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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人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树与梦

    言毕,梵子琛便已冷着脸推门而入。今日川王身子不适,早早的便下了朝。他一回府,便听见她想着广纳男子……

    沐灵婢子二人见他进来,皆是愣住了。反应过来,沐灵立马站起来挡住床上的针线布帛,一脸赔笑着。梵子琛瞥了眼那个婢子,她便立马会意的出了门。

    梵子琛脸色难看的一步一步向着沐灵走去,沐灵假笑着故作镇定的看着他。直至走到了她的跟前,梵子琛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才有些慌了。

    沐灵后退着抵到了床边,狼狈的后仰着。梵子琛一把揽上她的腰,沐灵不自觉的双手担在他的肩上。

    梵子琛歪了头,便看见了沐灵床上未做完的腰带,他伸手抓了起来,随后才把沐灵放下,让她平稳些站着。

    沐灵见状有些羞,想要夺回来。梵子琛倒是一本正经的把它拿在背后,嫌弃道:“你这般针线,怎能算得上是定情物我让婢子替你改




第二十四章 立太子
    几日过后,沐灵终于将腰带做好赠予了梵子琛,她言谢他收留之恩。梵子琛接过它,不自觉地笑着轻轻抚过。

    沐灵心料,腰带在川国真的如此重要,让他憨傻如这般顾及此,她伸手想要收回那腰带,想着日后做个别的物什。她伸手拉扯,梵子琛却是紧紧拽着不撒手,还有些委屈的抬头看她。

    沐灵见状,不禁有些失笑:“前些日子听婢子们说这腰带乃是定情之物,我当时并未在意,毕竟在我镇国并无这般规矩。但你若是心有芥蒂,我过些日子再瞧着做别的答谢你。”

    梵子琛闻言,郑重的收了手里的腰带,回道:“我不介意。”沐灵听罢笑得俏皮,并未仔细的琢磨这带些暧昧的话:“那便送你好了。”

    梵子琛看着她的笑颜,不自觉的将腰带握紧了些……

    前些日子,赵漪因有事同母亲回了故里一趟,再回来时便已听说梵子琛有通房的事情。回来那天,她刚见过父亲兄长,便匆匆的寻了过来。

    梵子琛正在书房里看关于魂契阁的文献,赵漪失了规矩的推门而入。梵子琛抬头瞧她,合上了手上物什。

    他笑:“今日刚回来”

    赵漪没有跟他寒嘘,直直的问了他:“秋辞那个婢子怎么回事你怎会收她做通房”

    梵子琛闻言,站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哄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可别管。”

    “我不是小孩子!”赵漪不喜梵子琛总拿她当长不大的孩子看,有些恼了:“我知你瞧不上那婢子,你别诓我,究竟为何收她”

    梵子琛知道赵漪的性子,不究明白不会罢休的。这一点,倒是同沐灵很像。

    他叹:“父王的旨意,我只能顺从。”

    听罢,赵漪语气才有些缓和,但还是疑问:“可你不是一向将婚约之事极为看重吗那婢子连个完璧皆不是,你会甘愿收了”

    梵子琛浅笑了下:“都说了是通房,又不是正室,没什么要紧的。”

    “那子琛哥哥的正室需得怎般温婉还是豪爽碧玉还是闺秀”梵子琛很少谈及他的所喜之事,现今有了机会,赵漪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梵子琛笑答:“自是我愿亲近之人。”

    他想起沐灵时,总是爱笑。

    在他晃神之际,赵漪踮起脚尖羞着脸吻了他的下巴。梵子琛一愣,而赵漪已是捂着脸跑出了房门。

    “啊!”她刚一出门便撞上了沐灵,沐灵正要去问梵子琛他前几日给她的孔明锁该怎么解。

    她一脸疑惑的看向红着脸轻声道歉便跑开的赵漪,莫名其妙……

    梵子琛听见门口沐灵的惊呼,急忙的出了房门。

    沐灵抬头便看见他下巴上的唇印,想起刚刚的赵漪来,不知为何便生了气。她寻不来恼怒的源头来,将手里的孔明锁砸了过去,便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梵子琛尚未来得及反应,本能的接过她扔的物什,再抬头时只能见她离去的背影。

    他片刻后便去敲了沐灵的房门,她正在生气,并不作答。不知何故,她总觉得心口有些疼,还堵着难受得很。梵子琛越是敲门,她越是生气。

    有婢子见梵子琛被拒之门外,有些诧异。但也识趣走开了,梵子琛想要破门而入,做些解释。

    可当他手掌触及门框时,他才发现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刚刚的事情。怎么解释说他晃神时被赵漪占了便宜还是说赵漪心悦于他

    梵子琛自嘲了下,恐怕赵漪连欢喜心悦为何都不知晓,说了反倒坏了她姑娘家的名声。不过是孩子气的顽皮罢了……

    可沐灵又当如何梵子琛不知如何安慰讨好,最后却只是在婢子们的偷看下,冲着屋里高声说了句:“对不起……若是你不愿见我,那便好好休息,此事日后再议。”

    沐灵听罢,越发觉得难受,自怜自艾起来。

    他抱歉什么呢

    她好像听多了这类的词句,以往顾亦初为古兮丢下她之时,他亦会这般说话。那梵子琛的抱歉又是怎样亦是同顾亦初一般,丢下她这一个吗为何不论在何处,无论所遇何人,都是这般境地

    沐灵把自己闷在房子里好几日,越想越觉得难过,久了也不愿再想。

    待她心情缓和差不多,想要出门散散心之时,她的门框上被贴了好几封书信。

    她一脸疑惑的取了下来,上面是梵子琛最近所做之事,每封信的最后一句皆是道歉。沐灵心底触动,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嘟囔道:“真的是幼稚……”

    门口的地上还有笔墨纸砚,风轻起,泛黄的宣纸俏皮的翘起了脚。

    沐灵趴在门上,细细写下:“沐姑娘言,既你深知己错,便细说错处,不可胡诌,亦不可有诳语。若是想要再回信,需得带糖葫芦来。”

    她笑了笑,觉得自己甚是机灵。虽说心里总会有些不痛快,但她自己似乎已为他寻了些许开脱的由头来。虽说这般很心酸,但也是同顾亦初相处得出来的结论。

    说服自己,远比寻求真相来的简单……

    梵子琛深夜见她门上所言,哑然失笑。他蹲在地上研磨,随后写下:“梵公子言,他罪大恶极,竟扰了沐姑娘的悠然心情。若是有所质问,还望当面言说。所要之物,亦在那时交易。”

    沐灵次日早早的便起身去看,梵子琛正要前来为她研磨,见她拿着宣纸研读浅笑,不禁走上前去:“这般心急”

    沐灵被他吓得浑身一颤,一大早上的便在她的门口,恐怕图谋不轨吧……

    沐灵心虚的有些结巴,却分外可爱:“我……我……糖葫芦呢”

    梵子琛一身便衣,笑称带她去个地方。沐灵将宣纸拿进了屋里,让他等着。她将书信仔细的叠了起来,放在书匣里。

    梵子琛带她骑马去了一个极



第二十五章 遇害
    梵子琛原是想要在此同她表明心意,可谁料梵子黎也在。他正随意的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担在膝盖上,不知在看什么,马儿在他的身边憨憨的啃着草。

    天地辽阔,沐灵他们停在远处瞧他,竟觉得梵子黎有些像孤独的侠客。

    沐灵瞥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怪异的梵子琛,调侃道:“看来,你们兄弟俩关系也并非那么差嘛。至少还算心灵相通……”

    梵子琛闻言,眸色有些沉了。沐灵总是不明白,一母同胞的兄弟,何故闹到如此地步当真是梵子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有些后悔上次没有同意要听梵子琛的话了,现今满脑子都是胡乱猜疑。

    梵子琛刚要转头回去,沐灵勾着头堵在他的眼前,弯着漂亮眼睛笑道:“怎么梵公子肚量这么小上次可是你冤枉了人家,现今大好的机会,这就要走”

    梵子琛静静地看着她,轻微的蹙着眉头,有些纠结。

    他总是这样,仿佛同人相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善言辞,不知表达,不懂解释……有时觉得他是个可爱性子俏皮的很,有时却是只言片语都不愿表露。

    沐灵没等他思量周全,便已是驱马朝着梵子黎奔去。她大喊着梵子黎,可后者却是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手支在地上抬眸瞧她。

    “怎么这么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沐灵下马,并不介意梵子黎的不悦神情。

    梵子黎顺势直接躺在地上,双手叠交着放在脑后。无奈道:“早就听到了你的喊叫声了,在峡谷那头啊啊啊的直叫唤……”

    沐灵闻言,不禁失笑。刚要问他怎么在这,梵子琛已是到了他们身边。

    梵子黎见他靠近,闷着气的闭上了眼睛。他们二人皆是不说话,倒是让沐灵有些尴尬。

    梵子黎闭眼假寐着,梵子琛也不知在向远处瞧什么,沐灵只能不停的顺着马儿的毛。

    良久,沐灵终是受不了了,小声嘟囔道:“一大早到这干什么看不到晨阳,亦见不了晚霞的,难不成是为了晒太阳吗”

    梵子黎闻言,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你就要问带你来的人了,又不会撩拨女人还把人带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

    “闭嘴!”梵子琛打断了他的话,耳朵都羞红了。梵子黎从未见过他这般,放声大笑起来。

    梵子琛不知该如何自处,拉着沐灵准备离开。梵子黎此刻却是来了兴致:“多年未同哥哥比试过,今日难得在此一遇,不妨再比一场”

    梵子琛听罢顿了脚步,回想起上次同他赛马的场景来:那日梵子黎的马发了疯,把他甩了下来。当时的梵子黎,腿上都是血,让人看着心惊。可他却是忍着痛抬头笑着:“六哥别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是男子汉,不会哭的。”的确,那天的他只是惨白着脸滴着冷汗,眼泪愣是在眼眶里憋了回去。

    昔日场景在此刻忆起,便显得格外讽刺。

    沐灵见他恍惚,用肩头撞了他一下。梵子琛从回忆里惊醒,抬头看着梵子黎,轻声答道:“来吧。”

    他们二人上了马,沐灵也不甘心的纵身上了自己的那匹,刚要说她亦要参与,梵子黎便轻笑道:“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别跟着。”

    沐灵有些不甘心,她故作委屈的看向梵子琛,他道:“别来!”

    言毕,二人已是驱马而去,徒留沐灵一人留在原地……什么嘛我就是个来看戏的吗沐灵不悦的抱着马儿脖子找些安慰。

    梵子琛同梵子黎谁也不让谁,周围的一切也都成了虚影,一闪而过。

    梵子琛有些漫不经心,他总是想起儿时梵子黎来。他好像对他愧疚愈加,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正路过峡谷之时,梵子琛的马腿上中了毒镖。他心不在焉的晃着神,没等反应便被甩了出去……他后背撞在峡谷巨石上,身上深深浅浅的受了很多伤。

    梵子黎听到闷哼声立马驭马停下,却已是走了数百米。他回头时,便只见梵子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立马下了马飞奔而来,梵子琛额头冒着细汗,脸色苍白。看得出来他摔的很重,可他却突然笑了:“当年你摔下马时,是不是也似这般疼痛难耐”言毕,他已没了力气的晕了过去,梵子黎愣在原地眼底竟有些湿了。

    他背起他来,自己一个人不知该哭该笑的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当然了,当年摔下来的时候可疼死我了。但是那时候看你脸色那么差,想着还是不让你担心才好。我不是不想哭,只是怕你也跟着难受罢了……”

    梵子琛的冷汗落在梵子黎的脖颈处,梵子黎竟有些心慌,像是有什么在逼迫他必须快些回去才是。他强作镇定道:“你欠我的人情了不少,别想着赖账逃跑……”

    言毕,他又有些自嘲:“梵子琛,我真的是欠你的……”

    他把他送到了沐灵那,她正无聊的坐在地上拔草,地上已秃了小小的一片。

    已至午时,今日阳光极好。梵子琛的后背上,血尽是凝固的沾在衣服上,沐灵远远瞧见他们便直冲地跑了过来。

    梵子黎语气很少带上命令口吻,此刻却是有些急切:“立马带他回府邸!”他第一次同沐灵见面便知她有灵力,此刻也就只有她能迅速将他带回。

    沐灵抱着梵子琛,他的脑袋无力的垂在她的肩头。她碰到了熟悉的血迹,她一向不会哭的。她摧动着灵力,一闪而去。

    梵子黎站在原地,脸上狠戾之色尽显。他骑上了沐灵留下的马,飞奔的按原路返回。梵子琛骑的那匹马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马上的毒镖亦是被人拔了去。

    梵子黎愤怒的踹了那匹死马,手叉着腰让自己冷静些,可他怎么都思量不出凶手来。

    &



第二十六章 折磨
    梵子黎被折磨到了正午时分才结束,整个过程中已昏迷转醒数次。此刻他正浑身滴着血水,狼狈不堪。

    牢房里常年暗无天日,时辰还是来为他诊治的太医告诉他的。

    梵子黎总是被打的不成人样,牢房里的士兵都可怜他。明明是个皇子,却常常活的还不如他们这些出身卑贱的人儿。

    朝堂之上谁人不知,一直想至梵子琛于死地是太子。可偏偏那日梵子黎也在,硬生生给了太子嫁祸的机会……

    梵子黎一向张狂惯了,朝堂上的匹夫是不会为他求情的。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担不起大任的糊涂皇子罢了,何苦为了他得罪太子!

    没人拿他当人看,也没什么人信他的话,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梵子黎嘴角挂了血,他啐了口,问了句:“六哥伤势怎样”

    年迈的太医为他上着药,习以为常。他随意的答道:“死不了,就是要静养几日。你这般伤势,可是比他严重得多。”

    梵子黎滋着牙,想让自己好受些:“真没想到,那老头现在手段竟这般凶残,倒真有要弄死我的阵仗了。”言毕,他被士兵松了铁链,扶着坐在了散发着霉味的木桌旁。他腿上带着伤,无法控制的轻抖着。

    那太医早就习惯了梵子黎的桀骜刚强的性子,只是有意无意地提了句:“听说六皇子院子里有个美人被抓了。”

    梵子琛闻言,倒是惊讶:“为何”

    太医正用白线剔出他血肉里的辣油,缓缓开口道:“我一个太医院的老头哪知道这么多不过是方才在川王后那儿听的只言片语。啧啧,姑娘到了这后宫,怕是出去也就剩半条命了……”

    “嗯……六哥知道吗”绳子划在伤口上,疼得梵子黎闷哼一声。

    太医摇了摇头:“都说是道听途说的,我又怎知那么详细的事不过,你不是一向同六皇子不和吗现今这么关心他可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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