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之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肖何
龚都尽显彪悍,瞬间接连刺死四各敌军,在他的带领下,八百余名第四师的士兵收割了两百多名敌军的生命,但是他们也付出六十余人的代价。
一名益州军士兵长枪的枪头被削断,他大骂一声扔掉了碍手的枪杆,和身扑向了这名正沾沾自喜的西凉军,西凉军残酷的一笑,手中刀当头劈下,猝不及防的益州兵锋利的刀耕火刃切断了双臂,只见他大叫一声脚步却没有半点停留,仅有四寸长的残臂扬起,殷红的鲜血喷洒在这名西凉军的脸上。手上已经有七八条无辜百姓生命的这名西凉军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死亡的恐惧,可是当他看到这个强忍着断肢的巨痛毫无惧色的扑向他,当他看到这个失去了双臂的益州军张开嘴巴,用仅有的攻击利器——牙齿咬在他的脖子上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发自心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强渡渭水4
要说龚都是员悍将不假,就是目不识丁,黄巾出身和落草为寇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一副土匪作风,投靠刘璋后虽然有所收敛,但偶尔露出的本色深深的烙印在了第四师所有士兵心上。这不,面对强敌,所有人没有半点害怕,一个个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
“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都是带把的爷们!弓弩手,撤回来!”龚都赞了一句麾下的士兵,扯起嗓子吩咐弓弩手放弃截敌后路的想法,回到大家身后。他很彪悍不假,但绝对不笨,眼下已经不是考虑全歼这伙敌军的时候了,他必须在敌军抵达前撤回弓弩手,否则一旦被逼现敌近身肉搏,弓弩手将全无还手之力。
弓箭手很清楚自己的优劣,听了龚都的命令,立即撤了回来,少倾,数百弓弩手在战场后方数丈结成阵势,静侯敌军。
原本被龚都带人死死压制住了的敌军早有后退之意,眼见大军来援,一个个重拾战心,大叫道“援军到了”招架住了龚都的猛攻。
四散的第四师官兵很快发现了师长即将面临险境,腾出手来的全都狂奔了过来。
“弓箭手,抛射!”龚都一面浴血奋战,一面时刻注意着敌援军的动向,眼见他们跨入了弓弩手的攻击范围,立即下令攻击。
身后,一波箭雨在龚都的叫喊声中越过他的头顶呼啸着奔向了敌军。
“防御……”李乐大喝一声,无数的盾牌立即高举头顶,李乐的亲卫更是用七面盾牌将李乐重重包裹起来。
“当……当……”箭矢多被盾牌所阻档,无力的坠落在地,也有部分穿透盾牌的层层设防,夺去一个个士兵的生命。
第四师没有装备连弩,兵力也大劣于敌军,弓弩手虽然竭尽全力,也难以阻挡敌军前进的脚步,付出了百余人的伤亡后,李乐的援军投入了战场,龚都立即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快,支援师长……”一名都伯带着百多人大叫着冲了上来。
李乐已经发现了龚都是员大将,留下他绝对是大功一件,眼见益州军前来解围,虽然人数尚系少数,难以造成多大的威胁,但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李乐还是分出了两千士兵于左右阻止益州军的援军。
两千人面对一万两千人,原本应该被碾压才是,但是在龚都的带领下,这支益州军爆发出了全部的潜力,一时间竟然挡住了数倍于己的敌军的猛攻。
在不远处观战的李乐立即气的跳脚,大声道:“来人,带人绕过去,解决那些可恶的弓箭手!”
“是,将军!”一名偏将在几位同僚响应之前便大声应道,说罢,不待众人反对,领着一千多人奔向了龚都身后的弓箭手。没有抢到战斗的几名同僚立即在心中唾骂起那人来,他们都清楚,弓箭手被人冲迫近了,那就跟小姑娘被按在榻上了没什么区别,简直就是白捡的战功,可是却被别人抢去了!
龚都也发觉了李东的企图,大叫道:“兄弟们,挡住这群小兔嵬子啊!”
益州军目眦欲裂,奈何兵力实在在少,根本不可能分别兵力去阻挡敌军。
弓弩手也发觉了危险到来,但是他们并没逃跑,他们明白一但他们离开,就将战友的背后交给了敌人,为了战友这个名字、这份情谊,他们宁死不退,他们是战士,他们要战斗!
有人俯身捡起战死者遗弃的各种他们并不熟悉的兵器,有人捡起了木棍,有人举起弓箭尽量延缓敌军的脚步。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壮,第四师的官兵再次爆发出难以想像的力量,他们咆哮着把手中的兵器刺入敌军的胸膛,只见一名第四师的士兵胸脯被连刺了数枪,整个胸口都烂了,可是他仍旧没有后退,他使出最后的力气紧紧抱住了仍旧留在自己胸膛的两杆长枪叫道“杀了他们……报仇……”
龚都眼角流下一滴泪水,他记不清楚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似乎是看着父母、姐姐将家中仅存的食物留给自己,他们却全部饿死时……他用两记狂暴的攻击打碎了杀死这个士兵的两个敌军的头颅,看着略带微笑软倒的战友喃喃道:“兄弟走好,我给你报仇啦!”没有多余时间给龚都伤感,扫了一眼这名壮烈牺牲的士兵,他的长枪又一次如毒龙出穴一般收割了一名敌军的性命。
面对益州军凌厉的攻击和舍生亡死的气势,兵力大优的西凉军也为之一惧,竟然被弱势一方的益州军逼的连连后退。
“去帮忙……”袭都一面带人继续压制敌军,一面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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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强渡渭水5
龚都的铠甲被割开了数处,有两处分别在胸口和小腹,如果不是益州铁甲质量上乘,他很可能成为益州军自会盟诸侯讨董以来阵亡的第一位高级将领。在他的脚下,鲜血已经汇成了一片红色水潭,无数的尸体让他的脚步变的蹒跚,他不得不一边奋力的挥舞手中长枪,一边还要注视脚下的土地,如果被拌倒,那么潮水般的敌军必定会无情的将他吞噬!
“啊……”看着一个个战友倒在他的身边,龚都发出了一声奋愤的咆哮,雷鸣般的咆哮声中,他挥枪成风,当面之敌片刻间又倒下三人,这只是稍微缓了缓敌军的攻势,待龚都势竭后,西凉军再次一拥而上。
当西凉军解决了最后一名弓箭手,进而调头从背后杀向了龚都的时候,龚都看了看身边仅存的二百来人,他知道最后的时候到了!
“兄弟们怕吗”龚都大声问道。
“怕个鸟,早就够本了……”
“益州军没有孬种,第四师没有后退的士兵……”
“谁来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贼兵莫怕,爷会好好疼你们的……”
危急关头,仅存的二百来人依旧本色不改。
“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很幸运,我只想说一句,死了咱们也埋在一起,杀啊……”龚都大笑着冲向了敌军,在他身旁,二百多第四师的官兵没有一个人有半点犹豫,他们坚定的跟上他们师长的脚步,哪怕明知他们的师长会把他们带向死亡,但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死,师长也和他们埋在一起,不是吗
转眼间,二百多人又倒了近半,幸者无不带伤,即便是龚都,右臂上也被人用枪刺了一个大洞,他已经放弃了长枪,左手抄着剑继续攻击,死亡在即他虽无恐惧,心中却带着一丝悲凉,不为自己,而是跟随在他身边的这些士兵……
就在龚都以为到了最后关头之时,围攻他们的敌军却又如潮水般退去了,龚都不解的看着狂奔的敌军,一时不明所以。
“不要追击,稳住阵形!”龚都大声止制了士兵追击的势头,不是他怕死,他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的士兵白白牺牲。虽然敌军已无战心,绕过他们这百余人仅存的小小的一块阵地逃跑,可谁都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这百余名伤残之士如果真的想拦住敌军,夺命狂奔的敌军瞬间就能将他们吞的连渣都不剩。
龚都是员猛将,但是看到无数士兵牺牲后,他开始变得成稳起来,他暗忖道:“凡事需量力而行,想当中流砥柱也得看自身实力如何才是,让士兵白白送死,那就和主公说的一样,是犯罪!”
当敌军退却后,龚都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高顺领着三千人攻向了李乐的后军,一旦攻取,则扼住了围攻他的敌军的退路,以第一旅的实力,并配以正源源不断前来救援的他的第四师,全歼敌军也并非不可能,有见于此,李乐不得不下令暂作后退,以防被围。
李乐见机的快,却仍被高顺截住了近千人,龚都看着围住自己的援兵,大叫道:“看什么老子死不了,快,上去帮忙,要是丢了我第四师的人,老子活劈了你们……”
紧急来援的副师长等人不敢怠慢,留下一队照顾这支人人带伤的士兵后大叫着杀向了被截住的千余敌军。
第一旅三千余人再加上第四师三四千人,这千余名敌军没一顿饭的功夫便被全部宰杀,高顺得知龚都受伤后立即下令护送他回南岸治伤,他则指挥着第一旅和第四师的官兵向在两里地外稳住了阵形的敌军冲了过去。
高顺只是旅长,地位本在师长之下,但他还是第一野战军团副军团长,有指挥龚都的权力,龚都只得听从了他的命令,何况他也明白,手臂上的严重创伤让他暂时失去了作战的能力。
李乐约束住兵马,稳住阵形后,立即开始思量起破敌之策来,益州军已经站稳脚跟,他知道凭他现在的力量,首先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将益州军赶过渭水,而是想想该什么时候撤退,一旦益州军的援兵陆续渡过渭水,他再想走可就难了。但是如果他就这样走了,丢失渭水防线的责任足可让他死无全尸了。
“早知道就不对张济动手了,有他在前面顶着,丢了防线也是他的责任!”李乐暗忖,不免对自己的急切感到了一丝后悔,想到张济,李乐禁不住叫了一声:“糟了,张济还未及押往长
第一百九十九章 强渡渭水6
半个时辰后,侯成指挥着士兵费力的搬来了五架投石车,二十张床弩。
“高将军,可以动手了吧!”侯成一面命人安设投石机和床弩一面道。
高顺摇了摇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侯成不解的反问道。
“若是你,河防已失,敌援军陆续抵达,你的兵力开始处于劣势,甚至可能被合围全歼,你会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李乐按兵不动,其中有诈”侯成一边说一边开始思索起高顺的问题,少时,道:“若是我,绝对不会按兵不动,静侯敌援军渡河,那完全是宋襄之仁。我会乘敌立足未稳,兵力不足之时发起反击,将敌赶下河去,重新占据河防,击敌援军于半渡。若眼见敌势大难敌,我会选择暂时退避,而后利用自己地利、人和的优势对敌进行不间断的袭扰,令敌不得安生。等到援兵抵达后再一鼓作气,全歼疲惫之敌!”
“若是我,我也会选择这个办法,而且不远处便是武功县,我会选择退入武劳功县,据城而守,等待援军解围。只要一日武功在手,便会令敌如芒在背,不敢深入关中腹地。可是你再看,李乐明知我军正加速渡河,兵力强弱逐渐发生逆转,他为何不为所动既不战,也不退”
侯成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骑兵!”
“对,就是骑兵,据查,李乐手中有一万五六千西凉骑兵,可是自交战起,我军并未发觉其骑兵身影,所以我判断,李乐知道河防边上建筑鳞次栉比,不利骑兵作战,因而令骑兵在某处设伏,一旦我军发出攻击,他定会装作不敌,率军逃走,若我军衔尾追击,很可能进人敌骑的埋伏圈,若是在一马平川之处被敌骑攻击,我军必将付出惨重代价,而后李乐更可挟大胜之威率军回师渭水,主力溃败的我军很可能被赶过渭水去!”
侯成一声冷哼:“哼,他打的好主意……”
“李乐胃口太大了,因而破绽也特别大,他肯定想不到我军并没有全歼他的打算,他的计策算是没用了!”
侯成道:“我们该如何应对”
“一会李乐若退,吩咐士兵不要穷追不舍,要适可而止,若是能从他的屁股上咬下一块肉最好,如果不能,也不可勉强!等待主公率骑兵渡过渭水后,我们便可直奔武功,告诉士兵们,暂时放掉敌人,是为了日后全歼他们!”
“我明白了,那是不是下令攻击”
“去下令吧!”
“是!”
没过多久,五架投石车发出一阵阵轰鸣,五块百多斤的大石呼啸着奔向了敌军阵中,二十架床弩也在同时将丈多长的巨箭射向了敌阵。
李乐早就发觉了益州军将自己苦心布置的投石机和床弩搬了过来,他立即明白了益州军的打算,早就吩咐士兵注意躲避,躲过第一波投石机和床弩的攻击后立即大喊大叫,一副害怕之状向北撤退,吸引益州军追击,而后利用一直不曾动用的骑兵全歼敌军,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打算高顺早已经猜的清清楚楚了。
有了李乐的提醒,西凉军眼见大石飞来,立即观察其角度,选择躲避的路线。但是近两万人拥挤在一狭小之地,根本没有多少挪移闪避的空间,何况巨石速度极快,转眼便至,没有留给他们闪避的时间。
“啊……”随着西凉军中一阵阵惨叫,五块大石落在了他们的头上,每一块石头都有进帐,最少的一个也带走了两名西凉军,另有一块石头成椭圆状,虽然很不规则,但在巨大的惯性之下,它将两名敌军砸了成了一片肉泥后又在敌军中飞速的翻滚起来,所经之处敌军触之即死,带起了一片血雨腥风。这块石头肆虐了五丈左右,终于在压倒了十一副血肉之躯后被消解了所有力量,停下来的它已经被血肉糊满全身,在它的身后,是一条五丈长的用鲜血和骨肉铺成的道路……
床弩同样威力巨大,远超普通弩箭的射程和穿透力往往会将几个敌军做出一串糖葫芦!
五架投石机和二十架床弩总共给敌军造成了**十名伤亡。不知道是西凉军天生有演戏的天赋还是投石机和床弩的攻击真的吓住了他们,不等益州军继续攻击,他们便吩吩大喊大叫,惊恐万状的扭头就逃,有人嫌手中的武器拖累了自己,想也不想便丢弃在路上,接着又嫌弃身上沉重的铠甲,没的说,继续扔,还有人嘴里还大叫着“益州军厉害,抵挡不住了,快逃吧,晚了就没命了”之类的。
“这……也太像了吧……”侯成看着怆惶逃命的西凉军,不禁自语道。
“我看敌军是真的胆寒了,命令士兵追杀一阵,注意不要恋战,追出五里后立即收兵!”
“是!”侯成应了一声,和第四师的副师长领着五千多人如猛虎下山般向敌军追去。
高顺则领着剩下的人清剿残敌。
此时,暴露在外的西凉军已经不多,高顺将注意力投向了西凉军的军营,一道将令
第两百章 强渡渭水7
高顺看了看吃的正香的侯成,问道:“战果怎么样”
侯成一边埋头往嘴里塞食物,一边道:“被你说中了,果然有埋伏,我带人追出去不到五里,那李乐便将我带到了一处地势开阔之处,眼看地形不利,我不敢再追,准备吃掉被截住的几百名敌人便退兵。那李乐逃出不远,见我不再追赶,竟然停下来等待,他娘的,真当老子是笨蛋了……等了半天,见我没有追赶的意向,那家伙知道计策被看穿,恼羞成怒的率部奔武功去了,他一走,埋伏的骑兵也行动了,好家伙,至少是我军一、两个师的骑兵,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一股脑追下去,只怕我的第五师就残了……”
“这支骑兵对我们始终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如果不解决他们,我们便没有进攻武功的机会啊!”李严道。
高顺也道:“可惜骑兵渡河太慢,我们的骑兵至少要到明天才能过河!而且我军在渭南也仅有一师七千余骑,想要击败两倍于己的西凉铁骑,难度不小啊!”
李严对益州骑兵也似乎没有太大的信心,一来敌兵力是己军两倍,二来西凉军骑兵久经战阵,经验丰富,是与并州骑、幽州骑并列的大汉最强骑兵,而益州从不以骑兵闻名于世,如今益州骑兵更是初创,训练严格但战斗经验几乎为零,初登战场,便遭遇西凉骑兵……他和高顺都不是盲目的人,因而倍感忧虑,道:“是啊,若骑兵有失,那围困武功就成了一句空话了……”
侯成头也不抬的道:“我说你们啊,想那么多做什么李乐那小子早就吓破胆了,我谅他必在武功做的他缩头乌龟,不敢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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