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两年后,自己估计要嫁人了。这两个铺子,她要换经营方式了。写惯了契约的傅振羽,简单明了地写了十几条约定,约定了未来两年食为天和衣以桑的分成模式,并让童掌柜和李婷签约。
童掌柜接过契约,低声念了起来,念罢,质问傅振羽:“我跟了你这些年了,还用这个吗”
那一纸契约,说白了,就是规定了他们要负的责任,明确了他们能获得的利益,这让童掌柜非常的不舒服。
傅振羽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你觉得见外,是吗我告诉你吧,除了夫婿,其他人,我都会和他名算账,包括我爹娘在内。我们家,铺子归我,南湖书院则属于傅家,我打理而已。傅振商开口要书院的管理权,我必定想让。”
闻言,原本还在生气的童掌柜,冷笑道:“也就你爹娘傻,让你这么弄。”
这是掌柜对东家说的话么
李婷觉得童掌柜有些过了,便为傅山长夫妇解释:“虽说父母在,儿女不藏私。可也要看情况吧小羽可没藏私,她拿了铺子大部分的钱财去弄书院,我寻思着,姐夫他们是把铺子当做小羽的嫁妆了。”
童掌柜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李婷。
李婷心中没谱,磕磕绊绊地问:“你,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猜错了”
傅振羽为她佐证:“没有,我爹确实是这么说的。”
童掌柜轻哼,道:“我没说铺子的事,我说的是书院。你把书院弄得这么大,且日渐出名,如今都有了和四大书院并驾齐驱的势头。这样的书院,便是傅小爷要走了,还是要你管着才行。如此一来,和是你的又有什么分别再者,傅小爷是男儿,若是出仕,又岂会要一家书院”
李婷顺着他的话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不由地看向傅振羽。
傅振羽不大自在地笑了笑,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摸着良心说的啊,我也不可能一直管着这个书院,总会有别人管的。不管是谁管,这书院说出去都是姓傅的——哎哟,我们在说契约,说分成,说我家的事做什么”
强硬地把话题扯了回去。
童掌柜把心一横,签了契约,丢下笔后,道:“签了也没什么,我只会做得更好!”
李婷细细琢磨了会儿条款,觉得自己能做到,也跟着签了字、按了手印。
傅振羽把契约收好的同时,把分给李婷的银票塞了过去,再一次说:“这是你应得的。”
李婷这里没再谦让,收了银票,回家的时候买了许多东西,送到林家。趁着年里有空,做了四季衣裳交给林太太,让她去苏州的时候,顺带给傅山长一家。
知道她不容易,林老太太收了她的礼,转手给方芳和李婷的继子方禾添了许多吃的穿的用的。
方禾收到东西后,留了用的,其他的,拿去孝敬了自己的爹娘,李婷只做不知。
方禾的亲祖母方家大老太太知道后,让儿子把东西还给孙子,并对孙子道:“你若有心,该把东西给傅家那边送一些,也给你现在的娘,送一些。”
方禾笑着安抚老太太:“他们说傅家六房,就是我母亲那个亲戚,年礼送了族学二百两银子,一百只笔、二十方墨,纸拉了一车。傅家那里又怎会看上我这点东西母亲才给了我二两银子,没钱她也不会给我啊。”
听了这话,大老太太就更急了,她说:“他们的是他们的,你的是你的。再者,傅家六房既然那么厉害,你就更应该和你现在的娘亲近才行。”
方禾不解。
大老太太也不给他解释,只道:“你现在就带着东西走,回去和方李氏把什么都给说了。她怎么说,你怎么做。”
李婷能怎么做
她如今已经明白了,方禾这个继子,就是给别人看的、堵她婆婆的嘴。自己的日子,还要自己立得住才行。自己的将来,也要靠自己闺女。因此,和方禾大面上过得去就行,大房那头懂分寸,她也会让对方好看的。
反之,她有银子,有依靠,就能有别个继子。
你来我往中,李婷这个年过得很惬意。带着继子和女儿守夜之际,方芳忽然道:“娘,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李婷笑呵呵地说着。
南湖书院,郭太太对傅振羽同样的话。书院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只有郭丞夫妇,儿女不在身边,家也重新安在了这里。恰傅振羽父母不在身边,两帮人自然要一起过。
听说下雪,傅振羽立即起身,借着灯光,看见了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看了不大会儿,廊檐下已是一片雪白。忽然,傅振羽“哎呀”一声,道:“这雪不小,一会儿路该不好走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守岁好了。”
郭太太不同意,因道:“这院子里房子不少,雪大了,你留下住一宿就是,说什么不能叫你一个人守岁。”
傅振羽指着桃李和不言道:“我怎是一个人”
郭太太哪好说那俩是下人,只好倔着道:“那不一样。”
两人僵持间,郭丞进来,听了二人的争执,便道:“让傅丫头回去吧,你们路上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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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胆大包天
傅振羽主仆三人回到竹院时不过二更天,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干坐着是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说话吧,桃李觉得,她和不言两个与其说是傅振羽的婢女,不如说是她的配件,她们两个和傅振羽并不亲近;勉强去打叶子牌,则又少一人;下棋她们不会……
桃李正愁着呢,就见傅振羽欢快地摸出一沓厚厚的纸片,兴冲冲地说:“来,我教你们斗地主。先说好了,学会了后,咱们玩赢钱的!”
去年在京城时,顾咏言怕傅振羽无趣,给她找来了京城才有的新玩意——西方的纸牌。可惜的是,后来的经历,那副纸牌早已遗失。
但傅振羽确信,就是和她曾经玩过的一样。
这不,照做了几份。
当然,是简易版的。准确地说,是找了造纸的人,专门造了一批贵的要死的硬纸,然后,傅振羽手绘的。首先,她画画的技巧不能恭维;其次,她认识纸牌,却不会画纸牌上的图案。
总而言之,这是一副很感人的纸牌。
啥
拿去和郭太太玩那是你们不知道,郭太太是个很神奇的人,她会很多东西,就是不会玩。叶子牌,棋,双陆,总之,只要是玩,她就从灵魂开始拒绝——
我不会!
傅振羽这么有兴致,桃李自然配合,拉着不言开始认识那些鬼画符。教过两遍后,傅振羽起身道:“你们先辩着,我去东厢取茶点。”
“还是奴婢去取吧。”
傅振羽把起身的桃李拍了回去后,催促道:“你啊,还是赶紧认牌吧,认好了,才能陪我玩,我才会高兴。满院子都是灯,我呢,就从廊下过去,脚下都不用沾雪的。”
说着,傅振羽随便裹了斗篷,推门而出。桃李不放心,到底跟了上去。主仆二人捧着东西出来时,一手拎茶一手拎食盒的傅振羽,还在那念叨:“你看,我就说吧,我来就可以了。”
两只手捧满了各色干果盒的桃李,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后。才走两步,桃李忽然转身,将傅振羽护在身后,同时高声喝道:“谁在那,出来!”
不言听见动静,衣裳都没披,窜了出来。
院门口,一高大的身影踩着白雪而来。
看那身形,是男子无疑。
“我。”
只一字,傅振羽就听出是谁了。因为知道来人,大脑空了一瞬。就这一瞬,不言已准备冲过去。冲之前,不忘对桃李道:“姐姐保护好姑娘!姑娘”
不言疑惑地望着拉着自己的傅振羽。
“是我大师兄。”傅振羽叹息着,说出了来人。
黑影中,仓子坚笑出声来。
待他走近,傅振羽没看清人呢,先看见他头发上凝结的冰霜。
“进屋再说。”
三更半夜的,就那么把一个男人给放进屋。
进了屋,灯光更足了,结果,傅振羽还是看不清。眼前这人,胡子有半寸,头发散落湿答答的,身上除了冷气,还有一股皂荚的香气,显然是刚洗过澡。
你这半年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这半年都做什么了,姐姐人呢一时间,傅振羽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想到郭丞之前离开的事,傅振羽找到了话头:“郭伯父把你放进来的”
“嗯。”
仓子坚言简意赅,只是目光,一眼都不曾离开傅振羽。
傅振羽被他看的不自在,开始找话:“天黑才回来,定是从乡村绕道回来的,有吃年夜饭么”
“不饿。”
那就是没吃,傅振羽吩咐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两个丫鬟:“你跟我去趟厨房,给大师兄做些吃的。不言,你留下陪大师兄。”
“我不饿。”仓子坚固执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那语气,要多幼稚有多幼稚,还带了数不尽的委屈。傅振羽斜了他一眼,问:“是不是我不亲自去做,你就饿了”
仓子坚没说话,那眼神却在说——知道你还问!
好吧。
傅振羽深呼吸一口,大师兄这样回来,她没法矜持到说那不是为了自己。既如此,傅振羽换了吩咐:“你们两个一起去,让苏大娘做些吃的来。”
“那这里……”不言很没眼色的发问。
“我来。”傅振羽这么说了后,见不言还是绝犹豫,她索性直接道,“你们在,大师兄会觉得碍眼。”
虽然很不想移开视线,但这婢女实在太没眼力劲了,当初,他没挑好人。如是作想,仓子坚飞快地瞄了不言一眼,把人记下了。
桃李被他那一眼看的头皮发麻,立即拖着不言离开:“是,奴婢这就去办。”
门开,门关。
傅振羽未回头,已被仓子坚抱在怀里。
“小羽,想我吗”
“不想。”这是实话,因为忙,傅振羽没功夫想他。
坦诚的两个字眼,让抱着她的仓子坚,身子一僵。傅振羽趁机推开他,取来干毛巾。本想让仓子坚自己动手的,在看到他落寞的身影刹那,心软改口,嗔道:“还不过来。”
千里迢迢赶回来的仓子坚,一肚子委屈,最终还是板着脸走了过去。
傅振羽不说话,细心地给他弄着头发,像对待弟弟那样。感觉,却有些不对劲。可能是许久不照顾人了,有些生疏了,傅振羽如此告诉自己,随意说起了家常:“商哥儿的头发又细又软,比我的还好。大师兄这头发,却硬得扎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是作想,仓子坚的请求,脱口而出:“不准再对别人做这样的事。”
用词不当,请求变命令,傅振羽也不高兴了,直接道:“不准你的不准,好使吗现实点,便是没了我弟弟,今后你一个人照顾孩子便是你要一个人做了,我也不同意的。”
从前老妈对她严归严,但是把她照料得很好,所以,她愿意听老妈的话;今生,她和林氏后来有了隔阂,也是从林氏不照料她开始的。人与人之前的感情,母女也好,母子也好,都是——
傅振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仓子坚却是突然起身,抓着她的手,喉咙动了两下,目光炯炯地问:“小羽,你想生孩子”
那声音,极其魅惑。
傅振羽的回答是,直接把毛巾甩在他脸上,起身,打开房门,做了请的姿势。
见她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仓子坚赶紧把门关上,道:“外头冷,小心病了。我那是,记得你不愿意生孩子,才这么问的。”
信你有鬼。
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么
傅振羽冷哼,坐回去的同时,把仓子坚踢到下首,问他:“回来陪我过年,对你的事有影响吗骗我,后果自负。”
第二百零五章 秉烛夜谈
炉火的热浪,覆盖了身体的冷意,却无法让仓子坚安宁下来。
他有些沮丧,这种沮丧,来自身体的疲惫,也来自精神的疲惫。他知道,他又搞砸了和傅振羽两人之间原本和谐的氛围。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无措。
傅振羽的问题,他根本不想回答。可让他现在哄傅振羽,他也不愿意。两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仓子坚先忍不住了。
“小羽,你不能这么对我。”开口的仓子坚,还是一样的不讲道理。
“大师兄,讲道理,是你不能这么对我好吗刚才你想做什么,你敢承认吗妄我对你这么信任!”想到仓子坚刚才的眼神,傅振羽现在都想撵人出门。这个不现实,她会更期待两个婢女赶紧回来。
仓子坚烦燥地背过身去。
自己刚才那一瞬,怎就这么不争气呢让自己落了话柄不说,还无法解释。唉,可那只是一瞬的不争气吗自家知自家事,这就更让他烦躁了。
总而言之,师妹所提的事,无法解释,那就不要承认了。
仓子坚头也不回地开始说自己的事“平日里不管多辛苦、多难受,我都……我是那么在意你,你,你一句不想,让我整个人都无措了。”
从他语无伦次的话,傅振羽知道他是真无措了。
及笄礼,除夕千里迢迢的陪伴,傅振羽是很感动的。但这份感动,也让她喘息不过来。仓子坚不仅是对她好,是摆明要回报的——
很急切的那种。
轻叹,傅振羽问仓子坚“你想回来,没说。姐姐看了出来,劝你回来,可是”
“嗯。”
“姐姐不厚道。”傅振羽如是说道。
这话没来由,仓子坚回头,望着傅振羽,问“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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