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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财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寅贼

    钱多心中想着怜儿大概每个月有三钱银子,十个月就能攒下三两银子,除去平日里面自己骗去,额借去的一些银子,大概剩个十几两银子应该是没多大问题吧。

    “哦,就这么多了。”

    怜儿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手帕。并没有打开就交到了钱多的手上。

    “不会吧就两钱银子”

    钱多是不相信的,两钱银子虽然对于钱多不说,但是买几天的口粮还是没问题的。若是对于泛起天灾**,这两钱银子估计也能够成为一家的救命钱,而对于钱多准备从庆州到长安总归是少了一些。

    “怜儿你的钱呢前两天我还见过有好十几两银子,你还在一边数着,当时我就在旁边偷看。你可骗不了我,快拿出来吧。”

    钱多前几日还在看着那些漂亮的银子跟自己挥手打招呼,现在却见不到他们,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买东西用了。”

    怜儿看了钱多一眼缓缓说道。

    “什么东西这么贵一定是哪家黑心商贩一看你就好骗的样子,拿出一样东西就敢要你十几两银子。走你告诉我是哪家,我到后院找钱富去,让他领着他的狗腿子把那家店砸了去。”

    钱多很气愤,居然骗钱骗到了自己的头上,夺人财产如杀人父母,可见这个人是多么可恨。

    “那我拿出来让少爷看看”

    怜儿仍然是那个不慌不忙的样子,钱多倒是感觉拳头打在棉花上。

    “快拿来,我们趁着保质期还没过期,赶快去退货。”

    怜儿也不知道什么叫保质期,但退货还是知道的、奇怪的看了钱多一眼,就是不知道东西拿出来钱多舍不舍得退货了。

    “还看我,虽然本少爷长得玉树临风,你也不要这样着迷了。快去去东西吧。”

    看见怜儿还在催促看自己,钱多赶忙催促道。看见怜儿走远,钱多突然感觉到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啊呸,太监不急皇上急的感觉。

    “少爷拿来了。”

    钱多在屋中的院子里面转了半圈的时间怜儿便从门中出来了,手中拿的被布包裹着,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我倒要看看什么破东西价值那么高,竟然价值十几两银子。”

    从怜儿手中接过东西,伸手就把上面的布扯了下来,一看这个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嗯。。。不光是熟悉,这不就是自己破口袋里面装的那把剑自己典当了几两银子怎么要十几两银子,真是黑商。

    “怜儿这是怎么回事”

    钱多当然想问个清楚,这不过几个月时间,价钱居然翻了好几倍,这群商人果然都是喝人血的吸血鬼。而怜儿也是傻居然给了那么高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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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缠
    “怎么了多儿已经准备出发了吗”

    看见刚回到自己院子的钱多又跑了回来在门口看着三个人散发着怨念,钱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儿子没有盘缠,来向父亲讨要一些。”

    钱多有些不忍心去看自己的大伯父和三叔父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可能是刚才没注意掐自己的大腿用力过于大了。

    “哦你知道你父亲这里的钱全都在你母亲那里的。”

    钱廉当然不可能借给他了。若给了钱这件事情的意思就大大降低了。

    “那父亲,万一我去母亲那里索要盘缠可能我就要还那三亿两白银了,但是没关系,我大不了早些找个好人家的女子娶回家,其实我看怜儿就不错,早日生个孩子,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还钱了。

    ”钱多说的时候十分认真和骗怜儿的钱时候一样的认真。

    “咳咳,还是我向你伯父与叔父借一些可好”

    钱多尴尬的咳了两声,看着钱多说道。

    “我觉得大概问我伯父与叔父借钱的话,伯父会说恰巧自己口袋中还有二两银子就全都借给多儿吧,叔父会说,巧了我口袋中也剩下二两银子也全都给多儿吧。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钱多说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实际上两个人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可能钱多还对两个人的口袋里面的银子不太清楚,虽是少说但在钱多所说的二两银子后面加上几个零也是可能的。

    “哦那多儿说应该怎么做的”

    钱廉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惊讶,从小那么多人都在教导着钱多,而且能想出洒土如粥的钱多绝对不会和一般的八岁孩子一样。这也是钱廉放心让他去的原因之一。

    “希望父亲能把小金库的一小部分借给自己。”

    钱多说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种再摸老虎屁股的感觉,反正自己马上就要去长安的书院读书了。

    现在摸完面前这三只老虎的屁股几年不见自己早就应该忘了。所以钱多才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

    “什么小金库为父不知道。”

    钱廉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小金库三个字的时候明显声音小了许多,怕是让某些人听见。

    “就是父亲背着母亲呜呜呜呜。。。”

    钱多还没说完就被钱廉捂住了嘴,不让钱多继续说下去。

    “哦,你说的是那个为你以后结婚所准备的彩礼钱吧。”

    转头静静听女眷那边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传来,才转头松开钱多的嘴,对着钱多说道。

    “给我准备的彩礼钱,可能就是那个吧,要不然你都给我吧。到时候我结婚时候会自己出钱的。”

    钱多知道这是父亲的这一种说辞,但是一听到钱字自己的嘴就开始跑偏,不自觉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哦你现在就想要吗”

    钱廉双眼有些不善的看着钱多。语气也有些慢了下来。

    “唉,二哥你怕什么,不就是背着嫂子存下了几万两银子,打算去潇洒一番嘛,兄弟们都懂。再说钱多就算告诉了嫂子你也不用太生气,掉在院子里面那棵桃树上,用鞭子抽上一顿就好了,千万别打死,留下半条命也好与嫂子交代。实在掌握不好力度小弟也是可以代劳的。”

    有些钱耻在一旁劝架,钱多总感觉这六月的天倒是越来越冷了。

    “父亲,我觉得从伯父和叔父借一点钱来做盘缠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钱多自认为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能屈能伸,现在这头老虎明明是要吃人了,若是还继续摸着这头老虎的屁股,怕是成为过景阳冈的路人之一了,而自己又不是武松,所以离着老虎远一些倒是没任何坏处。

    “哦,那样也好,你自己去借一下吧。”

    钱廉也是同意了钱多的意思,让他自己去借,具体能借多少倒不是他应该想的事情了。

    自己应该想的是刚才钱耻那么大的嗓门有没有让苏茹听到,而自己晚上又该怎么去解释。

    “伯父你看这盘缠的事情”

    没办法,有些事情只能是硬着头皮去上,人固有一死,或早死晚死,但是饿死总是会被人笑死的。

    “哦需要多少”



出发
    “怜儿是我的丫鬟我去长安,怜儿应该陪我一起,为什么不能让怜儿出门”

    钱多看着眼前带着两个黑眼圈来阻止自己的叔父倒是非常客气。因为怕借机自己的三叔父就来打自己一顿。

    “不是不能出门,而是不能出钱家的地方。去长安更不要说了。”

    钱耻就是不行,不能,不要说。三个不字就把钱多的话都要堵在路上。

    “这是为何我在钱家确实从来没有听过那个丫鬟不能离开钱家的。”

    三叔父不可能这么样子为难自己,若是为难的话一定是来跟自己说,绝不会说是不让怜儿出门。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哦你什么时候觉得怜儿是个丫鬟了谁跟你叫怜儿是个丫鬟的”

    钱耻这么一回答,钱多确实有些发蒙。

    对啊,谁也没有说过怜儿是丫鬟,而怜儿从小照顾自己,干的也都是丫鬟一样的活,所以自然而然自己就把怜儿当成了丫鬟看待。

    “难道怜儿是我的童养媳”

    钱多回想起怜儿对自己说过的话,苏茹所说的那句“怜儿终究会嫁给我,就像母亲最终会嫁给父亲一样”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是这种封建社会的习俗,唉,怜儿万一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自己是不能反抗呢,还是不能反抗呢。真是令人苦恼。

    “啪”一声钱多的后脑勺被自家三叔公拍了一下

    “小小年纪脑子里面不知道装点什么,才多大就想着媳妇,当娶了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苦了。”

    钱多从那刚那句话里面听出了无尽的心酸之意。当然这一些都开始显得可疑了起来。

    “那怜儿不能出门是什么时候规定的既然是人规定的那么就能改变,规矩是人定的,那么改也应该由人来改。”

    钱多说的理直气壮,当然心里面是直打鼓的,毕竟说的这么多其实和废话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想要把怜儿带出去这些废话也是必须要说的。

    “哦,那我倒是忘记了,谁知道是谁规定的,反正怜儿不能出去。”

    钱耻整个人把门挡住,光是凭借自己三叔父教会的扎马步估计是吓不走他的,而九阳真人和悟能大师教的吐纳术又太过高深怕他看不懂。

    “我父亲和伯父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也不让怜儿陪我去长安吗?”

    家里面唯一能制住这位大侠的只有自己的叔母,而在这件事情上叔母一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帮助。

    叔母恰恰聪明在知道哪里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叔父,哪里又该让叔父去做主,这些叔母做的都是完美无瑕。而其他人能说的无非就是自己三叔父的两位哥哥了。

    “他们若知道你想把怜儿带去长安,估计你现在已经被那两位挂在院子里面的桃树,用鞭子抽你了。”

    钱耻倒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倒挂在桃树上用鞭子抽,估计这种方式只适合钱耻用,而作为两个读书人当然是有读书人的方法,至于是什么方法倒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少爷,其实我也并不想去长安,在钱府里其实很好。”

    怜儿适时的说话来,之前两个人在说话时自己并没有开口,等到这么一个间隙怜儿才开口对钱多说出自己真心话,具体有多么真心,倒是只有怜儿自己知晓了。

    “这件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钱多没有理刚才说话的怜儿,而是对自己的叔父说道。

    “可以的,带着去吧,这么多年的规矩早就想改一改了。”

    面前的钱耻还没说话,后面却传来一个声音,钱多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就站在那里。

    大伯父也站在旁边,刚才那句话应该就是自己父亲说的,毕竟这个人最喜欢的无非就是规矩太老应该改一改。

    “总不会把怜儿弄出事情吧”

    钱廉说些忽然看见自己的儿子笑了起来。

    “当然不会。”

    钱多也笑了,看见父亲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想法成了,怜儿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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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
    温尔是个读过两年书的孩子,说是读过两年书其实一年都没有多说。

    今年十岁,而书塾要求这些孩子八岁入学,所以温尔今年只读了两年书。

    而算上秋收时间,和朋友捉鸟打蛋的时间倒是比看着课本的时间多上了不少。

    大街上人们都聚在一块在议论着什么“钱家这回可真是大手笔,一千两白银说是要抓住一个孩子,上面写着孩子不过八岁,你说谁会有这样的运气能抓到那个孩子呢”

    刚看完告示的大人们总是感觉到新奇。不管与自己是否有关看一看,平淡的生活中也会多出一味调味剂来。

    “你看过钱家哪次吃过亏说是一千两抓一个八岁的孩子,我看啊,可能这孩子的包裹里面就超过了一千两,不然以钱家的性子去哪里赚钱啊。”

    说话的人倒是很明白的样子,在钱家一开始贴出这种告示时候人们还觉得新奇,然而久而久之却发现钱家没有一次在此吃过亏的。

    “嘿嘿,要是我碰见这个孩子一定先把他的包袱搜刮干净,然后再把他送到钱家去,这样就能赚双份钱了。”

    两个人说着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再远的声音温尔便听不清了。两个人不过是农田里的人,脚上还穿着草鞋,披着蓑衣,平时看看这些在休息之余说一说,这就是一天最为放松的时候了。

    “钱多,卑鄙无耻,拐带钱府女一美貌少女出行。抓住并带回钱府,会有千两白银奉上。”

    温尔读了两年书,上面的很多字还不是太认识,但这并不影响温尔去看懂这篇告示,而旁边便是钱多的画像,头发被束成一个髻,两个眼睛像是能透过整张画纸看到面前人的内心一般。嘴上带着笑容,若不知还以为是个和蔼少年。

    “呼,呼。”有些沉重的呼吸有旁边传了过来,温尔看到了旁边那个理应叫做孩子的人。

    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熟悉,但是自己又确定并没有见过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画中之人吗

    再看去刚才那个地方,人不在那里却没走远,温尔也赶紧跟了上去。

    “气死我了,一看那画就出自叔父的手笔,那字就是伯父写的,两个老不知羞的,居然这么欺负本少爷。”

    说话的人正是钱多,旁边的怜儿也换了衣服,变成了一个俊俏小生,看着那模样比自己还要帅气许多,钱多倒是感觉带怜儿出来是个错误。

    温尔在后面就悄悄跟着钱多,怕一转眼面前的一千两银子就消失了。

    自家父亲一年也就几两银子,若是可以将面前的人抓住怕是以后父母不必那么辛苦了。

    温尔脑子里面想的很好,但是不知道温尔有没有想过怎么抓面前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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