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十二话
陈平愣了下,并未再次出声辩解。其实早在两年前,他便想回王陈乡报仇,然而却被已是墨家钜子的禽子加以阻止,并限制他不为士不
第二十五章 王鱼的异常
王柱颤颤巍巍地走在前面,陈平紧随其后。一刻钟后,两人停在一处宅院前,“咚咚咚”王柱轻轻敲着门。
不多时,里面便传出女子的回应:“谁呀”
“我。”王柱小声答道。
“吱呀”门从里面开了一道缝,女子探出头,当目光触及王柱时,她猛地蹿了出来:“大哥,你又受伤了”
“不碍事。”王柱转头看向陈平,简单介绍道,“这是家妹王鱼,这是陈平。”
“陈平。”王鱼忍不住嘀咕,这名字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鱼姊姊。”陈平走上前喊道。
看着少年清秀的容貌,王鱼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人影:“是你,柳姊姊的阿弟。”
“是我。”见到昔日的熟人,陈平一时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王鱼转而望向王柱,愤怒地低吼:“大哥,你为何不杀了他是他害了柳姊姊一家,害你被说成天煞孤星,害得阿娘郁郁而终,害阿爹……”
“够了。”王柱出声打断了王鱼的控诉,“当年之事,或许另有隐情。”
王鱼委屈得直掉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大哥,你可别被有心之人骗了”
“鱼儿,还是先进去再说罢。”王柱柔声说道。
王鱼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宅院。
此处乃是王耙的私宅,地方不大,只有一间堂屋,一间卧室,一间厢房和一间庖屋。
说起来,王耙的阿爹王怀倒是有些手段,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便从一个小小的里正升任为賹城县尉的属官尉史。当然其中也少不了王耙的功劳,他花言巧语哄得县尉的小女儿妫姬心甘情愿下嫁自己。
成亲后,妫姬仗着自己是县尉之女,便对王耙吆五喝六,更不许其纳妾。
王耙不敢开罪县尉,只得做小伏低。时间一长,便偷偷在外养起美娇娘。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借着值夜的由头,外出私会。
王鱼带着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庖屋。
“说吧,小声点。”王鱼抬头睨了陈平一眼,随即熟练地为王柱处理伤势。
陈平稍稍整理思绪,把当年之事简明地复述一遍,包括王怀父子话里的疑点。
王鱼沉思片刻,目光不善地问道:“你可有证据”
“没有。”陈平淡淡说道。
“荒唐,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便要我把恩人当作仇人。”王鱼脸色阴沉,“你以为人人皆如大哥那般好骗”
“鱼儿,阿平他……”当着外人被自家阿妹如此挤兑,王柱面上有些挂不住。
“那你可敢同少家主当面对质”王鱼摆摆手,示意王柱不要插话。
陈平沉默了。王怀父子岂是省油的灯,若是当面对质,怕是不但无法还原事实的真相,还会招来杀生之祸。
“既没有证据又不敢对质,那便请回吧。”王鱼清冷地说道,“念你救了大哥,我不会把今日之事宣扬出去。”
陈平并未挪动脚步,反而紧紧盯着王鱼:“我可以令王耙自行说出真相,不过还需请你相助。”
“哦”王鱼有些犹豫,她瞟了一眼王柱,目光中带着询问的意味。后者郑重地点了点头,似乎对陈平很是信任。
“你且说说吧。”王鱼满怀心事地叹了口气。
陈平拧着眉,总觉得眼前的王鱼特别陌生,没有半点从前的天真烂漫,而且她的的态度也有些奇怪。陈平轻轻甩了甩头,暂且抛下这些念头,开始阐述自己的计划。
陈平的话刚说完,王柱不由兴奋地一拍大腿,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鱼儿,今儿王耙可在”王柱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
第二十六章 送份大礼
陈平连忙止住身形,匕首在离王鱼一寸的地方停下。
“鱼儿,你这是做什么”王柱走上前,不解地问道。
“大哥,少家主从前救过阿爹,我们岂能忘恩负义”王鱼焦急地大喊。
沉思片刻,王柱黑着一张脸:“这些年,我为王家当牛做马、出生入死,你也为奴为婢、供他差遣,难道还不够还恩吗”
“在你心中,阿爹的命是不是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王鱼抬起手指着王柱,脸上满是泪水。
“她不是外人,她是你长嫂。”王柱痛苦地说道。
“柱子哥,你且站在一旁,王耙的狗命交给我。”陈平面色阴沉,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鱼儿,你快让开。”王柱生出些怒气。
王鱼眼里噙着泪水,坚决地摇了摇头,张开双手把王耙护在身后。
“莫要胡闹,快让开。”王柱说着上前几步,就要去拉王鱼。
就在此时,王耙瞥了不远处一眼,闪身过去抽出青铜剑,随即抵在王鱼白皙的脖颈处:“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王鱼先是一愣,接着配合地哀求道:“大哥,救我。”
“好,好。”王柱慌乱地后退,“你不要伤害鱼儿。”
“把兵器扔了。”王耙大声命令道。
“好。”王柱把随身佩剑丢在地上。
“还有他。”王耙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剑,王鱼粉嫩的脖颈立刻出现一道猩红的血痕。
“啊!大哥。”王鱼痛呼一声,泪水划过脸颊。
王柱面露不忍:“阿平,我只有鱼儿一个亲人了,求你。”
陈平无奈地松开手,匕首“哐当”落在地上。
王耙挟持着王鱼,慢慢从卧室退到堂屋。
“你们留在这里,不许跟上来。”王耙厉声喝道。
王柱和陈平只得依言待在堂屋。
王耙看着投鼠忌器的两人,不由得意地笑道:“等我回去便告诉阿爹,你们一个也休想跑掉。”
“其实。”王耙缓缓退到院中,轻蔑地说道,“你们阿爹是我设计入狱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王柱额头青筋暴起。
“要怪就怪陈柳小贱人。”王耙癫狂地大笑,“说起来,她也真是忠贞,居然为了你寻死。那我便让她心尖上的人,日日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禽兽。”王柱怒喝道。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妹妹早就爬上了我的床,那滋味,啧啧啧。”王耙一脸陶醉地羞辱道。
“你胡说。”王柱不可置信的看向王鱼。
王鱼的脸由红转白,再转黑,她苦涩地笑了笑,随后张口狠狠咬向王耙的手腕。
“贱人。”王耙吃痛,微微松开手。
趁此机会,王鱼出手抢夺长剑。争抢间,王耙重心不稳,身子后仰。慌乱中,他一把抓住王鱼的头发,两人一起向后载去。
“砰”王耙重重地摔倒在地,王鱼则倒在他身上,而长剑也好巧不巧穿透王鱼的胸部,直刺王耙的腹部。
王耙的头撞到地上,有些昏昏沉沉,他下意识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贱人,起开。”
胸口的刺痛让王鱼清醒不少,她摸了摸伤口,只见手上沾满了鲜血。察觉到身下的动静,她眼角划过一滴泪,双手抓住剑柄狠狠往下捅去,直至整个剑身全部没入。
“滚开,滚开。”清晰地感受到剑尖的深入,王耙疯狂地挣扎起来。
王柱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而后狂奔过去。他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王柱,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直到陈平上前拉开他,此时王柱已没了气息。
“大哥。”王鱼气若游丝,口中喷出大量鲜血,染红了衣襟。
“鱼儿,你别说话,我着带你去寻医。”王柱的脸上满是泪水,轻轻揉了揉王鱼的头发,就如同儿时一般。
“对不起。”王鱼愧疚地说道,而后露
第二十七章 五百金
深夜,賹城的街道空空荡荡,寒风呼呼作响,陈枝索性寻了个避风口休息,同时开始整理脑子里的思绪。
若不是当初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成了王耙的外室。若不是为着阿弟,她也不会忍辱偷生这些年。
王怀父子在人前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面孔,人后却没少干肮脏龌龊之事。王耙有次醉酒后,无意中说漏了嘴。之后,在她有心引导下,王耙更是吐露出不少的隐秘,其中便包括她家和陈柳家的事。
所以在她看到王耙的尸体后,除了刚开始的惊恐,后面更多是痛快和解脱。然而王耙只是小角色,真正操纵这一切的是王怀。
此刻,摆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
一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明日一早出城;
二是把今夜之事原原本本告知王怀;
三是按陈平所说,骗王怀前去。
短暂的思索之后,陈枝重新迈出脚步。而凌冽的寒风仍在毫无顾忌地肆虐。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陈枝一路上不再停留,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王宅门前。
自成为外室后,王耙几乎不让陈枝出门,更不许靠近王宅。她盯着这道陌生又熟悉的宅门,稍稍调整情绪,随即抬起手重重地敲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尖锐的回应:“谁呀”
“我是王耙少家主的外室,我有急事要见家主。”陈枝冲里面喊道。
“吱呀”门打开了,一个圆圆的脑袋伸了出来:“小娘子长得倒是水灵,可怎的喜欢说胡话,少家主从没有养过外室。”
“我要见家主。”陈枝说着就往里闯。
奴仆急忙出手拦下,不耐烦地撵人:“去去去,哪儿来的疯婆子。”
“少家主遭贼人挟持,这是少家主的手指。”陈枝连忙把包裹的布打开,露出里面的断指。
奴仆愣了一下,接过裹布,急急消失在夜色里。
不一会儿,奴仆再次打开门,领着陈枝进了一间书房。
王宅的设计也颇为巧妙,从外面看似乎只是普通的宅院,深入里面才发现处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等了约莫半刻钟,书房的门被推开,两名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陈枝轻轻抬了抬头,偷偷打量着两人。
走在前面的五十岁左右,油光满面,眉头微皱,看起来满腹怒气。另一人身材偏瘦,尖嘴猴腮,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狠劲儿。来人正是王怀和其得力手下王锋。
“见过家主。”陈枝跪拜行礼。
“你就是少家主的外室”王锋问道。
“是。”陈枝低着头。
“到底发生了何事”王锋厉声喝道。
“少家主今夜留宿在婢子住处,谁知半夜竟闯进盗贼,绑了少家主,命婢子前来报信。限五更之前,备五百金由家主独自送去。还说……”陈枝的声音低了下去,而且微微有些颤抖。
“还说什么”王锋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还说如果敢耍什么花样儿,就杀了少家主,并且挂在城门上。”陈枝一咬牙说了出来。
“他们有几人”王锋追问道。
“两人。”陈枝回道。
“可看清相貌”
“他们皆蒙着面。”
沉默了片刻,王怀摆了摆手,王锋心领神会,起身打开门,对着守在门口的奴仆说道:“带她去大门外候着。”
陈枝恭敬行礼,而后跟着奴仆离去。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把主意打到王家头上。”王锋怒目圆瞪,咬牙喝道。
“树大招风,以后行事还得更加小心。”
“那现在该怎么办离五更只有半个时辰了。”
“耙儿虽不争气,可也是我王家的独苗。五百金,给他便是。”王怀已年过五十,膝下却只有王耙一个孩子。
“不如由我替家主去吧”王锋提议道。
“不用。”王怀摇了摇头,“我亲自去,你带人远远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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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比试一场
王怀连忙上前几步接住王耙,还顾不上查看伤势,便见青光闪动,一柄长剑已近在迟尺。
王怀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就用怀里的人进行阻挡。剑尖刺入王耙的身体,只喷出了少量鲜血。
通过近距离接触,王怀这才发觉王耙的面部和四肢僵硬,身体也不似常人温暖。他伸手探了探王耙的鼻息,已然没有呼吸。他目光一凛,果断放开王耙,而后迅速后退:“你杀了耙儿”
失去支撑,王耙的尸体“砰”地向前倒在地上。
陈平并不搭话,举剑再次刺出。
就在此时,王锋从巷子里蹿了出来,抽剑迎了上去,其余八人则把王怀护在中间。
陈平倏地出剑,直指王锋左肩,突然又一抖手腕,剑锋削向对方的右颈。王锋慌忙竖剑格挡,双剑相击,震得嗡嗡作响。陈平攻势不减,招式凌厉狠辣。王锋只能堪堪抵挡而无还手之力,如此下去,不出十招必然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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