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余生有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道有礼
晨起,镌刻着山茶花的玻璃窗上有一层薄薄的水汽。
房门被人打开,余生听到细小的脚步声朝她靠近,只作没有听见,继续无声地躺着。
冷月走到床边,弯腰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替她换了一身衣服。
又是一如既往,一模一样,颜色花样连条纹都一样的七八十年代的白色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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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来是温暖和煦的太阳光。
久不见阳光,余生下意识伸手遮了遮眼睛,待完全适应光线时,才眯着眼将手放下。
“冷月,你说我等会儿在海崖,会不会看见傅爷我觉得应该会,你们是不是前几天就通知傅爷在海崖边上等”
“上官郑航除了让傅爷替他顶罪,还让傅爷做什么了吗上官郑航这个人心眼儿这么小,脾气又暴躁,我猜他心里肯定恨死傅爷了对不对”
“傅爷的人找到了青铜蛇鱼,找到蛇鱼中的芯片,又解开了芯片中的程序取出了机密文件。将这些带有证据性的文件上交了最高法院,导致国家派人,甚至联系周边国家将维和人员派出,一同来抓捕他。”
“上官郑航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肯定气炸了。若是再年轻个几岁,不用顾及自己脑血栓脑血梗什么的,他一定能暴躁几天。”
“所以呢,握住我当成筹码。到了海崖,是不是还要用我羞辱傅爷一番,以此让自己出口气”
冷月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将她放进车子后座。
她站在车门前等候。
没出五分钟,穿戴整齐的上官郑航和陈令一前一后从楼房的妨碍那个走来,上官郑航上了后车座,陈令进了副驾驶座。
冷月钻进驾驶座,驱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车内安静,没有人说话。
整整两个小时,车里一如既往的安静,更甚死气沉沉。
将近两个半小时,车子在海崖边停下。
从前车窗望去,一眼可见汹涌的海浪拍打在高耸的崖边。
纵然没有开窗户,余生都听到了那阵海风呼啸,浪潮拍打的声音。
睁眼,入目是无尽的海崖。
无力靠在车窗旁的女孩突然瞪大了眼睛,骤然坐起了身。
这片海崖,与她梦里的场景一般无二。就连崖边汹涌的海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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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余生的模样,寸步不离跟在傅擎苍身后的秦立下意识便冲了上去,转瞬就被一旁的路载舟拉了回来。
“府生大哥你看那老东西把茶茶弄成什么样了!”
“你现在冲上去,是想逼上官郑航拉着茶茶一起跳海人在他手里,茶茶无力的面容,一定是被他注射了什么药物。就算你把她抢回来,我们还需要上官郑航手里的解药。”
“……”
余生被上官郑航从车子里抱了出来,男人走了几十步,停在与海崖相隔不过数米的岸边。
下车,入目便是傅擎苍的面容。
她的目光不约而同便被傅擎苍装进了眼睛里,两双眼睛重叠在一块儿,她稍稍扬起了嘴角,似乎在说:我没事。
站定在地面上,上官郑航将余生从身上放了下来,让她扶着自己,有一个支撑点。
看向傅擎苍,老练的眼睛眯了眯。“来得很准时。”
“父亲!”上官郑航话音未落,余嗣久的声音便从与他们相对的地方传了过来。他从傅擎苍身后走出,往前走了好几步,停在傅擎苍右斜方外五步远的地方。
“父亲。”他又喊了他一声,目光却流连停驻在余生的脸上,眉头紧蹙不松。
略黑的眼底之下,掠过几抹令人捕捉不到的心疼。
“您要傅擎苍替您承担罪名,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放过生儿。父亲,我可以替您承担,远比一个外人顶替起来,容易得多,也更容易被法官信服。”
上官郑航没有理会他,视线依旧落在傅擎苍的身上。
开口:“考虑得怎么样”
上官郑航的话音飘荡在余生的脑袋顶,话音未落,余生便看见傅擎苍薄唇微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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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长啸:“上官郑航,以为你是个兢兢业业专于生物研究的科学家,却不知道原来是一个披着科学家皮毛的禽兽!”
他看了一眼面前不远处的余嗣久,虽然有些惊讶他是上官郑航的儿子,但此刻更是气愤上官郑航这番话。
“他是你的儿子,你竟然让他替你顶罪,做你的儿子可真悲哀!”
听到厉长啸的声音,上官郑航蹙了蹙眉。“长啸……你怎么在”
“你手里绑着的,是我姐姐厉灵绾,你说我怎么在”
“长啸!”路载舟打住他的话,却已经晚了一步。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去看余生,嘴里呢喃着:“灵绾……”细细地瞧着她的五官,一双眼眸轻易将他心底的记忆勾上心头。
指尖蓦地一颤。
紧紧按住余生的肩膀,将她往身后藏了一些,一股不愿再将她交换出去的身体体态。
看向厉长啸时,眼底多了一抹不真实。“长啸,你说的是真的吗”
厉长啸同样望着上官郑航。
当路载舟同他联系时,说出绑架余生的人是上官郑航,他第一反应便是吃惊。上官郑航对他很好,远比厉向南好得多。
他是在厉灵绾走丢的第三天,某天大雨里,找厉灵绾的时候遇上上官郑航。后来,每当他遇到挫折,遭到失败的时候,他总会安慰他,鼓励他。
仿佛,上官郑航才是厉长啸的父亲。
每一年他过生日,上官郑航都会送他一份他亲手做的生日礼物,知道他喜欢吃中餐,一有时间就拿着他亲手做的饭菜,找一个包厢,便喊他来吃饭。
每一年生日还有母
1096余生死了
那时他还小,十来岁的样子,因为这个事实打破了他以为他有亲爹关心的美梦,闷气好几天。
“好,我相信你。上官叔伯,灵绾现在脸色很差,你把她给我,把解药给我。”
“好好好……”上官郑航立马转头看向冷月,伸手问她拿解药。
手伸出的那一刻,余光扫到对面的众人,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起来,又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偏头,脸上的笑敛了回去。
“长啸,我不能把灵绾给你。你在厉家地位还不稳固,厉向南能将她丢弃一次,就能丢第二次。我会好好保护她,你放心。”
目光移到傅擎苍身上的时候,明显变得凌厉起来。“既然你说你都可以,那你就跳下这海崖。”
若不是傅擎苍,他也不会被国家下发命令,被周边国家的维和人员抓捕。就算余嗣久替他顶罪,一时之间,他的名声也修复不回来,对外交往也有了一定阻碍。
跳-下-海-崖
四个字,如黑云压城般砸在余生的头顶。
视线外,犹如梦中场景重现一般,傅擎苍走到崖边,一步一步逼近,坠入无尽的深渊。
“只要你跳下去,我就能保证余生恢复如常……”
——傅擎苍!
——姐夫!
——爷!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厉长啸和路载舟同时拉住傅擎苍,站在傅擎苍身后的秦立刚伸出手,他已经被人拉住。
“姐夫,他刚刚说不会伤害姐。他是在生气你将证据交给法院,让他背了官司……”
厉长啸的声音未落,只见被上官郑航禁锢的女孩突然猛地用力,将他重重推了一把,上官郑航往后踉跄两步,余生因双腿完全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将他推开,双脚便在地上打转。
踉跄两三步,身子径直往地上倒。
上官郑航立马上手拉住她的手臂,却被女孩奋起挣扎。“滚啊,用我威胁傅擎苍,卑鄙!”
上官郑航将她拉回来,女孩却一直不停地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朝他吼。
他手腕一用力,将她往后一扯。
女孩本就虚弱,完全招架不住他的力气,被他这一扯,惯性让她连连倒退
1097余生写了一封遗书
白天气温高,鸿园外新移植的荷花蔫了下来,无力地耷拉在水缸边沿上。
主卧。
宫斯寒将针管从傅擎苍手背上取下,把空了的输液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转过身,走到傅遗爱旁。
凝着她忧愁的眼眸,“阿苍性命没有大碍,秦立把他打晕,也许是下手太重,他现在在睡觉。一天给他打几瓶葡萄糖,维持身体能量平衡,相信很快就能醒。”
傅遗爱紧攥着手,看了一眼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傅擎苍,而后目光落在墙壁的相框里,余生揣着笑容的照片。
“哥哥醒过来之后,问起嫂子,我们……我们该怎么说怎么会这样”
她从宫斯寒嘴里听到傅擎苍被解除软禁的时候,就想着来一趟“鸿园”,却不料听到宋之遥说,余生被人抓走了,傅擎苍正在寻找。
她便也在别墅里等。
傅家老宅那边,由于哥哥从族谱迁出,退任准家住的位置,现在已经乱成一团。爷爷奶奶和妈根本无暇顾及哥哥和嫂子的事,一直到前几天国家新闻网爆出上官郑航通敌卖国的罪责,三叔伯傅兴国才打电话来问了一句。
她这些年不在“帝都”,不知道傅家人对哥哥竟然如此薄凉。
就连妈,亦如此。
三天前白止和宫斯寒将晕倒的傅擎苍带回来,宫斯寒对她谈及余生坠入太平洋断层的海崖时,她足足失神十分钟。
坠崖,怎么可能!
余生才二十岁,才二十岁啊。
秦立路载舟厉长啸他们已经在那片海域搜寻了三天,没有消息传回来,没有任何消息。
——我想要住进你心里,你有着比地球大的吸引力……
一串手机铃声将傅遗爱游离的思绪抽回,她低下头,立马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是路载舟打过来的电话。
接通。
 
1098书上写着:
“我现在才知道,嫂子才是最爱哥哥的那个人,要是她不在了,哥哥怎么办”
眼泪,就这么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宫斯寒将傅遗爱拢进怀里,弯腰擦了擦她的泪痕。“说不定生生儿没事,说不定明天早上天亮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可能……回不来了。
——路载舟你胡说什么!把这片海域翻过来,老子也得把余生找出来,就算是尸体,也得挖出来!
电话另一头传来秦双双嘶吼的声音,交杂在呼啸的海风里。
——傅小姐,要是傅擎苍醒了,你先别提及生儿,若他问你生儿在哪,你就……
“哥哥……”
路载舟的话还没说完,傅遗爱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男人醒了。
他安静地从床上慢慢起来,将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拉着被子一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而后又抬起头,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卧室的墙壁。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落地玻璃窗上。
窗外的阳光很强,被遮阳的落地玻璃窗反射后,强度减弱,看起来很温和。
——傅擎苍怎么了
傅遗爱愣了好一会儿,被路载舟这句话拉回了神,“哥哥醒了。”
傅擎苍将视线凝聚在窗户,窗外的白云正好,像一块棉花糖,勾勒出某一个女孩美丽的身影。
他看着那朵云,突然扬着嘴唇笑了一下。
傅遗爱和宫斯寒被他那抹突兀的笑惊到,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他会突然从床上冲下来,做一些他们阻止不了的事。
谨防傅擎苍醒来控制不住自己,宫斯寒和白止将主楼所有的电梯都封了,包括通往八号楼的那间电梯。将所有尖锐,带有攻击性的物品都收了起来。
傅擎苍看着蓝天白云许久,笑着低下头,再次看了一眼自己
第1024章 1100你找到她的时候,就带她看星星
走了几步又继续说,“阿苍,这位年轻的女星前段时间生病了,现在还在国外养病,病得挺严重,行程都切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有粉丝说她得了癌症,也许活不了多久。”
“只是一面,你别太执着了。”
春嫂和白止看了一眼宫斯寒,视线不约而同落到了傅擎苍身上。
春嫂端着水杯的手颤了颤,递给傅擎苍,“少爷,喝杯水。”
“嗯。”傅擎苍从宫斯寒的话语里出来,应了春嫂一声,接过玻璃杯。
喝了一口,往前看一眼客厅里的吸尘器。“春嫂,您年纪大了,这种事不用做。最近天气热,让白洛陪您去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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