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恶霸地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翔的羊
故而他们过去根本不怕海盗,还能互相利用压小商人,这一来沈磊创造的安全环境反而不是助力,而是慢慢拉紧的套索,一出现就让他们呼吸困难。
对这个变化始作俑者沈磊也是清楚的,但他对此却是乐观其成。如此旁观一方面是他不仅不乐意那些只顾赚钱不愿拔一毛救国的人继续发财,同时确实也不大好控制。因为沿海大大小小河流都可以开出一条十吨以下单桅船,平平安安地行驶到台南交易货物并采购了物资安全返回。
能做到这个当然是沈磊为他们的出行安全清除了海盗的缘故,至于小船除去海盗威胁又知道航线只需横渡台湾海峡时挑个好天气就行了。
另外整个清剿过的地段现在活动着不少武装探海与哨海在巡逻,并检查与登记各条过往船只及指点航线、提醒天气变化。这一来连商人间黑吃黑也不见了,迷路、遇上坏天气的情形也少见了。
另外沈磊也从二方面欢迎小商人,原因之一是小商人因周转快,处于底层,在收购时比较大商人宽厚,而且又将自己的优质商品运回去直接出售给农民,客观上比较惠民。
另外小商人议价力不高,不似大商人会动各种歪脑筋。而且沈磊可以让手下干部直接指导这些小商人因地制宜发展各处特色产业,间接推动发展各地方经济,并可进行更多合作。
这些合作比如是粮食或移民及矿产等等,总而言之小商人触角深入每个角落,对地方事务比较关心。不似大商人完全成为经济动物,不过大商人此时似乎是更愿意去马尼拉,对此沈磊也不限止,可保护费却是要交的。
台南贸易城渐渐兴旺沈磊建造的大丝绸厂也初步完成,收来的生丝正好用于生产新织机生产新面料。新织机肯定比老织机有较大改进,而新面料不仅体现在色彩上,还有花色也更欧化。
能达到如此一是沈磊财大气粗又舍得投入,次是有较强的机械设计、制造能力。更关键在于他见识广、不保守、敢创新。正因为有商品经济观念,生产、销售目的性强,所以他决定贴近欧洲顾客审美生产。
除了决定出售更多制成品沈磊对茶叶也进行半发酵,并压成小茶块处理。这是学英国人并有所创新的办法,因为如此不仅好包装、好保存、好运输,也能更符合欧洲人审美与口味,当然另加一点引导。
忙碌着这些事时沈磊对努尔哈赤此时在辽东大杀无谷之人只能产生深深的愤怒与无力感。这个事的背景正是努尔哈赤叛乱挑起战争,破坏了辽东农业生产基础引起的。
此时辽东的农业基础比较脆弱,和平时候勉强能保持自给。但战争将原来的基础破坏了,不少农民或被杀或逃亡,满目俱是荒芜农地。加上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汉人虽然忍气吞声但活不下去时也会揭竿而起的。
努尔哈赤不反思自己的罪过,杀无谷之人乃是为尽力减少不稳定因素。为掩饰还污蔑家中不足五金斗存粮的人属于游手好闲、好逸恶劳者,是为社会除去恶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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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建淡水商贸中心
与荷兰人一战后这些建设可以全面推开,只是沿海公路因绝大部分地方地势平坦,修建难度不大。但台湾属雨量丰富的热带地区,又是中部高且有些类似有干雨季的气象。
因此大小溪流多而且雨一多易造成洪水,所以公路基建不难桥涵多且建造不易。这还是准备一吨载重等级的桥而已,如果跨度大的高速公路级别沈磊肯定干脆放弃了,此时干不了。
造这些桥的难度最主要是二个,一是什么形式,二是吊装,另外就是多快好省了。纵观中国此时桥梁主要也就是石拱桥与石板桥,但石材建桥首先一条是成本大而且工期长,排除在选择范围外。
经过多方考虑沈磊决定这路还是建造钢筋混凝土连续框箱梁桥了,如此选择一方面是这些桥梁河流水文变化大,另一方面也是没有大型桥板的吊装能力。更关键沈磊在后世担任乡干部期间乡里建造过这样的桥,他去工地几次了解相关工艺与流程。
更主要是台湾已有较高级水泥生产能力;钢筋生产设备;桥梁的载重要求也不高。这样桥的工艺与吊装要求比钢筋混凝土拱形桥还低,而且看似拱形桥更加节约材料,其实承重桥墩比连续框箱梁施工量大几倍,综合起来还真没有节省反而工期长。
造桥乃是环台公路建设碰到的难题之一,没有沈磊的知识指导其实造石拱桥也能完成。只因有他的指点造桥如玩耍一般地开始了,被人围观最多的肯定是淡水地区的三处大桥,因为此处二座大桥跨度都接近了四百米,而且因为要过船所有跨径超过了三十米。
这个跨径这时代已经是逆天了,江南的大型拱桥主跨径也不超过二十米。特别是桥墩围堰,造桥鹰架在造桥时对航行的影响,及洪水期间的危险都是让人窒息的。
如果说造桥的难度等级肯定是水中墩最大,这时代或存在二十世纪中叶为造水中桥墩仍然是靠用泥土筑一个围堰,将水抽干挖去软泥后在坚实之地建造基础。
但如此围堰越大对水流阻挡也越大,所以不说建围堰也是一个不小工程及对航行影响,在有洪水河流围堰很难支撑住,致使堰溃桥墩半途而废也不少见。
如抗战前钱塘江大桥连外国人见潮水太强而认为建设不成,是茅以升想出沉箱工艺才建造成的。此工艺一出此后便成为常规技术,在造桥河中墩时基本上成不二法则。
其实沉箱也是围堰,只是比围堰坚固又小巧而已。等水泥出现钢筋混凝土沉箱更成为围堰与桥墩外壳一体造桥墩就更容易了。沈磊见识过钢筋混凝土连续箱梁桥,沉箱技术当然也了解。
不过没有潜水员与大型吊装设备,他在建造淡水的大桥时仍然只能采用木沉箱。就此沉箱在水中显得非常单薄,所有观看造桥者虽然盼望桥能造成,却都担心这围堰能否可行,而且连鹰架也没有怎么造桥。
好在有水泥施工简单太多,软泥挖走抛入大量石块浇注了混凝土基础已成。然后就是钢筋混凝土桥墩一节节上升,所有桥墩都在洪水来前露出水面,而且只用了半年左右时间,让每日观看的人虽觉得造桥工地冷冷清清不似传统造桥那么热烈雄伟,速度之快却不是一点点。
随着直直的桥墩露出水面观看的人又担心跨径太大,就是用木头也难架起来。那知桥墩达到一定高度向左右伸出臂膊,两个桥墩间渐渐靠拢,至此大家才惊叹原来桥还能这样造,没有鹰架对航行一点影响也没有,搭积木般就将桥造起来了。
这是材料引起的造桥技术革命,后世斜拉桥跨径能超过一千米,这四百米根本不用水面桥墩。可这不仅是想象力与工程机械的进步,没有高强度钢材也只是梦幻空想。
这样的桥从去年旱水季节开始动工的,到今年即将完工,只花了一年多时间,让每日观看与盼望者算算日子根本不敢相信。另外他们都估计错了一件事,因为他们都以为这二个桥墩最后会浇注成一体,不料中间五米还是架了水泥孔型桥板。
中间架桥只是他效法而已之前并不明白道理,此时仔细分析乃是觉得一个可能是各桥墩沉降率难保证,另外也是热胀冷缩缝作用。
这个猜测或推理不管准不准确,天启三年八月淡水三座长桥逐一完工,沈磊与青萍携女儿参加了最主要的那座桥与公共马车公司成立仪式时受到了热烈欢迎。
这又是一个不小的变化,经过沈磊一向引导在台湾气氛比较开放,不仅取消跪礼干部们也被要求更加平和与亲民。这虽说还如单方面赐予,但日久天长民众就会习惯成自然,再剥夺就难了。
这样的进步不大,与他后世作为乡干部农民们见到他根本没什么敬畏感不同,此
第112章 能赚钱才是王道
为荷兰人该到未到谨慎的沈磊决定暂缓靖海行动,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心里担心越重。还好在九月底卡门来了,其宣称乃是被大风打散了船队,重回约定港口等候所有船回来后再次出发才耽误了时间的。
这个说词真实可信,海上航行突遇风暴很正常,并不是一遇风暴都是灭顶之灾、船翻人亡的,如此没有海上经商了。其实海上暴风不是船大就安全,船小必将倾覆,实际上只要船只达不到一定质量与机械动力在风暴时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降帆顺风而行,侧向而行角度稍大即易吹翻。
所以被风暴吹走偏航很远才确实是常事,其程度就是风刮了多久。而且万吨铁船并且有机械动力在风暴中也往往不敢完全侧对风暴而行,受风面积太大仍然不保险。
正因为如此卡门此行的五艘船在风暴时各船被吹偏航很分散确易发生,加上时间局促与俘虏还在他手上,沈磊相信荷兰人就是有阴谋也不会如此快发动。
现在卡门带了五条船运了赎金、赔款、及购买物资的巨量金银,所有的交易马上展开。这个交易包括卡门交上赎金与赔款,沈磊将所有的俘虏运送台南,并将停泊很久的四条盖伦交给卡门。
另一项是谈判沈磊自家生产产品与收购大陆运送来转售货物的品种、数量、价格。及少量卡门带来的荷兰人经营或贩卖的香料、其各地运来物产,及一些欧洲产品的品种、数量、价钱。
让卡门带来的货物一是互通有无外,也有个引种考虑。台湾与荷兰人经营的地区气候相差不大,沈磊考虑到不少少数民族不大愿意离开山区,他觉得不如引种一些木本经济作物让他们种植。
如此一来少数民族可增加收入,而他即便是无法外销也可以向大陆销售的。而且作为热带特产大陆上本无法生产,在台湾生产有些优势,毕竟山区少数民族适宜这种种植生产。
贸易的本质应该是互通有无,优势互补,中国大量出口农副产品获得的银子就是死物。当然此时这些东西还能赚取超额利润,对江南农民利多于弊。处理好了可以办大事,所以他不排斥成为转口贸易的掌控者,代替郑芝龙从这收到大笔资金办大事。
另外沈磊自己生产的玻璃、镜子、钟表、骨瓷等产品因生产效率高有几倍到十多倍利润,乘这时机返销欧洲能打压当地产业还能赚大钱,当然更不可能不作为。
而且他也不准备完全赚取银子,而是向卡门提出各种优质矿产、硝石、各地特产等都可运来,只要求质优价钱合适。而这个提议属于卡门最为动心的,因为此时欧洲人是运输大量银子来亚洲采购的,属于单向购买浪费运力。
如沈磊的要求荷兰人就可以在婆罗洲等南洋地区殖民开发矿产,然后与之交换。南洋地区除了森林铜、铅、锡还是丰富的,驱使当地人干这个可以抵充银子,从欧洲运来的银子就可以采购更多货物。
因为牵涉的事多,加第一次贸易,卡门的船队在台南呆了一个多月才完成了交易与卸货与装载。其中卡门还二次到基隆与沈磊商量或谈判一些条件,等返航时已十月底了。
其时靖海计划福建段第一阶段已经展开,这次的任务主要是在马祖群岛的中柱岛建造一个巡逻舰队港口,及从南麂岛扫荡到马祖群岛。
这一带岛屿主要是集中在沿海岸的那个大湾,因为离岸太近倒没有大股海盗存在。现在中柱岛建造了一个巡逻队港口对几十公里内的地区正好能有效监视。
加上淡水已经建设了巡逻队,二处分工合作足以将整个台湾海峡全部监管到位。这一来任何商船赴日贸易也逃脱不了保护费,因而算是彻底掌控住了这个方向,除非绕道台湾以东洋面。
但绕道台湾以东洋面路程远太多,风险也增加许多,为省保护费而去走此航线乃是省不了钱找虐。这原因是绕道不说增加危险,航程增加开支也会大许多的。
控制了台湾海峡沈磊觉得与日本建立正式贸易关系时机应该成熟,这也就是说可以向日本德川幕府要一张朱印状了。只是对外贸易一直是前口子村那里出面,对日本是晓豪在负责。
虽然只能在长崎外面的五岛私港进行,但该卖的该买的一点不误事,最多稍损失一些金钱被中间商多赚了一些。现在处于两难之中,如向日本出售同类产品会暴露前口子村与台湾关系,而台湾本地土产如鹿皮之类一直由荷兰人转口,如自己经营数额不大,荷兰人也不开心。
考虑许久沈磊还是决定弄个朱印状,台湾也开始向日直接贸易比较好,这是台湾特产水鹿驯化方面进展比较快,现在台湾人口不多,一旦驯化大量圈养饲料有保障发展会很快成本也不高。
这是水鹿主要是吃水草,水草生长茂
第113章 成功移民四川人
如果说不将吊死自己的吊索也毫不犹豫卖出去就不是好资本家,这时代的欧洲商人更加疯狂、血腥,因为他们一点也不介意为一克黄金杀人,只要平均每人一克他们更乐意杀几万、几十万人。
若是有人问他们杀人的感觉肯定会回答:多多益善。
这不是比喻,而是血淋淋的史实。西班牙人在美洲为黄金而杀死的人何止几百万,虽然真实数量已经根本掩盖在历史迷雾中,可即使是那里有几万万人也不会让西班牙人手软的,更不可能心生愧疚的良心不安的。
而且他们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也分三六九等,只要代价合适都是可以牺牲的。正因为如此船队被沈磊消灭他们一致仇恨,倒是沈磊挡了他们的财路最可恶。
欧洲虽没有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样的话,于这些商人这话却是真实执行者。他们为逐利漂洋过海不管穷乡僻壤也会翻检;为黄金更是杀人无数;为货源还互相攻打。站在同一面旗帜下利害攸关一致,当然要痛恨破坏他们好事者。
但当卡门一行从沈磊处不仅拿获本来去台湾追求的货物,还有额外商品可以获益更大更多,他们的想法就产生了分化。
此时虽然不少人觉得还不解恨,本来应该由荷兰人主持一切,包括沈磊生产的货物也该由他们主持恩赐般定价收购才是,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形,最主要还不是觉得脸面受损,而是对沈磊一方出手打败己方船队,并主导目前贸易主动权的不满。
而大多数人更现实一些,觉得这一次船队过去的目的经过波折反而出现更好局面,至于死去一些士兵算不得什么。另外要完全将主动权拿手上沈磊一方不好惹,实事求是的承认现实,实用主义出发,对结果还算满意,至少在目前状态还是可接受的。
下面的人如此,现在公司几个主要人物态度也差不多,而且他们更现实,所以一意孤行强硬者更少见。卡门的初次谈判条件与应对措施就是他们也同意的,虽然决定等赎人回来,并了解沈磊一方详情之后再作最后决断,但知道船队去台湾初衷的人觉得拐弯实现了目标,还是准备接受现实的。
因而卡门一回来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主要负责人科恩总督、总干事、首席簿记员、司法评议会主席、军队司令与商船队管事等几人立刻召开会议,听取被俘之人与卡门等的汇报。不过他们此时虽说在了解所有的情报后再作最后决断,心里已觉得这也就是一个过程,维持现在局面才是最可能的选择。
他们如此想非常正常,从现在了解到沈磊的实力仅靠公司凑集武力已很难获胜,与台湾的贸易又建立起来效率还比他们动手还好。加上台湾自产品可说是出乎意外的收获,再去破坏不说失败即便是获胜也是难超过现在这个局面,这一来斥之武力得不偿失,何去何从不可能感情用事。
荷兰东印度公司他们虽然是高层,但公司是要赢利的。第一次不了解情况失败还情有可原,但再次失败就成为不合适的人了,下一步会股东们责疑失去目前职位的,他们当然不冒无谓之险。
因心里早有主张,公司高层在听取被俘者如高文律汇报后虽有些漫不经心,却是更加坚定他们的选择。这是漫不经心只是不注意听细节,但他们自己七条盖伦几乎一炮未发损失三条,二条差点儿烧毁,陆军被对方用炮弹砸得无还手之力还是能听清楚的。
这个情况超出他们的估计,如此一来欲打败沈磊一方变得更加困难,因而对他们之前的选择更加坚定。就算之前心里还有三分不忿,听了这些人的汇报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对方有这样的实力,凭公司能凑集的力量打败对方根本不可能,这样的选择更如白痴。
被俘人员汇报完毕因为有公司决策不谨慎,对方战斗力出乎意外强大,船队再不投降只能全灭,最多失误在没有分散逃跑才可能逃脱一条船上,实在是没什么大责任。
至于高文律守着未完成的城堡,用血肉之躯硬抗十二磅炮弹如雨落下,加上船队大败,抵抗没有意义时投降实在无法指责什么。因而听完证词这几个公司高层心里已决定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所以一心听完卡门汇报决定保持现状,豁免所有被俘者算是将此节了过。
等卡门汇报时整个会议参与者已不足十个人,之后虽有一些人被单独召唤入内问话但与之前比规模缩小到极点。而且入内被询问者也只是被问及一些事,问毕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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