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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翻动牌

    潮起潮落,日月更迭,钟大林与伊小英在这个叫码头的小渔村里,转眼间生活了一年多。在来来往往的赶海大潮中,他们已经与小渔村里的男女老少混得很熟了。在人们眼里,一个傻儿子,一个老太太,没有人对他们的存在产生怀疑。钟大林看到这里,心里不禁欣喜异常,他计划的第一步已经顺利实现。于是,他又让伊小英向村里的干部提出要求,希望可怜他们母子,给她的傻儿子找点儿事干混口饭吃。就这样,钟大林成了渔业队里的一名临时社员。

    就在钟大林拼命地训练

    驾船技术,准备寻机盗得渔船,带着干妈偷渡出海时,一个拾贝老人的一句话使他改变了主意。

    那是个退大潮的日子,赶海的人们渐渐离去,海滩上只剩下钟大林一个人。他的“家”就在不远处的海岸上,干妈做熟了饭,就会站在海边上喊他。听不到干妈的喊声,就知道他们的饭还不熟,他便悠闲地沿着海滩,继续寻觅被人们遗漏的海螺与蛤蜊等。

    此时天色已晚,海面上灰蒙蒙的一片。朦胧中,钟大林发现,远处的一块岩石上似乎有个人的影子,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当他来到那个黑影子跟前时,见是一位老人蹲在岩石上休息。老人的身旁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兜,兜里传出的“嚓嚓”声,说明那是失去自由的虾蟹在挣扎。原来,老人也是个赶海的。

    “还没回啊当心大潮来了回不去。”赶海的老人“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喃喃地提醒钟大林。

    赶海的老人也是码头村人,钟大林早就认识他。他真想与老人聊上一会儿,但他不敢,他只能装傻。

    老人也认识钟大林,知道钟大林是个傻子。所以,钟大林不答话他似乎不在意。老人抽了一会儿烟,用手指着一字儿摆开、一块块时隐时现在海水中、大踏步奔向远去的岩石说:“若是退大潮,踏着这一块块浅水中的石头,就能步行到对面的小岛上去。水最深的地方也淹不过肩头。只可惜那岛子被国民党占领了,走亲串友的路断了。”不知老人是在炫耀当年的勇气呢,还是在发泄对国民党的不满。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拾贝老人毫不在意的一句话,钟大林听了顿时眼前一亮。原来,这儿还隐藏着一条通往海外的路他真想跪下身去给老人磕个响头,谢谢老人告诉他这个秘密。若是能徒步渡到对面的海岛上,哪儿还用得着担惊受怕地偷船

    为了验证老人的话是否真实,又一个退大潮的夜里,钟大林来到老人说的淹没在水中的那条“路”边,想试探一下,事实是否如老人说的一样:踏着淹没在水中的岩石,能徒步渡到对面的小岛上。

    钟大林把长裤脱掉,只穿一条裤衩,沿着一个个时而突出水面、时而淹没在水中的岩石,向大海深处走去。他小心翼翼地在海水中摸索着蹒跚了一会儿后,发现海水越来越深。当他踏上最后那块岩石又伸出一只脚时,竟然深不着底了。他胆怯了,他后悔没带一根竹竿来。改日再说吧。要记住,再来时一定要带一根竹竿来探路。他这样想着,原路返回,回到拾贝老人坐在上面抽烟的岩石上坐了下来。

    这里的海滩很特别,整个海岸都是白茫茫的海沙,唯独这里是些又腥又臭的黑淤泥。钟大林坐下身来才发

    现,不知何时,自己全身都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巴,便又起身来到海水中胡乱洗了起来。

    “咕噜噜吱喽”,他洗完了身上的泥巴刚回到岸上,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惊得他一愣神。是什么声音风声涛声都不像,倒像是海水中吹出一连串气泡发出的声音。想到这儿,他马上想到了鱼。他又屏住呼吸、侧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但他固执地认为那就是一条鱼,而且是一条大鱼。只有鱼尾巴在刚刚露出水面来回摆动时,才会发出那种奇怪的声响。

    哈哈,自己要发财了。一定是一条大鱼,在退潮时被搁浅在浅水里游不走了,赶海的人经常遇到这种好事。想不到自己今天也交了好运气,好事竟然找到自己。

    钟大林心里想着好事,抑制着激动的喜悦,弓着腰、伸出脑袋、透过昏暗的夜幕,向咫尺内的海面上仔细打量起来。他想看一看,是一条怎样的大鱼搁浅在这儿。但海面上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声响。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正当他对自己的听觉产生怀疑时,突然,眼前“哗”的




五十一 水耗子鼓动投敌 船工误杀伊小英
    夜深了,海面上寂静得像座大坟墓,只有坐落在海边的那处小木屋里,伴着一缕昏暗的灯光,传来几声低缓的说话声。

    “老弟,你若是想去那边串门的话,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千万不可以徒步涉水过去。那条路的路况和潮讯你不熟,是很危险的。掌握不好时机,不等你走过去,潮水涨上来人就没命了,请你相信我。”吃饱了饭,喝足了酒,丁召全打着饱嗝对钟大林说。

    事情的确与丁召全说的一样,夜里这里是他们的天下。几年来,丁召全曾多次组织那些没能及时跟随国民党逃走的、至今还滞留在大陆的地主老财、与人民为敌的反动分子,从这儿偷渡到台湾去。

    在**的眼皮底下多次组织偷渡,除了丁召全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对这儿的情况十分熟悉,还要归功于他海里的功夫。他的水性特别好,能憋住一口气,在水下待一斗烟的功夫;能屏住呼吸,在水里一股气游出十多丈远;更绝的是,他能凭着一根细竹管在水里潜伏一整天,是个名副其实的“水耗子”。凭着这些功夫,常在这儿出没,钟大林与伊小英何时来到这里,他能不清楚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们传说中的傻子,竟然如此历害,不但机敏过人,功夫了得,自己的小命还险些丢在他的手里。

    当丁召全第一次发现钟大林住进海边的小木屋里时,就引起他的极大关注。他怕被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曾暗中打探过小木屋里住的是什么人。当得知木屋里住的是一对母子,儿子还是个傻子时,便放松了警惕。今天,他才发现这个傻子是故意装出来的。特别是傻子出现在海边的时间和地点,更加重了他的怀疑。他怀疑钟大林是蓄意来海边寻找机会偷渡出海的。于是,拿话试探钟大林。

    “是啊,我是想到那边去串门,但不知道除了这条淹没在海里的路,还有别的办法吗”钟大林看着昏暗灯光下瘦猴般的丁召全问。

    丁召全狡黠地一笑说:“你若是相信我,就等我的通知好了,信不着就拉倒。”

    见丁召全喝了自己的酒,吃了干妈做的饭,还是不肯说实话,钟大林心里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他把脸一变说:“你让我怎样相信你到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若不是还想有求于他,钟大林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哎呀老弟,你咋这般糊涂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丁召全用手指着大海说,“我是从那边来,是专为想到那边去的人提供帮助的。”

    一边的伊小英,被两个人的哑谜听糊涂了。什么这边那边的串门,她不知道干儿子半夜里领来个什么人,一晚上也不曾插上话,这时

    ,她问钟大林:“这位先生是哪儿来的,你们要去哪儿串门”

    钟大林没有回答干妈的话,他对丁召全说:“这是我干妈,她的丈夫在那边,不知你能否帮助找到他。”

    “噢您丈夫叫啥名字当年是干啥的”丁召全问伊小英。

    伊小英听了钟大林的话,恍然大悟道:“他姓赵,名叫赵云鹏,去台湾时,是闽南独立团的团长。”

    “赵云鹏”丁召全摇着小脑袋说,“好像听说过这个人,只是想不起来他在哪儿了。这样吧,让我打听一下再告诉您。其实用不着我打听了,您去了还找不到他”

    “去了也得靠您呀,还望您多多关照。”伊小英仿佛天亮就能渡到台湾去,她已经开始打寻找丈夫的谱了。

    “那是自然,嘿……”丁召全得意地奸笑着。

    朦胧的夜色里,海边上一群人,正争先恐后地爬上一条小船。这些人就是受丁召全蛊惑,准备逃去台湾的人。他们中,除了几个国民党逃跑时,没来得及逃走的地主恶霸,大多数是些受蒙蔽、被欺骗上当的人。他们每个人都被丁召全狠狠地敲了一笔,身上所剩无几,家当白白地扔在大陆,早就成了一个个穷光蛋,不知他们是吃错了什么药。看着朦胧中生他养他的故土,难分难舍的离别情,陡然在心里生出,有的人小声哭了。

    “开船吧,人都到齐了。”一个老人催促道。

    “再等等,我干妈还没来呢。”黑暗中传来钟大林的声音。本来他与干妈一起来到海岸边了,就在准备上船时,船工刘成要喝水,干妈又陪刘成回小木屋喝水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问:“谁开船,开船的哪儿去啦”

    “喝水去了。”光线太暗,看不清是谁在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船工依然没有回来,小船里的人,开始躁动起来。

    “谁下去找一下船工,我们在这儿老不走,是很危险的。”躁动的小船里传出了急躁声,但没有人愿意下去找船工。

    花了一大笔钱,冒着坐牢的风险,好容易爬上这条船,谁愿意再回去拿命运开玩笑到处是巡逻的民兵,万一去岸上,被巡逻的民兵发现了怎么办万一下了船,不等回来小船逃走了怎么办现在的人,长良心的不多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人们借着朦胧的夜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下去的意思。

    就在小船里的人们急得焦头烂额时,海岸上突然传来一声惊人的呵斥声:“站住!干什么的”

    从声音上判断,分明是巡逻的民兵发现了什么人。难道是去喝水的船工刘成被民兵发现了听到呵斥声,钟大林顿时紧张起来。

    “民兵来了怎么办等那船工回来怕要坏了大事,谁会

    摇船我们不能再等了。”一个老人的声音,焦急地从小船中传出。

    民兵的呵斥声,把小船里人们的魂都吓掉了,人们在惊恐中开始绝望。

    “船工是个什么人,他妈的,是不是在故意害我们”

    “那个丁副官哪儿去了拿了我们的钱,丢下我们不管了”

    绝望中,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咒骂着。但无论怎样骂,丁召全也听不到。他像一条抓到手里都能溜掉的泥鳅,从来不冒这种风险。此时,他不知躲在哪儿,正吃着螃蟹喝着酒,摸着鼓鼓的腰包乐着呢。

    情况万分紧急,岸上的民兵正步步向小船逼来。借着微弱的星光,能看清两个民兵的轮廓了。看到这儿,有人绝望地哭了。

    “大家坐好了,看来那船工是回不来了,让我来试试吧。”钟大林果断地说着,抄起桨把划起船来。他实在不忍心把干妈丢下,但他不能为了干妈一个人,害了一船人。

    “干妈,对不起了,我不能为了您自己,对不起大家。您保重吧,来日方长,有朝一日我会找到您、孝敬您的。”钟大林在心里默默地说。

    船小人多,小木船搁浅了。钟大林用力摇了一阵,小船晃了晃没有挪窝。“快下去几个人推船,不然我们全完了。”钟大林低声喊。

    情况危急,这时,人们顾不上推诿,两个年轻人听了钟大林的话,慌忙跳进齐腰深的海水里推起船来。两个年轻人用力地推,钟大林狠命地摇,几个人豁出命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小船总算动了起来。

    “站住!把船摇回来。”两个民兵隔着老远就喊道。他们好像知道这是艘叛逃投敌的船。

    两个民兵离小船越来越近,钟大林越发慌张起来。“快!大家一起帮着划。”他命令船上的人。

    一船人都是旱鸭子,有的人还是第一次坐船,甭说没有工具,把船给他们,他们也不知怎样划。他们听了钟大林的命令,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中。

    “怎样划我们没有工具。”有人问。

    “用手掌,有书本的用书本更好。”

    人们遵照钟大林的吩咐,或拿书本、或伸出手,手忙脚乱地忙活着。在人们的共同努力下,小船真的加快了速度,晃晃悠悠地向深海里逃去。

    岸上的民兵,见小船非但没有回来,反而加快了速度向大海里逃去,便朝着小船打起枪来。子弹在人们头顶上“嗖嗖”地掠过,还有的紧贴着小船钻进水里。但船上的人早已顾不上这些,只顾帮着钟大林划那条逃命的船。渐渐地,小船离岸边越来越远,岸上的民兵已经看不见他们了,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五十二旱鸭子晕船找不到北

    敌船误投解放军

    经过一番

    殊死拼搏,钟大林早已累得精疲力尽。他估计,小船已经离开了共军所辖海域,便停下小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唉——总算逃出来了。”他一边擦着满脸的汗水,一边遥望着他与干妈生活了近两年的小木屋,一阵空荡荡的孤独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庆幸自己逃出来了,朝思暮想的妻儿离他越来越近,几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但没能把干妈一起带走,想起来心里就隐隐作痛。干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拿她当亲娘,曾许诺照顾她一辈子,想不到缘分就这样结束了。自己从来不信命,难道真的是自己命薄,没有万贯家财,享不得高官厚绿,连一点儿亲情也担不住要不,为何父母早亡,妻离子散,连一个干妈也带不走呢

    让他高兴的是,他就要见到日夜思念的亲人了。明天后天最晚一个星期,他就能与妻儿团圆了。这些年妻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儿子长得多高了他还能认识爸爸吗想起妻子和儿子,他憧憬着与妻儿见面时的幸福情景。

    想过妻儿,他又想起那个黑暗的政府,想到他的部队和保密局(此时保密局已改为军事情报局,钟大林在大陆不知道这些)的那帮特务。他在大陆滞留了这些年,回去后,当局该怎样看他还能让他回他的部队吗保密局的特务们,能给自己捏造出一个怎样的罪名来管他呢,他们爱说啥就说啥吧。自己是被他们扔在大陆的,错不在我,而在当局。为何人还没有上船,船就跑了呢是否让他回部队他不在乎,只求一家人平安地在一起,他就心满意足了。但是,他又想,他本就是个上了保密局黑名单的可疑分子,撤退前,一直生活在特务们的监控下。这几年,特务们失掉了对他的监控,他们该如何做作若是保密局的特务们刻意置他于死地,岂不是自投罗网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特务们害人的手段多着呢。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甚至有点儿后悔这次鲁莽地出逃了。

    在这之前,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想找到妻儿,从没想过这些。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是怎样的危险。这时,他又想起了丹药道人的话。来南方前,丹药道人曾经提醒过自己:“世态炎凉,时过迁境,台湾当局未必会真诚接纳你。因为你既没有靠山,又是杨虎城的部下,是个早就上了保密局黑名单的人。你的出现,如果妨碍了他人的利益,或许会招来灾祸。”当时寻妻儿心切,对老道人的提醒毫不在意,现在想起来,老道人的预见是有道理的。唉,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上了这条船,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听天由命吧,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钟大林又回头望了一眼他与干妈生活过的小木屋。其实,那

    个小木屋的轮廓早就看不见了,他只是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确切地说,他望的那个方向也不对。惊慌失措中,他们的小船像一只没头的苍蝇,横冲直撞了大半夜,早就迷失了方向。哪儿还记得他们的小木屋在哪儿他望着



五十三 强抢民女遭报应 天火烧死吴老财
    清朝最后那位皇帝——爱新觉罗?溥仪退位后,又被日本人扶上了“满洲国”皇帝的宝座,当起了受日本人摆布的傀儡皇帝。这个傀儡皇帝在位的十几年里,无权过问朝政,人身失去自由,度日如年的囚徒生活使他忧心忡忡,不幸的婚姻更让他伤心失意。

    溥仪的不幸婚姻,首先从婉容开始。皇后婉容本来就使溥仪不中意,一直受到溥仪的冷落。原因是,当初选宫时,溥仪看上的是旧臣黄康的女儿文秀,母后看上的则是荣源的女儿婉容。在没有征得溥仪同意的情况下,就把皇后的名字改成婉容,这就给溥仪的婚姻埋下了祸根。

    溥仪很喜欢文秀。文秀虽然没能选上皇后,但还是进了宫,她是以贵人的身份进宫的。但进宫后不久,就在他们被赶出紫禁城到了天津时,文秀就被婉容打跑了。这使本就心怀不满的溥仪,一直对婉容耿耿于怀。后来,婉容怀孕了,溥仪不想让那个小生命来到这个世上。在婉容的苦苦哀求下,溥仪答应孩子生下后送出宫外,由婉容的哥哥代养。不幸的是,那个小生命降生后不久,不但夭折了,还被溥仪扔进锅炉中烧成灰。这件事对婉容的刺激非常大,使本就吸毒成性、心理扭曲的婉容,瞬间变成了一个疯子,把对溥仪的怨恨撒到侍从和宫女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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