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退散,本妃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兔一双
时非清剑锋一斜,单手扯下眼前布条,傲然冷道:“其他几人,还要‘不知者不罪’吗”
小太监们这才如梦初醒,强忍着膀胱便意捣蒜般磕头高呼“知罪”。
时非清斜了顾盼兮一眼,见她有些出神,心中愠怒:这个无耻女人,这个时候不感激本王恩情,反倒发呆
不满之下,时非清语气变得更冷,问道:“王妃,这些小太监应该怎么处置”
顾盼兮这才回过神来,想了一想,就干脆摇头,淡淡道:“这帮小太监也不过是受人摆布,就请王爷宽宏大量,对他们从宽处置吧。”
时非清一愣,没想到在自己面前浑身带刺的顾盼兮,竟然对这帮小太监如此宽容,又听出她“受人摆布”四字里头夹带的刺,心中一阵不快。
小太监们听见顾盼兮如此宽容,不但不落井下石,还出言袒护,十之可以就此保住性命,对顾盼兮真是感激涕零,磕头磕得更加卖力,恨不得用额头在地板上凿出“谢恩”二字。
“收到太监们的感激50点!”
时非清长袖一拂,走到了缩在一旁角落,羞恼交加下变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狄云溪跟前,严厉苛责:“云溪,如果你再敢跟王妃胡闹,就休怪本王以兄长身份,代替远在塞外的狄大将军和狄兄弟,对你严加管教了。你身为将门千金,说话做事,要知道分寸!”
“分寸分寸,你帮着一个外人欺负我就有分寸了非清哥哥,我好恨你!”
甩下狠话,狄云溪当即洒泪离去,临走之际,还狠狠踹了一脚还在地上忍痛打滚的吴副总管。
时非清默然片刻,从浣衣局中扯下一件晾晒着的干净长衫,披到了成了落汤鸡的顾盼兮身上,伸手揽着她微微发抖的身子,推门徐徐而去。
赵忠连忙跟上,好为时非清顾盼兮安排车架。流川则滞后半步,跟依旧跪倒在地的小太监们朗声宣告:“你们茶余饭后,最好跟宫中其他的太监、宫女们通通气。昔日顾盼兮,今日赵王妃,再无人能够轻易冒犯!”
一直到赵王府门前,顾盼兮都没有跟时非清说一句话。
进到府门,眼见顾盼兮就要回房洗漱了,时非清终于按捺不住,扯着顾盼兮的手,沉声问:“顾盼兮,为什么不问本王为什么帮你”
顾盼兮瞥时非清一眼,道:“我是王爷发妻,受了欺负被传出去,王爷脸上也不好看。王爷当然要帮我。”
“顾盼兮!本王为你受了一泼脏水,你怎敢说的这么理所应当”
看着时非清发怒的模样,再联想起他刚刚那副神威凛凛的另一面,这种反差逗得顾盼兮一阵好笑,想着好了好了,给你个台阶下,然后就睁大眼睛,做好奇状问:“那么王爷,你为什么要帮我”
听见顾盼兮终于问出自己想要回答的问题,时非清这才释怀,冷哼一声,回道:“本王今早不是说过了。你千方百计想要引起本王注意,已经成功了。”
顾盼兮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王爷,你是想说,因为我已经引起了你的注意,所以只有你能欺负我,不准别人欺负我”
“哼。也算是愚子可教。”
顾盼兮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大笑出声。
“无耻女人,你敢笑话本王”
时非清手猛地发力,将顾盼兮拉到了怀中紧紧抱住。他头部微微垂下,鼻尖跟顾盼兮鼻尖相抵,撩人的鼻息吹得顾盼兮俏脸都红了起来。
顾盼兮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的眸子深处,也终于流露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时非清将顾盼兮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得意:好你个顾盼兮,终于为本王所折服。
就在时非清想要进一步宣示自己夫威之时,顾盼兮开口了:“王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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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来刺客,小出风头
话音一落,房价的窗户登时被一个黑衣人破开。
时非清剑眉一竖,立刻从浴桶纵出,扯过一条毛巾湿水一卷,当做长鞭猛地攻向了黑衣人。
顾盼兮看呆了。她前世是刑警,体术很是出色,但这还是在正常人的范畴,时非清用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武功。
这个讨厌鬼也是有点本事的嘛……
就在顾盼兮出神之际,时非清已经将黑衣人打得连连倒退,房间也被弄得一片狼藉。
黑衣人自知不敌,连忙逃窜,时非清剑眉一竖,直追出去。
顾盼兮侥幸逃出了时非清的魔掌,喘一口气,悠哉地洗完了澡,好整以暇地擦干身子换好衣服,才推门而出。
外头一片喊杀之声。
顾盼兮循声快步走到后花园,动静已经弱了下来。她只见到时非清、流传和赵忠三人并肩站在一起,王府中的府兵则手持火把,站在他们的周围。
时非清手提长剑,剑尖,还滴着鲜血。
流川向时非清拱手禀告道:“王爷,闯入王府的刺客共有五名。”
时非清瞥了一眼地上的刺客尸身,皱眉道:“跑了一个。”
闻声,流川、赵忠和一众府兵立刻跪地。
“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恕罪!”
时非清摆了摆手,朝流川一努下巴,“流川,找人保护好王妃,就算是她那种无耻的女人,见到这种场面怕是也会受惊的。”
流川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王爷,王妃……恐怕不需要我们的保护。”
时非清皱眉,沉声问:“流川,你什么意思”
“咳……”流川干咳一声,斜了旁边一眼,“王爷,王妃正忙着摆弄那四具尸体呢。”
“什么!”
时非清一扭头,发现顾盼兮果然趁他不注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四具刺客的尸体身边,正在兴致勃勃地翻看着。
这个女人!
“叮……收到时非清的愤怒1点!”
顾盼兮冷不丁听到脑海中这句提示,翻了翻白眼,没有多加理会,继续检查起这四具尸体来。
时非清一个箭步上前,粗鲁地抓着顾盼兮的手,怒道:“顾盼兮,你又在胡作非为!”
顾盼兮回头瞪了时非清一眼,挣脱时非清,不卑不亢道:“王爷,看来你是不打算知道这帮刺客的来历了也好,替妾身省下来不少口水,妾身这就回房睡觉!”
时非清、流川和赵忠一愣,三人面面相觑。
时非清放不下面子,一瞪流川,流川无奈,开口问道:“王妃,您已经知道了这些刺客的来历了请王妃不吝指点,小人必洗耳恭听。”
顾盼兮哪那么容易就范,耸了耸肩,不满道:“不行,王爷刚刚才斥责我胡作非为。我怎么能不知好歹,继续作恶王爷,妾身这就回房睡觉。”
顾盼兮说走就走,果然不给时非清半分面子。
时非清拂手怒道:“荒谬!这个女人不过是信口胡说一通,故弄玄虚。流川、赵忠,查验尸体!”
流川和赵忠对视一眼,领命查验。片刻后由赵忠回报结果。
“王爷,这四具尸尸体,三具应该是卖命的亡命徒。唯有最为高高大雄武那具尸体,鹰鼻黄眼,他他是……匈奴人!”
匈奴人。
时非清面色变了一变。
匈奴近年屡犯大武朝边境,跟大武朝成水火之势,朝中分为主战和主和的两派,他时非清作为主战派的骨干,今晚遇到匈奴人的刺杀,意义不言自明。
时非清踱来踱去,思量过后,下令道:“这匈奴人五大三粗,潜藏在乐安府中时,可能是做苦工杂役谋生。流川,赵忠,你们二人带领府兵,以王府失窃为名搜查城中一切可能雇佣匈奴人做苦工杂役的地方。”
“是!”
顾盼兮双手环胸,不屑地嘲笑道:“王爷真是指挥有方,一声令下,乐安府那些无辜百姓今夜怕是彻夜无眠了。”
“无辜”这个字眼特别刺耳,时非清眉头一扣,回头冷道:“王妃,你不是要回房睡觉了吗速去!”
顾盼兮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不用王爷赶我,我现在就回。”
“叮……收到时非清的厌恶1点!”
哟呵,还敢厌恶我!你们今晚就尽管像盲头苍蝇一样在乐安府团团转吧!
流
第十二章 女子报仇,一天都晚
时非清口中的“今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顾盼兮心知肚明,不由得暗暗骂娘。
才帮你干完活,你现在还想那个我你这人还要不要脸!
顾盼兮咬牙:“王爷,我刚刚煞费心神,已经困了。”
时非清露出邪魅笑容,贴到顾盼兮耳边轻道:“无妨。本王自来赏罚分明,今晚王妃已经先出了力,也该轮到本王出出力了。”
王八蛋!
顾盼兮毫不含糊,攥起拳头又要打向时非清的下巴。
可是时非清吃过一次顾盼兮这招的亏,早有防备,大手一扬,又将她抓住,趁势就将空门大开的顾盼兮,一路推倒了一面墙边上。
“咚”的一声闷响,也不知道是撞墙起来的,还是身体碰撞起来的。
顾盼兮快要气炸了,可是现在硬的使不上了,只有用软的,改用封建礼教来约束时非清。
“王爷,你这般行径,有失体统!”
“本王有失体统这番话,怎么都轮不到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来说吧”
时非清因为完全掌握住局面,见到了屡屡让他吃瘪的顾盼兮柔弱的样子,心中欢喜。
这个无耻的女人总算屈服在本王的淫威……呸……神威之下。
“顾盼兮,本王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忍让,可你却仗着有点小聪明,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作非为。你可知道,本王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时非清越说贴的越近,顾盼兮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唇上,让他生出了一丝滋味。
他双手刻意加了把劲,想要捏疼顾盼兮,多看她一点慌乱的模样,可是让他意外的是,顾盼兮不但不乱,眼底反而还闪过了一丝狡黠的闪光。
顾盼兮咧嘴道:“王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是本姑娘的手段,可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什……”
时非清狐疑之下,一句“什么”都没有说完,忽然就感到下半身一阵劲风扫过,旋即整个人就如遭雷击般蜷缩了起来。
“你……你这个胆大妄为的无耻女人……”
时非清弓着身子倒退几步,艰难地抬头瞪了顾盼兮一眼。
顾盼兮悠然地放下自己的右膝,叉腰道:“王爷,妾身多么胆大妄为多么无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时非清咬着牙,俊脸阵白阵绿,半晌说不出话来。
“叮……收到时非清的厌恶5点!”
对身负黑莲花系统的顾盼兮来说,时非清的厌恶是多多益善,反正打从第一天开始,她就没有奢望过时非清能跟她和睦相处。
顾盼兮拍了拍手,淡淡道:“王爷,妾身要回房休息了。您身为一个‘基佬’,更应该好好保重身体,牢记早睡早起身体好这一大准则才是。晚安!”
说罢,顾盼兮果然转身离去,在半道上截住几个丫鬟家仆,逼着他们打扫出一间客房让她就寝。
时非清见顾盼兮走远了,叹一口气,悠然直起了身子,神色如常,哪里有下半身遭到重击的模样
蠢女人,真以为靠着这种雕虫小技能让本王一再吃亏
时非清摇了摇头,转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次日清晨。
时非清推开书房房门,见到恭候在外的流川,奇道:“赵忠呢”
流川搔了搔脸,无奈道:“一大早就被王妃拉出门了。王妃也没有交代去了哪里。”
“胡闹!”
时非清嘴上这么说,却拿油盐不进还热衷于动粗的顾盼兮没有办法。
“算了。刺客的事情查出什么眉目了吗”
流川见时非清说到正事,连忙正色:“回王爷,查到了。那名死去匈奴人叫那库提鲁,乐安府一处叫三味书院的私塾先生见他识字,就招了他做文书抄写。除此之外,三味书院还有一位匈奴杂役,叫智牙思,现已失踪,如无意外,应为那名逃跑的刺客。我们的府兵已经在搜寻,相信很快就能找出他来。”
一切果然跟顾盼兮的推断无异。
时非清对此,既是无奈又是赞赏,但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似笑非笑道:“那个无耻女人,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在。”
流川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非清不耐,沉声道:“流川,有话就说。”
流川一咬牙,跪地说道:“王爷,王府遇刺此事,是否应该上报皇上”
“为什么要上报”
“王爷,此事我们不上报皇上,假如这刺客再惹出别的祸端,恐怕王爷也会受到牵连,被责一个知情不报之罪!请王爷三思!”
时非清将流川一把拉起,道:“流川,这件事如果上报皇上,恐怕会在乐安府中掀起腥风血雨。本王对于匈奴,历来主战,但主战并非主杀。乐安府中有不少安分老实的匈奴人,本王对他们视为大武人,不希望让他们蒙受池鱼之殃。”
流川深知时非清的脾性,知道再劝也没用了,只好点头妥协,盛赞道:“王爷宅心仁厚,实是匈奴人之福。”
时非清静默片刻,冷不丁接道:“去找找王妃吧。过几日,狄大将军就要班师回朝,在此之前,可别让王妃惹出什么祸事来。”
“阿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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