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退散,本妃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兔一双
顾盼兮冷笑一声,干脆地将茶壶倒过来甩了一甩,只见从中流出的,
第四章 不分皂白,民众喝彩
绝尘的一骑上头,是个剑眉星目、锦冠华服、腰系长剑的英武青年。他的眸子黑如深夜,但又带着一种随时会迸发出星辰璀璨的夺目神采,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敬。
这就是名满大武朝的赵王时非清。文武双全,民望极高。当今大武天子膝下六子,时非清排行第五,与二皇子、四皇子并列,为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皇子之一。
以往的顾盼兮是个白痴,继承的记忆里头基本没有有价值的东西,所以顾盼兮这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时非清。不得不说,时非清的相貌身材和气质,都很是对她的胃口。
然而时非清,压根没打算在顾盼兮心中留个好的第一印象。他扫了地上张大的尸体一眼,皱了皱眉头,就朝身边一名俊秀随从一努下巴,随从立刻去到张大尸体边上,探了探鼻息。
“回王爷,死了。”
时非清眉宇间透出了一丝不悦,他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顾盼兮,本来是想看到一个因为误杀张大而张皇失措的小脸,可是他抬眼看到的,却是截然相反、出乎意料的一幕。
此刻的顾盼兮,正双手环胸直勾勾地盯着他,不但完全没有半点惶恐或者愧疚的神色,一双眼珠子还上上下下,显然是在打量着他。
好无礼的女人!杀了人不但毫无愧色,竟然还不知廉耻地觊觎着本王的俊美。
时非清扬起马鞭一指顾盼兮,喝道:“下来!”
顾盼兮全无自觉,左看看右看看,竟然反问:“王爷是叫我”
时非清的随从们和伏在地上的群众听了,全都忍俊不禁,只是碍于时非清而不敢放肆。唯有喜婆在暗暗叫骂:王爷来了,看你这个白痴破蹄子还能嚣张多久
时非清冷声道:“当然是你!”
顾盼兮这才耸了耸肩,好整以暇地下到楼下。
喜婆急着恶人先告状,喊道:“王爷!顾姑娘实在不知体统、不守妇道!她毒打老奴、擅入青楼,还逼死杂役。这桩婚事如若黄了,都是她咎由自取,跟老奴没有半分关系。请王爷做主啊!”
时非清厌恶地摆了摆手,身后另一个面恶高大的随从就将喜婆揪到了一边。
“顾盼兮,你可知罪”
被时非清这么一问,顾盼兮嘿嘿一笑,回道:“王爷就不关心你未过门的妻子,为什么毒打喜婆这个狗奴才,为什么擅入青楼,又为什么被冤枉逼死杂役”
时非清用鼻孔看人,“我只问你知不知罪。”
顾盼兮脾气也上来了,一跺脚,吼道:“不知!有人用狗血泼我的花轿,没有人理会我的无助要我一介女流亲自抓贼,这贼自己跳楼摔死还怪到我的头上。如果天底下有罪是专门错怪好人的话,我就认了。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好一张伶牙利嘴。”时非清一皱眉头,“顾盼兮,你不是个白痴么”
顾盼兮针锋相对,“王爷,你不是个基佬么”
时非清愣了,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愣了。“基佬”一词,大武朝闻所未闻,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时非清问:“什么是基佬”
顾盼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基,国之根基也;佬,劳心劳力之劳也。所谓‘基劳’,是指王爷你为国之根基劳心劳力。”
时非清信以为真,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赞道:“算你还有点眼光,本王确实是‘基佬’。不过你别以为这么赞本王一句,本王就会对你偏私。”
顾盼兮两手一摊,说道:“王爷如果不打算查清楚事情始末就要大义灭亲、狠心杀妻、无情灭爱,那我也无话可说。”
一连三个四字词语,明明还没过门,顾盼兮先在道德层面上将自己跟时非清捆绑在一起了。
时非清爱惜自己的名声,被顾盼兮这么一说,也就有些束手束脚,他冷哼一声,朝一俊秀一面恶两随从打了个眼色。
两名随从立刻拱手回应,然后开始查问众人。
在随从查问的时间里,时非清和顾盼兮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相互之间一句话都不说。
时非清心想:这个顾家白痴怎么突然变聪明了难道她以前装疯卖傻,就是处心积虑想博得赐婚好攀龙附凤哼!好无耻的女人。
顾盼兮心想:这个王爷不分青红皂白乱来,人还冷冰冰地摆着臭脸,要么智商很低,要么情商很低,要么都很低。唉,以后姐的日子可难过了!
盏茶时间过去,两名随从都停下了动作。时非清问:“流川,赵忠,怎么样”
流川是俊秀的那名随从,一拱手,回道:“回王爷,死去的人叫做张大,是品红阁的杂役。他确实是用狗血泼了顾姑娘的花轿,顾姑娘才会找他晦气。他被逼急了,才从楼上跳下摔死。”
时非清点了点头
第五章 婚房对峙,剑拔弩张
人生四大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几经波折,顾盼兮跟赵王时非清顺利完婚,当晚正是洞房花烛的大好良辰,但婚房之中,却一点浪漫旖旎的气氛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剑拔弩张的死寂。
静,静得连一根口红掉到地上,都能听出来色号。
时非清跟顾盼兮相对而坐,两个人各怀心事,相互打量着对方。
两个人的目光,都不那么友善。
时非清率先打破沉默,开门见山问:“顾盼兮,你之前装疯卖傻,是不是认定了只要装可怜,就可以博取皇上赐婚你一心攀龙附凤,是为了寻求庇护,还是图谋不轨如果是前者,你安分些,本王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如果是后者,本王劝你,早点断了这种愚蠢念头!”
顾盼兮嗤之以鼻,回道:“王爷,如果我真的这么有心机,肯定要好好选个夫婿,怎么会甘愿被随机选取,以至于嫁到你府上至于攀龙附凤……我顾盼兮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时非清不信,又问:“那你之前为何装疯卖傻,惹得全乐安府都知道顾丞相有个白痴女儿”
顾盼兮回道:“我以前是真傻,最近恰巧病好了。王爷你爱信不信。”
“你好大胆!”时非清一拍桌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顾盼兮,你刚刚说什么”
顾盼兮奇了,“我说王爷你爱信不信。”
“不是这一句!是前面一句!”
时非清剑眉倒竖,“你说‘以至于嫁到我府上’以至于本王宽仁不嫌弃你你不感恩就罢了,你竟然还敢嫌弃本王!”
顾盼兮见自己拐着弯骂人被时非清听出来了,不慌不乱,起身福了一福:“妾身错了。只是还记恨着今天泼狗血一事,才斗胆向王爷发下牢骚。”
顾盼兮这么主动认错,时非清反倒不好拿她怎么办了,指头轻敲桌面,接道:“你被泼狗血的事情,我会命人一查到底。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本来以为这样,就能让顾盼兮感激一番,时非清都想好了要怎么冷脸回应顾盼兮的感激,好彰显自己的威严了,可是顾盼兮竟然“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顾盼兮瞥时非清一眼,道:“泼我狗血的幕后黑手是谁,王爷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胡说八道!本王当然不知道!”
“好。那就容我告诉王爷。指使那个张大伟泼我狗血之人,必是跟王爷极其亲密之人。要么是倾慕王爷的贵女,要么……就是王爷的母妃,宜贵妃!”
时非清怒极,拂手将桌上茶杯通通打翻,怒道:“顾盼兮!你怎敢如此胡说!”
顾盼兮本着输人不输阵这个原则,也拂手打翻了一个茶杯,这才回道:“王爷不信,尽管去查。但我还是劝王爷一句,不要将小事化大。现在你我已经完婚,这件事情就让它不了了之是最好!”
“顾盼兮,你真是不知好歹!”
“叮……收到时非清的厌恶1点!”
顾盼兮怒了,明明是她受尽欺凌,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本事和“黑莲花系统”的辅助才挽回了局面,否则现在她不知道要一个人被困在花轿里头,缩在乐安府哪个角落哭呢,这个时非清竟然还颠倒黑白地厌恶起她来了
混账王八蛋基佬!
听见茶杯打翻“丁零当啷”的声响,守在门外的流川和赵忠被惊动,连忙低声询问道:“王爷,王妃,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非清冷道:“没事!”
顾盼兮接道:“是有只老鼠在屋中乱窜,王爷英明神武,已经将它打死!你们放心吧!”
流川和赵忠对视一眼,吞了口唾沫,赵王府的婚房里头竟然有老鼠王爷还亲自打老鼠了这成何体统
时非清被顾盼兮气笑了,逼近她一步,低声质问:“顾盼兮,你先是嫌弃本王,再骂本王是老鼠。你不怕本王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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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园晨练,数学竞赛
等到时非清清醒过来,已经是次日正午时分了。
捂着青肿了一块,还在隐隐作痛的下巴,时非清扭头看向了守在床边的流川,问道:“流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恰是午时正,王爷。”
时非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流川忍俊不禁,委婉劝道:“王爷,别怪属下多嘴。您跟王妃新婚,你侬我侬自是平常,但日后有的是时间……新婚之夜就玩得如此过激,且不说对王爷身体有损,就是万一传了出去,怕是会对王爷声名有损啊。”
时非清一愣,转瞬才明白过来流川是误会他之所以昏睡,是因为昨晚跟顾盼兮玩花样玩过火,把自己玩晕过去了,顿时语塞。
这个时候,他想不顺着流川话说也没办法。堂堂赵王,文武双全,难道他还能坦白自己被王妃一拳打晕的丑事
断然不可!
时非清干咳了两声,敷衍道:“本王自有分寸。”
流川知趣点头,不再多言,心中却是对能将素来不近女色,甚至被传出有龙阳之好的时非清“征服”的顾盼兮,多了几分好奇和敬意。
从床上爬起,穿戴好衣服,时非清长出一口气,准备偕同顾盼兮进宫中请安。可是他走出房门,左看右看,都没见到顾盼兮的影子。
这个无耻女人跑哪去了
时非清眉头一紧,问道:“流川,王妃呢怎么没有在房中等候本王醒来”
流川咧了咧嘴,语焉不详道:“在花园呢。王爷,不得不说,王妃真是个有趣至极的人物啊。放眼大武朝,恐怕是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时非清一听就知道不妙,顾盼兮十之又在闹幺蛾子了,连忙快步去花园寻找,结果还没去到花园,就见到大堆奴仆聚在花园入口指指点点。
“天啊,王妃怎么如此粗鲁大庭广众之下,一点体面都不顾了吗这跟那些粗野小民有什么区别”
“太离谱了!我在王府当差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女子!这是要把我赵王府的面目丢光啊!”
流川干咳两声,吓得这群指指点点的奴仆全部一个激灵,当即回头跪地问好。
时非清一甩长袖,大步踏入花园,一进到里头,就见到顾盼兮竟然撸起袖子扎起裤脚,正在……跑步!
顾盼兮之所以跑步,既是多年习惯,也是遵照黑莲花系统的提示,通过锻炼促进她身体对黑莲花之力效力的吸收。
听到这个提示的时候,顾盼兮先是觉得不可思议,之后则是慢慢明白了黑莲花系统的独到之处。
黑莲花系统,不单单是个外挂,其本质意义,是最终令顾盼兮即使脱离了系统,也依旧能够独当一面。
时非清又惊又怒,发现赵忠也在花园里头,喝问:“赵忠,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赵忠答道:“回王王爷,王妃说是要锻炼身体体,跑跑步呢。”
“胡闹!”
时非清直入花园之中,将挥汗如雨的顾盼兮截住,低声喝问:“顾盼兮,你到底在做什么妇容要求你仪态端庄,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到‘矩步引颈,俯仰朝庙,束带矜庄,徘徊瞻眺’。你身为堂堂王妃,竟然如同粗人一般快跑快走。你懂不懂大武朝的规矩礼数”
时非清掉的书袋顾盼兮没有听懂,但“端庄”还是明白了,她白时非清一眼,回道:“王爷,你们男子也会锻炼,为什么我们女子就锻炼不得”
时非清跟顾盼兮斗嘴输得怕了,不跟她纠缠,话锋一转,冷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啊”
“哼!顾盼兮,你是知道本王不爱你,才想方设法要吸引本王的注意,对不对你的目的已经达到,适可而止吧!”
顾盼兮娇躯一颤,旋即伸手探了探时非清的额头。
时非清拍开她的手,质问:“顾盼兮,你又做什么!”
顾盼兮这才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王爷,你没有发烧,怎么就胡言乱语了呢你想多了,我对你的注意,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我有大事要做,我根本不想在赵王府多待片刻!”
时非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为顾盼兮对他的注意不感兴趣生气多一些,还是该为她声称要离开赵王府生气多一些,不由得怒道:“大事大事,你有什么大事要做!是戏弄本王,还是败坏我赵王府的名声!”
顾盼兮直起腰板,目光灼灼,郑重道:“我,顾盼兮,要查清我顾家一夜惨死的真相,还我全家一个公道!”
时非清眯着眼睛,呵斥道:“你胡说什么顾家大火的事情早已查清,乃是一场意外。你何必不依不挠再者,你有什么本事去查案”
顾盼兮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王爷又在怀疑我的本事”
时非清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被她一拳打晕的事情,嘴角一抽,冷笑着说:“顾盼兮,查案需要的是七窍玲珑。你的嘴皮子和……咳,未必派的上用场!”
“王爷是在说我蠢笨”
“不然呢”
“那王爷敢不敢跟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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