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归何处！

    姜沫晴心里暗自庆幸:幸好那个老皇帝不想让自己的贤名受损。所以，除了布这局以外，明面上并没有插手，也没有更改大理寺的官员。

    至于暗地里，姜沫晴并不怕！

    “还是那句话，只要剖尸出来的鉴定结果与现在一样，无论什么罪责什么惩罚，我，狭义谷都甘心接受”姜沫晴料定杨上卿会同意。因为，他可是清官。

    当初，姜沫晴看杨上卿的资料时，都一度认定那个老皇帝会趁机换人。

    可是，他没有。

    也许，是他对此局的自信，认定她查不出死因，便觉得没有必要打草惊蛇。毕竟，换大理寺的上卿，算大事一件，更何况还是一个口碑极好的清官。

    这个年代，做官这点保障还是有的。只要不犯事，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说罢官就罢官。当然，他有很多种可以让你悄无声息的死法，以及很多种大逆不道的罪名。

    说白了，还是看皇帝的心情。你若是让他不开心了，他分分钟就可以让你在世上消失。

    当然，姜沫晴是个例外，一她是民不是官，属江湖人，所以南宫安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插手江湖中事。

    二，就像姜沫晴说的，她不是软柿子。更何况狭义谷在民间声望极高，除非南宫安想当昏君，不然，不可能从明面上下手。

    &




第207章：有担当，有自信，他喜欢
    “因为他们的死因并不是死于仵作的诊断，他们是………”姜沫晴并没有起身，只是语气平静的将那天在停尸房查到的，有关七人的死因详细的说了出来。

    话落，姜沫晴才起身，向杨上卿行了一礼“大人，草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草民的鉴定绝无差错，所以，恳求大人批准剖尸，给草民一次验证的机会”

    “好，就依你所言。但，若是剖尸后，有一具尸体的死因与你的鉴定不符。那么你的项上人头就得放到本官桌上”杨上卿平静的说着苛刻，恐怖的话。

    “主子”狭义谷众人担忧出口。万一，万一主子验错了一具，那么

    “相信我”姜沫晴自信的对狭义谷众人道，然后转身“大人，现在可以剖了吗”

    “可以，不过本官需提醒你，后果自负”杨上卿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但若是熟悉他的人会发现他心情很不错，而且，他很欣赏姜沫晴的作风。

    有担当，有自信，他喜欢。

    “大人放心，草民决不食言。”姜沫晴平静坚定的开口。

    “但尸体有毒，请大人容许草民稍微准备一下”见杨上卿点头，姜沫晴快步的走到院子某一个偏僻的角落，那样，既可以被堂上几人看到，又不会有多余的人观赏。

    没办法，虽然只是往身上加套衣服，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就算她来自现代，可她还是相当保守滴！

    当然，比起古代女子，她好得不止那么一星半点。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防毒衣物，姜沫晴快速的开始全面武装。

    武装完毕后，一个穿着怪模怪样的姜沫晴出现在众人面前。

    院子众人全是不解:这是什么服饰，他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场上除了怒瞪姜沫晴的那四位仵作，其余仵作都是一脸的兴奋:若是以后他们验尸也能穿上这套衣服，一定再也不怕尸毒，亦不怕传染。

    姜沫晴无视众人诧异的的眼神，走到御史五少爷的尸体旁。一边走一边道

    “大人，太尉庶子剖心脏即可。至于他的那随从剖肚子即可。还有那姨娘剖喉咙就行。”姜沫晴话落，立即有三名老仵作提着箱子上前，分别去姜沫晴所说的那三具尸体面前，认真严谨的剖了起来。

    “至于御史的五少爷，你们看”姜沫晴将御史五少爷的尸体头朝堂上的四位大人，取下他的发髻。利落的剃掉他发髻处的头发，只见那处有一个黑色小点。

    杨上卿又以眼神示意，一个捕快头目便快步上前查看。

    抬头，姜沫晴便看到丁永朝她笑着走了过来。

    姜沫晴礼貌的笑了笑，没想到在这公堂上还能碰到熟人。这样一来，她就不必担心上来查看的人不如实禀告了。

    毕竟，她看得出这小子和觅翆那丫头很谈得来。

    其实，姜沫晴多想了。就算没有觅翆，就算她不认识，上来查看的人也必定如实禀告。因为他们怕，怕那个铁面无私的杨上卿。

    “禀大人，确实有一个黑点。只是，属下分不清是什么物质，所以，还有待查证”丁永如实禀告。扭头歉意的看了姜沫晴一眼。

    不是他不帮，而是



第208章：这个杨上卿不会有那种癖好吧！
    因为全场众人都在关注着最后一具尸体，也就是礼部尚书次子李健。众人都想知道他的死因又是什么

    姜沫晴没有让众人等待多久。她旁若无人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熟练的脱了尸体下身的衣服。将露在了外头，全场女眷无不羞愧的低下了头，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杨上卿也尴尬的咳了咳。

    这丫头不是一般的牛，若是他在现场，估计会很精彩。

    杨上卿坏心的想着想着，竟嘴叫勾起，然后“呵呵”的低笑出声。

    全场诡异般的寂静:大人，您确定这个场合您笑合适，不觉得很怪异吗

    这个杨上卿不会有那种癖好吧！

    再次尴尬的咳了咳，杨上卿摸了摸鼻子。

    姜沫晴眨了眨眼，回神慢吞吞的说道“我敢肯定这死者绝对不会是死于花柳病，你们看”因离尸体有几步远，姜沫晴只好用长炭笔指着那脱皮的地方。

    虽然有全身武装，但是，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做这种污秽之事。

    “若是花柳病，这处绝不可能会有脱皮的迹象。所以，据我推测，死者应该是经常服用一些让人兴奋的药。而且，这也有涂抹。久而久之，他已经中毒，开始力不从心，甚至下身不举。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性，为了满足身体的需求，他加大了药量，也因此死在了与女人合欢的床上。而仵作之所以检测不出来，那是因为，这药并不是毒。它就像补品吃多了也会虚不进补，闹出人命一般。恰巧死者的症状又像是花柳病的症状，因此仵作便诊断他死于花柳病。”

    为了让众人理解，姜沫晴的话语很是直白，丝毫不顾忌在场的女眷:既然想要看戏，就得付出点酬劳。

    只是，这酬劳有点大，因为，这是古代，他们是古人。这些女眷回去后都遭到了家里人严重的嫌弃，认为她们已经不干净。有的少女还因此耽误了相亲，甚至遭到了退婚。

    但是，姜沫晴并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当然，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去在乎。更不会为她们而改变或者做些什么。

    因为这些女眷不是她的谁，她和她们也不熟！更何况，看戏嘛，哪有不买票的。

    “而且，我敢肯定这死者私下有在治疗，不然，他不可能活到现在”姜沫晴看向杨上卿“只可惜我发现的还是晚了一步，给他诊治的大夫已经被灭口。一家七口，死于火里”姜沫晴又爆出另外一侧消息。

    那就是帝都最近发生的几场悲剧之一。

    传闻季大夫的三岁女儿一月前不小心得了天花，却隐瞒不上报。半月前，那女孩不治而亡。而他的一家七口亦在小孩死后陆续被传染，得了天花致死。

    最后邻居有人报案，官府无奈，只得将其焚烧。

    这也是为什么姜沫晴愤怒的原因。

    之前，她还一直以为那个人至少算得上是一个爱民的皇帝。毕竟在他的计划里



第209章：以猪断案
    “老朽验尸大半辈子，却从未听说过这种论断”那四个仵作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率先站了出来，他故作深沉的开口，可眼眸深处那抹恐慌并未逃过姜沫晴以及杨上卿的眼。

    “在下验尸十年，可谓遍阅前人典籍，也曾未看到过此种论断”见有人带头，另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仵作也站了出来“依在下想，这大火焚烧之时，会令人的身体剧烈纠缩，脸部肌肉尽毁，那牙齿口腔外露，炭灰烟尘落入嘴中，再进入人体，应该也在常理之中吧”

    “卑职也这样认为”又一个仵作冒出了头“这个事情，不能空口无凭，夏谷主若想令我们信服，就得拿出真凭实证。卑职同三位同僚虽才识学浅，却也在这一行干了大半辈子，夏谷主至多不过年方十八，却知道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卑职好奇，不知夏谷主从何知晓，还是，只是发现了尸体里有烟灰，便信口胡说”

    “大人，卑职也同样认同，夏谷主的这种论断，闻所未闻”四个仵作里最后一个也出了声。

    虽然他们四人平时在验尸时，意见从来不统一。但是，对于这件事，他们还是得一致对外，过了这坎再说。不然

    “烦请大人找两头猪来”姜沫晴无视四人的挑衅，平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卓侍郎大怒“夏谷主，这天子脚下，公堂之上，你怎么敢扯到两头猪的身上”

    那怒火中烧，恶狠狠地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姜沫晴提出的不是猪，而是他的先祖。

    “大人错了”姜沫晴笑道“这猪，可是草民的实验品，是草民方才那个论断最好，最直接的证明”

    “用猪来作证明”刘御史笑，嘲讽意味十足“夏谷主果然是特立独行啊！”

    “不用猪来作证明，难道用活人吗”姜沫晴反唇相讥“草民可不像那幕后之人，那样丧心病狂，便是用这两头猪，草民亦觉得十分残忍，只是，为了那二十六条冤魂，也只好对它们残忍一回了。”

    杨上卿听着听着，也觉得一头雾水，不由发问:“夏谷主，你到底要怎么证明”

    “回大人，这猪与人虽不能相提并论，可却同样是由哺乳而生，具有和人相似的器官。草民今日拿这两头猪来实验，一头打死了再以火焚之，另一头，则活活烧死。之后，再切开猪的喉管和身体，察其体内变化，若果如草民方才所言，便证明，草民推断切实可信”姜沫晴解释

    杨上卿哑然失笑“这倒是个好办法，不知几位同僚以为如何”

    既然杨上卿都已经发话了，其余人就算再有意见，也不敢表露，只得轻声附和“杨大人做主就好”

    而那四个鼻孔朝天，出言挑衅姜沫晴的四个仵作，额头冷汗淋漓。

    至于其他验尸官皆浑不自觉的点头“大人，这个法子倒是妙极，若真能证实这一论断，我们必将这事写入典籍之中，供后人所用”

    “恩，去准备吧”杨上卿点头。

    很快，两头猪被两个衙役牵了上来。

    “开始”杨上卿一挥手，那俩衙役便又将猪牵了出去。

    一只用乱棍杀死，扔入火堆。另一只却直接架到火上去烧。那只死了再烧的，十分安静。



第210章：井 底 之 蛙
    解释的越详细，身边的人脸便越白，姜沫晴却仿佛没有看见般，越说越起劲，她嘲讽的看着那四个老仵作“方才四个老师傅跟我讲什么年头半辈子之类的，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们，井底之蛙，就是活到一千岁，看到的，仍是巴掌大的一片天，但老鹰不同，即使初生，却能翱翔天下。李大人，您说对吗”

    李大人一张脸本已白到极至，听到姜沫晴这一句话，却一下变得如猪肝样红。而那四个老仵作则拿一双双血红可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沫晴。

    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姜沫晴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

    “四位老师傅不必如此”姜沫晴心情虽好，却也不介意多踩几脚“因为，就算你们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改变不了这铁一般的事实，这叫科学，懂吗当然，你们是不会懂的，因为你们是——井底之蛙，可笑的是，你们却浑不自知，还为此洋洋得意”

    她本想就此放过这四个仵作，毕竟他们所隐藏的消息并不多，就算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他们不该一口一个是狭义谷的罪过，一口一个严惩狭义谷，不然不以息民怒。

    四个老仵作此时已经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们就不趟这浑水，把他们查到的都如实禀告了。

    只是，世上没有早知道！

    但四人都知道此时的他们，退缩不得。只得硬着头皮道“这只是畜生的情况而已，难道，夏谷主的意思竟是人和畜生能够相提并论”

    “呵呵，那夏谷主这意思就是人也是畜生咯”

    “其余人本公子不知，只知夏谷主倒像是畜生”那位早早就被姜沫晴忽略掉的华服公子哥阴里阴气的开口。

    “那么堂上所有的人，岂不是”见此情景，妖艳贵妇也不甘再沉寂，欲语还休的意有所指。

    刘御史拍了一下惊堂木，怒道“放肆，想不到你一届草民竟敢侮辱朝廷命官，来人啊”

    “大人，草民几时说过，大人您是畜生”姜沫晴冷静的出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想要定草民的罪只是一句话的事”那个人就更不用说了，谁叫这是皇权时代。

    “大胆刁民，竟敢出言侮辱朝廷命官。你”卓侍郎的话还没有说完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证明”杨上卿问道，他不相信她没有后招。果然

    “大人，这个论证大人们要是不信，只要找他们的尸体进行验证即可”姜沫晴语气坚定，神态坦然“至于这两位大人说草民辱骂朝廷命官，草民不服。草民从没有说过，猪是他们，也没说过他们是猪。草民的原话是”

    姜沫晴停顿了会，继续道“这猪与人虽然不能相提并论，可是，却同样是由哺乳而生，具有和人相似的器官。相似，想必‘相似’这个词，草民相信只要是进过学堂的人都明白，这词是个什么意思。更何况，草民说的是相似的器官。所以”

    姜沫晴对杨上卿躬身施礼“请大人为草民做主，以证明草民清白”

    杨上卿嘴角勾起，这丫头，还真是，怪不得会入他的眼，这样的丫头确实惹人喜爱。

    那两个被姜沫晴拐着弯骂是猪，而且还没进过学堂的卓侍郎，刘御史，皆被气得鼻孔冒烟，却只得隐忍着。

    因为，他们不能再出丑了！

    李大人自始至终没有存在感，但他暗地里的举动，姜沫晴



第211章：很多徒弟，而且是老徒弟
    几位老仵作用着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本来可以几句话便说清楚的验证，硬是说成了长篇大论。只是，他们越说场上众人越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姜沫晴看着中间那几个完全离开了主题，却还在喋喋不休，仍然不打算停下来的仵作们，相当无语。

    她能不能选择，重新出一次门，好将耳朵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