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京墨
只是我已经有点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我还记得当时有个叫花嬷嬷的慈祥的老妇人,虽一把年纪了却也很喜爱那五颜六色的花儿,房里养了好多,甚是好看,我们所以称她为花嬷嬷。
我总缠着她带我上街去买好看的衣服穿,她挑的衣服总比别人挑得好看些,甚得我心,她也会给我买些女孩子喜爱的小饰品,给我扎好看的辫子,还背着我娘亲偷偷摸摸给我用凤仙花包着染过指甲。
拆了包线后看着自己水红色的指甲,明艳艳得好看的不得了,便总会欢欣鼓舞得抱着她的脖子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亲一口,嚷嚷着要给脚上的指甲也染上。
只是还没来得及染,凤仙花都新长出来了,家里就出了事。
小护卫被一剑捅穿了肚子,花嬷嬷也被抹了脖子。
那些五颜六色的花儿被踢翻在地,里面的土壤全洒了出来,糊在了鲜叶的
叶子上。
我心里有些疼,看着云恒的眼神满是羡慕。
君怀靳感觉到了我逐渐低落的心情
第 29 章 君琬琰
我曾问过君怀靳,为何不告诉云恒杀了他父母族人的是凌烟阁。
君怀靳看着我:“这世界上伤痛太多,可是后来的人却不该背负仇恨活一辈子。你是如此我亦是如此于云恒而言,也该是如此。”
是啊,天高云阔,斗转星移世境迁又有谁该背着仇恨活一辈子呢
“那...那君琬琰呢”我问他,“君琬琰究竟是为什么......”
云恒在一旁侍弄那些已经早早抽条冒头的草药,沾着点点露水的嫩芽,此刻正蓬勃地生长着。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君怀靳看着在不远处玩耍的云恒,思绪似乎飘到了很久以前。
“君琬琰小的时候是与我一同长大的,那时候她刚刚入凌烟阁,似乎那时比云恒年岁还小一点”。
君怀靳用手比划一下:“大概......这么高吧。虽然父亲很严厉,但我们有时还是会偷偷的跑出凌烟阁去看看这都城繁华的街市。看看除却凌烟阁那些冰冷的珠翠装饰外寻常宅院的那些朴实甚至是有些粗糙的一砖一瓦。”
我看着君怀靳,他脸上所流露出的神情是我从未见到过的也难以描述出的孩童一般的纯真。
那大概,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童年吧。所以他才会记忆的这样深刻。
“那......君琬琰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君怀靳微微皱眉“这大概还是因为我与我父亲对抗的缘故吧。”
君怀靳说道:“随着年岁日渐增长,我越来越厌恶凌烟阁的做事的手段和作风。阴毒而残忍。”君怀靳叹了口气。
我的心里却细细密密的都是疼痛感。在这样小的年纪里就不得不背负着满手的血腥孤高如他该是怎样的痛苦与折磨啊。
“于是我开始计划着离开父亲,离开这个吃人一般的凌烟阁。可是,一入此门不得出这句话不仅仅对凌烟阁的杀手有效,与我而言亦是同样的。”这句话我倒是知道。
当年凌烟阁不是没有叛逃之人,只是,凌烟阁的规矩向来如此。一入此门不得出是对所有杀手永生的约束。曾经在君琬琰手下叛逃了的人,无论多远,无论逃多久。
君琬琰都有办法处理掉这些人,而且使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凌烟阁从来就不是个来去自由的地方。
“那......后来呢”或许我不问我也大概是知道后来的结局的。君怀靳被君琬琰一次次的出卖给他父亲,君怀靳被一次次的抓回来。
“后来的事情,君琬琰大大略略的应该也给你提到过一些。我总共七次出逃,也信了君琬琰七次。然而,君琬琰也出卖了我七次。”
君怀靳伸手揽住了我。
“最后,父亲给我的离开的条件......”
是灭了我家门,我在心里想着。但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君琬琰与君怀靳的恩怨只怕也是从这七次出卖而来
的。
君琬琰以为出卖了君怀靳七次最后可以彻底断了他想要离开的年头,而君怀靳却在这七次背叛后彻底与君琬琰划开界限。君琬琰只怕是爱惨了君怀靳也恨惨了君怀靳。
萧大哥告诉我们的地方唤作烟阳,是个江南水乡。他云游时发现了这样的绝佳仙境,地方隐秘不易寻找。并且这里来往交通都用的是船只。水路交错纵横,石板铺成的小路上有着浅浅淡淡的青苔。
那些袅袅的薄烟笼罩在烟阳的上空,果真是应了烟阳这个名字。绿色的河水泛着微微的涟漪白墙黑瓦的各个民居,就像是未经装束豆蔻初年的少女,婷婷窈窕立在河畔。
虽然已经到了夏日但是空气中却没有京城那样汹涌的热烈,只是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花香,青色的天空与一座座的参差的石拱小桥氤氲在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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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家人
这日是难得假期,君怀靳给孩子们都放了假。云恒与隔壁的陈彦他们几个年龄相仿的少年人一起玩的欢快。君怀靳决定带着我往烟阳附近的集市里走一走转一转。
乘着船去了烟阳的中间地带。街道上铺着厚厚的青石板,马蹄声哒哒的回荡。
走货郎穿行在自东向西延伸的街道上叫卖吆喝挥动着手中的拨浪鼓。
我与君怀靳踏马走着,一直到了烟阳城外比较宁静的郊区,街上依旧是游人如织:有挑担卖菜的,有急急忙忙赶路的,有推着木车拉货的,有的驻足休息欣赏城外生机一片的美景。
可是不论是身负背篓手持佛珠的僧人,还是听说书的街巷小儿,男女老幼,,三教九流,来来往往的这些人都是热闹的说笑着,脸上都带着淡泊惬意的笑容。
“哎......卖木簪子,哎这位郎君你家夫人生的如此好看,给她买一个木簪子吧。”君怀靳被一旁叫卖的商贩叫住。
听闻此言,他拿起摊上的木簪子朝我促狭一笑。
“我家夫人生的好看,带什么都是最美的。”说罢丢下几枚铜板,将手中的簪子轻轻地别入我的发髻中。
“很美。”他着我。
这人真是的,怎么总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没脸没皮的话。我只觉得双颊滚烫的厉害。
君怀靳看我这反应又是一笑:“我是说,这簪子很美。”
听闻此言我又羞又恼:“你这人......”
“哈哈哈哈哈”君怀靳朗声笑了起来。天气正好微风徐徐,空气里是好闻的青草香气。
看着他的笑,不觉得我心里也暖暖的犹如微风拂过一般。
烟阳的城东出有一处香火十分旺盛的寺庙,传说中有情的男女在此结缘一定会生生世世平安喜乐的相携终老。
我与君怀靳一同去了这所古刹。古刹面积虽然不大,却显得庭院中那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挺拔苍翠。
整个寺院都掩映在绿意里,红墙青瓦,参天古树,无一不在诉说这人生之短暂,生命轮回不息。
我与君怀靳携手漫步于寺庙之中,聆听深沉而悠远的钟声,和僧人们的咏诵声只觉得盛世美好异常心安。
我与君怀靳接过僧人递来的香,袅袅青烟轻轻而上。似传语于诸天神佛。
我虔诚的祈祷着:数年而后,愿与君怀靳生生世世永为夫妇。明日为如来涅槃日,当持此誓,证明佛前。而后郑重的将这柱香插在那香炉之上。
佛的面孔在青烟中若隐若现,我忽然想起之前了小的时候,母亲也常常是这样焚香祈祷父亲能够回心转意可得善终。记忆如同指间沙流逝而过,这些年我常怀怨恨。
只是,究竟何为因何为果何为对何为错
君怀靳扶起我:“走吧,清和。”
我看着眼前的人,但愿岁月静好琴瑟在御。当我与他百年之时,回首彼
岸。
纵然发现光景绵长。“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你的夫君就在你眼前,何须四年的朝与暮”
我与君怀靳打马准备回去了。“云恒这样长时间不见我们,必定是向我们了。给他买些吃食作为补偿吧。”
君怀靳看着我看感叹道:“倘若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夫人必然是个好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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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春光
虚室生白,白驹过隙。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些我曾以为即将葬送我一生的梦魇与血腥慢慢的,在时间的推移里变得模糊不清。似乎是刻在石上的印记在岁月的风吹里逐渐晕染开来。
我虽然有时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薄衫。可是回头一看躺在我身边的君怀靳,呼吸绵长,眼睫微颤。心下安然从容再次进入梦乡。而后所做的梦,必定是一场有着君怀靳、有着那棵常青树、有着云恒欢闹的美梦。我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君怀靳为他抚琴。
清丽悠远的琴声是以前的洛清和所弹不出的情韵。
是夜,月华披洒与院中,庭下如积水空明。在微凉夜风中轻轻摇动的竹子和松柏的影子映照在地面上,就像是在水中交错纵横的藻、荇一样。
已入盛夏,虽然是夜晚却依旧是有些燥热,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似乎是吵醒了浅睡的君怀靳。
“怎么了......睡不着吗”我转身面对他,他伸出胳膊揽住我,让我把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舒服些。
“有些热的睡不着。”
月华如水透入室中,将君怀靳略有凌厉的剑眉映出了几分柔和来。我伸出手,细细描摹他精致如同山峦迤逦的眉眼,眉峰,眉骨。似乎要将这个人,永远的印刻在心里。
“夫人如此目光灼灼的看着为夫像要吃了为父一样。”君怀靳微微勾起唇角,抓住了我的手指。
“既然睡不着,不如夫人为我抚琴一曲如何”
我牵起他的手,拿起一旁的薄衫披衣而起。略带些孩童心性的顽皮说道:“既然夫君有命,小女子怎敢不从”说罢,抱起师傅送于我的那把白鹤琴与君怀靳相与步于庭中。
我扶着琴弦,微颤之声渐渐鸣于指尖。抬眸看着坐在一旁的君怀靳,而那本就光洁的面孔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上好釉了的白瓷,在暗淡的光线中散发着淡雅的光泽,灿若星辰的的眸子看向我,熠熠生辉。
“真不公平,怎就有人天生生的如此好看。”
我暗暗嘟囔一声,想了想素手微微拨动,琴音袅袅而起。
“我思君兮/河之壖。
我为河中之泉,君为河中之青天。
天青青,泉泠泠。
泉含青天/天隔泉,我思君兮/心亦然。
心亦然,此心复在天之侧。
我心为风兮淅淅,君身为云兮幂幂。
此风引此云兮/云不来,此风此云兮/何悠哉,
与我身心双裴回。”
此曲是为《思君》。
古时候的班婕妤从少年起便是聪慧机敏,嘉懿有美德,并且精于诗赋,文章风采胜于当时大多数女子。可是即便是这样一个妙人也盼着与她的夫君能够长相厮守,若非如此,又怎会有“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这样的诗作流传下来吧。
我亦是不例外,盼着与君怀靳
能在这青山绿水的环抱中慢慢终老。
一曲终了,君怀靳走过来抱住我。我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夫人琴曲之中的意蕴,我已明了。夫人曾对我说过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的美好愿想。今时今日,此星此月是为证。”
我倚在君怀靳怀中,想起昔日高台之上,我孤身一人弹《梨花叹》,无韵无情,端的是孑然一身的麻木。
可是如今在这世上却渐渐有了牵挂的人。这个人世给予我太多太多的暖了,唐庄相遇的那对恩爱不疑的老夫妇,云中谷中教授我《白鹤》赠我白鹤琴的师傅,桃
第 32 章 心意
自百草谷之后,君怀靳似乎再未曾提起过兰庭。那日我们两人纵马奔驰却终究是迟了一步。我们找到了云恒,可是兰庭却已经不知所踪。
此事既然是君琬琰所为,那么以她的狠辣手段,兰庭如若落入她的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我的思绪被站在院中背诗的云恒打断。
小孩子心性果然是柔韧十分。虽然云恒有时还是会想起百草谷那些不好血色往事,但值得庆贺的是在烟阳这样一个安然的小镇子里,云恒渐渐的从最开始那个惊慌恐惧的孩子变得会像同年大小的孩子一样活泼好动。
也正因此顽皮了些,大过没有小错不断。昨日里又与临户的几家同岁的孩子跑出去玩忘了君怀靳给他定下的归时,被君怀靳今日罚着站在院里背诗。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渔阳.....渔...”云恒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我看着他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俊不禁。
“哈哈......”云恒见我在一旁优哉游哉颇有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得撇撇嘴。
“清和姐姐,你笑什么。这白先生的《长恨歌》写的这么长字又复杂的,君怀靳哥哥让我全背下来,这不是难为我吗”云恒撇撇嘴一脸委屈,“隔壁的阿蛮他们与我一同回来的,也没见他们被罚背《长恨歌》呀,怎么偏偏我就要背.....”
我拍了拍云恒毛茸茸的小脑袋。
“你君怀靳哥哥呀,定然是希望通过让你背《长恨歌》来告诉你一些道理的。”
云恒抬起脑袋看着我:“什么道理”
“恩......定然是要告诉你,要以重色的唐皇为戒,以后万不可看上别家姑娘后,就不要我和你君怀靳哥哥了。”
“乱说一气。”
君怀靳从身后走来看了我一眼:“你可别听你清和姐姐在这里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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