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医妃:萧萧寂夜笙歌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小栀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次微服私访,太后心中只越发气恨,皇帝跟她说南倾歌只是上了一趟昆仑山,并未**于那冷面书生,然而,闻说南妃回来时身边跟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还口口声声称她做夫人……
这个南倾歌,和她母亲一样,都是四处惹是生非的浪蹄子!皇帝身边,岂能容她!
“哀家倒要看看,三日之后,皇帝能拿出什么证据为她开脱!”
深夜,灵凤宫中突然来了一位客人,她掀下头上斗篷的一瞬,倾歌瞬间凝了眸子。
是皇后。
她离开之后,倾歌转瞬便乘夜去了日升殿。
值夜的太监正要通报之际,正巧蔡康从里面走来,他二话不说便将倾歌请进了殿内。
身后,值夜太监一脸为难:“蔡总管,这,怕不妥吧。”宫里素有规矩,后妃要见皇上,是要通传的,加之前几日皇帝亲口下令惩罚了一个犯了错的婢子,就在日升殿大殿外,当时情景犹在眼前,他们岂敢有丝毫违逆。
蔡康含笑漫不经心理着拂尘,眼角微挑,斜斜瞥了他一眼:“规矩,那是为需要的人立的。”
他们又哪里知道,如今这整个后宫都几乎如同虚设了,南妃私底下惯常是对皇上直呼其名的,一个小小的规矩,又算得什么
他想到此处,又兀地凝了眸子,自然,这规矩大小,也是得看人的。
乍然看到她推开门的一霎,案前灯下正在批阅奏折的男子眸底腾起一丝惊喜,转瞬,却又染了薄怒,便见他已起身一把拉下架上的披风朝她走来。
“夜里凉,出门也不知道披个氅子,朕看你宫里那些个婢子该换换血了。”
他语里微愠,倾歌生怕他真个迁怒到她宫里奴才身上,便趁他为她系上披风之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我偷偷来的,她们不知道,阿玄不许生气。”
萧玄景闻言却越发怒了眸子:“南倾歌,你莫要忘了你还怀着身子。”
便是暗中派了暗卫保护她的安全,他犹自放心不下,她竟敢一个人出宫门。
倾歌知道他是担忧她的安危,可是怕牵连无辜,她只得佯怒着在他怀中撒泼:“合着你只关心我肚子里那玩意儿,我不生了!”
皇帝青白着面狠狠瞪她一眼,什么叫“那玩意儿”,那是他们的孩子,她这小脑袋瓜,整天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倾歌触到他幽冷的眸光的刹那,也惊觉自己情急之中措辞不当,转眼,却又颇为不服气地瞪了回去,她率先走在前面,用眼角余光瞥他:“这话真不是我说的,原话可是出自你那好妹妹的口。”
皇帝跟在她身后,看她走得微急,便又大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直到她坐下,这才跟着坐下,拿起了奏折继续翻看着。
倾歌看也不看他,自顾自捡着小桌上的蜜饯东一样西一样往嘴里送去,不过一会儿,果然闻见某人冷冷一哼:“别对朕说你来就是为了在朕这里蹭吃零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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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倾歌得意一笑,将手中的蜜饯放回盘中,低头,从袖中抽出来一个物事:“阿玄,你看看这个。”
她将东西递到他手上,眉眼微沉。
那是一份摁了手印的状纸,东西是皇后给她的,摁手印之人,是浣衣局里的荷芳。
原来,小蚁子出事的头日那荷芳抱着洗好的衣物正要送去后妃宫中,却在方出了浣衣局没多久之处瞥见了假山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她心中一动,想着这或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便
第四章 倾歌毁胎(1)
皇帝与太后说定的第三日,凌晨时分。
天空下了几点微雨,早膳过后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有些发闷。
在日升殿,皇帝亲自揭穿了韩嫔暗置巫蛊嫁祸南妃的阴谋,韩嫔事败,皇帝欲杀之,幸得皇后求情,皇帝念其仁厚,特网开一面将之贬去了冷宫。
这样的处置,倾歌倒觉得无可厚非,到底,她心底总是对韩素素存了几分不忍的。萧玄景既不喜她,想必此番进了那冷宫想要重见天日便难了。只要她不再在她身边作怪,留她一条性命也无可厚非。
令她震惊的,却是萧玄景对于许清尘的处置——
鉴于清姑娘揭发韩嫔阴谋有功,封尘贵人,赐住钟翠宫。
这些是她宫里丫头听来告诉她的,昨夜她被他强行留在了他的日升殿,夜里被他揽在怀中,迷迷糊糊中感受他用下颌触着她的发顶,低声叮嘱她明日莫要来日升殿,倾歌困意甚浓,当时只唔唔应着,最后的意识顿在他在她头顶的温醇低笑。
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根本是在自己宫中的榻上,哪里有他的影子,问她身边的那几个丫头,只说他差蔡康四更过来的,并嘱她们莫要扰了她,倾歌想起他昨夜对她的叮嘱,索性重新滚回榻上,心底只想,他不让她过去,怕也是怕她又无端卷入其中,那便不去罢,二人之间早已互通了心意,他到底不会委屈了她的。
没曾想,他竟堂而皇之为那许清尘洗脱了罪名,她突然觉得,她看不懂他了。
竟是她看错了吗
她于是便猜想他傍晚该是会来她的灵凤宫走一趟的,为此她几乎无心进午膳,她要听他的解释。
却原来,她总归高看了自己,她推却了晚膳,等到了深夜,他却根本不曾来。
不日,突传来冷宫的消息失火。闻说危难之际,是废妃沈氏秋月跳入火中,救出韩嫔,不幸的是沈妃却因此毁了容貌。
皇帝感念沈妃危难之时舍身救人,特恢复其名分,再入忘忧宫。
短短几日,诸事接踵而至,打得倾歌有些措手不及。
萧玄景,他到底怎么想
按理,新妃须得去太后的宁寿宫中奉茶,届时,所有的妃嫔以皇后为首,都必定是得伺立左右的,倾歌心底对于当初灵凤宫一屋子奴才在那里遭难一事到底心有余悸,虽说此番众人的心思只怕多多集中在那二位新人身上,可那场合免不了又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礼仪应承,她终究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只是,如若不去只怕又得在太后那里落下口实,她如今有了身子,在这宫中,她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平安诞下孩儿,若是因此又遭来太后开罪,倒不如咬牙挺过好了,横竖,最多也不过小半个清晨。
她心气难平,喝完了安胎药,便独个儿在院中,由两个丫头扶着来回走动。
萧玄景来的时候,没人通报,伺候在一旁的小蚁子眼尖,正要细声打着提醒,却被他厉眉斥住了。
他突然闯进来,着实吓了倾歌一跳,他不想去别的女子宫中而又不愿忤逆太后意愿的时候,便总是以在御书房批奏折为由,谁的宫中也不去,及至深夜,再悄无声息偷来她的寝宫,一来二去,便连守在她宫中负责她安危的暗卫,都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们见怪不怪,倾歌却还有别的想法,千言万语,从前也只是从前,而今,即便为了躲避太后耳目,他去的也该是别人的钟翠宫才是。
她将两个丫头挥离,只身步到他身前几步站定。
“臣妾参见皇上。”
借着灯光,他看清她脸上的淡淡惆怅,“怎么了”他走近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倾歌下意识的撤步令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倾儿。”
倾歌将手伸到后腰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挺着个微凸的肚子,她有些累:“皇上短短数日连封两位新妃,想必是无甚时日在臣妾宫中久坐,臣妾身子不适,请皇上自便。”
“站住。”
脚步顿下,倾歌咬紧牙关,眸底的泪倔强着不肯落下。
这几日,她身边的奴才知道二人又闹了矛盾,自不敢在她耳旁提及那人的诸事,只是,倾歌还是在多番无意中听来了些末,大概是他这几日都去了钟翠宫,反倒是沈妃,位份恢复与否似乎全无差别,只因他一次也没去过她的寝宫。
南妃往日的种种似乎早已成了过眼烟云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尘嫔怎样的蒙获圣宠,然而,有倾歌的前车之鉴,那些宫人闲来无事时不免也暗下猜测,只估摸着这位圣眷正浓的新嫔恩宠又能持续到几时尘嫔呢,她会不会在欢悦之余,有几丝后车之覆的悲哀
倾歌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她把自己置身事外之后,反倒是为沈秋月不值起来,若当真论起来,沈妃的容貌才气也不见得便落了那尘嫔去,再说,他不愿临幸,又何必迁她出冷宫还是说,那尘嫔的新鲜劲儿还没过
她心底涩痛,今日他能来,她怎还不晓他的心意,只是,他事事都自己默默在心中筹谋,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时常忍受他突如其来的冷落,她心底的委屈又找谁说
她硬着心肠背对着他,晦涩了眸子。
“皇上这是习惯使然走错道了吧,那便恕臣妾不远送了。”
天可怜见,她平白吃他一吓,实在没有好声气对他。
“好得很!”他低斥了一声,隐隐怒意,脚步已到了门首,倾歌心底无端一阵酸气,心思未至,口中早已脱口道:“夜凉,烦请皇上莫要忘了合上门。”
那道明黄的身影猛地顿下脚步,倾歌未及醒神,那边厢,他已迅雷之势转身大步而来,在她震惊之中,弯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三两步拐进了她的房中,及至她的榻前仍旧不停,将她平放到榻上,他竟开
第五章 倾歌毁胎(2)
又是小半月过去,翌日便是皇帝寿辰,宫中为这事已筹备了许久,想来明日又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大张旗鼓。
自打上次一场冷宫失火,皇帝已经下令,除了基本的饭食之外,任何人不得去冷宫。
听说这几日那里还闹起了鬼,倾歌惯常是不大信那些的,只是,萧玄景既专门为此下令,怕也自有他的打算。
近日她总觉身子不甚对劲,自己号脉之后却并未探出任何大碍,闻说太后在宫中赐了宴,邀了皇帝与皇后宁贵妃前去,蔡康便早早来通知她了。
晚膳倾歌吃得不多,傍晚的时候小腹隐隐作痛,便吩咐小蚁子去请了钟太医,钟太医只说是孕期正常反应,大概她身子娇贵,这才闹得比常人狠一些。
说是娇贵,实则破败,倾歌又何尝不知自打进宫后自己身子便大不如前了,只是,为他生个孩子,总还是够的吧。
她想着,心底竟又泛上了丝丝甜蜜,吩咐了紫娥去找来了几套墨宝,秋萤在旁磨墨,便开始在宣纸上胡乱写着字迹。
写完了又独个儿看着傻笑,便是此时,皇帝翦手踏了进来。
倾歌太入神并未察觉,几个丫头眼尖,早已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萧玄景来到她身后,盯着这字看了一会儿,蓦然失笑,“蛮女还是蛮女,这字,很南倾歌。”
倾歌被吓得不轻,转眸看清来人,当即横眉竖眼,恶狠狠地瞪他:“你说谁蛮女,说谁蛮女!”
萧玄景不答,返身提笔润墨。案上雪缎铺泻,如丝如冰,他从容行笔,纡徐有致,同样一个“颢”字落在面前。
锋芒深敛,华光尽落,字只是字,无喜无悲,字中看不出他心底分毫的情绪。
他放下笔,淡笑回首,突然间笑容凝固在脸上。
“好端端的,怎地又哭了”
他说着,已经自怀中掏出手帕细细替她拭去眼泪。
倾歌突然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不公平。”
她摁着声音,萧玄景只以为她又受了委屈,当即浓眉一沉,已隐约含了戾气:“嗯”一声轻嗯,他不着痕迹地凝眸看向她。
倾歌埋头在他胸口闷了好久,好不容易矫情完了,又佯装生气地一哼:“一场微服私访,我又失忆,又掉落悬崖,还把轻功给弄没了,某人倒好,不仅毫发无伤,回到宫中还多了几个美人,不公平。”
皇帝墨眸一顿,倒好似当真在细思她的指控,倾歌正要开口对他笑骂,双手已经被他握紧了宽厚的大掌里,他轻轻揽着她,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徐徐叹了口气:“听你一说,朕倒是想起当初初见时你的模样了,一身花枝招展的装扮,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妇人出头。”
倾歌听了他的话不禁冷冷一哼:“哪像某人啊,一国之君还见死不救。”
萧玄景眉眼一顿,继道:“救了她又如何,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像她那般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万事,还得从根本的源头上来。”他话到此处,惊觉偏了,又悄无声息倒了回来:“倾儿,你想不想把失去的轻功拾回来”
她闯祸的本事实在大了些,从前她有轻功在身时他都护不过来,而今又有了身孕,身怀一技,总归不是坏事。
倾歌却佯怒地推了推他紧贴过来的胸膛:“说得好听,你以为是物品啊,丢了捡回来这么简单。”她这身轻功可是打小就练的,而今还有了身子,学个屁!
她越想越愤愤,心底暗暗打定主意什么时候再见到那个冷面书生的时候一定要他将她的轻功还回来。
“朕教你。”
他说着,重新握回了她挣脱的手,又细细揉抚着,倾歌挣不脱,就用手臂拐来拐去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挠他的痒,偏偏他没事人一般,凝眸又去看她的字。
倾歌不禁偷偷笑了。
最好的日子,无非是你在闹,他在笑,如此温暖的一生。
“怎么想起来要写字了”
他的嗓音温醇,倾歌不知不觉也软了声气:“阿玄,咱们的孩子快足四月了。”
萧玄景握她的手一顿,眸底浮出了些末暖意,就着这个姿势去抚摸她隆起的小腹,不禁温了嗓音:“嗯。”
倾歌挣开了手,也学着他的动作在小腹上游走:“我是想提前为他想个名字。”
萧玄景的目光落到了宣纸上铺满的“颢”字上。
“萧颢”他淡淡低问出声,倾歌抿声而笑,转眸去征询他的意见:“好吗”
“好。”他说完,又将她腰身揽紧,转眼间竟四个月过去了,不知何时起,他便觉得,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皇帝寿宴。
排场自不必说,许多皇亲国戚带了家眷过来,单说他们献上的礼物,便几乎件件都是绝世珍宝,倾歌坐在一侧,每看见一次便用手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那些大臣心中,却是别有心思。
如今南
断章在战场,虽说双方各有胜负,然单凭南妃如今在后宫中的地位,如若此番再一举得男,南家必定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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