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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傅振羽不弯腰,直接拿脚勾着抽屉,又踹了回去。

    “这个不错,谁给你做的”

    “范茗做的。她折腾提花机是因为觉得那玩意像机关,我都已经给她提花机拆着玩了,不让她给我做点小玩意,岂不是亏大了”傅振羽拍了拍床,让仓子坚趟过去。

    仓子坚躺下去后,问:“我记得你的婢女是会功夫的,你还准备匕首做什么”

    “你说呢”傅振羽不答反问。

    “因为你更信任你自己。”

    “现在,你躺在我这里,表示我也信任你,对不对”傅振羽趁机安抚仓子坚。

    效果却不好。

    仓子坚不屑地望着她,反驳:“明明是我信任你。”

    “是是是,也是你信任我,躺好,我给你揉揉。”傅振羽把人拍了回去,开始按捏,不时地问,“力道可以吗我是第一次做。之前我累的时候,桃李就是这么给我按的,可舒服了。”

    原来是从丫鬟身上学的技能,仓子坚默默记下,畅想着未来,给傅振羽准备会更多技能的婢女。让她先受益,而后自己受益。

    美好的幻想着,仓子坚慢慢睡去,由浅及深。

    傅振羽见他睡熟,甩了甩胳膊和手指,抹去额间汗水后,去了外间的书案前,研磨,书写。一张又一张,直到星星都困了。

    仓子坚睡得很沉,很深,直到晨光照进内室。未睁眼,便已被温暖的芬芳包围。

    对了,他昨晚赶回汝宁,赖在师妹这里。

    师妹人呢

    仓子坚起身,一出房门就看见趴在案上的姑娘。

    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安置于床上。

    不管是他的怀抱,还是柔软又温暖的床榻,都比之前舒服。困极的傅振羽,缩在仓子坚睡过的被窝里,露了个无比惬意的笑。

    “真真像只猫儿。”

    仓子坚宠溺地笑着,就这么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到自己快忍不住下手时,起身去了外间,去看傅振羽大半夜写的东西。

    那是一封又一封的信。

    写给自己的信。

    从大年初一开始,已经写到二月二。从开始的俏皮,到最后的不耐烦——

    都二月了,我一定在忙县试,忙女学,忙水利学院,还要坚持给你写信,今天太累了,不写了!

    这是二月初一的信,字迹已经开始潦草。二月二这日,开篇就为前一天的任性抱歉。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仓子坚把信收了起来,进屋去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傅振羽,恋恋不舍地离开。

    桃李和不言两个看见终于出来人了,脸上一喜,在看到仓子坚刹那,笑容又凝固。

    “仓先生。”

    她们这些人,不论男女,都知道这位不近人情的仓先生,才是握着他们生杀大全之人,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进去守着,把饺子准备好,我一会儿回来吃。”

    随口吩咐过婢女,仓子坚大步离开。先去了无人居住的青石院看了一圈,才去找郭丞,去问他书院和傅振羽的事。

    “事无巨细,只要是她做的,定然全力做好;做不到的,直接说,绝不逞能,干脆利索。又肯人言,真真是个极好的孩子。”赞完傅振羽,郭丞忍不住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你们成亲后,你便不允她做事了么”

    话里有话,仓子坚不答反问:“何来此问”

    “傅丫头为了时间,一直在拼命。比如说水利学院,按照我的设想,我既然来了,早一个月要一个月开,并没有大的影响,可她就想年初就开。中间所有困难,她能一天只睡两个时辰来撑下来。我去外头的时候,她在家里负责督建水利学院。整了两帮人,日夜颠倒的干活,才在入冬之前建好。还有书院大比,柳老的意思……”

    郭丞一件件地卖着傅振羽做的事,仓子坚想着傅振羽昨夜安然的面孔,想着她方才沉睡的模样,心里一阵锥子扎的痛。




第二百零八章 都是浮云
    仓子坚无比内疚。

    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自己在的时候,师妹都不得闲。半年不在,她的辛苦还用想象么好容易趁着过年,才得了片刻休息,结果,又被任性的自己给搅和了。昨晚他还好意思怪师妹理智,是师妹该怨他感情用事才对!

    心中无比愧疚,仓子坚面上不显,静静地听着郭丞说事。

    捡了要紧的事说完后,郭丞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傅丫头这样做事,虽说不大合规矩,但在平民百姓家,还是很常见的。尤其是父弱弟幼的人家,长姐本就不输男儿。她既有这能耐,你随她意,也能予你些许助力,岂不是更好”

    仓子坚没图这助力,更没有左右傅振羽的意思,因而道:“郭老误会了,子坚从未要求她什么。”

    郭丞不信,直接了当地问:“那她这般呕心沥血的,火急火燎地做什么”

    仓子坚道:“郭老有所不知,师妹打小就这性子。她想做的事,能今天做的,定然不等到明日。”

    这么说着,仓子坚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傅振羽待袁自舟不同的原因。

    可以肯定的是,师妹想做夫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若是早几年直接和他们说,定然会被拒绝——

    这和十五岁的师妹,在袁自舟中探花后说,是不同的。

    三年前,不,现在说话,是五年前,五年前,师妹只有十一二岁。漫说师妹是个姑娘家,就是自己,十二三岁上中举,也不敢为人师。

    在师妹最急切的时间,袁自舟出现,一路高中。可以推断,袁自舟能有顾咏言这样的品行,那么,同庆七年,袁自舟中探花那一刻起,师妹就已经可以做夫子了。尽管这有些惊世骇俗,却是可以为之的惊世骇俗。

    袁自舟的背叛,与师父来说,损失了个女婿,这种不确定的女婿,其实可以再找。然而,师父却直接吐血病重;于师妹而言,基本等于毁了她做夫子最后的机会。师妹只用了一天还是两天,就又开始折腾,做最后的努力……

    师妹,这是怎样的顽强!

    仓子坚心中隐隐作痛。

    自己当时,却还因为小性子,闹她,为难她。换作哪个,都不会喜欢自己。

    仓子坚自惭形秽地回到竹院。

    傅振羽已起来,正在洗漱。看见他,笑道:“大师兄回来的真是时候,马上吃饺子。大师兄,你不舒服”

    看出仓子坚不对劲,傅振羽匆忙擦了脸,过来询问,却被仓子坚抱了个满怀。

    “大师兄,青天白日的,桃李和不言还在!”傅振羽低声在仓子坚怀里警告着。

    仓子坚醒悟过来,自己又……唉,叹息着,他松开傅振羽,并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傅振羽花了五息让自己淡定,然后,泰然自若地吩咐桃李去拿饺子,从容地入内室。进了屋,无人之处,不等仓子坚开口,傅振羽先声夺人:“大师兄,讲道理,别说我还没嫁你,就是嫁给你,你总这样不管不顾的,我怎么见人”

    “我……”

    原本要说抱歉的仓子坚,更难开口了,哑然片刻,他懊恼道:“是了,我总给你添麻烦。从前绝望之际,要你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安慰;后来在你绝望的时候,不仅没帮你,还整日和你呕气;现在你这么辛苦,我帮不上就罢了,净给你添麻烦。”

    想象着傅振羽大半夜不睡觉,趴在案上给自己写信的样子,仓子坚就更加唾弃自己。

    没了理直气壮,没了不可一世,傅振羽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仓子坚。

    可是,为什么

    傅振羽不懂。

    不懂,也能猜的出。

    “大师兄,你在外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傅振羽柔声问道。

    仓子坚不回答,眉宇皱出了一个大写的“愁”,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傅振羽不催他,握着他的手,等他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仓子坚才缓缓出声:“陛下不上朝,侯爷已经帮我递话了。”

    问题显然出在递话的结果上,但不管怎样,仓子坚此刻还能在这里安稳地和自己说话,那就没有生命之忧。无生命之忧,便是绝望,也不该是这样的绝望啊!傅振羽如是想着,口内却温声问着:“嗯,结果呢”

    “结果,结果就是,陛下会找个机会,赦免当时被发配的官员,正式撤除我和姐姐的通缉令,恢复我的功名。”

    这不是很好么嗯……

    “还有别的”除了这个,傅振羽想不到了。

    “祖父和父亲的事,便是冤假错案,那也是陛下在位期间的事,他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直接的、间接的,都不可能。侯爷要我,此生不再提父亲和祖父的案子。他们要永远被莫须有的罪名压着,我这个不肖子孙,还要用恢复功名,来衬托帝王的宽宏大量!”仓子坚悲愤得说道。

    这估计是除了大师兄,其他人都乐意看到的最好结果。

    大师兄答应的事就会做到,他去做的事,就不会别扭着。如此说来,大师兄还没有答应。

    傅振羽想不通的是,李蕴这功夫把大师兄撵回来,是要怎样的结果呢

    也许,是姐姐自己也不知道吧。如是作想,傅振羽也懒得操那心了,顾好仓子坚再说!

    “你要是不愿意就不答应,答应了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不做,我可以做;再不讲究点,可以让孩子来做。”傅振羽非常轻松地建议着,仿佛这事,就不是什么大事。

    虽说匪夷所思,但这的确是傅振羽的方式,仓子坚轻笑出声,笑容很轻,很敷衍。

    傅振羽瞧见,微微叹息。

    这才出去半年,大师兄已学会了假笑。人呐,真的只有经历事才成长。

    “你叹气做什么”仓子坚发现傅振羽叹息,没有装作视而不见,反而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不放,紧紧追问。

    傅振羽说:“我认为,生死之外无大事,其他的都是浮云。别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此情此景,这个别人,只能是仓子坚。

    可重了命,就等于苟活。

    对傅振羽来说,活着才有希望。再说了,苟活,也要本事的。说白了,很多有节气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过的太好。想了想,傅振羽对仓子坚道:“我们去牟家拜年,可好”

    顺便去体验生活。

    “不好!”仓子坚毫不犹豫地回答。

    牟家不行,最为合适的林家,今年的日子不错,这会儿应该很滋润,不值得去体验生活。

    那去谁家呢



第二百零九章 人间烟火
    回到古代开书院赶超四大第二百零九章人间烟火给柳老拜年的路上,傅振羽问仓子坚:“姐姐怎么不回来”

    “腊月初才从侯爷那里得到的信,带上姐姐赶不回来。”仓子坚说着路途遥远的无奈。

    “那姐姐,一个人”

    “姐姐去了候府。”

    李蕴和顾家姑娘们年纪相仿,彼此都相熟,只从前来往的不算多。镇远候夫人方氏又出自书香门第,笑语晏晏地迎了李蕴进门。

    李蕴呢,她和弟弟跑了能跑的关系。从前李家的盟友,除了极少数厉害的人物,其他的不是被打压了。这些人在仓子坚入仕后能有所帮助,眼前的事却帮不上。因为,没人能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这么一弄,最后镇远候成了最要紧的新盟友。为了弟弟,李蕴竭尽全力和顾家人相处。

    两方均有意,又是被岁月洗礼的人,李蕴同方夫人最后成了忘年交,这是后话。

    眼下,仓子坚说完李蕴的去处,忽然顿足,侧首望着傅振羽,道:“姐姐能在候府落脚,侯爷肯帮着传话,小羽,你功不可没。”

    这句话不知勾起傅振羽什么不美好的回忆,她忽然袖着手,谦卑地说:“当初认出咏言身份的是你,侯爷肯与李家方便,也是因为你和姐姐本身,我可不敢居功。”

    袖手,旁观。

    仓子坚便是心绪不宁,也知道她在闹别扭,只是不知她在闹什么别扭。拍下傅振羽的手,仓子坚道:“大过年的,好好说话。”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孩子还小——这样的至理名言从仓子坚嘴里说出来,傅振羽不禁笑出声来。

    好吧,她是个俗人,从了这俗事才是正经。

    “也没什么,就是我还记得,半年前我让某人跟着侯爷一起上京的时候,某人还和我置气呢。”傅振羽含笑说着。

    仓子坚扶额。

    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傅振羽竟是为了这个忽然“袖手”旁观。

    还好,师妹说了出来。

    为避免其他误会,仓子坚想了想,把自己的意思,细细地表达出来:“便是现在说来,那会儿同侯爷一起入京,不大合适。你方才的酸话也是事实,但这事实和现实之间,总要有个纽带。你,便是那个纽带。”

    傅振羽听完,思索片刻,道:“也就是说,我无意间做了你家内人该做的事”

    做了官家太太的责任。

    “你家内人”四字让仓子坚心中一暖,颔首后,他又实事求是地补充了句:“你做的,可不止是内人该做的事,连我这个外人该做的,也都做了。”

    “原来我这么厉害啊!”

    傅振羽窃喜。

    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弄书院,最后能做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书院都说不好了,她就更没想过帮仓子坚做些什么——她对仓子坚的情感,还没到那程度。更重要的是,她还没在这方面用心呢,无意洒落的种子都成活了。将来,她若是真做点什么,不得更厉害啊。

    这么想不一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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