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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人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树与梦

    “若我输了,你说如何便如何。”沐灵许下豪言,一骑绝尘。

    梵子琛在后面想着她的话,最后尽是笑了。

    ……若是我说如何便如何,那我愿给姑娘一句尊称,唤作夫人……

    镇国

    自那日顾亦初同古兮谈及沐灵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之间关系便有了微妙的变化。

    从未有过裂痕的关系,一旦受了外力闯入,那物什便永远是让人不安的存在。害怕失去,小心翼翼,不敢肆意……

    古兮越是难过一分,便越是厌恶沐灵,厌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顾亦初未能收回池城之事传入他国,曾经依附镇国而生的小国开始蠢蠢欲动。今年的供奉,也是偷工减料,就连使臣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暗讽着。

    朝堂上有大臣提议宴请各国,以做拉拢,毕竟刚经过边境之战,应当修整士兵,不适宜再次开战。

    但亦有大臣反对,他们认为此刻应当杀鸡儆猴,扬其国威,况且以镇国人力财力并不是无法同川国再作抗衡。

    两派吵了数十日,王上烦躁的闭门不再见客,早朝也是能推则推。就连他的后宫,他也不愿踏足。

    身在王位,身边人都对他恭敬畏惧,他只要声音微怒,众人也是伏地而拜。

    可此刻的他,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无法喘息。短短数十日,他竟苍老许多。

    逢时,一向在两个大国之间游回的阜国,竟送了美人过来,还派了威望极高的使臣前来。

    本来只是个妃子罢了,应是配不上君臣出城相迎的。可在此特殊时刻,唯有这般向小国抛出橄榄枝才是明智之举。

    那日,声势浩大,沿途百姓前推后搡的想要一睹美人仪容,可都被士兵死死拦住。

    有些权财的子弟,都立在了高楼之上,却也只能依稀看见她穿着异域服饰。轿帘轻起,也只有一双低眸可见。

    到了城门之时,众臣伏地而拜,尊呼:“灵姬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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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沐灵受伤
    使臣孙亓在镇国呆了数十日,要回国那日,灵姬出宫见了他。

    众婢子簇拥着,远远便能瞧见,孙亓放在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

    她随他进了门,婢子都被挡在外面。

    “孙大人……”灵姬脱下了披帛的帽子,冷冷开口:“我有一件物什,需要您带回去,埋在我家屋外的梅子树下。”

    未等孙亓开口拒绝,她便递了一缕发丝。上面系着同心结,横在两人中间,格外讽刺。孙亓犹豫了很久,还是接过了。

    灵姬很平静,她言:“临走前,孙大人可有话要……”

    未曾说完,孙亓便上前轻轻的吻了她。她没拒绝,怔怔的站在那,可眼泪出卖了她。

    “对不起……”他紧拥着她,眼底悲戚尽显,他无计可施,只能低喃着道歉。

    灵姬垂着手,苦笑着:“原先接近我,不就为此而来吗”

    婢子敲了门,示意该走了。孙亓松开她,他替她擦拭着眼泪。他嘴巴轻启,他想要辩驳她的话,可在要出口时,他才惊觉……一切都晚了,这种时候再沉溺这些,又有何意义

    他目送着她远去……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川国

    沐灵有些担心梵子琛,次日早早的起身出门寻他。他刚穿戴好官服,见她来很是意外。

    “找我有事”梵子琛疑惑,开口询问。

    沐灵见他并无昨日的烦闷模样,也不愿深探惹他烦绪。她俏皮的笑道:“来跟你一起用早膳!”

    屋内婢子闻言,脸色气愤,刚开口:“沐姑娘可知……”

    “好!”梵子琛冷冷的瞥了眼那婢子,示意她闭嘴,婢子不情愿的低头出了房门。

    沐灵不明所以的看她,又看向梵子琛:“这姑娘……该不会是你的通房吧”

    梵子琛脸色一变,沉闷开口:“胡闹!”

    沐灵见他做这反应不禁笑着解释道:“在我们镇国,少爷身边的婢子一般都是通房。如若我冤枉了你,你打我便是。”沐灵伸出手掌,故作认真。

    梵子琛不想再跟她胡扯,径直走出了房门。沐灵笑着随行,可屋外的婢子看着她,眼神都不对劲。

    沐灵疑惑,难不成是爱慕梵子琛那梵子琛当真没有

    沐灵用膳之时一直打量着梵子琛,而那婢子却怪异的偷看她。她们各怀鬼胎,梵子琛竟成了最无辜的那位。

    梵子琛上朝之后不久,沐灵便腹部不适。她躺在床上嘴里不自觉地呻吟着,额头不断地冒着细汗。

    她向来不喜欢别人进她的房间动她的东西,此事梵子琛应是也交代过。因此若非是要紧的事,是没人来的。

    她只能缩在被子里,咬着手背隐忍。许是水土不服,此次月事才如此汹涌。

    早上的奇怪婢子倒是来的及时,不过是来送糕点的。沐灵此刻倒是有些感激她,她虚弱出声道:“可否为我熬一碗姜汤”

    女子间自是对这种事情心领神会,婢子作揖出了门。

    沐灵突然觉得自己小气得很,怎么这么随意的就怀疑起一个婢子了。像梵子琛那样的人,他的婢子自然也是守着规矩的。

    沐灵喝完姜汤好受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梵子琛回来时听说,立马过来瞧她。

    他原是想要请大夫来瞧,可婢子说女儿家对这种事羞得很,况且也不算大病,喝些姜汤几日便好。梵子琛不懂这些事情,也就如她所言。

    沐灵脸色有些惨白,梵子琛坐在床边,温柔的将她的发丝理顺。他看着她,像是偷来的现世安稳。

    婢子进来插花,放在梳妆台上。梵子琛看去,桌上的发簪格外显眼。

    他记得那日梵子黎来时,他见过。梵子琛上前拿起,与那日见过的无异。

    “收起来。”梵子琛隐忍着开口,婢子闻言立马拿出匣子来,放在角落里。

    他有些生气,有想要质问的念头。可他知道自己不会,他向来不愿活的太清醒,何况对象还是沐灵。

    梵子琛倒是忘了,沐灵从不养花弄草……

    沐灵清醒后并未察觉出什么,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相处着。

    梵子琛为她买了糖来,每次沐灵皱着眉头喝完姜汤时,见了糖,总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日子挨到了春分,在川国这算个女儿们的节日。

    沐灵近来身子总是不太舒服,人也懒懒的。梵子琛想要给她找来大夫,可沐灵不喜欢对着素未谋面的人,像是交底一般。

    梵子琛拗不过她,只是偷偷询问了大夫。大夫未能见面诊断,也不敢胡说,只能猜测是春乏罢了。

    沐灵为使他心安,便说是自来川国后便未能出门,怕是憋闷出了病。

    恰好春分之际,梵子琛进宫祭祀,也就允了她出门之事。

    沐灵带着婢子出门,她不愿有人跟着,便将众人打发去了各处。婢子们多是感恩着簪花出门,拿出了早就做好的风筝。

    婢子同她言,在春分这日,女子多是要结伴郊游、赏花弄柳的,还要拜花神、求姻缘,更要剪彩笺、结红绳,去花神庙上香祭拜。

    沐灵闻言刚好无处可去,便同她们说她去承恩寺,也不知婢子们听没听了去。

    承恩寺建在山腰处,镇国有言:越是高的地方,越是能承天恩,得天露。虽说都是民间话,可沐灵觉得亲切些。

    沐灵走到半路,身体便已是虚弱得很。她总觉得近来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不像是中毒的迹象,可心口总会突突地快速跳动着,像是要炸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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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陷害背叛
    “六皇子饶命!”婢子伏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

    “出来!”梵子琛声音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人撕碎一般。婢子闻言,紧随其后。

    屋外已有小厮准备好的麻布口袋还有麻绳,他们低着头,只等着梵子琛一声令下。

    “六皇子是要扔掉贱婢吗”婢子跪在台阶上,语气发抖。

    梵子琛懒得搭理,只是皱着眉头开口:“留个全尸!”

    她笑:“六皇子,您当真不记得婢子吗”梵子琛冷眼瞥她,并无印象。

    他拂袖准备进屋守着沐灵时,婢子却抱着他的腿,急忙开口:“六皇子当真忘了十年前救下您和八皇子的那个女童了吗”

    梵子琛闻言,顿了脚步。他回头看她,当真是记不清……

    “那不妨让婢子来告诉您后来的事……

    当年救下您和八皇子之后,那女童被卖到了奴隶市场去。那里有很多年长的人,他们欺负她折磨她嘲弄她。她夏天要做最脏最臭的活,冬天要住最冷最破的床铺。她每逃一次,回来便要被人侮辱一次……

    她等了很久,等你们来救她。可最后只是你们吉人天相的消息铺满京城,你们说过的,会回来救她的。可最后,她只是硬着命熬死了欺负她的人……

    您说,她配用这恩情,换一条贱命吗”婢子声音打着颤,梵子琛低眸看她,她直视着,不像虚言。

    当年之事,他并非全有印象,因为他当时并不清醒。只是逃亡那日,确有一个女子替他们争了些时间,可那日风雨大作,远了瞧去根本看不清人脸。

    梵子琛忆起过去,心底的柔软突然被触动。他挥了手,命人放了她。

    婢子跪在屋外,疯疯癫癫的哭着笑着。

    当日梵子琛招她做婢子,她以为是有了出头之日。毕竟外间传言,梵子琛从不近女色,现今竟突然要找婢子,怕不是想要寻个通房丫头。

    可她不曾料到,所有的婢子都是为沐灵准备的……梵子琛亲自向她们交代了沐灵的喜好,可他越是多说一句,她便对沐灵越是痛恨。

    直到那日梵子黎送了沐灵发簪,一切理智都崩断了。她曾经救下的人,最后净都是给他人做了嫁衣。她觉得自己可悲,逢了绝境。

    可……她能活到这般,又怎没些手段……

    她抬起头踏出了这府邸,她放肆的笑着:日后,我定是要回来的!

    小厮们只当她疯了,急急的关了门。

    梵子琛坐在沐灵的床边,深皱着眉头。他想起儿时的旧事来,想起过去的梵子黎来。

    他总觉得愧疚不安,对梵子黎。

    他总会后悔,当初是不是不该就那么把他留在这深宫之中……尔虞我诈,兄弟相残,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般模样。

    梵子琛曾经问过梵子黎,可他只是抓着他的领口怒吼道:“为何为何留我一人在这皇城你现今才问我这些,不觉得太过讽刺吗你可知……你可知,我为了活下来,都经历了什么!”当时的梵子黎,眼底猩红,他很心疼。

    可后来,梵子黎也会笑着撞着他的肩头,说:“六哥,幸好你回来了。日后,我便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你在,真好!”

    可最后呢……梵子黎对他拔剑相向,他红着眸子隐忍开口:“母妃生前你不尽孝……现今死了,你又为了功名不再守灵。梵子琛!你有没有良心……”

    梵子琛很少想起关于以往的事情来,因为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不知当年所做的所有决策,是对是错!

    次日,梵子琛没了心思入朝,便派了小厮进宫请了病假。小厮回来时立在一旁,欲言又止好几回。直到梵子琛看出了他的犹豫,让他直言,他这才敢开口:“今日贱奴回来路上,见到秋辞在击鼓鸣冤,周围围了一圈人。”

    “秋辞何人”梵子琛有些头疼,正用指腹揉着让自己好受着。

    “……就是昨日被六皇子放走的那个贱婢。”小厮低声开口提醒着。

    梵子琛不想知道这些小事,挥了手道:“任她胡闹去吧。”语毕,他看着熟睡着的沐灵,便是气闷得很。若非是她,沐灵何故如此

    小厮自是懂得看他脸色,连忙退了出门。

    待到了晌午过后,川王突然派了大监过来传人。梵子琛听完旨后,大监轻声附耳言:“君主所找,乃因风流韵事。可与八皇子同做打算。”梵子琛拜谢,自知是秋辞之事无疑。

    他换上官服,便急急的去了殿上。秋辞正伏在地上低声抽搐着,上面坐着川王以及川王后。

    梵子琛皱眉行一拜之礼,出言问道:“父王叫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川王脸色凝重,训斥道:“孤原以为你是众皇子中最为稳重的一个,谁知你竟干这种糊涂事!现今这贱婢在皇都街上大放厥词,说你行非礼之事,毁人清白,你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儿臣没有!”梵子琛手指泛白的用力紧握着。

    他知道川王比谁都清楚……若非是受了皇族之人授意,一个贱婢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般造次!况且若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更应当场处死,及时止损……

    川王如此,不过是为了让他失了民心,接受这安排好的一切!接受这个婢子,接受被他掌控,接受这悲哀的宿命!

    川王气极,怒斥道:“这贱婢乃是十年前救你之人,你从未曾同孤提起过!现今你毁人清白不认,连带着救命的恩情都不顾及

     



第二十一章 误会
    沐灵在七日之后才转醒,睁眼时,竟恍然不知身在何处。腰上的伤口已结上了痂,她费力的起身挪到了桌旁,口渴的很。

    刚坐下喝了口水,梵子琛便推门而入。见她已清醒过来,眼底惊喜难掩,喃喃道:“总算是醒了……”

    沐灵抬眸瞧他,满脸憔悴,同她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无异。她开口关切问道:“怎么我睡了一觉,你竟这般消瘦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梵子琛眼眸闪动,似有难言之隐。沐灵见他这般,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我睡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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