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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少女宅斗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炸泡面




第四十七章 家法伺候
    婆子打得脱力了,初春的冷清时节,额上却汗如雨下,微喘着气,可没得了许氏的分度,婆子不敢停手,只能咬牙继续打,心下不由对只能低声呜咽遍体鳞伤的平姨娘生出了几丝怜悯之情。

    “好了。”

    许氏话落,婆子立时停手,往外退开几步弯腰喘着气,暗叹一声,看看面色如霜的许氏,又看看狼狈不堪,青丝散乱的平姨娘一眼,又是愁肠百结的叹息。

    沈灵烟生疼的脑袋忽然好了,二话不说地放开沈琰,挥一挥衣袖,一身轻松地走至许氏的跟前,母女二人会心一笑。

    沈灵筠二人忙不迭地扑向平姨娘,却不敢妄动,生怕给气若游丝的平姨娘雪上加霜,只哭喊道:“姨娘,姨娘,你怎么样了,快,快去请大夫啊!”

    在场的丫鬟婆子,无一应声,无一行动,只垂首不语。

    毕竟这里是东院,毕竟这尚书府的当家主母是许氏,今日过后,想必整个尚书府的一干下人都会牢记于心不敢有忘。

    许氏却是不给她们表孝心的机会,冷了心肠道:“来人,将平姨娘抬了去佛堂,待养好了伤就送往家庙。”

    沈琰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隐忍甚至有些怯懦的许氏大发神威,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老爷……”

    平姨娘几不可闻的呼唤声叫沈琰回了神,却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许氏跟前,隐忍的怒气在周身浮动,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在对上许氏无所畏惧的冷眼,气势去了三分,只压了声音道:“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许氏瞥了眼沈琰,却似是看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轻笑出声,“老爷,你今日与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往日她们欺侮烟儿之时,你怎的不说那日我与烟儿遇了劫匪,各种的缘由想来不必我多说,那会老爷您怎的不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呵,不过是心有偏颇,何须找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与许氏并肩而立的沈灵烟,亦是看傻子似的看向沈琰,一时不明白如此有失偏颇的沈琰,是如何在战场上指挥作战的,莫不是全凭喜好

    听得许氏提起劫匪一事,沈琰一顿,匍匐在地奄奄一息的平姨娘身子亦是不受控制地一颤,目露惊恐,却只敢将双眼藏了起来。

    这细微的转变,到底让时刻关注平姨娘的沈灵烟瞧见了。

    沈灵烟想着,许氏一定是抓到了平姨娘串通绑匪的证据,想来今日鱼跃神神秘秘地睡了会话,就是为这。她是许氏的底线,平姨娘差点害死她们,许氏这才借题爆发。沈灵烟又瞧了眼平息下来默不作声的沈桃灼和沈灵筠,二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虽心有愧疚,可身为钢铁直男的沈琰却绝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的,转眼间就唤了神色,肃杀冰冷,隐约有沙场上的杀伐果决之气,愠怒道:“许氏,你怎的同我这般说话你莫要忘了,我才是这尚书府正儿八经的主子。”

    言下之意许氏不过是依附于他的寄生虫一样的女人,没资格与他平起平坐,更没资格对他颐气指使,妥妥的直男癌。

    这下,许氏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沈琰,倏忽见又沉了脸色,一手揽过义愤填膺的沈灵烟,冷冷对沈琰道:“尚书大人莫要忘了,我乃是皇上御赐于你的,可不是巴巴地要求了你的。

    还有,我父亲是靖国公,母亲是靖国公夫人,我是靖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女,我想老爷没忘,如果老爷忘了,就同妾身到东南巷靖国公府去重新认识一下。”

    若论身份,一个小小的尚书自然抵不过侯府的嫡女来得尊贵。

    立时,原威风八面的沈琰被戳中的软肋,面色涨红,胸腔火烧火燎,眼里似能喷出火来,却寻不到由头发泄,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你!”又冷哼一声,怒瞪许氏一眼,拂袖而去。

    沈灵烟勾唇一笑,目光却是落在不知是进食退的沈灵筠二人身上,恰好及时地捕捉住二人眼底的怨毒,却是懒怠理会,慵懒地踱步回桌前,故作为难地感慨道:“怎么又剩了这么一桌子菜,唉,未免浪费,我只能敞开肚皮吃咯。”

    许氏好笑地看了眼沈灵烟,朝一旁的婆子使了个眼神,两个婆子立时上前一首一尾地抬了半天不敢吭气的平姨娘往外去,沈灵筠原是要扑上去阻了那婆子的,却被沈桃灼按住了,对其摇了摇头。

    恰好瞧见这一幕的沈灵烟深看了沈桃灼两眼,暗道沈桃灼年纪不大,却是个深藏不露的,日后可不能掉以轻心。

    眼见只沈灵烟母女二人正津津有味地用着膳,沈灵筠和沈桃灼自觉不想碍了母女二人的眼,礼数周全地行了礼就告退了。

    沈灵筠堪堪走出厅堂时,却听得许氏提醒道:“明日起的三日,莫要忘了去佛堂面部思过。”

    好半晌,久到沈灵烟以为沈灵筠早走了,方才听得咬牙切实的一句,“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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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旧人旧事
    温府。

    听得暗哨的禀告,温子然沉默了半晌,方才叮嘱了一声,“你回吧,仔细盯好,有什么异状速来秉了我,去吧。”

    温子然起身,面如冠玉,眸子清亮却杂糅了烦思,眉宇间是难掩的书卷气,风姿绰约,周身的气息看似温润却藏了疏离。

    缓步直角落线条流畅的靛青色花瓶前,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指熟稔地来回旋了几下,掩在骏马图之后的暗格应声开启,温子然小心地自暗格中取出一卷画,神色珍而重之,想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名师之画。

    指腹轻轻地摩挲宣纸,多少蹭出些暖意来,可温子然的面色却变了,眼底有刻苦铭心的恨,也有求而不得的怨,还有至今不能释怀的自嘲。

    白皙的手背因为愤恨而青筋暴起,好似恨不得撕裂了这画,眼不见为净,可到底,那画还叫温子然好端端地拿着,半分褶皱也无,爱恨交加,想是如此。

    温子然轻柔地将画摊开,烛火摇曳,影影绰绰间一娇俏的少女跃然眼前,说不得如何倾国倾城,秀眉如远黛,杏眼里自有一股子轻灵,眸子如星,琼鼻挺立,双唇点樱,粉颊害羞,是说不出的动人气韵。

    “许宛青……”

    温子然低喃出声,唇齿间缱绻,说不出的爱恋,语气冰冷,亦是带了恨。

    没错,画上的娇俏少女正是年方十四的许氏,虽与如今冷清木然的模样想去甚远,但不可否认,那就是许氏。

    而温子然,自然就是与许氏相遇相知来不及相许的状元郎,如今亦是太子的少师,官至从二品,实现了当初出人头地的誓言。

    可这么多年了,荣光加身的温子然依然忘不了许氏,任凭媒人踏破了门槛,任凭皇帝的几经劝说,甚至明里暗里暗示了坤和长公主倾心于他,温子然只是拒绝,以至于如今府内仍无半个女主子,姨娘通房丫鬟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导致坊间传言温子然有龙阳之好,毕竟贴身伺候的都是些男仆从。

    清心寡欲的温子然自然不在意旁人如何说,他在意的,也只有那一人而已,囚在尚书府的方寸天地,忍气吞声,不争不抢,好似死水无波澜。

    见到此番模样的许氏,温子然是痛快的,权当是对许氏当年弃他而去的报应,可欢喜之余,温子然却是心痛的,他不知道为何他眼里如此灵动娇俏的许宛青,何以成了这沉默无趣的模样,何以至此!

    温子然安插了人在东院,藏得深,并未叫许氏发觉。

    许氏不知之事还有许多,她与沈灵烟去上香时,不论了青山寺还是清泉寺,温子然都在旁观往,或是一眼,或是一瞥。每每许氏回了靖国公府,温子然就等着,等着许氏何时回了尚书府,虽隔了马车,温子然亦是甘之如殆。

    以至于盛传许氏与沈灵烟被劫匪掳了去,温子然顾不得那许多,只身一人快马加鞭往城外去,赶到时却见许氏已然安全,由林瑾玉护着往回走,他没有现身,他远缀在后头,权当是护送了许氏。

    可每每见了许氏,回了府的温子然就愈发痛恨自己,只能以酒麻痹自己,不是什么举杯邀明月,不是什么小酌怡情,是拿了酒坛子倒灌,任谁也瞧不出文质彬彬的温子然竟如此粗犷,就是贴身小厮第一次见了亦是惊着。

    温子然指腹摩挲画上没人,眉眼,鼻唇,纤细的脖颈,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可眼底的晦暗莫名又叫人脊背发寒。猝不及防的,温子然勾唇一笑,却藏了无尽的心酸,似是而非地呢喃道:“许宛青,我认识的许宛青要回来了吗”

    身为太子少师,温子然是不言而喻的保皇派,他原是无意关注朝堂纷争,斗个你死我活又与他何干,左右皇帝是名正言顺的,也是确实握了大权的,坤和长公主再如何跳脱,亦是斗不过皇帝的,不过须得伤筋动骨。

    只是如今沈灵烟与林瑾玉牵扯了关系,林瑾玉又是皇帝的私卫,而沈琰又是个中立的,其中的微妙关系不言而喻。

    温子然是怕的,怕因为林瑾玉,牵扯了许氏和沈灵烟。许氏虽心如止水,可沈灵烟是许氏的命根子,若是沈灵烟出事,许氏断然不可能独活,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所以,温子然开始涉足了,他主动联系上了林瑾玉,林瑾玉离了尚书府的这两日,都藏匿在温府,谁又回去注意一个与世无争默默无闻的太子少师。

    林瑾玉原是将信将疑的,虽温子然有太子少师的身份在,可皇帝从未提起过他是可信任之人,直至温子然拿出这张美人图,林瑾玉仔细瞧了半晌,方才吃了一惊,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温子然。

    温子然仍是云淡风轻无欲无求的神色,只是略微点了头。

    只是这其中的含义,究竟是爱,是恨,还是旁的什么,林瑾玉就不得而知,也不想深究,左右只是互为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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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深藏之事
    荣国公府。

    “红拂,如何了”

    “回主子,已依照主子的吩咐布置妥当。”

    “好,林瑾玉那又如何”

    “母亲!”

    林瑾彦应声而入是,红拂闪身隐进暗处,坤和长公主端庄美艳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兀自端起茶盏,仪态万千地轻嘬了一口,茶香盈鼻,唇齿留香,有价无市的贡茶大红袍果然不负盛名。

    “母亲,您答应过我的,要灵韵为孩儿的平妻,为何这么多日还没有动静”

    美目闪过几丝厌烦,抬眼却是波澜不惊,有条不紊地放下茶盏,冷淡道:“着急作甚,左右这正妻还未进门,你就想着平妻,你让雍亲王怎么想”

    林瑾彦才懒怠理会雍亲王怎么想,他只想寻了个由头去见沈灵筠,已有一段时日了,沈灵筠都不曾出府,这叫他无从偶遇,只得来坤和长公主眼前讨个巧。

    “是母亲您答应我的,怎的这会又反悔了”言语间藏了几分埋怨,林瑾玉一心只想抱得美人归,哪管自家老娘爽不爽快,自顾自地又念叨开了,“孩儿本欲只娶了灵韵,是娘非得让孩儿与那什么劳什子郡主定亲的,这会又说话不作数,母亲您又叫孩儿怎么想”

    旁人心惧权势滔天的坤和长公主,林瑾彦可不怕,左右他是坤和长公主有且仅有的嫡子,还能打死他不成这大概就是熊孩子和熊家长配套,只是熊得不一样,一个望向图谋江山,一个只是仗势欺人。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又去招惹那什么沈桃灼,我何苦费心为你定下这门亲事”瞥了眼油盐不进的林瑾彦,坤和长公主就是恨铁不成钢也无法,强压下心头翻涌,只淡淡道:“这门亲事,往后与你有助益,你莫要再胡闹了,至于那沈灵筠,时候到了我自会给你定下。”

    “什么时候才是……”瞥见坤和长公主不怒自威的目光,林瑾彦到底收住的话头,眼底隐有不服气,却只能讷讷道:“母亲可莫要忘了。”话落郁闷地起身往外去了。

    坤和长公主以手扶额,眼底有几分疲惫。

    林瑾彦长成今日这性子,也是她一手惯出来的,怪不得旁人,且如今正在紧要关头,坤和长公主欲要管教也有心无力,左右这江山若是能拿下,还有她在,尚且轮不到林瑾彦。

    是了,坤和长公主追随武则天步伐的凌云壮志。

    要是沈灵烟知道这个朝代还有关于武则天的传说,必须大跌眼镜,她原以为这只是个架空的朝代,不想还隐约跟正史有了藕断丝连的联系,虽然她的历史知识都慷慨地还给老师了。

    自打不知在哪本野史上瞧见女皇武则天的上位史,年幼的坤和就一发不可收拾,开始识文断字,研读晦涩难懂的史书兵书,那会虽一知半解,可随着出入御书房多了,在朝堂纷争的耳濡目染之下,那些熟记于心的兵法史书不再是纸上谈兵,瞬息之间风谲云诡,叫坤和不自觉地沉迷其间,而后,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逐渐萌芽,若是她能为皇……

    至此,逐渐长成的坤和步步为营,追随了当即皇帝,有了从龙之功,大权在握后,也是时候开始实现自己根深蒂固的梦想了。

    所以,她并未着力培养林瑾彦,林瑾彦从不是她属意的继承者,即便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是林瑾彦,她盼着的,是能与温子然结合,那样温润如玉却坚韧不拔的男子,才是她心中所属,可惜,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她想过强势下嫁,可又放弃了,她知道,那样冷清的温子然,若不是他心甘情愿,一切都是枉然。她隐约察觉温子然心中有人,却不忍心去查,只当是个错觉,只当那般风光霁月的男子从来心属她自己。

    坤和是有遐想的,即便如今已为人妇为人母,若是事成,她诚心邀请温子然与她共享这大好的江山,不知他可会愿意……

    尚书府。

    许是震慑于许氏的威严,沈灵筠实实在在地去家庙反思了三日,只期间是否与平姨娘又达成了什么默契,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这几日与沈桃灼走得愈发近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成日窝在沈桃灼屋内,想是商量妥当了,终是按捺不住,四下开始自以为隐蔽地联系起了平家。

    沈灵烟因为林瑾玉的事情心神不宁,懒得理会她们的小动作,左右翻不出个天来,叫人好生盯着就是。

    处理完府务的许氏入了屋,瞧见沈灵烟心不在焉地倚在美人榻上,神情慵懒,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眼见就要看出一朵花来。

    许氏知晓沈灵烟心思,忍不住打趣道:“烟儿,莫不是这初春还未开始,你就犯了春困,怎么成日神色恹恹,倒是像极了大病初愈。”

    听得沈灵烟低叹了一声,眼皮也不抬,生息淡薄道:“是啊,我是患了病,相思病,就快病日膏肓了,娘你可有药医”

    沈灵烟知道,许氏没有,林瑾玉才有。沈灵烟还知道,相思病是一种很玄的病,不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而是只在猝不及防的分开之后尤为喧嚣,星星之火成了燎原之势,燃尽她平生的骄傲和别扭,只剩下期盼,无休止的期盼。

    “你这丫头,知不知羞的,怎的说出如此孟浪之言!”许氏轻戳了沈灵烟的眉心,嗔怪地瞪了眼,却没有嫌恶之情,因着此时的沈灵烟,正向着当年日日盼着与温子然相见的自然,只是那时尚有期,如今的沈灵烟却只能枯等,不免心疼



第五十章 坦诚相待
    沈灵烟心头一动,素手悄无声息地攀上窗户,猛地一使劲,窗户应声而开,萧瑟的冷风中,站着的正是重伤未愈来不及避开她逃走的林瑾玉,四目相对,沈灵烟不说话,林瑾玉也没有开口。

    冷风侵袭,屋内烧得正旺的炭火都留不住沈灵烟手心的暖意,寒凉顺着脊背爬上脖颈,沈灵烟冷不丁一个哆嗦,更遑论孑然立在风中的林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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