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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国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泉释一切

    地点不同吗

    一瞬间,张璟仿佛明白了什么。

    确实,地点不同,差距才会这么大。

    毕竟,自辽事兴起,辽东到崇祯时期,已经形成了大军头集团。

    因为中央朝廷文官的漂没,他们从根本上,就已经注定大吃辽东兵血了,两者相加,估计起码有五、六成的银子落入文武官员的腰包了,真正用于军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反观登州新军,因为是新建的,军队初期并没有形成大军头,这军中的兵血就少了。

    而文官的漂没,也只能漂没四万兵卒的部分军饷,那些新式火器,在崇祯朝引进并且能在登州自己制造后,就注定他们漂没不了了。

    毕竟这支新军除了军饷是兵部提供,其他的可都是走得崇祯的内帑。

    否则,不走内帑,国库哪有多余的钱买火器,朝廷早把钱用“干




97、王崇洋
    邓健在前引路,张璟又是跟着他。再从工部衙门,去了军器局。

    也幸好一路上是有马车可以乘坐,否则这一来一回,对张璟而言,走得也是够呛。

    走的路上,张璟了解到这军器局里,其实也是暗潮汹涌。

    高进虽然是军器局的老大,但也并非把军器局治理的铁板一块,就比如管账的两个主事里,姓王的主事得罪过高进,就被高进暗中使绊子架空了。

    “你说王主事被高进架空了”闻言,张璟脱口问道。

    “是的,军器局里,高进早有严令,凡是涉及军器局钱财用度的机密,全部交给徐主事,而王主事却只负责计量库存的军械原料,以及制造军械的数量的杂活,你想想,一个主管账目的主事,接触不到钱,那不就是被架空,完全就成了军器局里多余的人了吗以至于军器局里,一些人都叫他‘亡钱’主事了。”邓健回道。

    “王钱他的名字吗”张璟问道。

    “不是,他可不叫王钱,他叫王崇洋。”

    “那干嘛要叫他王钱呢”

    “不是王,是死亡的亡,这是那些好事的兵油子,起的诨号,意思是说王崇洋得罪了高郎中,最后把他管的钱都弄死了。”

    “原来是这样!”

    听到邓健的话,张璟不由点头,事情确实像如邓健说得那样,接触不到钱财的王崇洋,也就和被架空无异了,就好像现在他自己一样。

    只是,这样的话,自己找王崇洋寻求帮助,对能有用吗

    按理来说,对付高进,这个王崇洋作为仇人,肯定是会帮他的。

    不过,早被架空的王崇洋。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呢

    倒是不知道王崇洋怎么得罪高进的,不会和自己一样,都是遭了不白之冤,无缘无故上任就被架空吧

    一时间,张璟疑虑频出,对于找王崇洋帮助一事,感觉希望渺茫。

    到了军器局,由邓健领着,直奔东边的账房而去。

    那里,便是王、徐两个主事工作的地方。

    张璟注意到,账房在军器局东边深处的大房里,门口有几个吏役守着,一般人还进不去。

    四周的屋子不时有各司其职的军器局人员工作,这种外面人多,内里人少的布置,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去来捣乱,好让人支援。

    同时,恐怕也是怕出现内部家贼,毕竟,这上下其手漂没的惯例,难保不会有人觉得拿的钱少,想多拿点钱不是

    邓健在工部身份也是个中层干部,那几个看守的吏役,自然不敢拦着,而随着他报了张璟的身份,吏役们当然更不敢拦。

    二人只是被例行检查了身上东西,账房银子不少,这是害怕有人,暗地里进去夹带银子出来。

    进了院子,问了邓健那王崇洋在院子那一间屋子办公后,张璟就示意邓健在门外等着,而自己一个人进去找王崇洋。

    张璟虽然没说自己的意图,但以邓健的脑子,想来应该猜得出自己来找王崇洋的用意,是要对付高进。

    不过,邓健此人张璟毕竟才刚刚认识,对他不熟,不知道他的为人品性到底如何,也不敢放心让他听到他和王腾的对话。

    若是王崇洋真有法子帮他,被邓健听了去,张璟可不敢保证王崇洋会不会去高进那里告密。

    院子里阳光很好,张璟走进账房路上,已见得阵阵阳光,顺着窗子,直刺进屋子里。

    远远的,隔着窗户的影子,张璟便看到有一个人影在伏案,似乎手捧着书本。

    想来这人,应该是那王崇洋吧

    张璟心里想着,脚也不慢,很快便到了屋子里。

    门大开着,抬脚便走了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两张桌子,一张靠着窗户现在没人,而在那桌子后面的桌上上,有一个看着年龄不小的青年正手



98、公账私账
    张璟的话问完,王崇洋脸色顿时不好,犹豫了一番,这才开口。

    “不瞒国舅爷,下官从国子监毕业后,便入工部为吏,勤恳办事至今,蒙朝廷恩赐,拔为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入仕数载,深感监生身份,再想晋升,空间不大,故而想辞官后,考取科举功名,不想老死在这正六品的主事之上。”

    闻言,张璟点了点头,而后又故作不知道:“既然还想考取功名,为何不早些时候偏偏要等到现在毕竟,无功名在身,做到主事之位,你早应该明白,再想晋升,可谓是难于登天而听你所讲,你为主事也有数载了,怎么不早先没想明白辞官,参加科举取那进士功名呢”

    “这……”王崇洋闻言,脸色一变,好半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莫非崇洋兄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不能告诉我”张璟又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其中涉及到下官和高郎中之间的恩怨,若是入了国舅爷的耳朵,恐怕惹国舅爷不快。”

    “什么事情这些你不用顾及我,而且我听了,也不会出去乱说的,我可不是那多嘴的人。”张璟多此一举的回道。

    王崇洋得罪高进,这是军器局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其中除了少数几人知道更深的内情以外,其他人不知道得罪的原因罢了,故而他根本也不怕张璟知道后说出去。

    所以,见张璟对自己的事情这么感兴趣,想到张璟的身份,他日后说不得会有求于张璟,王崇洋还是把当时的事情大致说了出来。

    “既然国舅爷如此看重,那下官便就说了吧……”

    原来,王崇洋从国子监毕业之后,就被派到了工部,暂时充任普通普通书吏,跟其他几个老书吏学习,平时负责记录工部下发各地的文书。

    毕竟,随着大明科举兴盛,那种只有监生身份就做大官,甚至仕途通顺,晋升为相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发生了,每个人可不像张璟这样,身份特殊,起步就很高的。

    而工部也是朝廷六部,每年通过科举进入衙门的大明精英人才可不少,王崇洋虽然是国子监毕业的监生,但今时不同往日,监生想做官,多数也只能从小吏慢慢做起了,故而他只能熬着。

    当然,说是熬,但于王崇洋而言,生活却已经很好了。

    工部毕竟油水充足,军械武器、各地水陆工程、建设宫殿之类的房屋等等,每个人都能合理的拿到不少的油水,王崇洋就算是普通小吏做起,这几年下来,晋升做微末小官后,到现在也不声不响的弄到数千两银子了。

    这还是王崇洋以前做的普通吏员,后慢慢爬到主事得了大权,又被高进架空后弄到的钱,可见工部这种花钱的衙门,油水不低。

    有这笔钱,王崇洋理所当然的还清了家里的债,又让父母购置了几亩田地,想着再慢慢熬成更大的官,多捞些钱,好日后娶得娇妻美妾,购置大宅,衣锦还乡,风光一把。

    然而,天降横祸,说来就来。

    去年,军器局的一位主事致仕,而王崇洋也正好因为经验丰富,资历足,又花钱走了些以前国子监的关系,这才被任命为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正六品官,只比张璟这个员外郎小半级。

    可以说,这基本也是现在监生起步的人做的最大的官了,再想晋升的话,非常难。

    而王崇洋当官后,被分派的一件事情,就是掌握虞衡清吏司的各种账目,其中重点就是军械买卖的账目。

    事情坏就坏在这里,王崇洋算是第一次掌财务,经验不足,又怕担事,深知关于钱这块不能出岔子,所以十分尽心,而且尽心昏了头。



99、私账踪迹
    屋内,王崇洋眉头紧锁,张璟的话实在令他怀疑真假,而又对高进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高进那家伙脑子抽了吗

    都不认识张璟,无缘无故的在张璟第一天上任,就这么架空他

    难道这家伙不知道张璟是新任皇后的亲族吗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

    哪怕你想要针对张璟,也得在张璟研发火器后,从中抓住他的把柄出来故意刁难,甚至告发,这些不是更好吗

    “高进真敢这么对付国舅爷”王崇洋脱口问道。

    张璟点点头,确认回复。

    这肯定的答复,还是让王崇洋摇头,不敢相信道:“高进他到底想干什么国舅爷是陛下亲派来研发军械的人,此乃朝廷大事,他这么针对,难道不怕陛下怪罪吗倘若陛下知道真相,他经得起陛下的雷霆之怒吗”

    “确实如此,高进这么做,实在令人难以理解。我若有证据证明他故意刁难我,那定然让他得往刑部大牢走一遭。”

    张璟回应后,突然反转道:“然而,我就是苦无证据证明高进暗中使绊子,军器局的内情你也知道,本来就只有百余工匠,都得负责咱们军器局的日常制造,能拨给我参与火器研发的人员,数量有限。”

    “现在,高进拨了十个人不,不算少了,但都不擅长研发,只会做工而已。他们肯定不能帮我多大忙研发了,我就是告到陛下哪里,他也没错,毕竟派来的都是有经验的匠人,只是对于火器研发无异而已。”

    “而我若以找不到他人,他心里有鬼故意躲着我去告他,高进肯定会以公务繁忙为由搪塞。因此,他高进是有恃无恐,早就想好对策,料到我去陛下那里告发,不会对他产生多大的危害,才敢这么针对我。”

    “我现在就是苦无证据,去证明高进是有意如此行事的,不然,要是有证据,我早就去宫里向陛下告状了,还能让他如此猖狂!哎……”张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对于高进的应对之策,从高进故意不见他时,他就想明白了,很简单的挖坑算计人的套路,但就是很有效果。

    张璟这一叹,看上去是真的拿高进无可奈何,显得十分令人同情。

    而这一叹,也是让得王崇洋,有些感同身受。

    心里面,王崇洋也是想到了什么,不断计较着。

    约莫过了小半会儿,王崇洋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开口了。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证据去告倒高进那厮。”

    “什么证据”这话,听得张璟一个激灵,连忙问道。

    王崇洋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起身走到屋子门口,像四周张望了会儿,这才关上门往张璟身边走来。

    见到这一幕,张璟想说他多此一举,因为来时他都看过没人了,唯一可能听到的邓健,都被他按在门口了。

    至于邓健偷偷走过来窃听二人谈话,张璟想来不会,因为邓健身上散发着的在工部底层熬了许久才该有的圆滑气息,就不像他是有那个胆子偷听的人。

    当然,张璟并没有这么说,因为王崇洋此举,更加让张璟确定他有什么证据能告倒高进。

    只有这么重视信息安全,才能体现信息的价值。

    王崇洋走到张璟身边后,靠近张璟道:“国舅爷,请附耳过来。”

    张璟听过,便靠了过去。

    见此,王崇洋手掌护着嘴和张璟左耳,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其实,国舅爷要扳倒高进很简单,只要拿到军器局的私账,证实高进在军器局贪污受贿,吞没朝廷银两便可。有这证据,他就是天大的官,只要陛下龙颜震怒,也难逃牢狱之灾。”

    “私账”闻言,张璟眼神一凛,轻声脱口道。

    “



100、万炜登门
    账房门口,王崇洋亲自送了张璟离开。

    他的消息对张璟至关重要,却是困难无比。

    不过,于张璟而言,知道消息,自然是比不知道这消息,要好的多了。

    其实,王崇洋是想过偷到私账,从而扳倒高进的,不过,最终这事情他还是没敢实行。

    倒不是他怕高进没行动,只是他身在工部已经不少时候,自然了解到这官场的不少利害关系。

    恐怕,一旦他拿到账本,除非能把账本直接交到皇帝手里,审查高进,否则,根本扳倒不了高进。

    说不得,王崇洋刚告了高进,并交上了账本,很有可能那账本突然就没了,甚至可能不止是账本,连他弹劾的案卷卷宗都能不翼而飞,更有可能,他和家人的性命都会因此有危险,所以王崇洋不敢冒险。

    毕竟,六部的官员,其实在内阁诸位相公里都有自己人脉,上面不少文官大佬,基本都得了下面六部的孝敬,当然不希望把这事情揭露出来,否则,这不是连累他们自己吗

    而且,高进不仅是高攀龙的族人,还是他的弟子,有这一点,自然会有东林内阁碍于高攀龙的面子和情分,从而力保高进。

    哪怕王崇洋就是找到真正有清廉刚正气节的科道清流上疏弹劾,有和东林内阁如胶似漆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在宫里,奏疏能不能进乾清宫还难说呢

    不用想,都知道王安肯定半路就把奏疏给截下来了,再转交给东林党人,到时候,高攀龙和高进岂不是要扒了他的皮吗

    王崇洋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这么干,故而知道私账消息,一直隐而不发。

    直到今日,在确定张璟要和高进斗,并且不会连累他自己时,才把事情告诉了张璟。

    有那么一刻,王崇洋是非常羡慕张璟的。

    毕竟,和皇帝有这么近的关系,并且很容易见到皇帝,哪怕在朝廷里没有任何权势,可这关系就是一种隐形的权势了,更何况张璟还当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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