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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傅振羽却振振有词道:“不说绝对见不到,再见面是很难了!大师兄别不信!不说别人,便说我——不是,便说你祖父,少年时的同窗,你见过几个”

    “你这心态,着实……”

    着实什么,仓子坚到底没说明白,只看傅振羽的眼神,充满探究。

    这时,李宗延重燃斗志,问傅振羽:“山长,乔先生是乔先生,我还不一定不行,对吗”

    傅振羽也不瞒他,答:“嗯,你应该能行。”

    “既如此,我想一试。”李宗延如是道。

    待他说完,傅振羽笑了笑,道:“我是说,你做夫子应该能行,今年秋上中举,也应该能行。我的意思是,你再给自己八个月。八个月后,不中,你再做夫子不迟;若中了,你家的所有问题,才迎刃而解。”

    中……中举

    李宗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今年,才十八啊!

    “山长,勿要玩笑。”沉静下来,李宗延如是说道。

    仓子坚这时道:“她只是说你有这能力,但不代表你就一定能过。八月考试,你七月便要启程去开封,一月又在家里头,算下来只有半年时间可以努力了。河南的乡试不需要翰林监考,相对容易些。我会盯着礼部,确定河南主考人员后,立即将他们的文章送来。”

    傅振羽忙道不用,又道:“大师兄且去忙你的。我既然准备让他们考了,便做了准备。给万先生送年礼时,已经嘱咐过他了。不过,我想着,此去京城千余里,书信往来不方便,便动了驿站心思,想让齐阳跑腿送信的。”

    仓子坚不乐意了,问:“你那驿站,不是为了我”

    二人算着账,李宗延那里却已石化。

    他今年直接考乡试么




第二百一十二章 各自烦恼
    傅振羽发现李宗延的不对劲,适可而止,停了和仓子坚的幼稚分辨,问他:“你怎么了”

    仓子坚不冷不热地代答:“你觉得他应该能中,就要他十七八岁参加乡试,对素来谨慎的他来说,如何从容”

    对李宗延来说,谨慎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银子的问题。

    “我们这样的外乡人,一次乡试下来,少不得用银五十两。三十两是必出的考试费用,二十两车马住宿吃喝。家里没有那么多银子给我尝试,所以,没有足够的把握,我不准备去考。”李宗延如是解释着,又怕傅振羽误会,补了句,“我这么说,没有要和山长借银子的意思。”

    傅振羽和仓子坚面面相窥。

    考试报名费,还有车马费,不管是傅振羽,还是已经是举人的仓子坚,都没有的经历。且,对考试有足够把握,什么样才是有足够把握呢

    傅振羽说不出来,只道:“在此之前,我只对一人说过,他乡试应该能中。”

    李宗延望着她,显然很有兴趣。

    “袁自舟。”回答他的,却是仓子坚。说完,不管李宗延如何震惊,仓子坚自己又道,“我是举人,我也觉得,不出意外的话,你能过,哪怕只取三十人,只名次难说。”

    李宗延倒吸一口冷气。

    书院的仓先生的学识,所有人都承认,只从未听过他的身份。而今,仓先生亲口承认,他是举人。这个举人,至少不是这几年考的。

    “仓先生,今年贵庚”李宗延听见自己问。

    “不管多大,举人都不是现在考的。总之十七八岁的举人,虽少,却也不是没有。我们两个都觉得你有这能力,你便是不愿意尝试,我们也不反对。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向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两年前的乔增枝,学识比现在要出色得多。在兼顾生计的同时读书,三年后的你,很可能不如眼下的你。”仓子坚侃侃而谈,尽显举人风采。

    李宗延沉思过后,道:“多谢仓先生,我再想想。”

    说话间,到了饭点。

    大过年的,除了傅振羽带过来的肉,其他的,也不过是多了个炒鸡蛋。连老带少九个人,吃四盘子菜。最丰盛的,是那盘淋了油的咸菜。咸香,喝粥挺对味。

    相对于饭菜的简陋,晚上睡觉就难过多了。本就有点择席毛病的傅振羽,缩在带有特殊味道的被子里,就着李母的呼噜声,和睡不着的茉莉唠嗑。可惜,小丫头毕竟年纪小,没多会儿也睡着了,只剩下孤单的傅振羽。

    “由奢入俭难啊。”

    叹息过后,奔波了一日的傅振羽,也进入梦乡。

    次日,李母早早起来做饭,李宗延听见动静,穿了衣裳起来帮忙。

    “天还早,娘一个人就来得及,你快进屋再睡会。”李母催儿子进屋。

    “我睡饱了。”

    说着,李宗延打水,生火,手法已生疏。李母看在眼里,心里明白,笑道:“怪道护着你妹妹,你也和从前不同了。不过,我瞧着有些还是没变。你啊,只要心里有事,眼睛就没神。说吧,你心里头又隔了什么事”

    李宗延回神,轻笑。

    这就是他的母亲。

    虽然不识字,见识也不多,但观察力很好。那些纯朴的话语,总能教他感触良多。

    李母见儿子笑了,立即用更加轻松的口吻,道:“忘了我说过的话么事分两种,能解决的和不能解决的。能解决的去解决,不能解决的就别当个事,搁那就好。所以说呢,这世上的事,都不是事。”

    莫名的,李宗延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自然而然对李母说了实话:“我昨日下午和山长说,想做夫子。”

    李母恍然,肯定地说:“她没答应。”

    “娘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她要是答应了,你昨晚就告诉我了。”展示对儿子的了解后,李母问李宗延,“那她是怎么说的”

    李宗延便把傅振羽和仓子坚的话,都说了一遍。

    “半年是么”

    口中呢喃着,李母干活的手停了下来,开始盘算。

    七月就要去开封,那会儿秋粮还下不来,只能指望春粮。顶多十两进账,外加上长子秀才的禀米,攒到七月里,也有十两银子。家里头还有四两银子五吊钱。满打满算,只能凑个三十两,还是在家里头没有嚼头的情况下……

    李宗延不打扰她,一面续柴火,一面搅拌着锅里的粥。

    不知过了多久,李母回神,道:“回头我和你爹琢磨琢磨。”

    用过早饭,来体验生活的傅振羽,申请做事。

    李父笑道:“年节里能有什么事”

    李宗延不知傅振羽为何没事找罪受,但见她这样迫切,便道:“可以去山林捡柴。不过,山林离这七八里路,山上还有积雪。”

    节省时间的方案,是驾着马车去捡柴。

    真这么做了,就好比开着宝马去十里地外的早市买两块豆腐,略抽。

    傅振羽看着仓子坚。

    仓子坚很看得开。他们这样的人感受烟火,本就只能是个形式。于是,他直接决定:“驾着马车去就是了。”

    李父张了张嘴,最终合了上去。

    马车空间有限,李宗延做副驾带路,傅振羽并茉莉坐里头。茉莉主要是跟着玩的,傅振羽也没差多少就是。

    李母趁机和李父商量事。

    李父愁得磕草烟,脑海里闪过仓子坚驾马车去捡柴的一幕,感慨的话,脱口而出道:“有钱就是好,什么烦恼就都没了。”

    “话不能这么说。”李母却不同意,徐徐道出自己的观点,“有钱人没了钱的烦恼,是好;但定然有别的。要不,这大过年的,俩孩子能跑咱家来”

    说比李宗延还小一岁的傅振羽是孩子,也就罢了,可说那么大的仓子坚还是孩子,不能忍啊。

    李父昂着头,瞪着眼,反驳妻子的话:“我可问了,那仓先生今年可都二十四了,只比俺小八岁,怎就是孩子了”

    李母看了自家男人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孩子他爹还揪这样小细节不放我这大半辈子,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无声叹息良久后,李母方将这个话题揭过,说起了正事:“我的意思,家里想办法凑三十两,把报考的银子凑上。吃喝什么的,让孩子自己想办法。”

    李父顿觉一座大山砸在自己的头上。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他值得吗
    回到古代开书院赶超四大第二百一十三章他值得吗李母既然开口,就是心里有准备了。

    “茉莉说,女学已经开始招人了,她是要去念的。女学旁边就是丝织坊,趁傅姑娘在,我同她求个情,谋个活计。看着茉莉的同时,挣点小钱。家里头,你和婆婆辛苦一年半载的。”

    李父不自觉地停了烟。

    李母知他心动,忙道:“你要不反对,咱们就同娘说说去。”

    她嫁进李家十七年,除去四个月子的时候,所有杂活都是她在做。不客气的说,婆婆基本已经丧失了做家事的能力。她一直有些不满,只是她一直记得那句话,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便硬生生地忍着。

    闺女说那丝织坊的时候,她就看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女人不看孩子不做家事,还能挣钱糊口,这样的好事,一定不是男人给女人想出来的。

    傅姑娘真有本事,怪不得能做山长!

    心中存了这样的敬佩,对傅振羽和仓子坚的入住一事,李母果断推波助澜,李父才那样痛快地下了决定。

    还有一件,在李母看来,傅振羽年纪虽小一点,却比年长的仓子坚更像大人。

    “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你们先拿去使,去丝织坊做事的话,就不要提了。”

    李老太太的一句话,唤醒了李母的胡思乱想。

    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那般,婆婆不愿意接手家事。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李母忙道:“事情还没到动娘老本的份上——便是娘要为孙子出力,他的路费吃喝,都还没个着落呢。娘私下给宗延二两银子,比凑这三十两还好呢。”

    这当然是好,那不就要自己洗衣做饭喂猪下田了吗我都五十岁的人了,哪还能干这么累的活儿李老太太不愿意,便道:“我手里的棺材本是十两,给你们两凑钱,二两给宗延就是。”

    这就解决了十两银子,李父自然愿意。

    李母看在眼里,没分辨,笑道:“我寻思着,去丝织坊做工,一年要是只落个三五两的,不去也罢;可要是能落十两二十两呢我的意思,和娘说一声,等傅山长回来,同她商议后,再来定到底怎样,可好”

    “十两二十两!你可真敢想!行,那就问问再说。”李老太太用痴人说梦的眼神,看着儿媳妇。

    李母笑而不语。

    待傅振羽一行拉了半车柴火时,李母忙让李父卸柴,招呼几人:“快进炕屋,才做好的饭菜,那屋里暖和。”

    众人吃饱喝足后,李母拉了傅振羽去西屋说事——才到西屋,想了想,她又改口:“还是去东屋,当着婆婆的面和你商量吧。”

    不知就里的傅振羽,一脸好奇地问:“是什么事啊竟这样隆重!”

    李母卖关子:“马上就知道了。”

    待见了老太太,李母说了自己的意思后,傅振羽陷入沉思。

    在丝织坊求事,也就是说,李家决定竭尽全力让李宗延放手一搏。可这样的事,干嘛非要在老太太面前说呢

    傅振羽脑袋飞快地动了起来。

    仔细衡量过后,傅振羽斟酌着言辞,道:“丝织坊目前只有十几人,去年只开了半年。半年里,少的拿五两工钱,最多的那个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二两。其中,十两是工钱,二两是因为她活儿做得好,知府夫人特意赏的。”

    半年十二两!

    李老太太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老太太反应很快,立即问傅振羽:“那我能去吗论织布,我不输宗延他娘的。”

    那骄傲的口吻,溢出天际。

    傅振羽面色不变,只说事实:“丝织坊用的不是普通的织布机,是四川的提花机。谁想去试都行,只是需要考核。就像书院考核一样,只有过了的人,我们才收。不单是老太太你,就是李婶,也可能被拒收。”

    书院考核,李家十分清楚。

    长子李宗延过了,次子李宗寿就没过。

    傅振羽既然猜到她们是为了李宗延下半年乡试在凑钱,给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直接收人,我是做不到的。这会儿呢,丝织坊不开业,我可以带你们去瞧瞧,找人给你们验一下,让你们尽快知道结果,尽快做打算。”

    李老太太打起退堂鼓,李母已经从转变过来,飞快道谢:“我们家条件摆这,就不瞎推了,多谢山长。不管成不成,我们全家都会铭记山长大恩。”

    冬日天短,这会儿出门已是来不及,傅振羽同仓子坚说了声,初四吃过早饭,一行人再次驾着马车离去。

    途中接了丝织坊的主事陈娘子,开了丝织坊的大门,进了织布间。

    “陈娘子,这里交给你了。”傅振羽把李家婆媳丢下后,回了趟南湖书院。

    陈娘子领命,在傅振羽离开后,先带人操作了一番。

    李家婆媳就见四人各司其职,准备自己工位上的事,一切就绪后,四人默契地颔首,从陈娘子开始,飞快地运转起织布机。不过半个时辰,直接带着彩色图案的布,便织出了一匹。不仅比家里的织布机快,还比家里的好。

    不等李家婆媳回味过来,陈娘子下机,将四个工位,一一讲解后,又让二人分别试了一番。

    估摸着时辰,傅振羽回到丝织坊,问陈娘子:“如何了”

    “老太太不能爬高,手脚也不甚利落,过不了最低要求。”陈娘子并没有因为人是傅振羽带来的,就给予优厚,实事求是的说完了李老太太,又说李母,“李妹妹初步看来是可以的,具体的,要做一段的活儿,看看能不能赶上别人的进度。”

    李母和李老太太都织过布,虽说没用过提花机,但也知道个中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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