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京墨
我跑到门前,没敢贸然进去,担心被当做歹人。
我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四十岁上下,皮肤黝黑,脸上褶皱刻画着岁月的痕迹,穿着朴素的布艺,看打扮应该是个农夫。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面容憔悴的不行。
男人扶住了险些站不稳的我,脸上有些急切,不过全是善意。
“姑娘怎么了,别着急,有事给我说,我能帮到你。”
他扶我去凳子上坐下。
屋里的陈设也很简单,没有其他人,看样子他应该是一个人居住在这里。
我向他说明了我的难处,求他去救君怀靳。他二话没说答应了我,锁了门跟我往山洞赶去。
谢天谢地,君怀靳有救了。
男人一路背着君怀靳回到了草屋,我背着行李牵着云恒跟在后面,还时不时帮忙拖着防止君怀靳从他背上滑下来。
因这山路过于崎岖了些。
终于到了家,男人把君怀靳平放在自己的床上,用毛巾沾了热水,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位公子的伤口有些深,多亏昨夜处理了一下,要不然命可能不保了。”男人检查了一下君怀靳的伤口,深情有些凝重。
“但伤口还是被感染了,公子还染了风寒,不及时用药只怕凶多吉少。离这二里远的地方有个镇子,姑娘最好尽快去请个郎中过来。”
我感激不已,语气有些激动,“谢谢壮士的救命之
情,小女子名唤洛清和,敢问壮士怎么称呼。”
“我叫萧鸿飞,洛姑娘不介意的话,唤我萧哥就好。”
“那麻烦萧哥先照看一下我夫君和孩儿,我这就去镇子上请郎中。”
“出了门沿东方一直走,过了一个八角亭子,再向北走走,就能看见镇子了。”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君怀靳,拿了些银两出了门。
走了不到两里,果然有个村镇。虽然不似桃镇那么大,却也热闹,街道上有不少商家。
请到了郎中,我引着那位鬓角已经有些泛白的郎中,原路返回了草屋。
我站在床边,看着郎中给君怀靳号脉,翻开君怀靳的衣裳看了看他的伤口。
君怀靳心口处有一个血肉模糊的洞,上面是昨夜云恒给敷的草药,还在
第 26 章 身份
夜幕降临。
萧鸿飞在锅灶上简单做了些吃食,摆上桌,唤我和云恒去吃饭。
是地里新择的野菜,混着南瓜煮了米粥,虽简朴却也清爽香甜。
我拿了包里的马蹄糕、桃花酥和栗子糕出来下饭吃。
云恒这小孩子大概吃不惯这么清淡的。
虽说多吃青菜好,但小孩子都喜欢吃些肉类甜食,营养高些,好长身体些。
记得以前在桃镇给他做饭时,要是没了些荤菜,别说云恒了,就是君怀靳也吃得烦闷。
男人,不管多大的年龄,都是食肉动物罢。
萧鸿飞看着我拿出来的吃食,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喝了口粥,抿抿嘴发问道:“你们可是从桃花镇来”
我吃了一惊,抬头望着他:“萧大哥怎得知晓”
他淡淡得笑了一下,可能好笑我的反应,“这桃花酥不是桃花镇特产么,一看便知,姑娘怎么还想着我会有特异功能罢。”
我不好意思得笑了笑,是我想太多了,提防心重了些。
“不好意思萧大哥,我妄自揣测了。”
他摆摆手,神态自若。
“尝尝我自己种的野菜南瓜。”说罢伸伸手,指了指盘子。
自然是好吃的。
我忽得好生羡慕他。能悠然自得地生活在这世间,自己种粮食吃,每日就劈劈柴,种种菜,好不快活。
我和云恒梦想中的生活便是如此,远离世间一切纷争烦恼,做一对平凡的快乐夫妻。
正应了诗句所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只是这样的梦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了。
这一天终会到来的罢。
吃了饭,帮萧大哥收拾了碗筷,云恒在萧鸿飞的菜园里自顾自得追着那些小鸡玩。
我坐在床边,握着君怀靳的手,给他抚了抚头上的汗水。
下午那会去集市上抓了药,给君怀靳喂了几口,这药还真的管用,没那么烧了。
萧大哥立在我旁边,半晌没说话。
蜡烛明晃晃得闪着,一跃一跃的,微微有些刺眼,萧大哥拿了剪子,去把蜡烛剪了剪,屋里暗了一些。
“多谢。”
萧大哥哑然,屋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有些过于寂静了些。
半晌,有个声音突然缓缓得发问,声音很轻,但在我听来却比炸雷声都要刺耳。
“你们是凌烟阁的人吧。”
我倏得一下站起,警惕得望着他,双手已经准备好应对他随时可能的攻击。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了许多东西,刚吃过的饭食有没有毒,该死,怎么就这么大意。
果然这江湖过于险恶,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我的长剑就靠在桌子那里的墙壁上,离这有些距离,我想着我如何能越过他夺得我的剑,毕竟看身手,这男子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他眼神里看不出些凶恶,反而看着我眼里有些笑意。
“姑娘这反应,想必我是猜对了”
“…
…”
“洛姑娘不必惊慌,我不是凌烟阁派来的。只是我虽独自生活在此,江湖上的事也有所耳闻。凌烟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说是在追杀叛徒,一男一女,凌烟阁的追兵已经踏穿这的好几座城了,前些日我赶集的时候还在镇子上看到些。”
我脸色缓了些,但也没完全放下戒心。
“我又恰好遇见受了伤的你们,一看你们便知是在逃命,长些脑子一猜便是你们了。”
“既是如此,萧大哥还肯留我们住下不怕惹上杀身之祸?”
萧鸿飞豪气得大笑起来,语气里满是无所畏惧。
“区区一个凌烟阁算什么,我萧鸿飞可曾怕过谁。”
这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第 27 章 君天
大约二十年前,京城还不是凌烟阁一枝独秀,而是凌烟阁与万盟会平分秋色。
当时凌烟阁的阁主还不是君琬琰,而是君怀靳的父亲,君天。
君天的雄风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刚毅果敢以及武功的高强令恶人闻风丧胆。他手上的鲜血很多,但他从来不杀无辜百姓,只杀有罪之人。上至贪官污吏,下至地痞流氓,每隔两季还开放粮仓救济百姓,君阁主的名号在当时广受爱戴。
想杀他的人也不少,眼红他的凌烟阁的人数不甚数,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多于牛毛。
包括万盟会盟主罗睺。
万盟会私下里做了不少黑色的勾当,杀人放火无所不至其极,罗睺又与皇家忠臣交好,在京城也是有权有势,地位也无可撼动。
罗睺私下里派过无数杀手刺杀君天,都未曾得手。
只有一次派了约莫五十人包围了君天,寡不敌众,君天中了埋伏,眼看生命垂危。
也就是这时,遇到了萧鸿飞。
萧鸿飞缓缓得说着,像在讲一个年代很长,很久远的故事。
君怀靳听得很认真,没有说话。
萧鸿飞救下了君天,二人从此结识成好友,一起下棋品茶,持刀走天涯。
同时在萧鸿飞的帮助下,二人彻底端了作恶多端的万盟会,从此凌烟阁在京城稳稳得站住了脚。
“那时的君天是个真英雄,我很敬重他,只是后来被奸人所害,走火入魔做了许多错事,可惜了这一代枭雄了。”萧鸿飞摇摇头,叹了口气。
君怀靳有些漠然,他不知道父亲还有这样一段过去。自他出生起,只知道父亲是个暴力残忍的魔鬼,手上沾满了无数无辜百姓的血,还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卷入其中,经历了诸多杀戮,变得同他一样残忍。
“罗睺”,君怀靳皱了皱眉发问,“他也被父亲杀死了”
“没有,万盟会倒台的那一天,我和你父亲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见到罗睺的身影,自那日之后,罗睺就像消失在世间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萧鸿飞起身给君怀靳倒了杯水,宏伟的身材在灯下有些落寞。
“看你气度不凡,像极了他年轻时候的样子,你大概是他儿子吧。”
君怀靳没说话,算是默认。
萧鸿飞眼神复杂得看着君怀靳,没一会又移开了眼神,拿着一把锁,出去给院门上了锁。
他把那些鸡赶进了鸡圈,而后又风尘仆仆得回来,坐在了凳子上。
他又说了许久,全是他与君天的故事。
后来发现君天性行大变,残忍无端,连自己都劝不住他。终有一日,喝醉了酒的君天和他起了争执,并刺伤了他。原来共保京城何乐安康的宏韬伟略已不复存在,与初衷相去甚远。萧鸿飞突然倦了这江湖间的斗争,离开了凌烟阁,离开了君天,选了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避世而居。
再后来凌
烟阁易主,君天被杀,他得知后,只微微怔了一会,便无奈得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的事。
“得亏你醒悟的早,没走你父亲的老路。”
萧鸿飞笑笑,脸上全是沧桑。
这世间的起起落落太多太复杂,每个人背后都有着许多的故事。这些回忆消不掉抹不去,伴随着一个人一生,影响着他做任何事,说任何话。
虽然恨君天罢,也还是义无反顾得救了他的儿子。
虽说再也不问江湖的事罢,却也总也逃不掉。
人生不如意十之**,想要随心所欲得活着,也太难了罢。
这一夜,我们三人都无眠。
云恒倒是早早犯困,在君怀靳旁边睡熟了。
还是小孩子最好,天性未泯的,没有甚多的烦恼。
翌日,君怀靳的烧退了,伤口也好了许多。
他的身体本就异于常人,武艺高强的他身体也更精壮些,伤痛好得也更快。
因为君琬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地方又发生过冲突,再待下去毕竟是自寻死路。我和君怀靳便告别了萧大哥,萧大哥也没多说些什么挽留我们,只是叮嘱我们路上小心。
他还告诉我们有一个地方唤作烟阳,是他云游时发现的绝佳仙境,地方隐秘不易寻找,让我们可
第 28 章 童真
我从小生在京城中,自十四岁前都没出过凌烟阁的大门,眼里只有庄严肃穆的楼阁,抬眼便是四四方方的天。
连呼吸起来都甚觉压抑。
日复一日不分昼夜得在地库中训练,手中只有冰冰冷冷的长剑,暗器。接触过的人除了君怀靳,阁主,桑儿,便是死人。
死于我手之人。
京城四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在暗无天日的街道,楼宇里,总有些不为人知的人被索了命,更有些直接死在最热闹的集市,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轮到自己。
京城终日人心惶惶,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轮到自己。
而现在,我的手里握着云恒刚塞给我的牵牛花,身边是此生挚爱,走在这如此美景中,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我是喜欢夏日的,春日太过绵长,秋日太过萧瑟,冬日太过寒冷,而京城的夏日,又太过灼热。
原是京城里全是楼宇,没有多少树木。太阳直直得照在那灰白的墙坯上,烤得人内心发慌。
这城外的夏日,虽也很晒,但少了那一份干裂,比京城好了不知多少倍。
便是连空气风吹来的味道,都是清甜的。
云恒在花间奔跑着,孩子般童真的笑容终于出现在了脸上,无忧无虑的。
我小时候也过过几年这样的生活。
那时还不知道父亲的事情,只是安安稳稳得做个洛府的大小姐,穿着比平常姑娘好看华丽很多的衣裳,每日自在得在自家院子里玩。
印象里家里院子里似乎有个很大的红色的秋千,好像是一个保护我的小护卫给我扎的。
那小护卫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总是牵着我的手带我一起玩。有一日我顽皮了些爬上树非要摘一个果子,结果不小心失足摔了下来,结果这小护卫把自己当做个人肉垫子,垫在我下面,我倒没摔痛,他倒是腿上擦破了一大块。
我心疼得领着他让嬷嬷给他擦药,他也不喊痛,只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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