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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春梦关情

    温桃蹊嗯了声,果然她阿娘没猜错,林蘅根本就不会杵在跟前,听这些于她而言算是闲话的话,哪怕她心里是担忧李清乐的。

    直到林蘅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下,温桃蹊才长叹一声,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姐姐从前……见过我大哥”

    李家跟他们不一样。

    温家的根儿就在歙州,但李家是七八年前,因为李家老爷官场上的调动,才举家迁到歙州来的。

    那时候温长青年纪渐渐长起来,温致几乎日日把他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导,不放他跟同辈的孩子们一处厮混,且李清乐那时也有八.九岁,是以小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就没打过照面。

    盲婚哑嫁,怎么就叫她今日见了李清乐这番形容呢

    李清乐似乎讶异于她有此一问,眼皮一掀,看过来。

    温桃蹊抿唇:“我从前见姐姐,都是落落大方,今日见姐姐这样失魂落魄……我年纪虽然还小,可是总听说过,或见过别人的事儿,姐姐心里……是有我大哥的吧不然为了一个梁燕娇,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样子……”

    她说的小心翼翼,就怕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李清乐自己一点儿不觉得丢脸,那是她未来夫婿,她就是动心了,喜欢他,又怎么了没偷没抢




第九十一章:又是林月泉
    第91章又是林月泉

    李清乐就像是落水的人一样,死命的想要去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而温桃蹊,就是那根草。

    温桃蹊终于把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姐姐不信她的,那我说的,姐姐一定会信吗”

    李清乐愣怔须臾,手一动,紧紧地反抓住温桃蹊:“所以真的只是个误会”

    温桃蹊吃痛,足可见她激动之余,手上是上了力气的。

    她低眼去看,腕间被李清乐抓紧的地方,已然微微泛红。

    她无声叹息:“那同心结的络子,的确是误会,并不是她故意送我大哥的,她同姐姐说的话,我不问,也大概知道,因为当日她也是这样同我解释,我三婶也是这样与我阿娘说的——我阿娘在这件事上很慎重,也仔细看过了那络子,的的确确不是新打成的,几处褪色,足可见是经年佩戴的了,而她原本要送我大哥的那个攒心梅的,也确实和我六弟弟得的那个一模一样。”

    李清乐拧眉:“可是单就送了你大哥和你六弟弟偏偏你大哥那个,还要她自己去送,还要背着人去送你大哥……你大哥就那么稀里糊涂收了她的东西吗”

    心生爱慕的人,总是会疑神疑鬼多一些,所以在每一段爱情故事里,先动了心的,往往显得卑微而又病态,若不得善终,那便是凄惨悲凉了。

    温桃蹊很体谅她,也很心疼她,任由她攥紧自己的手腕,一声不吭:“我大哥没想理她的,事实上,从她住进我们家,我阿娘就再三的交代过,不许和她走得太近,况且我大哥又不常在内宅走动,正经算起来,那还是我大哥第一次见她的面儿。只是她于我大哥而言,年纪小,就是个孩子,抱着个锦盒拦了我大哥的路,又说东西是各房兄弟姊妹都有,我大哥不收,她就不让开,正因为四下无人,我大哥怕她纠缠不清不好,才收了她的东西带回家去,可实实在在看都没看过,压根儿就不知道那里头装了个同心结的络子。”

    她劝慰了半晌,把那日温长青的一番说辞,更是和软的说给李清乐听,临了了又添上几句:“你家太太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如果不是误会,她怎么会轻易罢休呢这样的事,她是姐姐的亲娘,难道也咽下这口气吗便是连我的话姐姐也存疑,却总该信你母亲的不是吗”

    李清乐这才怔怔的松开了手,好半天,长舒了口气。

    她双手做了捧心状,眉间的愁云散去大半:“听了你的话,我才能安心。原本知道这样的事,我想去问我母亲的,可她既瞒了我,我便是去问,她也定不会与我好好说,我这才去找了梁燕娇。可那个丫头……她嘴里实在每个好听话,自己做错了事,即便是无心,可她竟那样理直气壮,我放心不下,思来想去,只能叫阿蘅派人请你过来一趟。我总想着,母亲不会害我,不会送我去受苦,可我总要亲耳听一听,这其中始末缘由,我自己个儿做个判断,才是好的。倘或……倘或你大哥他真的……”

    她一面说,一面又笑起来:“既知道不是,那便再好没有了。”

    也许她是想说,如果大哥真的对梁燕娇一见倾心,她也愿意退让成全,没必要做出一对怨偶来,毁了大哥的幸福,也是毁了她自己的一辈子。

    温桃蹊觉得李清乐真是难得的通透,活的明明白白,更活了个坦坦荡荡。

    她见李清乐舒展眉头,重新展露笑颜,又稍稍放心,又劝了她几句,才转了话锋去问她:“可是我听我阿娘说,你家太太是存了心瞒着你的,那这事儿你又从哪里知道的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数日过去,我同林蘅姐姐往来走动,也是一点儿口风没漏的,她时常到我们家去玩儿,尚且不知此事,怎么姐姐突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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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梁时拦路(4000字大章)
    第92章梁时拦路

    原是为了规劝李清乐才到李家走这一遭,却不想劝出了一堆的麻烦事儿来,但说到底,温桃蹊心里头是庆幸的。

    倘或她不来,躲着李清乐,又如何知道,林月泉竟还有这样通天的本事,连内宅院的事情都知道的清楚。

    从李家走的时候,是惊动了李家太太的。

    彼时温桃蹊觉得尴尬至极,人家尽可能的瞒着自家姑娘,如今倒闹开了,她做娘的又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好在李家太太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好似又十分喜欢温桃蹊,非但不觉得她来的唐突,反倒拉着她的手,说了半天的话,又从林蘅口中晓得她劝下了李清乐,更是欢喜的不得了,搂着她亲昵了好半天,才叫林蘅好生送了她出门去不提。

    上了马车温桃蹊平静不下来。

    她觉得林月泉此番行事,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且不说陆景明有没有掺和进来吧——林月泉这样子挑衅梁时,是因为什么且拿了内宅院里的事情来说嘴,他是真不怕给人听了去,或是梁时找上他们家,要个说法

    如今林月泉根基尚且不稳,而且她没记错的话,前世他极力的亲近她,一步步的诱着她落入他的彀中,怎么重生一世,见了几回面后,他却像是无事发生。

    除了上次在香料铺子偶遇,之后他送了好些香料到他们家,此外便再没有了。

    温桃蹊一时头疼,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指尖落在太阳穴处,拿指腹轻压着,按揉起来。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停的又猛,她不防备,整个人往前栽过去,好在她手脚快,动作麻利,下意识去扶旁边儿的座儿,才勉强稳住了身形,没一头栽下去。

    可为着动作太快,毕竟是有冲力的,手腕上一阵刺痛,她立时倒吸了口凉气。

    一定是伤着了。

    温桃蹊捂着左手的腕子,活动了下,没到不能动的地步,稍稍放下心,却又黑着脸,右手在车厢内壁拍了两下。

    外头连翘声音很快传进来,带着一丝紧张:“姑娘,是梁三公子拦了咱们的车。”

    温桃蹊眉心突突的,梁时拦她的车

    她把侧边的帘子撂开一个角,面色沉沉看向外头的连翘:“你去问问……”

    她话音未落,已然隐约瞧见了梁时打马过来,于是在看见他衣角的一瞬间,把手上的帘子放了下去,同外间隔开来,将车厢内遮挡的严严实实。

    梁时是把她一番动作看在了眼里的,不易察觉的扬了唇角,高头大马停在马车左侧:“偶然遇上三妹妹的马车,便想过来打个招呼,可曾唐突三妹妹”

    他姐姐妹妹的倒是叫的亲热,温桃蹊听来却刺耳。

    他正经妹妹在他们三房住着呢,她又何时跑出这么个哥哥来。

    横竖她坐在马车里,他也瞧不见,于是眼底爬满了不屑,心下冷哼着,整个人往车厢上一靠,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说话:“不曾唐突的。出趟门也能遇上表哥,是挺偶然,也挺有缘分,不过表哥这些天,没去给三婶请安吗”

    梁时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自顾自的问她:“三妹妹从李家来”

    温桃蹊才腾地一下坐直了。

    她声音里透出正经来,再没了先前说话时的漫不经心:“表哥怎么知道我从李家来”

    “我瞧着这个方向,三妹妹大约是才去了李家一趟,猜的。”他仿佛在笑,连声儿都是欢愉的,带着一股子的喜气洋洋,可实在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温桃蹊正要回他,也想问问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真是奇了怪了,他亲妹妹丢人都丢到李家跟前儿了,他做哥哥的一点儿不担心,还笑得出来

    可梁时却没等她问呢,又开了口:“我就说这样巧,我也正要到李家去。燕娇闹的不像话,虽是个误会,可也总该到李家去赔个礼,不能叫李家心里有了隔阂,再叫李家大姑娘同大哥哥生出龃龉来,那才真是燕娇的罪孽了。”

    温桃蹊下意识想去打帘子,她实在是不懂,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可那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僵在了半道儿。

    梁时应该是算准了她会生气的。

    这些人生来喜欢算计钻营,非要把旁人的心思琢磨透了,拿捏在手心儿里,一举一动的牵制着,才高兴。

    她偏不愿意遂了他们的愿。

    于是她只是略沉了沉声:“表哥做什么到李家去赔礼我却不懂了。这样说来,表哥其实是晓得的,前头李家太太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登过我家的门,拿了这样不堪的事情问到了我阿娘脸上去,且表哥又说起李家大姐姐,那看来表哥又知道,眼下连李大姐姐也一并知晓了——”

    她话音只是顿了须臾,根本没有再给梁时插话进来的机会:“也不奇怪,燕娇姐姐住在我们家,身边儿跟着的丫头是自梁家带进府的,一早她被李大姐姐请出去,回了家自觉委屈,自然是要跟三婶哭诉,跟表哥哭诉的。然后呢表哥这时候到李家,赔——礼”

    她咬重了那赔礼二字,显然不信。

    梁时先前就听梁氏说起过,长房这位嫡女很是厉害,聪明能干,人机灵,又伶牙俐齿的,一张嘴很是不饶人。

    那时他不信,觉得他姑妈也太高看温桃蹊,十四岁的小丫头,能厉害到哪里去在他们这些人跟前,恐怕还不够看。

    今日见了,才晓得,她真是蛮厉害的。

    梁时方才甚至有错觉,这丫头躲在马车里,实则是恼了的。

    她从始至终不露面,是有意透着生分和疏远,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虽叫你一声表哥,你却不是我正头表哥,于我而言也算外男,咱们两家结亲,我同你却一点儿也不亲。

    且她躲在里头,便把周身情绪一概掩藏了。

    他提起李家,她竟也还稳得住。

    怪不得燕娇身边儿丫头跑出来寻他,说燕娇在温家三姑娘手上吃了亏。

    他那个傻妹妹,蛮横刁钻却是个直肠子,说起话来没那许多弯弯绕绕,遇上温桃蹊这样的,不吃亏就怪了。

    梁时稳了稳心神,多少也算是试探出了温桃蹊的底儿,虽算得上聪明,却不至于深不可测。

    他敛了敛笑:“自然是赔礼,不然三妹妹觉得为什么去李家呢我同他们家又没交情的。”

    “我却觉得表哥很是不必走这一趟,你不像是去赔礼,反倒像是去找麻烦的。”

    温桃蹊有那么一瞬是失去了耐心的。

    梁时的沉默,让她察觉出,他在试探她,在研究她。

    那种感觉她很讨厌,也很排斥抗拒。

    这会让她不自觉的想起林月泉来。

    她甚至隐隐明白过来,在这儿被梁时拦下马车,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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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与陆景明无关
    第93章与陆景明无关

    小丫头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真是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打算留给他了。

    不过她到底稚嫩了些,越是这样,反倒越发露怯。

    梁时眼底又拢起了笑意,之前的冷然像是从没出现过:“三妹妹猜错了,我从没这样想。”

    温桃蹊懒得跟他打嘴仗,怎么想是他的事儿,他不承认,她说破了天他也不承认呗,但她心里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够了。

    其实要说梁时这个人,她真没多厌恶。

    她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的,说话办事,都合时宜,叫人舒坦的很,不会浑身不自在。

    但很不巧,她不喜欢梁燕娇,梁时身为梁燕娇一母同胞的亲兄长,素日里不能引导规劝,教她向善,反而一味的纵容娇惯,这就让温桃蹊很不舒服了。

    再加上梁时极有可能带着某种目的,又或是本就同梁氏达成了某种共识,才带着妹妹到歙州,这就更让她提不起一丝丝交好的兴致。

    车厢的小帘子落下时,掩去了温桃蹊眼底所有情绪。

    梁时看着那张脸消失在帘子后,心头颤了颤,叫了她一声。

    温桃蹊兴致缺缺,随口敷衍着回他:“表哥还有事吗”

    “三妹妹方才说了那许多,是不希望我去李家走一趟吗”

    温桃蹊胸口憋闷,她敢肯定,梁时是故意的。

    明知故问是什么意思

    没话找话没事找事

    把她的马车堵在路上,已经十分不像话了,该说的都说完了,还不准备放她走

    温桃蹊嗤了声:“李家该不该去,表哥比我心里更有数,我只说我想说的话,却阻拦不了表哥想做的事——我毕竟不是燕娇姐姐,说什么,做什么,表哥也不可能顺着我的心意不是李家你想去就去,不想去自然不去,何必问我呢”

    她一面说,一面又拿手轻拍了拍车厢内壁,示意车夫准备走了,临了才又补了一句给梁时:“不过今日表哥在街上同我说的这些话,回了家,我自然是要禀明父兄的,表哥自己想想清楚吧。”

    她仿佛是急了,但不是被气的,而是因一直被他纠缠,无法脱身,到后来,所有的耐性都没有了。

    梁时没再拦着,拉紧了缰绳往侧旁让了让,目送着她的马车缓缓离去,眼底爬上一丝玩味。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眼前这一个,怕是只小狐狸,不过是素日里混在兔子堆儿里,把自己佯装成了天真无辜的小兔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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