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之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肖何
刘璋只得心疼的任她施为,不多时,瑶婷和彩儿进得房来帮忙,待两人浴洗一番后,携手向刘母与三位兄长请安,六人其乐融融的共进早餐后,刘璋便向母亲、三位哥哥告别。
刘母强忍着泪水,告诫儿子保重身体后,让他离开了。
当刘璋和三位哥哥离开后,刘母却和留下服侍婆婆的蔡琰抱在一起低泣起来。
刘璋别过家人,便遇到前来送行的荀彧,刘璋挥了挥手,许褚立即捧来一个六寸见方的木匣,匣上以金线绣着一条四爪金蛟。
刘璋取过木匣交给荀彧,道:“文若先生,益州就托付给你了!”
荀彧郑重的接过木匣,道:“主公放心,彧必保益待州安定,待主公得胜而回后,将一个安稳、完整的益州交还主公!彧在此立下军令状,主公在前线无论需要多少粮草、兵马,彧必保足兵足粮,若有一丝差迟,彧甘愿领死!”
“有文若在,我放心的很,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一切就拜托文若了!”
“请主公保重身体,属下在此祝主公旗开得胜,马到成攻!”
刘璋领着百余人悄悄离开了成都。
荀彧捧着木匣久立院中,直到刘璋离开成都城……
刘璋在城外汇合了五百亲卫,兼程往江州而去。
公元194年,汉兴平元年,春三月九日,大汉益州牧、镇西将军刘璋率水陆军十万伐荆州王睿!
此战,刘璋志在必得,除去汉中诸将及益州腹地留守荀彧、程昱、陈群、严颜、关羽等数位文武大臣外,几乎精英尽出。
刘璋没有在江州多做停留,登上早已经等侯在此的船只放舟而下。
四日后,舟靠益荆交界的鱼复县,鱼复县县令董和、县尉李通早早便陪着徐晃、鲁肃等人在码头恭迎,为了保密,特意进行了戒严,周围布置了千余兵力严格守护,严禁百姓靠近。
当刘璋主政益州后他其实已经定下了第一个攻击目标——荆州,于是他暗中增加在荆州上游、荆益交界处鱼复县的力量,同时屯集了大量的粮草以支援日后攻荆之战。但是最让他感觉到困难的是鱼复县县令和县尉的人选择,他明白一旦与荆州开战,处于荆州上游,与荆州毗邻的鱼复县将是重要的后勤补给基地和攻击出发阵地,为了确保战事开启后这条事关益州军安危的畅通,并且随时随地为前线输送充足的给养,县令和县尉必须要才能出众且忠心耿耿。刘璋反复挑选了一个多月,最终决定让董和和李通搭挡。
鱼复县既后世的奉节县,三国时代的永安县。公元222年,在夷陵之战大败的刘备逃入白帝城,将县名由鱼复改名为永安,以寄心愿。县内夔门又称瞿塘关,自古便有夔门天下雄
第一百二十二章 计取秭归
鲁肃亦上前道:“禀主公,根据主公之命,要尽最大可能隐蔽我军动向,给荆州以突然袭击,但秭归扼守在长江水道之上,若不先行攻取,我益州水军无法悄悄通过,势必提前暴露我军意图,故而我益州水军在兴霸的率领下于今日凌晨方启航,待步军攻取秭归后方才通过。而后一部横亘长江,截断长江水道,不使荆南各郡支援江陵,一部将围困夷陵,令江陵和襄阳无法得知我军的消息,而后协助步军先取夷陵、后下江陵。”
刘璋忽然问道:“武陵太守曹寅回书了吗”
“回主公,曹寅太守仅同意为我军牵制长沙、零陵、桂阳兵马,却拒绝出兵协同我军攻取江陵!”
曹寅就是历史上那个鼓动孙坚向王睿借粮,想来个借刀杀人之人,最终王睿死在了孙坚刀下,但因为刘璋的意外出现,当年王睿并未被杀。前年,又是这个曹寅鼓动孙坚出兵复仇,并且与孙坚约定共同出兵,可是孙坚傻傻的出兵后,曹寅却在身后观望,根本没有出兵的打算,结果令孙坚战死。刘璋对这个人全无好感,之所以派人联系,不过是个缓兵之计,希望曹寅能放下对他的戒心,待他解决了王睿后自会回师解决荆南四郡。说实话,就算曹寅同意同兵助战,刘璋也不会相信,毕竟孙坚的教训就在眼前。
郭嘉道:“曹寅此人两度联合孙坚起兵攻击王睿,虽最终并未出兵,但其已经交恶了王睿,他必定害怕王睿秋后算帐,故而我以为,此时最想王睿身死的便是他了,而他同意为我军牵制长沙三郡的兵力,我以为可以相信。当然了,他不是真心想帮我们,不过是自保罢了,否则一旦我军失利,王睿必乘胜将他一并解决,届时他定难逃一死;若此时他帮了我军,一旦我军取胜,他想必以为自己仍能坐亨武陵。”
荀攸道:“奉孝之言有理,但曹寅此人德操低劣,我们不能完全信任他的允诺,他应该明白,一旦他将自己的兵马与三郡拼光,日后无论我军、或是王睿取胜,他都失去了依凭,只能任人鱼肉。为此,他必以自保为上,不会真心为我军抵挡三郡兵马,我们必须小心南岸可能的攻击!”
满宠却道:“文达勿忧,以我之见,长沙、零陵、桂阳就算得到王睿之令,只怕也不会出兵相救,一来荆州武备不足,兵力软弱,荆南又多有盗贼为祸,驻军须防城池安危,根本没有兵力渡江解救王睿;其次,荆州水师驻扎江夏及襄阳,荆南没有几艘战船,荆州士兵虽多熟水性,却也不能泅水渡江攻击我军,何况我水师如铁锁横江,荆南兵马若敢渡江,必葬身鱼腹!”
刘璋满意的笑了,道:“大家的话都有道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不可大意,要时刻注意荆南动静,若荆南士兵有渡江意图,子敬,水师必全歼敌于江中!”
鲁肃拜道:“主公请放心,水军有足够能力扼守长江水道,不过若江夏和襄阳水军来援,以我水军之力,虽可一战,却难分兵截断南北联系,若荆南之敌乘我水军无暇它顾之机渡江,水军将无力阻止!”
“不用太过担心,江夏水军恐怕要到七八日后方能得知我军攻击的消息,若出兵救援江陵,须逆流而上,荆州水军又缺乏训练、军纪散慢,集合水师将耗费大量时日,待其到达江陵,恐怕将在半月之后,而襄阳水军耗时将更长,届时我军可能早已经攻下江陵了。荆南之军若此时渡江,我已经腾出手来,可将其骤而歼之,从而一举平定荆南,哈哈,说实话,我倒有点盼望事情如此发展,这样的话将极大的减少我军攻克荆州全境的时间。”
众人都哈哈大笑,如果什么事情都按刘璋预想的发展,确实不错,可实际上可能吗没有人知道,所以每个人都必须谨小慎微。
刘璋看着巨大的荆州地形图,与众人又商议了半个多时辰,刘璋露出疲惫之色,便命人散了。
第二日一早,刘璋领着一众文武走出了鱼复县。回首看了看四处山川,刘璋道:“我于此踏上复兴大汉的第一步,我在此起誓,必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乔装易容
半个时辰后,亲兵押着一辆马车,四辆牛车,另有几个士兵身上挑着担子。
张飞看到牛车上装着许多满满的麻袋,也不去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便赞道:“嗯,不错,果然机灵,对了,征用东西的人家控制起来了吗”
亲兵屯长立即道:“回将军,属下留了十个兄弟把那一家子人集合起来看守住了!”
“好,记住,待我军攻取夷陵后要立即释放他们,还有将征用的物品一件不少的还回去,如果损坏、遗失,要以等价支付费用,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了!”
张飞点了点头,对李典道:“曼成,大军就交给你了,我亲自带领兄弟们攻取城门……”
李典立即反对:“不行,将军你身为主将,不可轻易犯险,这可是主公定下的规矩,还是由我带人偷袭城门,将军在后指挥全局,一旦我攻取城门后,将坚守直到将军抵达!”李典所说的规矩确有其事,原来刘璋从《三国演义》中发现武将都有个人英雄主义,动不动便亲自带兵冲杀在第一线,这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主将有个三长两短,大军将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从而导致一场战争的失败。而刘璋在和这些名垂青史的将领们结识以来,发现老罗并不是在忽悠,有的人的个人英雄主义甚至比老罗笔下还要严重,于是他在军中发布命令,如非情况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主将切不可丢下指挥重任不顾,亲自上阵厮杀。
张飞这回却没听李典的话,道:“曼成,论指挥部队攻城掠地,你我之才或许在伯仲之间,但是说到这种小规模的交锋,你却远不是我的对手,你别不信,要不我们较量一下为了不被守军怀疑,出动的兵力不能太多,我去更加保险一些!再说了,这之间不过三里路,撒泡尿的功夫就到了,我能有什么危险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李典道:“可是主公的命令……”
张飞道:“怕啥,只要我们拿下了秭归,最多挨顿军棍,我皮粗糙肉厚的,一顿军棍毛毛雨啦!”
李典只得道:“那好吧,将军此去一切小心,若日后主公要罚,末将愿与将军一同受罚!”
张飞哈哈一笑:“这才是好兄弟嘛,好了,我去换衣服了!”
李典让开了身子,待张飞离开后,又叫来三名牙将,令其各领兵三百,分别埋伏在东、南、北三门,一旦战斗打晌,立即围住城门,不教敌突围,三将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只三十余人的队伍赶着牛马车,挑着担子,往城门而去。
张飞穿着一身财主衣衫,很是不满意扭来扭去,嘴里还骂道:“这衣服真他娘的难看,穿在身上跟个新郎官似的……”
赶车的亲兵听到张飞的话,笑道:“可不是嘛,那财主都六七十岁了,还穿的花里胡哨的,小的扒他衣服时真想给他两脚,不过看他害怕的差点没尿出来,便放过他了……”
张飞道:“你小子要是敢踹,小心我军棍伺候,主公吩咐过,不许欺负百姓,你小子全部忘记了等这场仗打完,罚你给老子抄十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刘璋直接将后世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中革命一词改为大汉,其它全盘照抄而来,这首歌歌词简单易懂、朗朗上口,如今每个益州士兵都能够完整唱出,并且明白其中含意,许多益州百姓听了这首歌、看到了益州军的作为后,也为益州有这样一群可爱的人保护而庆幸、自豪)。
亲兵立即哭丧着脸,道:“啊……将军,小的只是随便说说,没真踹啊……”
“心里想也不行,这说明你小子有这个动机,主公吩咐过,必须得把百姓当成自己的父母,一切歹念都得扼杀在萌芽中,所以啊,想也不能想!”张飞哈哈大笑道。
“可是小的不识字啊……”亲兵又想到一个借口。
“不识字就去学,军中开办的扫肓班你小子没上过啊”
“好吧……”亲兵只能沮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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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一夫当关
那伍长很满意张飞的识相,将金子收进兜中,却见两个士兵眼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不满的道:“看什么看,还不跟老子站好,一点小钱罢了,看你们那出息……一会下了岗老子请你们喝酒!”
那块金子这两个士兵都看的清清楚楚,足够三人一年的军饷了,原本说好见者有份的,可是现在却一顿酒就给打发了,两人虽然不满,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认了。
就在此时,走在最前面的益州军堪堪出了门洞,城墙后只有数个精神萎靡的士兵,没有大军存在,张飞见状立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时刻准备着的益州军得到消息,从车内、担中取出铁剑,奔向把守城门的数名守军,眨眼功夫,守军全部尸横就地……那伍长手中金子还没捂热,便被反身回来的张飞一剑斩下了脑袋。
过往的百姓见惨案徒生,纷纷惨叫着四散而逃,一些老弱没有办法尽快离开,一个个吓的尖声痛哭,不少人跪在地上,担心这些杀红了眼的人会不会突然把自己也杀掉,有人已经大小便失禁了,连连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小的都是穷人,什么都没有啊,求大王饶小的一条狗命……”敢情这些人刚刚听到那伍长所说,有水盗欲攻打城池,因而将张飞等人视作了打家劫舍的水盗了。
张飞大叫一声:“快滚,拉上跑不动的,一起滚,若敢耽搁,休怪我剑下无情……”他知道这时候解释是没有用的,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不如吓一吓的好。
跪倒在地的人不敢不从,拉起身旁的人,快速逃离了城门,不时还回头看去,深恐这伙人会突然从背后给自己一刀。跑出几十丈,感觉远离危险后,许多人都扔下了自己扶着的素不相识的人自己逃命去了,被扔下的人则一边哭喊着一边艰难的逃命……
小山包上的李典看到张飞发动了攻击,一声领下,数千虎贲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城门!
张飞顾不上这些了,城门的异动和守军濒死的惨叫引起了城墙上方为数不多的守军的主意,有人立即敲响了铜锣示警,一名都伯见敌人装备简陋(为了隐藏行迹,张飞等人清一色使用铁剑),分析情势后心中大安,想着杀几个匪徒,自己这官职说不定就能提一提了,他立即带着三四十个守军杀下了城墙。张飞杀掉城门口守军后立即指挥部下在城门内侧结成阵势,准备阻止守军,给李典争取时间。
双方很快便杀在了一起,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张飞等人兵器处于劣势,瞬间便有三名士兵被守军长枪刺死。好在此前的突袭中益州军也缴获了几杆长枪,张飞也强了一杆长枪连连刺、扫,被后世称为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的张飞的武艺或许不如《三国演义》写的那样厉害,但也是一员虎将,几枪下来,身前便已经倒下了七八名守军!有张飞坐镇,益州军终于堪堪挡住了这波攻击。
那都伯也是狠人,为了升官什么恐惧都忘记了,一边冲杀一边大叫着求援。
距离城门楼较远一些的守军正待下城墙支援,却见黑鸦鸦的一片敌人如潮水般扑来,各种锋利的兵器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凌厉的杀机,纷纷大叫着“敌袭……”。
城内的守军接到示警,也立即便放下饭碗杀来,而张飞所部已经伤亡过半,如果这支兵马杀来,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李典赶到时被敌人全歼,失去夺取此城的最佳时机。
坦白说,秭归的守军战力还是很高的。如今天下大乱,王睿其实也是有自己的盘算的,尤其是在杀死孙坚后,他的信心更加膨胀,认为自己坐拥富庶的荆楚大地,人杰地灵,实力雄厚之极,便滋生了他的称霸之心,想要在这乱世有一番作为。他也是个聪明人,他和刘璋作出了同样的决定——夺取对方的地盘,扩大自己的实力,构建一个安稳的、源源不断提供各种资源的大后方。于是他将荆军最精锐的士兵派到了秭归这个攻取益州的战略要地,一是以此为基地积蓄实力攻打益州,二则是防御益州可能的攻击,为此他还将荆州名将王威调到夷陵坐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攻克秭归
张飞立即领着一千士兵嚎叫着杀奔了南城军营,李典吩咐留三百人坚守此门后,命两个牙将各领兵五百分别向东门、北门攻击前进,他则领着剩下的士兵直取位于城中心的县衙。
王威就餐的时间和部将是相同的,作为荆州名将,他时常以身作则,与士兵同餐同宿。自从镇守秭归以来,他便观注起益州这个邻居的动向来,虽然益州军纪严明,尤其重视保密工作,军机之事难以探查明白,但是他还是从零星的消息中判断,如今这个益州之主并非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他正在加强益州的实力,据悉小小的益州拥兵已近二十万,意图不言自明,作为毗邻的荆州很可能会成为益州的目标,而他所处的秭归一旦有事发生,必将是首冲之地,故而他日日都在训练所部兵马,以期望一旦有事,他能够坚持足够久,至少能够坚持到援军抵达。今天,王威刚刚扒了几口饭便听到敌袭的消息,他立即意识到是益州军动手,连忙整军出战,当他刚刚领着不足千人慌乱的冲出军营,张飞却已经领兵杀到。
王威立即感觉到不妙,敌军杀到军营,这意味着秭归这个坚城近乎沦陷,这丧失领地的责任足够他被杀头了,唯一将功补过的机会就是将这敌军赶出城去……
但是王威没有冲动,他的部队行色勿勿,阵形全无,又见敌军轻而易举攻入城中,神色更是慌乱,如果此时发动进攻,胜算全无,于是他打算拖延时间,暗中整顿阵形再图一战,便道:“我乃荆州王威,奉我家主公之命镇守此城,你是何人,为何犯吾疆域”
“益州张飞,取尔性命!”张飞毫不停留,一边大叫着一边指挥部将冲了上去。
王威连忙道:“原来是刘益州麾下大将,敢问张将军,你我皆为汉臣,奉圣上之命守卫汉地,你为何无故越境攻击我城莫非刘益州有谋反之心将军莫要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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