书院甩出。
南湖书院夺目的同时,被踢出前五的东安书院,一样引人注目。
这样出乎意料的好成绩,不用柳擎提醒,傅振羽及时叫停了庆贺,全员师生当日就出了城,回到南湖书院,开始发奖励,发的傅振羽肉疼。
事先,谁能想到只练了不足一月的曲子,竟能拿个第三,等于所有人都发二两奖银;谁又能知道,礼竟然也是评的集体,又一个人均二两银子没了!怀揣着至少四两银子的少年们,拿到了久违的假期,眉开眼笑地回家去了。
赵麟最幸福。
除了两个二两,他还额外拿了个第一,一共十四两银子,比他爹娘攒一年还要多。
把银子交给母亲后,少年道:“家里的事,娘受累了。虽有两日假,儿子不但算放松,争取早日取得功名,救出爹。”
赵父因为朋友被打,前去帮忙,致人受伤。他朋友的伤,对方拿银子赔了;赵家出不起那么多银子赔给赵父打的人,而他的那个“好友”,也不肯出银子。出不起银子的赵父,只得入狱,已经三年了,还差七年才能正常出狱。
赵父这样罪不至死的人,若遇到大赦,也能减免一些。
赵麟等不及了。
他下定决心,明年一定要连过县试府试,年底过乡试,拿到秀才功名,同傅山长借银子,赎父亲回家过年。
他这样的决心,赵母如何不支持因丈夫入狱而苍老了十岁的妇人,笑着晃了晃那沉甸甸的银子,道:“不过是几担柴火和炭,累不到我的。实在不行,娘拿银子买柴火去。”
赵麟七岁的弟弟赵奇,飞快地算了起来:“一担柴两文,炭一车三百文。一两银子换钱七百五十,能买三百多担柴和两车炭呢!”
赵麟摸了摸弟弟的脑袋,道:“单算没错,只是,你这一两银子,哪能买炭又买柴”
赵奇想了想,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改口:“那我们买三百担柴,自己烧一车炭,不就好了”
小儿子聪明伶俐,赵母十分高兴。
赵麟却觉得弟弟,很有钱夫子的气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傅振羽那里,则趁着假期,拜访了顾夫人,一为感谢,二为借范茗之名声,迅速为女学招生的事做准备。顾夫人疑惑道:“你不是说,只招贫寒女子吗”
“有教无类,我从前的想法是错误的。”
“你给我好好说话!”
顾夫人一声厉喝,傅振羽说了实话:“缺银子。治病得治根,穷人之所以穷,是因为没有来钱的路子。我要支持范茗,研制那个提花机。一人财力有限,众人财力聚少成多。女学直接分两种吧,一种学真本领,一种,学富人需要的东西,由范茗去教。”
顾夫人本想说她可以出全部的银子,待了解范茗的破坏能力后,不说话了。
她有三个孩子,随意撒几百两出去还好,数千两的丢,漫说她的孩子会有意见,她自己也不舍得的。
同顾夫人一样无言的,是章知府。
此刻,周靖在他下首坐着,还在说着自己的理论:“黄河治理,自有史以来,历朝历代都在做,我朝亦不例外。山东和河南两个布政司,都很要紧。只山东与我无关,郭主事自然选择了汝宁,选了南湖书院,安和必助他一臂之力。”
把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推到郭丞身上,同时很好地塑造敬老的形象,周靖一脸坦然地做着没羞没臊的事。
章知府等他说完,方道:“这些都好说,你们便是要我在汝宁府内张贴,专收水利学子的事,都没问题。但是,我主动和你一起找方大人去谈,这说不过去。”
方立峰方大人乃新任河南布政司,不是李阁老那一派的人。没了先前和仓子坚那一层关系,周靖做事有些力不从心。在得知方大人是章大姑娘公公的堂兄,是章知府的姻亲后,周靖和郭丞马不停蹄地赶回汝宁,不是为了参加书院大比,为的是拉章知府入伙。
说不过怎么可能,必须说的过去。
周靖恭维道:“章伯父继任知府十年来,十年间全力发展汝宁教育,这是人皆尽之的事。伯父从教育子弟的角度,来解决河南水患,合情合理。”
伯父都喊上了,这是傅振羽和顾夫人来往一年,都不曾有的亲昵。于是乎,此刻的章知府,心里十分想念傅振羽,口内却得道:“容我考虑考虑。”
周靖也没指望一次会面就把事情搞定,笑眯眯地叨扰,却不肯走人,因道:“傅姑娘也来了,此刻正在后院见伯母了,我等她一起回去。”
章知府心情立即不大好了。
过去一个月,他都宿在正房,和妻子话家常,说儿女。没有激情,没有心动,却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妻子也坦然小妾一事伤了她,是傅振羽不着痕迹地,让她忘却那种伤痛。从前不知道就罢了,而今知道了,他定要随着妻子,留傅振羽用饭。
可眼下,留傅振羽就等于留周靖。
章知府板着脸问周靖:“你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是至亲,你等她,不合适吧”
周靖的心,碎成玻璃渣子,面色却不变,笑道:“小丫头是小侄至交未过门的妻子,等于小侄的妹子,自然要照料一二。”
章知府从妻子那里得知,傅振羽已经由父母做主,定给了师兄仓子坚。因此,他问周靖:“这么说来,你和仓子坚,是至交”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周靖沉默了。
第二百章 水利学院
回到古代开书院赶超四大第二百章水利学院章知府的问话,周靖十分自然地回答:“是,儿时朋友。”
仓子坚是十五岁入的南湖,十五岁之前如何则无人知。章知府则想起了自己十五岁之前的朋友,如今还能和自己说上话的,已无一人,令人唏嘘。
但这不妨碍章知府对仓子坚的身份有所怀疑。
傅一善身为书院山长,又是举人,章知府一开始就见过,确定那就是个书生后,任其发展南湖书院,没有过多的关注。
直到去岁汝宁府出了个探花郎。
袁自舟在和自己闲话时,赞了自己鼓励书院、鼓励入学的同时,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有些书院,并不具备书院的资格。
此言有理。
然则,未有制度就先清理,这不合理。于是乎,他让府学尽快出台了书院的“标准”,并尽快执行。南湖书院傅山长的首徒仓子坚,通过吴教授找上了自己,说了助学银招生的盘算,还道:“这虽是南湖书院破釜沉舟的自救之策,在下认为实用。实用,便可留。”
实用便可留,这样的观点,恰是章知府行事准则。
那是他第一次见仓子坚,第一次见面的人,恰好说出了他认可的话。若非巧合,便只能说,仓子坚不止是书生。从前因为傅一善,他不去关注南湖书院;自那之后,因为仓子坚,他去关注南湖书院。
这一关注才发现,山长傅一善已经离开。也就是说,而今崛起的南湖书院,是仓子坚所为。
章知府不认为仓子坚是忽然崛起,从前就应该有蛛丝马迹。汝宁府辖内所有书院,吴若儒最清楚。招来人一问,果然,南湖书院从前对外的,便是这仓子坚。
紧接着,章知府疑惑起来。
他是汝宁知府,从汝南知县开始做起的汝宁知府。根据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是地方官断案的最基本技能。仓子坚有能力,户籍又在汝宁,却七年间未参加过县试,这不合常理。只能说明,仓子坚的从前,有问题。
笃定的章知府,笑呵呵地问周靖:“子坚回乡做事了吧”
去掉了姓,直呼其名。
周靖同样面不改色,答:“子坚离开时,只说了走,没说去向。”
章知府本打算继续追问,转念一想,不对啊,他装作不知道更好才是。仓子坚成功了,那么,汝宁将随他一起荣耀;失败了,他不知,不是刚刚好吗
如是作想,章知府缓和了神色,再看周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也可以。
比自己少了二十年的仕途和阅历,在同自己交锋时,却丝毫不逊色。和仓子坚又是那样的关系,十年二十年后,朝堂该是这些人的天下了吧
自己,要不要答应他的请求呢
不,还是矜持一些的好。
“周御史,留下来吃顿便饭吧。”章知府如是邀请着,做到了友善,只是未应下周靖的请求。因为,周靖还没给他好处。
傅振羽和周靖二人,一个前院一个后宅,两处用过饭后,一同回到了南湖书院。
“女学这里没问题,我同顾夫人说好了,以南湖书院、青竹女学的名义招生。”傅振羽说着自己那里的进度。
周靖中午饮了酒,这会儿一直喝茶,闻言放下茶碗,道:“章知府暂未答应,我这里的判断,他要好处。”
傅振羽惊讶道:“不可能吧自汝南知县开始,这都二十年了吧就没有他贪财的消息啊。”
周靖白了他一眼,郭丞叹息提醒傅振羽:“这好处,不是白纸黑字的金银珠宝。”
傅振羽也不是那么不晓事的,立即明白了,只是更加惊讶了:“他都五十好几了,跟一个年轻人要前程不至于吧”
周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章家就他一人不成”
傅振羽一阵牙酸。
好吧,她没养过孩子,不知道孩子的重要性。
若是为了章家两位爷,也可能还有章家的姑爷,都有可能的。可这也不合适啊,傅振羽想起了万毅和她讲过的朝廷,又来了问题:“朝堂上不是派系很多吗章家两位,乃至我们现在的这位布政司大人,不都是有自己的派别吗”
“你还是多读书吧。”周靖如是道。
“你还是和她说一说吧,她是子坚未过门的妻子。”郭丞提出了发对的意见。
在他看来,傅振羽身为李家将来的女主人,有些事必须知道。可惜,官场上他也不擅长,只能指望周靖。
周靖就更不愿意做了。
他连媳妇都没有呢,还得给仓子坚培养媳妇!
“让他自己教。”说完,周靖对傅振羽道,“我能让章知府答应,但是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你准备怎么还”
再怎么还,也不会拿大姑姐做人情!傅振羽装傻,无辜地眨了眨眼,道:“你也知道了啊,官场我不太懂,自然要先欠着,让大师兄还,可否”
不等周靖说话,郭丞已道:“本该如此。”
郭丞认为傅振羽努力开书院、教育子弟,都是为了仓子坚,才有此说法。事实上,周靖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他想的是傅振羽不懂事,稀里糊涂地做下些承诺。日后,仓子坚也好,李蕴也罢,都得替她背锅。
显然,他想多了。
心情不好的周靖,起身,道:“明日我再进城。”
傅振羽冲他背影做鬼脸,还对郭丞道:“郭伯父,你可得给我佐证,他总欺负,是吧”
郭丞笑而不语。
假期结束,回归书院的学子们,更加努力地读书。来年,便是过不了全部考试,能过一两场也是好的。带着希望,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努力着。
傅振羽则压着钱文举几位师兄,并顾咏言、李宗延,以及牟信三人,并道:“明年的乡试,不管是否有把握,你们都要下场。”
林俭则提了很现实的问题:“我们都下场的话,咏言和二师兄是要离开数月的,加上明年的招生,满书院的学子,谁来负责”
“这个,我原打算是明年说的。三师兄既然问了,我便提前说了吧。南湖书院,明年只为水利学院招人,其他的,不招。乡试在秋收之际,书院会放长假。长假后,我来想办法,同时教六十人。”傅振羽口内说着想办法,显然已经准备好方法了。
韩末复归南湖,一为生计,二为前途。下场,便是傅振羽不要求,他也要去做的。傅振羽的打算,他很赞同,只问一件:“水利学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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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紅茄的月票,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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