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最后一位太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咿辰江山
朱慈煊顺手拍了沫天波的马匹,认真说道:”老师学识渊博,因材施教,孩儿才学得好。”
朱由榔微微颔首道:”皇儿和朕一样,能遇到黔国公,真是人生大幸。”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是一个太监的声音:
“启禀万岁爷,太后老人家请你过去一趟。”
朱由榔啊了一声,脸色变得恭谨起来,应道:“王公公,请你通报一声,朕随后就到。”
说完拉起朱慈煊道:“皇儿最近忙于学习,平日里也不和太后亲近。这次你也一道去吧。”
朱慈煊本对这个乱政的马太后没有好感,马吉翔事情后心里更有几分厌恶之感,加上历史上算她是杀死自己母后的半个仇人,心里自然十万个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拗朱由榔表现出来,只得躬身应道:”孩儿正有此意。“
朱由榔领着朱慈煊出了门,很快就到了马太后的寝宫。
刚进门,便见到马吉翔跪着,朝朱由榔和朱慈煊叩拜道:“罪臣马吉翔拜见陛下和太子殿下。“
朱由榔脸色一怔,上前扶起马吉翔,责怪道:“马大人,你如今可是内阁大学士,如何能自称罪臣以后可不许如此称呼了。“
马吉翔道:”微臣谨遵圣意。“
朱由榔拉住朱慈煊,道:“皇儿,快来拜见马大学士。”
朱慈煊虽然心中痛恨马吉翔,但想起老师的教诲,只得上前毕恭毕敬朝马吉翔作揖行礼
第三十二章 乱局(二)
朱由榔呆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马太后会如此反问,过了一会儿才应道:“母后说得没错,昆明城中是有不少秦王的亲信。”
顿了顿,续道:“黔国公、晋王和蜀王都认为这时候应该拉拢秦王,因此朕并没有为难他们。”
“是吗”马太后冷冷回了一句。
“哎,父皇看来不想在自己母后面前丢面子,这十有**是晋王、蜀王和老师的意见,却自圆其说是他的决定。可惜这老太婆心里清楚得很,”
朱慈煊心中暗暗叹息,又抱怨:“父皇也是糊涂,这种政务之事何必跟后宫老太太说。”
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这老太婆问了这么多,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想到这,不由听得更加认真,
只听马太后叹息道:“这朝廷的事情母后也不懂,但是秦王的人陛下须当小心提防。陛下和太子身系社稷,倘若有不测,那可就危险了。”
“谢谢母后提醒,”朱由榔忙安抚他的母后:“如今宫中的护卫大多由黔国公派人帮着,宫中安全得很,请母后放心。”
”黔国公忠心可鉴,是陛下的庆幸,也是大明的庆幸。”
马太后才夸了沫天波一句,立刻话风一转,冷然道:“但他终究是外庭之人。这宫中的护卫统领还是需得内庭之人担任才好。”
朱慈煊知道,皇家逃难至此,宫中许多职务都没有人选,其中包括护卫统领。
如今宫中的许多护卫都来自沫天波的府邸,实际上沫天波兼任了宫廷的护卫统领职务。
朱慈煊小心脏开始加速跳动,总觉得有一件天大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抬头望着朱由榔,听他说道:“黔国公可不是外人,他的先祖是太祖皇帝的义子,说起来也是半个朱家之人。”
“是吗”马太后的脸色骤然大变,冷哼一声,道:“广东福建的那些王爷,一个个争着想做皇帝,都想迫不及待得杀死对方,说起来他们还是兄弟呢。”
朱由榔见马太后发怒,慌张起来,连忙解释:“黔国公对朕忠心耿耿,朕信得过他,请母后明鉴。”
马太后依然冷若冰霜,道:“他沫天波不是很忠心吗,那为什么不让陛下住进他偌大华贵的沐府,反而让我们住这阴冷偏居之地。”
朱慈煊心中再也忍受不住,暗暗大骂:“我靠,你这老妖婆,真是给脸不要脸,你可真把自己当太后呀。”
又暗叫不好:“惨了,看样子父皇顶不住了,不知道老太婆会提什么苛刻要求”
朱由榔见马太后语气更差,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跪拜道:“请母后息怒,住在云南贡院,是孩儿的主意,跟黔国公他们无关。”
马太后理直气壮道:“陛下应该知道,我大明朝的规矩,内庭之事,自然由内庭之人掌管,宫中防护也是如此。”
朱由榔忙道:“启禀母后,如今宫廷护卫缺少,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只怕还需过些时日。”
马太后慢悠悠道:“以前兴许是这样,可现在不是就有一位吗”
朱由榔一怔,问道:“不知母后大人指的是哪位大臣”
马太后先前阴冷的脸色忽然开了一朵花,笑道:“适才陛下不是见过了吗这马护卫本就掌管锦衣卫,如今恢复本职,陛下以为如何”
朱由榔哦了一声,脸上表情复杂无比,过了好一会儿才躬身道:“母后所言甚是,满朝文武,可信之人莫过于他了。”
朱慈煊听了,只觉得周边昏暗无比,有股想拿起桌子将朱由榔和马太后打一顿的冲动。
但他终究有自知之明,朝马太后和朱由榔躬身道:“父皇,皇奶奶,儿臣尚小,这朝廷大事还是大一点再来听训,先行告退。”
朱由榔不待马太后开口,朝朱慈煊挥手道:“如此也好,煊儿,你且回文华殿抄写经文吧。”
朱慈煊如何会错过这机会,立刻起身出了马太后的房间,深深吐出一口闷气。
昆明是春城,四季如春,御花园的花草树木长得格外茂盛好看。
此刻的朱慈煊却没有半点儿闲情逸致欣赏,他只觉得心口被一块千斤巨石压着,难受得很。
文华殿距离不过几十步距离,但他却举步维艰,一路上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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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沫天波攻略,成!
沫天波见朱慈煊神色认真,点了点头,随他走到最偏僻墙角,低声问道:
“殿下有何事情,为师洗耳恭听。”
朱慈煊便将自己先前听到的,关于马太后和父皇的对话,粗略陈述了一遍。
当然,其中添油加醋,给自己父皇润色,给马太后加黑的话语也有不少。
“殿下信任,为师感激不尽,”沫天波深深地吸了口气,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微微转过身,望向窗外。
朱慈煊看不到沫天波的脸庞,自然也看不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但他能感觉到老师的失落和悲哀。
一种投入了所有的感情却不被信任的悲哀和失落、甚至略微愤怒。
这时候的朱慈煊和沫天波似乎有种神奇的感应和共鸣。
一片赤胆忠心,却还不如一条顺心意的狗
表面上口口声声的兄弟称呼,却比不过一个区区奴才
正值国土沦丧、朝廷生死存亡之际,
身为君王却还思虑着这目光短浅之事。
这就是自己忠心追随的君王吗
这样的君王如何能带领大明复兴
….
朱慈煊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沫天波的情景,
他的脸上挂着自信温润的笑容,令人如沐浴在春风之中一般,给人无限的生命力和朝气;
但现在,这片春风依旧在,但却夹杂着阵阵的萧萧寒意。
朱慈煊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寒颤,强忍着心中莫名的恐惧和不安,上前轻声唤道:
“老师,”
沫天波嗯了一声,转过了身,朝他淡淡一笑。
朱慈煊道:“父皇素来孝顺,一直以来,只要是皇奶奶提的要求,父皇从来不会拒绝。”
沫天波又转过身,叹气道:“但终究这也是陛下的主意。”
朱慈煊登时语噎,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沫天波再次转过身,眼神重新回到朱慈煊身上的时候,那股寒意又渐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温暖的感觉,似乎比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候还要浓烈一些。
沫天波吸了口气,自我解嘲道:“老师先前让殿下抄录许多经文,三番五次要求殿下‘不能感情用事’,如今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难免心绪波动,有失礼仪。”
他轻轻拍着朱慈煊肩膀,轻声道:“其实太后所言也对,为师终究是外臣,这宫中防卫的确应该由内臣负责为好。”
顿了顿,言语中带着无可奈何的悲壮气息,苦笑道:
“既然陛下有此念头,不如为师做个顺水人情,举荐马大人重新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好了。
朱慈煊毕竟是朱由榔的儿子,此时得扮演孝子的角色,又劝道:“老师,父皇他也有苦衷,希望老师心里不会怪父皇。”
沫天波苦笑道:“殿下真是孩子话,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做臣子的如何能怪罪陛下”
又轻轻抚慰道:“为师知道殿下心地善良,尊师重道,又有孝心,真是难得,真是难得。”
脸色忽的一沉,加重了语气,说道:“殿下要记住,今日是我师生二人最后一次对话,从明日开始,你我说许多话只能在纸上写了。”
朱慈煊啊了一声,心道:“该死,这马吉翔控制了内廷,以后只怕连说话都不能随便说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当即会意道:“学生明白。”
沫天波脸色又转暖道:“殿下还需记住。若是殿下以后见了马大人,仍要保持先前的恭敬。殿下如今还很弱小,朝中的事情不要介入太多,保护好自己才是根本。”
朱慈煊心中感动,见沫天波望着自己,眼神中折射的温暖和希望,寻
第三十四章 遗落的名将
“王兴将军”
朱慈煊朝卷纸定睛一看,见王兴驻扎之地是在广州,不由惊道:“老师,王兴将军在广州,学生听闻如今那可是奸贼尚可喜的封地,那岂不是很危险”
“是呀,昔日晋王东征失利,败退广西,王兴将军面对建奴十万大军,无奈退守新宁汶村,筑城固守。”
沫天波点了点头,脸上露出钦佩之色,赞赏道:“即使面对如此困境,王兴将军仍在坚持抵御建奴,不肯投降,此等节操,实在令人钦佩。”
“以一个村庄为基地,筑城固守,抵挡建奴的数万大军”朱慈煊心中一片骇然,暗暗自责:
“这等风资,足与三国的张辽、李典、乐进并驾齐驱,比东瀛的守城名将真田昌辛更不知强了多少倍!
我南明有此等英雄人物,你朱慈煊竟然不知你真是一个伪历史爱好者。”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悲壮场景,
一座孤零零的村落小寨外,
飘着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鼠尾辫子!
数万建奴大军正将这个村落围得水泄不通!
村落里却有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将军,领着一群残兵破甲筑城固守,奋勇抵抗,竟然让对方寸土未得!
朱慈煊不由击掌高呼:“我大明有此等大好男儿,何愁不能中兴!“
又抓住沫天波手,催促道:“老师,你快给学生讲讲这王兴将军的故事。”
沫天波惋惜道:“这个王兴将军,为师也不甚了解,他的许多故事,为师也只是耳闻。”
朱慈煊认真听着,
沫天波续道:
“昔日建奴入侵,王兴将军追随唐王至广州,他拥护唐王甚为得力。不久,佟养甲及明降将李成栋攻陷广州,移师屡攻王兴将军镇守的恩平,久攻不下,不得不退兵。”
朱慈煊心道:
“这个王兴将军守城本事可真厉害,那李成栋虽然担任明将之时,毫无战绩,但是投降了建奴,仿佛项羽附身一般,攻打自家人,那是势如破竹,没有他攻不下的城池,想不到却在王兴将军这里折了腰。
若是在游戏里面,王兴将军的设定,‘铁壁’加‘守城’的特技是必须的。”
他见沫天波很快讲了下去,连忙收心,静静听着。
沫天波又道:
“随后李成栋反正保明,王兴即上表陛下,率部队响应。陛下派大理寺卿连城璧颁诏书慰劳他,并命他移兵镇守新宁,赐封虎贲将军。
之后,李成栋兵败,建奴册封的平南王尚可喜再次攻陷广州,附近各县均告陷落,只有王兴将军镇守的新宁没有失守。”
沫天波喝了口茶,继续说下去:
“二年前,晋王东征广州,克阳春,占据阳江城,正欲攻打恩平。王兴将军已经攻陷恩平抓住知县王奇响应。”
说到这里,沫天波叹了口气。
朱慈煊知道,晋王这次东征因为一念之仁而失利,老师想起来定当痛惜。
他等了一会儿,
见沫天波脸色变得兴奋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振奋人心之事,只听他继续讲下去:
“晋王败退广西后,王兴不得不退回新宁汶村,筑城固守。一天,王兴将军正宴请宾客,忽报建奴大军来攻,即请宾客斟满热酒一杯等待,单人匹马挥戈直进,活捉建奴当头一将回城,而杯中热酒未凉。”
朱慈煊心道:“这不是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的故事吗这,只怕是别人编的吧”
但他见沫天波兴致当头,不忍指明。
沫天波兴奋续道:
“建奴围了三个月,军心渐渐涣散,无奈奔退。那建奴本来带着五万人,退时仅存一半。王兴将军便派人向陛下奏捷,陛下大喜,晋封他为广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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