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一六三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陇上耘夫
在五城兵马司的兵丁们迅速的驱赶下,人们很快地便站到了两侧,场面上变得寂静起来。
不一会儿,崇祯皇帝朱由检便乘着龙撵来到大明门城楼,在正中的早已摆好的盘龙大椅上坐下,眼睛向下望去。
朱由检此刻心情十分激动,往下一观,只见大明门前文武百官跪了一大推,举目远眺只见百姓们纷纷拜倒在地,如万千蚂蚁一般。
朱由检小声地说道:“平身!”侍立在一旁的王承恩接着大声喊道:“平身!”大明门前列队站立的大汉将军们一声一声的将此言传了过去
先是文武官员们缓缓起身而来,接着百姓们纷纷起身,他们将眼睛睁的大大地,
第一百九十六章 平台奏对
朱由检此言一出,在场无人不惊,就连杨嗣昌,孙承宗也是惊愕万分,长着大嘴呆呆地看着朱由检。闪舞
杨嗣昌惊愕的是皇上为了大明中兴,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大明无和亲的先例也被打破了。孙承宗惊愕的是皇上英明,真的英明,如今东夏火器犀利,他原本还想着要大费周折才能成就此事,但不料皇上却是这般直接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了对石为经等人的封赏了。
石为经每天都在思考这件事如何做,才能使朱由检答应,哪能料到朱由检就这般来了一个一百十度的大转弯,一时呆在那里,激动地浑身发抖。
朱由检见石为经没有回答,还以为他变了心思,很是尴尬了一会儿,大声的喊道:“朕将宁德长公主下嫁与你,石为经你可愿意!”
石为经再次被此言震到,打了一个激灵,大声的说道:“陛下皇恩浩荡,外臣愿意,外臣愿意!”
看他激动的不成样子,朱由检这才笑了起来说道:“石先生于国有大功!,但先生乃是大明外臣,朕不好加官进爵,唯有给宁德公主多备些嫁妆了。”
看朱由检这般放松的说笑起来,文武大臣也跟着哈哈大笑。石为经对着朱由检再次三跪九叩,说道:“天恩浩荡,外臣唯有舍生忘死,处处为大明社稷鞠躬尽瘁以报皇恩于万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对着众人说道:“今日献俘大典,盛况空前,朕心甚慰,众卿平身!”
孙承宗等人一一起身,分列两侧。闪舞朱由检说道:“东掳挑梁小丑,轻起战端,致使京师震荡,黎民饱受战乱之苦。将阿巴泰,杜度,豪格等立即五牛分尸,以泄民愤!”
朱由检此言一出,穿着飞鱼服,配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们便拉着早已准备停当的牛车走上前来,行那车裂之酷刑。锦衣卫们动作娴熟,迅速打开囚车,先将阿巴泰从囚车内提溜了出来,从五辆牛车上拉过来五根粗大的麻绳,将阿巴泰双脚双手及脖子绑了起来。
接着五名锦衣卫狠狠的抽打牛的屁股。当举在空中的鞭子落在健壮的黑色公牛身上的时候,五头牛便快速奔跑起来,原本还松弛的绳索立即被绷的紧紧地,阿巴泰直觉身体要被撕裂开来,痛的哇哇大叫。
五名锦衣卫不断地抽打着大黑牛,黑牛使劲的低头,前蹄抛着地面,瞬间便把阿巴泰撕裂成了五块。五脏内府流了一地。
豪格与杜度看着眼前的情景,直觉裆下发热,已是大小便失禁,屎呀,尿呀地流了出来。两名锦衣卫捂着鼻子又将杜度提溜了出来,熟练的套上绳索,五头大黑牛喘着粗气再次奔跑起来。
豪格亲眼看见阿巴泰与杜度被生生撕裂开来,吓得浑身发抖,大喊大叫,他紧紧的抱着囚车内的木栏杆,无论锦衣卫们怎么用力拉扯,就是不出来。
这些锦衣卫们什么阵势没有见过呢,见豪格这个样子,便拿来绳索在囚车内nbn起来。随着牛的喘息与豪格的一身惨叫,连人带着囚车一起撕裂开来。
随着献俘大典的结束,人们才三三两两的散去。石为经与李存真并肩而行,将几百东夏士兵安排在北京公司的客栈里才来到李府。
数月不见,李存真的女儿已经很是可爱,对着几人呵呵地笑着。张文秀命人收拾午饭,李存真与石为经聊了起来。
“恭喜啊,老石,终于得到了宁德公主以身相许!”李存真笑嘻嘻的说完,又补充道:“啊不,怂人兄抱得美人归!”
张文秀听后哈哈大笑:“夫君,你就不要取笑燧人兄了,人家现在是鸟枪换炮了。”说完又对着石为经微微侧了侧身,小声地说道:“奴家见过驸马爷!”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文秀原本是大家闺秀,往往不苟言笑,但与李存真呆的久了,也这般幽默起来,李存真与石为经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李存真说道:“怂人兄算驸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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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孙承宗之策
自神宗朝以来,东掳频开战端,以至于黄台吉僭越自立,朝廷开设九边重镇,久久不能平定,耗费库银何止千万!
近年以来,东夏国崛起于黑水之畔,雄踞奴儿干,强悍如东掳着,竟连败于东夏悍将杨布威之手。东夏诸君虽忠心耿耿,不但牵制东掳,还频频为国捐饷。
但假以时日,难保东夏不对大明生那鲸吞蚕食之心。
百官碌碌无为,政以贿成。于国事无丝毫奋为之意,于黎庶则极尽盘剥之能事。朝廷每年赋税不过四百万两,而百官从斗升小民处搜刮者何止亿万。眼下之局势,竟是国与民皆贫穷,唯有官绅腰缠万贯,逐梦酒肉肉林之臭。
目下内忧外患俱炽,此存亡之秋也!臣并无实才,但今欲以四策上奏陛下。其一轻徭薄赋,与民生息则李自成,张献忠之流自灭其二在于整饬吏治,吏治清n事,兵事并举其三在于练兵,新军一成则大明雄踞神州,东掳,东夏之流自不敢兴风作浪其三在于与东夏行权宜之计,致使沿海广开市舶司,以泊税充作国用。四策并举,则大明复兴之日不远矣!”
在杨嗣昌的奏疏宣读的过程中,卢象升频频点头,他对一味求和行款的杨嗣昌早已抛弃前嫌,变得敬佩起来,在心中暗道,杨嗣昌有海刚锋之刚直,今日奏疏这般犯言直谏,足见杨嗣昌秉性纯真,那向东掳意欲行款之举,也许真的是情势所迫。
洪承畴专心的听着王承恩抑扬顿挫的语调,一边暗暗观察着朱由检的脸色,见朱由检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面漏欣喜之色。就断定当今天子果然虚怀若谷,诚为尧舜禹汤之类的明君。
孙传庭听着杨嗣昌的中兴四策,兴奋不已,对杨嗣昌变得更加尊敬起来,子曰见贤思齐焉!孙传庭在心中暗暗以杨嗣昌为榜样,决定以杨阁部为楷模。
孙承宗听着这振聋发聩的中兴四策,抚摸着花白地胡须,微微点头,其深邃的目光望着平台内的一颗腊梅,看似在观赏梅花,实则目光空洞无物。这个已到古稀之年的老头子,心中迅速的将自己的见解梳理了一番,正要开口,便听见卢象升率先说到:“杨阁部此疏实乃谋国之言,若以此中兴四策为政,则大明中兴必有其时。”
孙传庭十分激动,正要发言,却突然看了看洪承畴。洪承畴见不但孙传庭在看着他,朱由检也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六梁冠上。这才说道:“杨大人此疏振聋发聩,针砭时弊,很是到位,其中兴四策皆金玉良言,治国良策!”
朱由检见卢象升,洪承畴也如他认为的一样,不尽十分开心,哈哈大笑,对着一众官员说道:“杨爱卿若早几年就提出这中兴四策,想必今日便已经四海升平,万国来朝了!”
见崇祯这般高兴,刘宇亮,毕自言。孙传庭等人纷纷赞成,说的杨嗣昌与朱由检不尽飘飘欲仙起来。朱由检兴奋不已,爽朗的声音在雕梁画栋间萦绕不绝,对着孙承宗说道:“老大人乃四朝元老,为大明柱国之臣,对着中兴四策有何看法!”
孙承宗听后起身走到中央,对着朱由检跪下说道:“杨阁部所谓中兴四策,听着乃谋国之良言,但老臣细思之后直觉冷汗淋淋!”
朱由检一众见孙承宗步履蹒跚地走到中间,缓缓跪了下来就十分奇怪,孙承宗一席话说出来,朱由检更是如泼了一盆凉水,满座官员也是目瞪口呆。
大殿内一时雅雀无声,人们甚至能听见朱由检呼呼的喘气声,一会儿之后,朱由检才回过神来,对着跪在面前的孙承宗说道:“高阳伯请起,慢慢说来!”
孙承宗好像没有听见朱由检让他起来的话一样,依然跪着奏到:“大明内有外患,诚如久病不医的耄耋老人一般。只能慢慢调离。而中兴四策皆虎狼之方,四策轻易实行,岂不反倒伤了社稷元气。”
朱由检听后也觉得孙承宗说的颇为有理,见他说的须发皆抖,急忙走上
第一百九十八章 送亲使高阳伯
“宁德公主下嫁在即,老臣请命做一回这送亲使。闪舞到了东夏之后,老臣便以无官无职,很是闲暇为由,游历东夏,便能尽知东夏之政!”
孙承宗说完,朱由检“啪啪”拍起了手,高兴的说道:“老大人妙计!如此一来,那东夏之人必不会察觉!”
杨嗣昌听后说道:“看来这购买火器与查访东夏国政之事便皆落在了宁德公主的婚事上了!”
朱由检说道:“爱卿之言有理,那这购买火器之事,还得高阳伯再做一次大媒人,这才更加顺理成章啊!”
此乃孙承宗早已谋划之事,听朱由检此刻说了出来,他便说道:“老臣遵旨!”
朱由检见短短几天以来,不但击溃了入关,杨嗣昌与孙承宗也都提出了治国方略,十分开心。仔细一想二人之方略也并非大相径庭,只不过或急或缓而已。便对着杨嗣昌说道:“高阳伯之策乃老成持重之论,爱卿可仔细体会一番!”
“臣遵旨!”
孙承宗见杨嗣昌脸上并无不悦之色,足见其心胸之开阔,奏到:“杨阁部中兴四策不可一蹴而就,但亦不可弃之不用。为今之际,当搜罗人才,若能有一二海刚锋一样的清廉之臣,则吏治必能肃清,中兴四策则可全部开展,不出数年,便见其效!”
朱由检点着头说道:“老大人之言乃是正论,搜罗清廉之惩贪能臣之事,便由杨爱卿主持了。”
“臣遵旨!”
“大明中兴乃本朝大事,以朕来看,如今内阁庸碌,难当大事。就以杨嗣昌为内阁首辅,洪承畴为内阁次辅兼领吏部尚书。卢象升,毕自严为内阁阁员,卢象升领兵部尚书,毕自严继续领户部尚书吧!”
献俘阙下之时,刚刚封赏,一日之内有又了人事变动,不过这般升迁,大家都很是高兴,三呼万岁,这才高兴地散去。
午后,大雪初晴,阳光洒在厚厚的积雪上,再反射出来,分外刺眼。孙承宗走在皑皑白雪上面,咯吱咯吱作响,从紫禁城出来,见轿夫与老仆人老孙早已等待,想着心事孙承宗并没有与他们打招呼。
老孙伺候孙承宗多年,对于老爷如此样子,很是熟悉,没有多说便吩咐压轿。孙承宗弓着身子钻井轿内,这才说道:“老孙呐,去鸿胪寺少卿李大人府上。”
一路无话,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李府门前,递上了名刺,站在浑身是雪的石狮子跟前等了起来。
李府大院之内,房顶,树梢皆是皑皑白雪。三五个穿戴整齐华贵的仆人正在打扫。看着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李存真,石为经,张文秀三人来了兴致,踩着满地残雪碎玉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正玩的不亦乐乎之际,仆人匆匆来报,说是高阳伯来访。
石李二人不敢怠慢,急匆匆地来到大门外面迎接。石为经见一身黑绸缎棉衣的孙承宗,戴着护耳。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皂色官府,罩着大红袍子的内官,正在愣神之际,孙承宗笑呵呵地说道:“遂人兄与宁德长公主佳偶天成,可喜可贺。学生不才,被圣上委以大媒,而又兼着送亲使的差事,也是不胜荣欣之至呐!”
石为经听后,对朱由检的效率大家赞赏,对孙承宗这个大媒人也是十分认可,笑的合不拢嘴,对着孙承宗长揖在地,眉开眼笑地说道:“有劳老大人奔波周全此事,学生感激不尽,请入内!”
孙承宗听后回过头来,对着石为经身后站着的李存真笑着说道:“留璞兄,学生叨扰了!”
“老大人名扬天下,首创宁锦防线,历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实乃大明国栋,老大人文能安国,武能安邦,诚为我辈后生楷模!”李存真拱手行礼说道:“学生仰慕老大人久矣,奈何缘浅,一直无缘拜会,今日老大人莅临寒舍,令阖府上下蓬荜生辉,学生欣喜莫名,何来叨扰之说,大人快请入内,学生为老大人奉茶!”
李存
第一百九十九章 媒人孙承宗
听着这过程如此繁杂,石为经暗暗叫苦,但也无可奈何,说道:“那就有劳老大人了。”
“此事虽系燧人兄私事,但亦为我朝国之大事,学生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岂敢以辛劳而言”孙承宗喝了一口茶,便再次说道:“这陛下召见之日,当在明天。燧人兄还的快些准备!”
石为经听后十分满意,心到崇祯办事还算快捷,便急切地说道:“敢问老大人,那迎亲之日选在何事”
“公主婚事,岂能草率,只能由钦天监仔细推算,方可定下。”孙承宗说完,看了看石为经急不可待地样子说道:“此乃皇上金口玉言与今日宣来,不过迟早之事,燧人兄怎么这般急迫!”
李存真听后说道:“燧人兄与公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燧人兄日思夜想恐怕今晚就入洞房才好呢。”
李存真一言说的大家哈哈大笑,但孙承宗却没有接住话茬往下讲,他望着石为经一本正经地问道:“燧人兄曾对学生言明为大明购买东夏火器一事居中调停。眼下学生已将此事奏明圣上,陛下将此事交由学生督办。不知燧人兄如何襄助学生”
石为经见孙承宗话题一转就牵扯到这火器之事,只好说道:“学生不日就去文书于东夏,言明此事,促成老大人火器贸易。”
“如此学生就先行谢过燧人兄了。此乃又一件国事,学生如若不将此事办妥,如何前往东夏参加公主的婚事呢”
孙承宗此言一出,石为经与李存真立即明白了过来,朝廷这是以石为经与宁德公主的婚事要挟东夏。孙承宗乃是送亲使,而又督办大明购买火器之事,这表面上来看,购买火器之事不能尘埃落定,那么孙承宗就无法分身,前往东夏送亲。实则是告诉二人,如若石为经不能促成火器之事,则婚事便无法进行。
李存真想着大明购买火器之事如若一日不毕,则钦天监所谓的黄道吉日便不会确定。正要分辨便听见石为经说道:“大明乃中华正统,东夏不过大明藩属,大明有此提议,东夏岂能拒绝。此事易耳!”
孙承宗听后大喜,起身拱手行礼说道:“燧人兄言出必行,学生敬佩万分,如此就先别过了。”
看着孙承宗这便要走,李存真与石为经赶紧挽留,但孙承宗怕石为经反悔不敢逗留。又将明日入宫之事吩咐了几句,便匆匆扬长而去。
李存真与石为经将孙承宗一行送至大门口,看着孙承宗与两位内官离开之后,李存真便向石为经问道:“火器是东夏重器岂能出售”
石为经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李啊,你还没有去过东夏,根本就不知道发展的速度,随着火器的改进,这燧石枪就面临着淘汰,正好出售于大明,还能赚上一笔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这样啊,真想前往那里看上一看!”
送走孙承宗后,石为经与李存真回到书房,给资政院周召南等人写了一封书信,匆匆的用火漆封号,通过天津公司送往海参崴,然后再经过海参崴邮政部门送往永宁城。
随着东夏国在海参崴兴建州府以来,冬日的航运虽没有春夏时节那么便捷,但也不至于音讯皆无。海参崴与永宁城之间通过雪橇交通运输,一些重要的书信也能够在冰雪世界中穿梭。
第二天正午时节,便有内官前来迎接石为经前往坤宁宫觐见朱由检。大明朝遴选驸马通常只是在承天门觐见,但由于石为经身份特殊,而宁德公主朱徽婧深得朱由检夫妇喜爱,又兼着二人婚姻关乎大明社稷,所以朱由检对此事格外关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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