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余生有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道有礼
她皱了皱眉头,鼻尖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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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过来这么些天没想着去死,秦立走后也还笑呵呵地活了两天,今天知道自己不是o-rh阴性血,想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觉着被我当试验品弄死,还不如自己死了划算”
余生偏过头,将插着输液针管的那只手放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撒了一眼头顶上的药瓶,拉了拉塑料输液管。“该换药,没了。”
上官郑航细细看了她几眼,咳了一声,门外便走来一个男人,拿着配好的新药品将快要输完的药罐更换。
随后又立马出去。
“想死在我的实验室,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方圆十里,几栋房子都是我几十年前用过的。”男人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余生的身上,“这间房,是当年给她用来画画的地方。”
“这几栋房子,除了新建的研究所,其余处处溢满了花香,从没沾染过血腥。你可别污染了我的环境,要死,也得出去死。”
“等我出国,就把你扔海里,给鲨鱼当饲料。这几天好好活着,你死不了,随你怎么死,我都有本事把你弄回来。”
坐在床上的女孩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听起来单纯稚嫩,但看着她的脸,却觉得那几抹笑阴冷孤傲。
“这么怕我死啊还费尽心思弄回来,不嫌麻烦吗反正都要走了,直接把我扔在哪,布都不用给我盖,省力。带着出去,又入海,多费劲啊。”
男人没有说话,看了她几眼后,转身要走。
却被余生喊住,“上官郑航!”
“傅爷被解除软禁了是吗你在某方面被他压制了是吗”
男人依旧不语。
余生靠着床头,望着天花板上的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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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擎苍在“海城”议会上,面对联邦的议员们,已经沾染上通敌叛国的嫌疑。现在也才将证据提交上去不久,他的嫌疑还无法洗清。
不能说洗清,是根本没洗。
没有证据直接证明傅擎苍无罪,毕竟密码本出现在他房间里,有明显看过的痕迹。毕竟,那名御用翻译官举报他有国家机密文件。
这些嫌疑并未洗清。
在他存有嫌疑的条件下,若上官郑航用她威胁傅擎苍,让傅擎苍替他定罪。
傅擎苍这家伙,当初还不知道她是阿茶的时候,为了维护一个已经在消失在大众视野里,已经死去的“冥王阿茶”的名誉,他都傻乎乎地替她顶着谋杀市政司的罪名。
她几乎不用思索,都能猜到:
当上官郑航用她的性命威胁傅擎苍时,那男人定会以一贯无色的神情,云淡风轻的口吻答应上官郑航的要求。
让他替上官郑航顶罪,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那她还不如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反正,离死也不远了。
她不是不相信现在高超的医术科技,而是,她有一种感觉,病人对自己身体状况清晰的预估感。
她活不长。
在来这里之前,她就知道也许一去回不来,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不过,真的到了临了的时候,她发现她是真的舍不得傅擎苍。
舍不得他的宠爱,舍不得以后没有他的日子,舍不得他在她离开之后,神伤……
上官郑航良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挪动了步伐,随着他步伐的移动,声音也流淌出来。
“猜得没错,你确实还有点作用。”
他也没任何顾忌,直言:“听闻傅家这位爷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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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都很怕死。就算性子高傲些,那也是因为常年养在豪门里的缘故,底子里还是惧怕死亡的。
他抓了好些rh阴性血的年轻女孩做实验,将她们的血过渡到培植好的细胞器官里。由于实验失败,他给她们注射死亡病毒。
没有一个人是不害怕,求着让她们活下来的。
他以为,余生跟她们一样,所以才放任让她待在实验室里。
没想到,他料错了。
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猜到他将会做的事,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傅擎苍不被他威胁,果断放弃自己的生命。
为了不让傅擎苍受到胁迫,她选择毁掉自己。
掐着她的脖子,她睁着眼眸死死看着他的时候,他仿佛看到几十年前的简爱。
也是在这栋房子里,另一间摆满山茶花的房间,他关着她不让她走,她便用口语刺激他,他一时间没沉住气便上了手。
那刻,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直言让他下手。
都是为了一个男人,没了脑子,连命都可以不要。
说完上一句话,上官郑航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冷月。“跟我过来,拿g8病毒的解药。”
女人抬起清冷的面容,眼眸底下闪过一丝亮光。“老先生,您打算不取她的性命……”
“三天后傅擎苍担了罪名,我离开后会把冷骏的解药交给你。回龍门之前,把余生的毒解了。”
“好的老先生。”冷月跟了上去。
从她跟着上官郑航后,实验室里的活人实验,抽他们的血过渡到培植的细胞器官,若实验失败,每一个被抓来的人都会死。
上官郑航警惕性很高,宁杀错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以防万一,若放过其中一个人,他们离开后将某些证据公之于众,将会惹来麻烦。
这次,放过了余生。
为什么
利用余生威胁傅擎苍替老先生担罪名,老先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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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视线里,被夕阳染红的山间云彩,上面描绘着一个女孩精致的笑颜,她笑着,嘴角轻轻扬着。
很漂亮。
望着染红的天边,无意识出声呢喃:“生儿……”
话音从嘴边飘荡出来,随着视线渐渐清晰,余嗣久再次看了几眼天边,才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若上官郑航对他有几分父亲或血缘关系的情分,也许他就知道余生所在的位置。可是,上官郑航只把他当成棋子,一颗会听话会做事不多嘴的棋子。
他的事情,有很多他都不知道。
比如,位于这山脉之上的实验室。
到了傍晚,他们都会回到原点,将走过的原始丛林灌木森林复述一遍,做好标记。而后几个人再进行排除,再一次分配路路径与方向。
余嗣久刚走到原点,原点覆盖了人工信号,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冷月二字。
瞥见这两个字,男人即刻滑动绿色按钮接通。
提口就问:“你到底把生儿弄到哪里去了”
电话另一头迟了几秒钟才出声:
——实验室所在的这个地方,先生,没有十天半个月,你和傅擎苍是找不到的。
男人放在耳旁的手机突然被人抢了过去。
路载舟从后方走来,将他手机抢过来时,厉长啸和傅擎苍也到了。
男人脸色极差,手机开了免提,对着电话另一头怒声道:“冷月,近十年的情分,茶茶对你那般好。纵然我曾对她说过,一个来路不明且医术不凡身手好的人,不让她收留。可她还是以亲姐妹的情感待你,你回报的,是前一次的枪杀,这一次的绑架。”
“良心有愧的事情做多了,会让人忘了自己有良心。而你现在,胸腔里早就空了。与一个没心的人相识,算是茶茶上辈子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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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嗣久:“让北修以最快的速度将证据上交最高法院,在国家还没有下发命令前,就派人将上官郑航通敌叛国的事情预发给全国媒体曝光。是猜到结果,想让这通电话早一点打过来”
路载舟拿着手机,偏头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傅擎苍。
将上官郑航通敌卖国的事情曝光,那人为了自保,势必会找人顶罪。而傅擎苍,毫无疑问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傅擎苍吩咐不能对外公布消息。
所以此刻外界,除了总统之类的联邦议员,以及他们这些和傅擎苍一起来到这里的人,其余人都不知道他是costle集团总裁。都还以为,他与生物工程密码本,印尼国机密文件有关。
都还以为,他有深厚通敌卖国的嫌疑。
就连上官郑航,都还以为他身上背着那层难以洗清的嫌疑。
原来不对外公布,就是提前想到上官郑航会利用余生来威胁他,威胁让他替他顶罪。
有了那份威胁,余生才能平安无事出现在他面前。
而他,也能依靠那层威胁,让上官郑航还他一个完整毫发无损的余生。
听着余嗣久的话,原本看着傅擎苍的厉长啸,眼神也稍稍暗淡下来。
他以前就听说过这个人变态般溺爱自己的妻子,当从路载舟嘴里得知冥王阿茶未死,阿茶就是余生的时候,他既庆幸也替她开心。
能劫后余生嫁给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很幸福,足以弥补上辈子受到的苦难。
“你打算怎么做”路载舟问了一句。
“全部往海崖转移,等上官郑航。”傅擎苍交代了一句后,朝西北方海崖所在地走去。
连战也听到了通话,他挠了挠头,看向白止。“像你们说的,既然爷知道上官郑航需要利用夫人当筹码,夫人性命无忧。那为什么不干脆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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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精力,喊秦立,说几句话。免得再过数十个小时,她也许集中不了精力了。
余生在心里喊了两声阿七,对方便有了回应。
——茶茶,终于有反应了,你先走怎么样了不用怕,我们已经把上官郑航犯罪的证据上交给了最高法院,国家已经派人去抓捕他,傅擎苍他们也去了雪域一带。府生哥只会了厉长啸,余嗣久也雇了人一起去,很快就能把你救出来。
余生还未说话,对方便一口气说了好大一串。
她暗自笑了笑。
回道:“阿七,你话真多,以后娶的媳妇儿能受得了你吗”
——谁说我要娶媳妇儿了我不娶,我又不喜欢女的。
余生再次笑了笑,一只手揪着被子,努力集中精神。
“不娶媳妇儿,你要光棍儿一辈子祭儿都有喜欢的人,以后和宋之遥天天在你面前秀恩爱,你肯定受不了。”
——我也可以秀恩爱呀,谁说只能娶媳妇儿才能秀恩爱我和北修一样可以,一定比笙祭和宋之遥恩爱。他们两个性别不同,来日方长一定会有矛盾,我和北修就不一样了,志同道合,连性别都一样,往后肯定能平平坦坦过一辈子。
余生:“……”
秦立和北修……
她以前当真没往这一层关系上想,以为秦立往基地里跑,只是因为秦敖顾忌傅擎苍的面子。
以为北修待秦立不错,只是因为他曾打败过他,他给予秦立几分尊敬。连带着她的关系,北修对秦立更加尊敬几分。
此时此刻才突然发现,好像是有些苗头。
她也不是保守的人,只要阿七以后过得好,有人待他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抿了抿略干的嘴唇,“阿七,我先走有点困了,憋着不让自己睡觉才和你说话。你听清我的话,不要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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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证据,国家派人抓捕上官郑航,他准备利用我威胁傅擎苍,让傅擎苍替他承担罪责。若傅擎苍承认有罪,并跳进他预设的圈套,他后半生就完了。”
——为了你,傅擎苍愿意这么做,你不可以有事……
“他愿意,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忘了,我是o-rh阴性血,上官郑航需要我这特殊的血型,他不会要我的性命的。他还需要我的血,去完成他的研究。”
“所以阿七,你必须答应我,寸步不离跟着傅擎苍,若他冲动行事,你势必提前阻止他。阿七……”
话音未完,女孩便没了精力,怏怏地躺在床上。
每当深夜,黑暗与寂静笼罩一切的时候,她便能身体力行从最深处体会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原来不是假的。
那段时间的自己恍恍惚惚,总做一些令她心神不宁的梦,让她觉得,她好像要离开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那般真实的梦。
太平洋的海崖,傅擎苍坠崖的梦。
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他有事的。
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短不短。
海崖边等待的人,这三天恍如过了三百年,煎熬难耐。
但对于余生来说,她的身体愈发虚弱,整天都躺在床上,根本不知道今是何时。
有时睁眼往窗外望了望,才知道天亮了,或是天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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