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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说这句话的时候,冯玉莲目中已经一片坦荡,溪草越发佩服她与外表不同的坚韧,心中对其又亲近了几分。

    “其实云卿回到雍州也要数月,早就应该去别苑拜访二伯母,却一直耽搁了……”

    听出溪草话中的歉意,冯玉莲微微一笑。

    “那你爸爸醒了,我也没有去探望,说来岂非也是失礼了相逢皆是缘,重的是时机,并不在早晚。虽然不曾见面,不过你的事我多少都有耳闻。不怕你笑话,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现在想想,还没有你一个小姑娘活得明白。”

    溪草不解,听冯玉莲提起陆承宣康复、撵走陆荣坤一家以及熊家葬礼等事。

    “我在陆家别苑混沌度日,以为与世无争就能消停安稳,不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还不如似你一般,一开始便心如明镜,掌握主动。”

    冯玉莲笑叹,虽然自己与溪草相差了二十余岁,可不知怎的,冯玉莲却压根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就拿白天这件事来说,其他人也罢了,我只是不明白,怎么叶媚卿也要害我。”

    冯玉莲眸中透着怅惘,溪草知道她已是猜到安德烈、理查德以及严曼青几人的圈绕,所谓的“不明白”,还是那句被朋友背叛的寒心吧。

    溪草牵了牵嘴角。

    “所谓无利不图,通过这件事认清一个人,其实也是幸事。”

    冯玉莲叹了一声。

    “也只能这样想了。不过我冯玉莲本本分分一辈子,却遭受这等耻辱,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明白,证实我的清白。”

    溪草不料冯玉莲是这等钻牛角尖的人。

    方才陆钦走之前还和她小声道陆太爷已经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冯玉莲也会继续留在陆府。不过溪草也理解冯玉莲的心情,即便对方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可伤害已经造成,让人窝窝囊囊承受消化,脾性高傲的冯玉莲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不知二伯母想从哪里入手”

    冯玉莲踌躇。冯五收了聘礼,要证明她并未与安德烈苟且的唯一线索,便是那个银质十字架,却偏生又被叶媚卿否定了它的来源。

    “二伯母,不知能不能把那个十字架给我看看。”

    冯玉莲也不含糊,从手包中取出递给溪草,自从知道上面花体法文的意思,她就不想佩戴。

    溪草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发现除了那几个疑似爱恋的法文外,并无其他标志。原还以为这条银质项链出自国外品牌,如果是名牌的话,或许还能另辟蹊径从商家查询到购买名单,现在这条路却行不通了。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白天的细节,突然道。

    “听二堂哥的意思,今天的事似乎是二伯母身边的香芹挑起的”

    冯玉莲目光一瞬锐利,也发现他们有些本末倒置,显是忽略了一些最简单的线索。

    “是,若非她主动询问阿钦那法文意思,怎会引起后面的事!”

    正因为陆钦翻译出那段文字的意思乃是“安德烈挚爱莲花”,香芹便认定陆钦一派胡言,污蔑了女主人声誉,揪着他要到陆太爷面前讨个说法,继而才惊动了冯五与严曼青。

    溪草懊恼自己后知后觉。

    “而且她分明知道那个十字架是叶媚卿赠二伯母的,却一口咬定是安德烈所赠……”

    冯玉莲已然明白了溪草的意思,蹬蹬蹬过去打开病房门,高声呼唤。

    “香芹!”

    可连叫数声,却都没有她的回应,反而是玉兰一脸奇怪地道。

    “二夫人,这里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啊,好像没有看到其他人。”

    “莫不是香芹怕二伯母秋后算账,提前跑了”溪草道。

    “要不,先和爷爷说一声,若是香芹有个好歹,也算有个交代。”

    冯玉莲浑身一震,却也佩服少女的敏锐,她的思维还停留在赶紧把人找回来,让真相大白的层面;少女却已经比她想得更远。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入夜了,溪草把谢洛白赠的那只瓦尔特放在枕头下,心乱如麻。

    纺织厂受害者们给的时间不多了,王二的遗孤亦是生死未卜,赵翔又被抓走了,偏生自己又折在这里!

    真是越忙越见鬼!

    不过傅钧言也真是的,当时玉兰赶到医院,溪草就让她给谢府打电话,让傅钧言赶紧来医院一趟,可等到现在,还没有半个人影!她现在一时半会无法行动,如果外面没有人接应,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难不成把熊家的纺织厂,白白地拱手相让

    溪草不甘心!

    黑暗中,病房的房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有人在外轻声旋动。溪草一惊,连忙抓住枕下的手枪。

    溪草这间病房是两间房间相连的套间。因为不习惯与人同房,溪草于是坚持让冯玉莲回府休息,而玉兰则被她安排在外间看护室。病房最外面陆府派了几个保镖轮班守着,不过这些人溪草不知底细,却是完全不敢信任的。

    她有些后悔那天没有对谢洛白实话实说,万一就此交代,才得不偿失!

    溪草轻轻打开手枪保险,屏息等待门缝开合,就在门突然打开时,她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听一阵震天巨响,溪草的手臂在枪托的回震中有些麻木,可意料中的痛呼没有听闻,反而是一道黑影飞速朝着病床袭来。

    溪草脑中大乱,正要再次扣动扳机,手腕已是一阵剧痛,听到瓦尔特应声落地,溪草眼中已是绝望一片。

    她浑身绷紧,身上冷汗淋淋,短暂的交手,知道对方是个高大的男人。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奇怪的是,那人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耳边只有不断加重的呼吸声。

    终于,溪草听到一声咳嗽,男人喘着粗气道。

    “是我……”

    认出这道声线,溪草身体霎时放松下来,与此同时,枕边的台灯忽然拉开,两人无声对望,彼此眼中皆是惊魂未定。

    注意到溪草目中未褪的恐惧,




第152章 分外眼红
    溪草当即吓得噤声,可她依旧没有停止反抗,谢洛白很轻松就把她的身子按住,掀起她的病号服,光裸的皮肤曝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溪草倒吸一口冷气。

    谢洛白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她滑嫩的腰腹,月光从窗户里倾泻下来,落在莹白的皮肤上,像一座美丽的白玉精雕,肋骨之上被撞伤的那片青紫,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让人心疼。

    谢洛白轻轻一叹,不由自主地倾身吻在她的伤处。

    溪草浑身一凛,胃里那种翻涌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第一次见到男欢女爱,溪草只有十岁,那天她被老鸨派去翠翠姐房中替客人添酒。男人们来逛窑子,虽然都为了一个目的,但通常也会先品些酒菜,听个小曲助兴,气氛调得柔情蜜意了,才好干那**的勾当。

    可翠翠姐的恩客是西北军阀潘代英手下的一个团长,土匪出身,是个实打实的粗人,溪草酒还没倒上,他就掀了桌子,一把将正在唱曲的翠翠按在地上。

    溪草又怕又臊,马上想要避出去,可屋里那两个扛枪的护兵却拎起她,按在椅子上,哈哈大笑。

    溪草后来才知道,在做这种事的事情让人在旁观看,是这位团长的怪癖,特别是她这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丫头片子,露出的惊恐和羞愤,特别能激发他的兽性。

    那男人壮实得像座山,娇小的翠翠在他身下,被覆盖得几乎只能看见一头散开的长发,男人三下两下撕碎了她的旗袍,浑身肌肉虬扎鼓起,脸孔因为兴奋,涨成了紫色,他的动作粗野无度,简直像一头发情的畜生,饶是久经欢场的翠翠,也实在无法承受,一时连连尖叫求饶。

    男人根本视若无睹,他抓着翠翠的头发,将她上半身按在椅子上,一面疯狂凌虐她,扯下皮带狠狠抽在她**的背脊上。

    翠翠开始还放肆地惨叫,甚至伸手抓住溪草的脚踝求救,可是溪草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她浑身早已颤抖成了一碗水,哪里能为翠翠做什么她放声大哭,而男人在她的哭泣中得到满足,越发肆无忌惮,

    渐渐的,翠翠是声音弱下去,到了后来,她已是双目空洞,如同一具死尸,只有眼泪和口水安静地流下……

    翠翠真的死了。

    男人提起裤子离开以后,她像条麻袋般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血痕交织像朵盛开的石蒜,那双空洞怨毒的眼睛大睁着,手里还紧紧握着溪草的脚踝。

    那画面,让溪草做了整整一个月的恶梦,后来再见到类似的场面,仍然止不住腹部痉挛,胃里直翻酸水。

    每次谢洛白碰她,她就会想起当初翠翠的眼睛,恐惧与抵触出自本能,这是她难以克服的心魔。

    意识到溪草的颤抖,谢洛白抬起头来,有些不悦地眯着双眼。

    “我只不过是亲亲你,你就这么难受”

    溪草白着脸,双方实力悬殊,让溪草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她苦苦哀求。

    “二爷……我真的不喜欢这样,你放过我吧!”

    谢洛白怔了怔,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眼泪已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了满脸,他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刚想说点什么,病房的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了。

    来人身姿亭亭如玉山,凤目冷得像被冰凝住的墨,他黑色长衫上一片墨绿描金的蝶,在夜色中妖异又诡魅,和他手中所捧的那束白玫瑰形成鲜明对比。

    谢洛白这才慢腾腾地从溪草身上起来,阴恻恻地睨着对方,因为怕被人打搅,他进来前,把周围值夜的护士全都远远地打发了,导致梅凤官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溪草的病房门。

    溪草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梅凤官,一瞬间涌上的耻辱感,比被剥光衣服丢到大街上还令人绝望。

    她不敢看梅凤官的眼睛,只是飞快地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双肩都在颤抖。

    谢洛白伸手在她脑袋上安慰似的揉了一把,挑衅地看着梅凤官。

    “梅老板,三更半夜,你这探病的时间,选得不太合适吧”

    梅凤官面容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突然间,怀中的白玫瑰猛然落地,他猝不及防地冲过来,揪住谢洛白的前襟,一拳朝他脸上挥去。

    谢洛白确实没有料到梅凤官竟敢和他动手,一时不防,竟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拳,身体撞出去将医院里挂针水的木架都给砸断了。

    谢洛白起身擦了把嘴角,竟摸到一丝血迹,顿时怒不可遏。

    他冷冷地抬眼盯着梅凤官,意外地发现,这个身段如柳,唱腔似莺,看上去像女人般妩媚的戏子,竟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呵,雍州城,果然藏龙卧虎。

    谢洛白飞快地摸到腿间的枪套,拔出他新换的勃朗宁,对准梅凤官的眉心就要扣下扳机。

    “别动!你要敢动他,我立刻就开枪!”

    谢洛白愣了愣,诧异地看向床上的溪草。

    她不知何时,掏出了枕头底下的那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脸上的凶狠让谢洛白觉得陌生。

    明明是初秋,谢洛白却感觉到了天寒地冻的冷意,他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你敢吗”

    溪草手在发颤,声音却异常决绝。

    “你大可试试看。”

    谢洛白双眸一沉,随手把枪甩在地上,大步流星向她走来,梅凤官一惊,赶过去却慢了一步。

    谢洛白握住溪草的手腕,将枪口抵在他的左胸膛上,表情几近狰狞。

    “开呀!来,朝这里打,保准能一枪毙命。”

    溪草一瞬便吓得放开了双手,她害怕手枪不小心走火,子弹真的扎进谢洛白的身体。

    “放手!你放手!”

    溪草拼命挣扎,眼泪和呜咽声呛在嗓子里,牵动腰腹的伤处,她止不住咳嗽起来。

    “溪草!”

    梅凤官心惊,不顾一切上前推开谢洛白,扶住溪草,轻轻替她捶背。溪草咳得厉害,攥住梅凤官袖子,蜷起身子,却还不忘张开双臂挡在梅凤官面前。

    “二爷……求您先离开,今晚的无礼,今后我自会谢罪。”

    谢洛白静静地盯着他们,竟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像一头走投无路的绝望小兽,明知以卵击石,却还是要拼死护住自己怀中的心爱之物。

    看着她的脸,似乎有密密麻麻的针,不断刺向谢洛白的心脏。

    原来她真正的闺名,不止是他的专属称呼,“溪草”两字从梅凤官口中喊出那一刻,谢洛白就明白了很多事。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忠顺王府的旧识那么简单,她对梅凤官的维护,非同寻常,让他愤怒得发狂,嫉妒得发狂。

    谢洛白笑了一下,转身砸上门,大怒而去。

    这绝不是活阎王的风格,可是谢洛白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当场杀了这两个人。

    可一想到真的要打死她,他又舍不得……

    医院外头的路灯下,停着谢府的福特汽车,小四正靠着车门抽烟,见谢洛白大步走出来,连忙踩灭了烟拉开车门。

    “爷,不多呆一会么”

    谢洛白今晚难得没有公务,按他的脾气,不应该彻夜在医院里缠着那姑娘吗

    小四才问出口,就发现谢洛白的脸色阴狠得可怕,这种表情,一般只有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才能看到。

    小四心中咯噔一声,就不敢再多一句嘴了,他启动车子,提心吊胆地问。

    “爷,咱们是回谢府还是……”

    “别馆。”

    谢洛白的声音冷冰冰的,想了想,他在黑暗中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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