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最后一位太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咿辰江山
哎,沫天波叹了口气,道:“为师临行之前,跟殿下随
第二十八章 乱局之人
沫天波沉思道:”晋王身边谋士不少,最为信任的一位叫金维新。听说晋王视他为知己,对他言听计从。”
朱慈煊暗暗懊悔自己以前看南明历史李定国部分,光顾着看他二撅名王的风姿,围攻广州失利的遗憾;磨盘山因为叛徒泄密而失利的惋惜;唯独没怎么关注他身边之人。
弄到现在,连他身边最信任之人都不知晓。
但他自己也曾做过企业领导,深知身边的谋士,可能官职不高;但权柄很大,言行往往能左右公司的决策,是公司老板真正的心腹。
这次马吉翔能转危为安,甚至接下来的入阁为相,看来便是金维新在推波助澜了。
他在脑海中寻找金维新的资料,发现印象很是模糊,于是问道:“老师可曾知道金维新来历。”
“晋王身边的人,老师自然知道一些,”沫天波点了点头,低声道:
“这金维新在遇到晋王之前的出身来历,老师也不知晓,只知道他是个读书人,是个举人身份。
他遇到晋王后,两人一见如故,经常在一起聊《三国志通俗演义》的故事。
金维新每次给晋王讲述里面的故事,都会借古时的忠义之事,暗中斥责“秦王”孙可望为董卓,曹操,而暗示晋王为武侯。”
朱慈煊听到这里,插话道:“这金维新倒也是忠义之士,怪不得晋王会与他一见如故。”
沫天波笑了笑,续道:
“殿下和晋王想得可差不多,有次晋王听了大为感动,说:‘我李定国不敢与武侯相比,只希望能成为张飞、关羽、姜维之类的忠臣。’”
朱慈煊道:“晋王如此说,倒是太谦逊了。”
沫天波又笑了笑,未置评论,继续说下去:
“两年前,晋王围攻广东兵败,回到南宁,军弱不振,秦王孙可望派张明志等人乘机进攻晋王。
晋王担心内战爆发,让建奴捡了便宜,于是左右为难。
金维新进言游说:‘张明志兵虽多,但都是您曾经的部下,怎么会与您为敌如今以奇兵绕道袭张明志后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乘胜至安龙,迎永历帝至云南,大势在我,孙可望不能拿您怎么样。美名厚实,兼收之矣。’
晋王听从了他的建议。果然,摆脱了秦王,顺利救出了陛下。”
朱慈煊抚掌赞道:“听老师这么一说,这金维新真是智谋过人,是一位难得的人才。父皇和我能顺利逃出安龙,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忙问道:“如此人才,又是晋王的心腹,还立下如此大功,不知父皇如何赏赐他”
沫天波摇头道:“金维新是晋王的人,晋王不提出来,陛下和为师也不敢随意赏赐。”
朱慈煊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转移了话题,疑惑道:“这金维新听着也是忠义之人,怎么帮助马吉翔这厮”
“殿下此言不假,”沫天波微微点头,却冷冷笑道:
“忠义,对于空怀理想的读书人而言,本来是最廉价的东西,何况只是空头谈谈而已,如何能辨出真假
殿下可不能这般轻易相信别人。一个人若是没有经历过权力的诱惑,无论如何都不要给他戴上忠义的帽子,否则吃亏的将是殿下自己。”
朱慈煊想到前世的那群道貌岸然的大v,连连点头。
却见沫天波眉头锁得更紧,忧心忡忡道:
“晋王身边有这样的心腹,只怕这朝政不好办了。”
朱慈煊对南明的朝局之乱略有所知,在李定国掌权后更是乱七八糟,不由得相由心生,也忧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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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期待乱局
朱慈煊心中叹气:
“权力的平衡是帝王之术不假,但前提是帝王依然掌控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今父皇这个皇帝,既没有财政大权、也无兵权,算哪门子帝王不过是共主罢了,甚至连共主都谈不上。”
他心中转了许多念头,到了嘴边,却是说道:
“平衡之道,学生还不懂。学生只知道晋王乃是武侯一般的人物;昔日汉昭烈帝用武侯,可没有弄什么平衡之术。
再说,如今我们南明危机四伏,秦王野心昭然若揭,只怕领会不了父皇和老师的好意。
此时蜀王和晋王精诚团结,乃是天赐的机会。
倘若我们介入太多,老师难道不担心会破坏这难得的局面”
沫天波开始还皱着眉头,想出言打断,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啊了一声,脸色转为欣赏和钦佩。
他微笑着注视朱慈煊,像是注视着平生从未见过的珍宝,许久才点头道:“殿下年纪轻轻,竟然能看得如此长远,老师真是欣慰,真是欣慰。”
朱慈煊回过一顶高帽子:“那都是老师教的好。这几日学生勤加抄写,受益匪浅。”
刚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已经迟了,沫天波乐得捻了捻胡须,大笑道:“好,好得很,殿下既然已经明白,还需多多抄写才行。以后为师讲授的文章多抄写一遍好了。”
啊,朱慈煊心中一颤,后悔自己拍错了马屁。
但很快顺势往上爬:
“还请老师和重臣们放下这些成见,让学生向晋王请教兵法之妙,顺便出面撮合晋王和蜀王的关系,让他们更加精诚团结,一致对付秦王。”
沫天波呆了一下,道:“这,这,待为师好好想想。殿下要拜晋王为老师,这也不是为师一个人能作主的。”
朱慈煊心中明白,南明的旧臣并不希望自己和晋王走得太近,他们还是希望,蜀王和晋王维持力量平衡,大明天子居中调停从而慢慢恢复自己的权威。
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也是利益攸关所在,如何能轻易说服
朱慈煊自然不再强行相劝。
他对金维新很是好奇,追问道:“老师,那金维新乃是晋王第一心腹,既然马吉翔都成了内阁大学士,不如老师让他担任要职,也好给晋王送个人情。”
沫天波却不容置疑摇头道:
“朝廷文职,讲究资历;虽然我大明的爵位已经越来越不值钱,但朝廷要职却是有限,金维新只是举人出身,又没有实际军功在手,只怕很难给他一个合适的职位。”
朱慈煊不服气道:“那马吉翔如何可以”
沫天波道:“马吉翔先前便是朝中大员,既然没有罪证,自然可以恢复先前的职位。”
朱慈煊心中隐约觉得不对,腹诽道:
“老师,我大明如今都封赏了那么多王侯爵位,这区区文官职位何必抓着不放”
朱慈煊这话说得有点诛心,毕竟自己的老师便是文官的领袖人物。
但沫天波并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朱慈煊胆气更大,继续发问:“老师,学生更奇怪的是,这金维新是晋王的心腹,跟了他这么久,晋王怎得也不为自己的心腹谋一个高位”
沫天波脸色大变。
朱慈煊没有留意沫天波的反应,暗暗叹气:“长此以往,只怕这心腹会跟他离心离德呀!”
沫天波一拍桌子,大喝道:“殿下,这话是一个国家的储君应该说的话吗”
朱慈煊吐了吐舌头,吓得连忙闭嘴。
沫天波皱了皱眉头,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朱慈煊肩膀
第三十章 乱局,动
后面数日,沫天波果然没有同往常一样来授课,朱慈煊想着他的叮嘱,不敢有丝毫懈怠,坚持在文华殿翻阅《资治通鉴》和抄写欠下的作业。
每当自己抄录东西累了,便拉着沫显亮,继续给他灌输借贷平衡概念,中间还加了些资产和负债的知识。
自上次沫天波问过话后,沫显亮对朱慈煊讲的财经知识更加专注,每每听到不懂地方,便会刨根问底。
忽然一日,沫府的刘英护卫来报,沫显亮的母亲病重。
沫显亮急的连忙向朱慈煊告假。
后面几日,文华殿就只剩下朱慈煊孤零零一人。
他这才发现,一个人超级无聊,才抄写一小段经文,就头晕困乏,躺在床上休息。
这日,他正卧床休息,忽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朱慈煊心中大喜:“莫非是老师来了,或是阿亮回来了。”
正欲起身迎接,却听到一阵快速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与沫天波和沫显亮截然不同!
那会是谁
朱慈煊没有翻过身,静静听着。
猛听到嘭得一声,来人深深拍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语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贪得无厌,贪得无厌,真是贪得无厌!”
朱慈煊一听,诧异不已。
竟然是父皇朱由榔的声音!
父皇怎么会这般生气
他平日里温文儒雅,很少见他如此生气的
难道说马吉翔惹了他不成
朱慈煊啊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忙向朱由榔行礼。
“皇儿,你怎么在这儿哦,父皇真是糊涂,以为黔国公和阿亮不在,你便不会来此,”朱由榔想到自己先前失态,尴尬一笑。
朱慈煊知道自己父皇已经被生活折磨得没多少帝皇霸气,素来平易近人得很,跟他丝毫不生分,上前抓住他手,低声问道:
“父皇,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怒了我的父皇,待孩儿好好教训他,好好为父皇出气。”
朱由榔淡淡一笑,挥挥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朱慈煊心中更加好奇,喃喃道:“父皇不想说,难不成是儿臣惹你生气了”
朱由榔啊了一声,慈爱笑道:“皇儿乖得很,黔国公天天在父皇面前说你有太祖之风,是大明的福气。”
转身走到他面前,摸着朱慈煊的光头,低声叹气:“哎,都怪父皇无能,适才大失礼数。可是,这偌大皇宫,父皇也只能跑到这儿来舒缓脾气。”
原来如今朱慈煊他们居住的皇宫不过是先前的云南贡院,面积小的可怜。在后花园,声音大一点,便会传到宫中太后、皇后的耳朵中。
这文华殿本是贡院给总裁考官休憩所用,最是偏僻,加上今日沫显亮不在,怪不得朱由榔跑到这里来发脾气了。
朱慈煊低声道:“父皇既然不愿跟皇儿说,何不和母后说说这生气的事情放在心里,总归不好。”
朱由榔罢手道:“罢了,你母亲平日里照顾太后已经辛苦劳累,这朝中之事,就不让他劳累了”
顿了一下,喃喃道:“再说,那里人多,只怕落了他人之口”
朱慈煊心中一寒:“做皇帝做到这份上,可真够可怜的。”
转念一想:“不对,这皇宫护卫不是父皇的老人,便是老师赠送的护卫难道父皇对老师也不甚信任”
正想着,
父皇朱由榔拉住他手,欣慰道:“如今这满
第三十一章 乱局(一)
朱慈煊见朱慈煊脸色缓和许多,忙道:“儿臣失言,倒是让父皇见笑了。”
“不碍事”,朱由榔挥了挥手,停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道:
“晋王身边有个谋士,叫什么金维新,他只是一个举人出身,以前从来没有担任什么官职,但颇得晋王喜欢。朕听了这事情,本来想给晋王一个顺水人情,先给他一个大理寺卿的四品官职,然后再择机提拔。
不料这个金维新,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拒不接受,还把封赏的官员给羞辱了一顿。”
“果然是金维新,他终于不甘于幕后的寂寞要跳到台前了,”
朱慈煊心中不知是喜是忧,想道:
”哎,父皇真不知怎么想的如今这永历王朝封侯的武将比田野里的蛤蟆还多,你既然想送人情,怎能给人家一个如此低的文职。
这比不给官职更加可怕。”
他没有将从沫天波获得金维新的信息告诉朱由榔,装作不解问道:“儿臣从未听过金维新这号人物,适才听父皇口气,似乎他跟晋王关系很好”
朱由榔点了点头,道:”其实朕也是有所耳闻,听说金维新是晋王最为信赖的谋士心腹。”
朱慈煊心中叹了口气,暗暗为朱由榔的智商捉急,于是劝道:
“父皇既然想善赐他,何不直接给他一个权柄大的官职”
朱由榔问道:”不知皇儿觉得,朕应该给他什么官职”
朱慈煊见朱由榔一副认真样子,心想,这个皇帝怎得一点没有主见,竟然把自己八岁孩子当做了谋士。
又想:”若是按照历史,不久后的孙可望叛乱,李定国和刘文秀以三万兵大破孙可望十五万大军,这等神来之笔,可不是自己能想出来的。自己可千万不能擅自改变前面的历史,免得画蛇添足。”
于是道:”父皇,金维新既然是晋王的亲信,自然要给一个大的官职。陛下问问内阁,如今有什么高的职位空闲的,给了他便是。倘若没有,那就让金维新兼任几个实权副职便是。”
朱由榔连连点头道:”这主意不错,真是父皇的好儿子。”
朱慈煊道:”都是父皇和老师平日里教导有方,儿臣才能想出这些法子。”
朱由榔笑道:”你父皇平日里可没怎么教你,黔国公先前还担心自己学识不足以教导皇儿,如今看来,却还是过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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