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翻动牌
杜伯伯把涛涛送到这所离家很远的学校,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随便回家耽误功课,节假日,伯伯会来接他的。但涛涛经不住想念妈妈的折磨,今天向老师请了假,急急忙忙地向家里赶。他到家时,天已黄昏,见家里的大门紧锁着,他以为妈妈还没有下班,便坐在门外等妈妈。妈妈在一家服装厂上班,常加班到很晚才回来。以前,每当遇到妈妈加班时,都是涛涛自己做饭,做好了饭等妈妈回来一起吃。涛涛长大了,出落得像个半大小伙子,高鼻梁、大眼睛,样子酷像他爸爸。除了做饭,涛涛还能替妈妈做很多事情。
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涛涛不着急,他想,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只是肚子饿得“咕咕”叫,让他有些儿挨不住,他已经两顿没吃饭了。
“涛涛,是涛涛回来啦”王奶奶从家里出来,老远看见涛涛家门外有个黑影子,就知道是涛涛回来了。
“是我呀奶奶,我妈还没下班,我在这儿等她呢。”
听了涛涛的话,奶奶突然想起来,翠英嫁人的事一直瞒着涛涛。她怕涛涛从邻居那儿知道了妈妈的事,便对涛涛说:“涛涛先来奶奶家坐一会儿吧,妈妈回来会喊你的。”奶奶说着,心里早已酸酸地。多可怜的孩子,妈妈嫁人他还被蒙在鼓里。也不知翠英是咋想的,把孩子扔在这儿让他怎样生活奶奶这样想着,问涛涛说:“涛涛饿了吧奶奶家的饭熟了,要不,你先吃点儿”
涛涛早就饿得不行了,一听到奶奶让他吃饭,便毫不客气地答应道:“嗯。”跟着奶奶来到奶奶家。
涛涛来奶奶家吃饭从来不客气,他早就把奶奶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妈妈频遭劫难,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时,都是奶奶照顾他。特别是在妈妈服刑的那段日子里,要不是奶奶照顾他,他早就被饿死了。他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满街跑着找妈妈。妈妈几次离家时,都是被汽车拉走的,涛涛记得很清楚。所以,每当有女人坐在汽车里,从门前的马路经过时,他就认为车里坐着的女人是妈妈。便拼命地跟在车后追赶着、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妈妈,妈妈,我要妈妈……”那场面……太惨了,路人看了无不落泪。
在妈妈离开家的那些日子里,是好心的王奶奶养活了涛涛。为了
照顾方便,奶奶干脆把涛涛接到自己家里住。涛涛把王奶奶看作是亲奶奶,把奶奶家视为自己的家。如今涛涛长大了,可他对奶奶的感情依然如初。
涛涛在奶奶家吃饭,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一阵风卷残云后,便拍着肚子说:“奶奶,我吃饱了。”
奶奶说:“吃饱了就歇一会儿,你妈不知加班到几点,如果回来晚了,你就睡在奶奶家。”奶奶与涛涛说着话,心里盘算着,妈妈嫁人的事该不该告诉涛涛。正在这时,邻居家的几个阿姨听说涛涛回来了,都来看望涛涛。她们不知道涛涛妈嫁人的事一直瞒着涛涛,其中有个快嘴妇问涛涛:“涛涛,没去看你妈”
“我妈我妈怎么啦”涛涛被问愣了。
“你妈嫁人了,听说嫁给一个团长。怎么你……你还不知道啊”快嘴妇见涛涛一副吃惊的样子,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话已出口,后悔又晚了。
快嘴妇一张口,王奶奶就拿白眼瞅她,示意她不要多嘴。当快嘴妇看到奶奶的白眼时,话已经说完了。
快嘴妇的话,像平地里响了一声惊雷,把毫不知情的涛涛震呆了。涛涛看了看一边的几个阿姨和奶奶,见她们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奶奶,这是真的吗”涛涛扑到奶奶怀里抱着奶奶问。
奶奶见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便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是的孩子,就在今天上午。”
王奶奶一直把涛涛视为自家的孙子,看到这个苦命的孩子,又一次沦为孤儿,老人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抱着涛涛哭了。奶奶呜咽着,想安慰涛涛几句。但疯了般的涛涛再也听不下去,他“嗵”的一声跳出门外,一会儿就跑没了影子。
雪亮的车灯,把宽阔的马路照得如同白昼,出租车在这如同白昼的马路上,飞一般的向市郊方向奔去。周翠英坐在出租车里,回头望着繁星闪烁的万家灯火,紧张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好险哪,”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她仍心有余悸。好在有惊无险,她的计划成功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她拿自己的命,与邓晓飞赌了一把,她赢了。那个飞扬跋扈的军情局副局长邓晓飞,输的惨败不堪。狗仗人势的江一民,被她痛打臭骂得成了缩头乌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得像耍猴子那般丢尽了颜面。
战胜了邓晓飞,羞辱了江一民,戏耍了郭大川,自己有惊无险地逃出魔窟,她觉得自己轻松得快要飘起来了。仿佛身上有个恶心她、折磨她的毒瘤,被瞬间切割掉那般痛快与解气,那般轻松。而最大的胜利,是保护了杜大哥。保护杜大哥是她的最终目的。这一切都是在刀刃般的险境里进行的,一旦失败,她只有以
死来谢罪了。要不,她对不起杜大哥夫妇,对不起生死未卜的丈夫和被蒙在鼓里的儿子,更无颜面对世人。也许老天爷可怜她遭遇的劫难太多,再一次帮她战胜了邪恶,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唯独让她愧疚的是,她伤了邓太太。想起被她刺伤的邓太太,周翠英心里一阵难过。同是女人,同是社会的弱者,她不是蓄意加害她。在那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刺伤她是不得已的事。“邓太太,对不起了,让老天保佑你吧。”周翠英默默地祷告说。
想起杜大哥,隐隐的心痛又涌上心头。与杜大哥和淑芹姐,相处的日子让她十分留恋。那是她来到台湾后,最开心、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有句俗语说得好:“人在福中不知福。”在与大哥和姐姐相处的日子里,她觉得很平淡,偶尔也觉得很无聊。可现在,离开他们没几天,特别是想到今后能否再相见时,才想起那段日子,是那么美好与幸福,那么让人留恋和珍惜。
平静的日子结束了,今后将走向一条怎样的人生路周翠英心里一片茫然。杜大哥、淑芹姐,再见了。何年何月再相逢她浑然不知。想起大哥和形同姐妹的淑芹姐,她难过地哭了。
杜大哥和淑芹姐,现在在家里干什么淑芹姐,是否还在织她那件永远织不完的毛衣杜大哥又躺在沙发里伸懒腰无所事事时,他们夫妇都是用这样的方
三十六 流浪大雪山 巧遇患难妹
在宜兰境内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太婆正在沿街乞讨。她一手拖着打狗棍,一手挎着个装满破烂衣物的包裹,走东家、串西家,不时引起阵阵狗叫。一会儿,她进了一家沿街的小铺子,从包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喝水缸来,向主人讨了一杯水,边喝着,边蹒跚着向村外缓缓的走去。她乞讨饱了,该回“家”了。她的“家”,就在村头的打谷场上。
光阴似箭,周翠英逃亡在外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她隐姓埋名,一路乞讨,围着大雪山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在这个小镇上停了下来。她听说这儿离基隆近,想回基隆找儿子。但来到这里后,心里又紧张起来。她怕那座城市,恨那座城市,又希望回到那座城市去,因为她的儿子还在那座城市里。为了找到儿子,两年前她险些被抓的那一幕,不时浮现在眼前,至今想起来身上还“嗖嗖”的发冷。
那是她逃走后的第二年九月,寻子心切的她,又回到基隆。怕连累杜大哥,她没有去那座小洋楼,也没去她那个曾经的“家”。到处贴着的通缉令,吓得她只能昼伏夜出。每当夜幕降临,她就一边佯装沿街乞讨,一边寻找儿子。
那天晚上,她与往常一样,又来到一条街上寻儿子。她老远就看到一群孩子在路灯下踢球,便悄悄奔了过去瞧热闹。
那些踢球的孩子,与她家的涛涛一般大。她想,她的涛涛是否也在里面踢球呢或是那些踢球的孩子,会不会知道她的涛涛在哪儿
当她来到看热闹的一群人的旁边时,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问她道:“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原来,人群中有两个警察,他们在辖区巡逻的主要任务,就是缉拿那个被通缉的周翠英。
周翠英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警察盘问她,不免一阵慌乱。她正在想着该怎样编谎言应付警察时,问她的警察突然扬手招呼同伴说:“你来看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周翠英”
听到警察喊出她的名子,周翠英被惊呆了。难道警察认识她就在问她的警察招呼同伴的瞬间,周翠英突然一把推开警察,夺路而逃。她的这一举动,更加重了两个警察对她的怀疑,两个警察大声吆喝着向她追来。此时,周翠英不知哪儿来的这般力气,竟然把两个年轻的警察远远地甩在身后。也许这就叫,“兔子不急不咬人”吧。周翠英不顾一切地在前面跑,两个警察紧追不舍,眼见得他们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周翠英快要被抓到时。突然,她看到一家店铺的门前停着一辆自行车。生死关头,她顾不上多想,跨上自行车就跑,一会儿就跑没了影子。
周翠英跟两个警察长跑比赛似的,一股气跑出市区
。当她来到郊外想停下来喘口气时,却突然听到急促的警笛声由远而近,雪亮的车灯已经耀到她的眼睛,警车追她来了。
看到警车,周翠英更加紧张,再骑自行车逃跑是来不及了,她知道她跑不过警车。惊慌失措的她,慌忙扔掉自行车冲下公路,一头扎进长满蒲草的水塘里,在一片茂密的蒲草中潜伏下来。
不多时,鸣着警笛的警车来到近前,在雪亮灯光下,警察们发现了她的自行车。警车在她骑来的自行车跟前“嘎吱”一声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拨全副武装的警察,在自行车周围贼头贼脑地搜了起来。警察们围着水塘边走边搜,还不时用长长的枪管拨动着蒲草。有的在远处大声呵斥着,想用恐吓的手段把周翠英逼出来。但整个草丛中,除了偶尔传来几声昆虫的叫声,空气像凝固了那般寂静。警察们围着水塘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周翠英,又丧心病狂地向水塘中打起枪来。“嗖嗖”的子弹从周翠英的头上掠过,或“嗞喽嗞喽”地钻进水里,把周翠英吓得整个人都淹没在水里,只有鼻子和一点儿脑袋露出水面。突然,她觉得额头一热,像有什么东西在她额头上抓了一下。坏了,她知道自己中弹了。但此时,她与警察比的是耐性,打死也不能动一下,仍然在蒲草下的水塘中,一动不动地蜷缩着。警察们在水塘周围一直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发现他们怀疑是周翠英的那个女人,便悻悻地离开了。从那以后,险些丢了性命的周翠英,再也没敢回去过。
这里虽然离基隆近,但这里是偏僻的山区,既没有警察,也没有熟人,在这儿没有人会认识她。
这天黄昏,周翠英与往日一样,乞讨饱了,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家小杂货铺门前,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她又到小杂货铺里讨水喝。可不等她把讨来的水喝完,突然,从小杂货铺里跑出一个人来,那个人边追她边喊:“翠英姐,翠英姐,你是翠英姐吧”
周翠英听到有人追她,并且还喊出她的名子,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来。她头也不敢回,话也不敢答,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追周翠英的人叫刘青,是当年与周翠英在同一所监狱里服刑的难友。周翠英服刑两个月,就被杜新宇保释出狱,刘青则直到服刑期满。刘青出狱后,便与苦等了她十年的赵亮结为夫妻。结婚后,刘青羞于自己的经历,执意要赵亮带她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过那种男耕女织、清贫平静的生活。赵亮理解刘青的苦衷,便带刘青来到这里,租了处临街的门面房,开了这爿小杂货铺。
前些天,刘青身体欠安,都是丈夫赵亮在打理生意。所以,周翠英几次来
这儿讨水喝,都没有遇上刘青。今天,周翠英又来讨水喝,就在她讨到赵亮给她的水刚要出门时,恰巧被从后院出来的刘青看了个侧面。刘青一眼就认出,这个讨饭的女人,就是她昔日的姐姐。但不知为何,姐姐却不认她,还显出一副恐慌的样子。
患难之交,永世难忘,刘青常常忆起这位待自己形同姐妹的姐姐。今天突然遇上了,姐姐为何装作不认识她呢她把事情告诉赵亮,让赵亮去打探一番姐姐在哪儿落脚。
残月像一把磨折了的镰刀,弯弯地挂在西天。周围那些形状各异的片片白云,仿佛一群张着大口的魔鬼,一会儿把那勾残月吞进肚子里,一会儿又把她吐出来。也许,那勾月牙儿早被折磨得精疲力尽,无力地放着淡淡的光。
周翠英坐在空旷的月光下,静静地遥望着夜空,想着发生在杂货铺门前的那一幕。那个追问自己的人是谁她怎么会认识自己,并且还能喊出自己的名字来她苦苦地想了半个晚上,总也记不起来那个喊自己姐姐的人到底是谁。她觉得这个偏僻的小镇子并不安全,危险无处不在,朦胧的夜幕里,好像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来这里不能待了,天亮后要尽快离开这里。
周翠英看着频遭劫难的月牙儿,想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生,为何与那频遭劫难的月牙儿如此相似呢丈夫远在天边,自己频遭劫难,一段短暂的幸福,换来的是不尽的苦难和终生的遗憾。她感叹与丈夫的婚姻是:“韶光短、寒夜长。”
望着淡淡月光下的茫茫夜幕,想着远在天边的亲人。丈夫远在天边,他在天边的哪儿丈夫渴了、饿了,谁来为他烧茶做饭衣衫破了,谁来为他缝缝补补相隔千山万水,连梦魂都不知道丈夫在哪儿,她该去哪儿找丈夫更何况,她与丈夫隔着无垠的大海呢。想起这些,周翠英禁
三十七 共军炮轰金门岛 大炮救了周翠英
几天以后,赵亮把生意上的事打理停当,专程去了趟基隆。他根据周翠英的描述,很快找到了杜新宇的家。杜狱长不在家,只有太太张淑芹一个人在家里洗衣服。当张淑芹听了赵亮带来的喜讯后,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当即给丈夫打电话报告了这一喜讯。“翠英啊翠英,终于找到你了。”张淑芹感慨地说。
杜新宇听到周翠英的喜讯,哪儿还顾上监狱里的事,喘着大气跑回家。“这位兄弟,太谢谢你了。”边擦着汗水、边喘着粗气的杜新宇对赵亮说。
杜新宇夫妇热情地接待了赵亮。杜新宇与赵亮边喝着酒,边把周翠英逃走后发生的一切,及找到涛涛的事告诉了赵亮。要赵亮转告周翠英,让她马上回来。
自打周翠英从婚宴上逃走后,为之一手操办的邓晓飞,被搞得威风扫地、颜面丢尽。他像吞了一肚子苍蝇似的,吐不出、咽不下的极不舒服。不知情的人说:邓晓飞是“被那女人骗了”。知情的人说:他是“打雁不成反被啄了眼”“作恶自有恶报”等,成了人们风靡一时,茶余饭后的笑料。邓晓飞一度被羞辱得闭门不出。但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他还是怒不可遏地要求警局缉拿周翠英。
就在警局为缉拿周翠英,搞得乌烟瘴气、满城风雨时,共军的炮弹,铺天盖地的落上了金门岛。剧烈的炮声撼天震地,也震撼着岛上每个人的心。
“不好了,共军打过来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消息在岛上风传,人们的魂都吓掉了。有钱的人家和政府官员,都惊恐地打起包裹准备外逃,谁还顾得上一个被欲加之罪的女人周翠英的案子,在**大炮的“轰隆”声中不了了之。
后来,邓晓飞因加害一位**将领被告发,包庇江一民的丑事也被揭露,两个互相利用的坏蛋双双进了监狱,郭大川也在一起事故中毙命。
有人说,郭大川死于一场车祸。也有人说,他死于共军的炮火。总之,他是死了。他们的下场,正应了那句“恶有恶报”的俗语。
周翠英听了赵亮的转告,倒在地上大声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大难不死,苦日子终于熬到尽头了。
“翠英,翠英,我的好妹妹,想死我了。”杜新宇夫妇听说翠英回来了,迎出老远来接她。当周翠英出现在面前时,被张淑芹一把搂进怀里,疯狂地亲吻着。
“姐……”周翠英喊了一声姐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用无声的泪水和激动的心跳传递着感情。
“唉——”杜新宇看着久别重逢的一双姐妹,抱在一起那亲昵的样子,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赵亮从狱长家回来的第二天,见儿心切的周翠英就
上路了。想起就要见到三年不见的儿子,她的心激动得像是要从肚子里跳出来。若不是赵亮夫妇拦着,她当天夜里就要去见儿子。
儿子长得多高了是胖了,还是瘦了周翠英想象着儿子的变化,在弯弯的山道上快步如飞。她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格子新衣服,脚蹬一双同样颜色的新鞋子,被刘青打扮得像个回娘家的小媳妇,赵亮和刘青被她远远地抛在身后。
周翠英哽咽着,睁开泪眼问张淑芹:“姐,这不是做梦吧”
张淑芹回答说:“妹妹,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三年了,姐姐每天晚上都看见你,醒来方知是做梦,唯独今天是真的……”话没说完,张淑芹又哭了。
“好了,看你们两个只顾着自己高兴,把客人晾在一边成何体统。”杜新宇提醒说。
“可不是吗,我们只顾着自己高兴,慢待客人了。”张淑芹歉意地笑着对赵亮夫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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