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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医妃:萧萧寂夜笙歌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小栀

    皇帝与皇后坐在首座,从前皇帝的左右都是皇后与宁贵妃分庭抗礼,而今位置不变,那些家眷却都争相来倾歌面前献礼,倒惹得原本笑意盈盈的太后眉眼都挤兑了不少。

    倾歌心中也不见得便有多么欢喜,这样的场合,她素来不慕,天子的寿辰自古便是普天同庆,为了她,他却险些取消了这次寿辰,倾歌心底有再多的不愿,也只能忍了。

    不经意转眸的一瞬,却正巧撞见他与皇后说笑的画面,倒是好一幅鹣鲽情深的模样,她心中不禁有些郁闷,正想找玄舞说写话解解闷儿,却发现她正心事重重地拿着一个苹果有意无意地掂来掂去。

    她这样的野性子,即便在宫中生活多年,怕也还是没对这样的场合习惯过来吧。

    倾歌暗暗想着,正想找个借口出去透透气,起身的一霎,却突然捂紧了小腹,众人未得见的一瞬,首座




第六章 倾歌毁胎(3)
    天子的寿辰过后,宫中立即又开始热热闹闹地筹备起了中秋的事,宫中上下里外,一片洋洋喜气。

    有人欢喜,自有人愁。

    毁胎之后,倾歌身子越发破败,轻则伤寒,重则连着好几日腰酸背痛得下不来床,俨然成了个病壳子。

    皇帝已连着好几日忙完朝事便来她的寝宫,她却日日闭门不见。

    灵凤宫里那几个丫头,为了自家主子的事,愁得日日唉声叹气。

    这愁的,却不只灵凤宫,还有皇后的华裳宫。

    皇上将冷宫近乎查封,别人不知道,她心底却清透的很。

    冷宫无故失火,表面上是一场意外,背后,或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韩嫔被打入冷宫,冷宫照旧安分还好,偏偏在她进去之后才发生了意外,皇帝素来疼惜南妃,怎会不对当年她被人诬陷的真相起疑

    假若韩嫔根本是受人指使呢这便是当初皇帝要赐死韩嫔之时她誓死求情的原因,她本拟借此诱使韩嫔说出背后主谋,没曾想未及动作,竟已有人先一步杀人灭口。

    虽说皇帝如今严禁任何人去冷宫暂时打断了她的计划,但上次一场求情已然将她的嫌疑洗尽,那冷宫,她不能去,别人一样也不能去,那么,只要韩嫔还活着,便不愁今后没机会。

    这一点,她倒是格外感激沈妃,那倒是个奇女子呢。

    当初她无故被贬冷宫一直是个谜,而今为了重获圣宠不惜使得自己容貌尽毁,这样一个耐得住寂寞的女子,才真的是值得她下些功夫的人。

    至于南妃,那个女子也曾有一段时日被她视为最强劲的对手,只是,深宫里的女人最忌讳四个字——

    爱憎分明。

    自始至终,她心底只有爱恨,她与皇帝之间如今依然全然闹翻,以她的性子,二人之间重归于好的可能几近于无,加之她两次滑胎,今后不能受孕的消息早已在宫中传了个遍,她既已不能为皇家增添子嗣,便已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的资格。

    她要是她,就趁着皇帝如今还对她念着旧情,好好为自个儿的将来谋个好些的奔头,她倒好,竟还一次次将皇帝拒之门外,她以为她自己还是从前那个肚子里有护身符的南倾歌吗

    哼,这么拎不清,失宠,不过迟早。

    倒是甘泉宫中那个女子,她似乎一直都极度冷静,无论是自个儿得宠正当时,还是皇帝日日灵凤宫之日,不争不抢,反而稳坐宫中最荣宠之位。由不得她不将她视为她稳固后位最大的绊脚石。

    云何踏进日升殿之时,入目便是皇帝喂着朱雀的情景。

    “你这小畜生,倒好似真真有几分灵气,她日渐消瘦,你也饿得皮包骨头,是不是再过几日你也学会给朕脸色瞧了,嗯”

    皇帝背对着云何,轻轻抚摸着那小畜生的头顶柔软的羽毛徐徐低询。

    云何的脚步倏地顿下。

    南妃对皇帝恨之入骨,本已在当初的预见之中,起初他也觉得瞒着她是最好的抉择,而今看他们二人之间落到这般地步,竟不自觉生了些末悔意。

    “皇上,南妃娘娘素来也不是什么羸弱女子,毁胎之事倒不如……”他话到此处,又因着皇帝扬起的手生生顿住,看着翦手而立的明黄背影一眼,云何不禁低叹了一声:“您这又是何苦呢。”

    萧玄景闻言,将手中的朱雀放回笼中,转身,笑中略带了不易察觉的苦涩。

    “云何,你可知道,在临安镇那回,她险些遭萧宸景侮辱,后来羞愤之下跳下悬崖,当时朕便以为,那孩子断是无法保住了。”

    高云何被他的话惊得倏地怔住,他们按照皇帝信中指示当初找去之后,只听他草草提了坠崖诸事,却原来,竟还有这样的前事。

    他陡地抬眸:“皇上的意思是,南妃娘娘腹中的孩儿,早在那时便已……!!”

    萧玄景缓缓握紧了手掌:“朕那日问过闵太医,他却说,胎儿出现异常,是那几日方有的事,朕日日寝在她的枕边,夜里她翻个身朕都知道她哪儿不舒服,除非……”

    “皇上是怀疑……”云何说到此处的话猛地打住,他实在不敢说下去,皇帝的意思他怎能不懂!

    南妃自小习得医理,身子是她的,真若是毁胎之前便已出现症状,她为何迟迟不肯说出来

    除非

    除非她早已知晓此事,甚至……整件事情根本是她一手酿制!

    “朕这几日虽说日日去她的宫门口吃她的闭门羹,心底却又犹豫得很。”他想她开门亲口问清楚,又怕事情一说穿,真个从她口中听

    来那些他全然不敢深想的事实,那么,他们之间,便当真没了可能!

    云何暗暗咬紧牙关。

    皇帝的猜疑不无道理,上次一场微服出巡,再见南妃之时,她与那陆聃早已是夫妇相称,他们之间究竟到了哪一步,除了她自己,只怕连皇帝也不知情。

    难怪,难怪南妃滑胎的翌日,他便秘密差人去从前他们几番逗留过的福瑞客栈,当时南妃突然晕倒,为她诊治的医者正是常年在那里久居的一个江湖郎中,皇帝此番便是为了寻他。

    当初他专门声称南妃已有月足身孕,算下来南妃与那陆聃相处也不过浅浅十日上下,自然而然所有人都会以为那是龙种,云何倒不认为以皇帝的心思会对此全无怀疑,不过面对失而复得的南妃,以及他对她的



第七章 北狄求亲(1)
    呵,嫁怕也是她高看自己了吧,于他当得起嫁娶的,是华裳宫中的那个女子,而他真正疼惜的的女子,住在甘泉宫。

    她想着这些,下意识便撤掉了自己正抚摸着如今早已空荡荡的小腹,人生便是这样的,失去了一些东西,又冥冥之中收获一些东西,至少,因着沈秋月的关系,她对萧玄景连纳二妃之事不再那般耿耿于怀了,本来嘛,他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不过这些人之一,有什么理由对他怨憎,只是,没许诺多好,给彼此都留有余地。

    他何苦在动情之时,说那些一生一世的谎话骗她。

    转眼中秋节便到了,北狄大皇子如期而至,并带来了许多那边的奇珍异宝,宫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带来的定情信物亲手赠给了玄舞。

    北狄大皇子万俟修,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跟在他们身后说仰慕大夏朝风光的莫修。

    玄舞发现自己被骗,杏眼圆瞪,脸都气绿了,若非身后的大丫头雨蝶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只怕她当场翻脸都有可能。

    好不容易捱完了中秋宴,她趁比人不注意,偷偷就溜去了使臣宫里。

    门口的奴才要通传,她理也不理,怒气冲冲地冲进去,见着庭院里闻声走出的万俟修,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你这人,好生可恶,竟然隐瞒了名姓跟了我们一路!”

    万俟修温醇地看着她指责的面容笑。

    玄舞憋了一肚子火,哪是他一个笑容就能糊弄过去的,为着这事儿,之后连着好几次的宫宴,她都无故缺席了。

    宫里之人只以为她是女儿家心态,也也便只将之当做与宫妃们逢迎的笑点。

    终于有一日,傍晚刚过,玄舞突然又一次找来,万俟修早已万事俱备,就等着敞开眼耳听看她的开骂。

    玄舞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凑至跟前,语气实在不怎么好:“你那日说的,我还是可以继续当你是莫修,可还作数”

    万俟修不甚明白地点头。

    却没曾想她竟笑得花儿一般,上前一把便攀住了他的手臂:“那么,照你说的,咱们还是朋友咯”

    他宠溺地点头,她瞬间就勾弯了眉眼,看着他道:“那你去跟皇兄说,你对我并无意,推了这门亲事可好”

    万俟修即将开口就那般生生顿在喉间。

    他紧紧地凝着她,仿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玄舞被他瞪得有些心悸,“莫修,你还没回我呢。”

    因着他莫名的冷脸,她问得也不禁有些小心翼翼。

    万俟修冷笑了一声,突然一把擒住了她尖细的下巴:“若我不呢”

    “什么”玄舞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得怔住。

    他倏地将她抵在门上:“在你心里,我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玄舞好容易才自怔愣中回神:“莫修,你别这样,我害怕。”

    北狄大皇子朝堂之上正式向皇帝提亲,并表示婚期越早越好。

    这事私下商量还有余地,大庭广众下,皇帝金口玉言,怎好改口,只能暂允。

    玄舞几乎是一路杀进使臣宫中的,两人见面时,万俟修正与三贤王切戳武艺。

    萧宸景并不知他们之间种种,只以为二人是郎情妾意,便开口打笑道:“瞧咱们的七公主,何时对谁这般上过心了”

    万俟修乍然一听,旋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玄舞在原地狠狠地跺脚:“三哥,我有事要与大皇子说。”

    她话里撵人意味明显,萧宸景深凝了她一眼,兀一挑眉,旋即细缓笑了,转眸将手中的剑柄一把扔到了万俟修手中:“既如此,便恕本王先行告辞了。”

    他转身,没走几步,又转身看着他道:“素闻大皇子甚喜大夏朝山水,本王平日附庸风雅,书房里也收藏了不少好字画,诚邀皇子前去鄙府一赏。”

    他说完,嘴角细浅笑意轻凝,转身大步离去。

    “你什么时候与我三哥这般要好了”

    玄舞上前外头反问,倒一时忘了自己此行目的。

    万俟修收回看向那道背影的目光,开口的一瞬,唇角的细弧转冷:“不知公主找在下何事”

    玄舞面上微浅的笑意乍凝,她有些怔住,转瞬,也冷了声气:“莫修,你骗我!”

    “骗,不知公主这话从何说起”

    “你还装,你那天明明答允我要和五哥推了婚事的,你今日在朝堂上这么一闹,本公主岂不非得嫁你不可了”

    万俟修深深吸了一口气:“公主,你可知这门亲事是你皇兄与我父王亲口定下的,莫说你我,便是他们二人之中一人有了悔意,为了两国和平,便是错了也只能将错就错!”

    玄舞倏地一把推开他:“不公平!嫂嫂说得对,战争也好,和平也罢,那是男子的事,凭什么本公主就要白白牺牲!”

    万俟修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眸色阴冷:“你觉得本太子配不上你”

    玄舞被他凝得有些发虚:“我……”

    “还是你心底已有了人

    ”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眸底已隐隐喷了火,仿似她只要说是,他便会活活将她烧死。

    皇帝照旧日日准时准点来灵凤宫报到,倾歌硬着心肠,不管也不问。

    她将人赶出去之后就兀自进了里屋,几个丫头见他二人实在闹得厉害,便都不敢去她房里劝说,翌日倾歌醒来,吃早膳的时候才听几个丫头交头接耳,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那人竟还直杠杠杵在院中。

    他身上还穿着素服,蔡康要偷偷去取朝服,被他冷声斥下了,倾歌咬紧牙关不肯松口,几个丫头怎么求都不管用。

    他杵在院中,倾歌吃早膳的心境也被一双双渴盼的目光盯得灭了不少,她忍到极致,一把将筷箸拍在桌上,三两步冲出房门,在距他三四步之遥处蹲下脚步:“萧玄景,你王八蛋,你害了我的孩子不够,你还一心一意将我往烽火浪尖上推,你要看不惯我,不如干脆一点直接下令砍了我!”

    “烽火浪尖”他



第八章 北狄求亲(2)
    日升殿内,夜色微凉。

    萧玄景正翦手而立院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蔡康突然走近,立在他身后,恭道:“皇上,那个江湖郎中开口了。”

    修长的身影猛地一顿,好半晌,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有些艰难地低询出声:“如何”

    “……正如皇上所想。”

    高大的身影陡地一颤,竟半晌说不出话。

    灵凤宫中。

    倾歌手握一个物事,只身在院中把玩。

    其他奴才都被她遣会房里寝歇了,唯独秋萤几个,死活要在身边伺候。

    这日子,已一日较一日更凉了,一阵冷风秫然袭来,倾歌鼻端发痒,瞬刻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紫娥连忙回屋替她取大氅。

    秋萤一眼看出她手中之物是个玉箫,不禁暗自迟疑,她自小跟在倾歌身边,她们家小姐什么脾性,她怕是再清楚不过了,丝竹管弦一类的,她惯常是从不沾的,为今为何……

    “娘娘莫不是还会吹这玉箫”

    那边厢,伺候在一旁的小蚁子低声问道。

    倾歌扬眉一笑,不禁忆起了一抹久远的记忆:“这是一个故人送的。”话到此处,她不由又有些怔住,稍倾,低喃了出声,近乎自言自语:“相处也算有些时日了,我倒也不曾见他吹过呢。”

    几个丫头甚少听她提过身边有什么亲密之人,此番一听,都不禁生了好奇。

    “娘娘若挂记,不妨求皇上让那人来宫中小住几日,也让奴才们饱饱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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