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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傅钧言的话,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溪草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和陆太爷这等半路起家的暴发户相比,谢洛白簪缨世家的背景,带来的不仅是让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起点,还有祖辈积累下的无形资源。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如果将来她和梅凤官逃到天涯海角,但凡谢洛白有心找到自己,都不是难事

    溪草心情很乱。

    傅钧言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难道还有其他棘手的事”

    溪草想了想,岔开话题。

    “关于熊家问题棉被的问题,有眉目了吗”

    提起这个傅钧言就来气。

    “政府的调查员简直毫无建树,打开了好多棉被都查不出所以然来,反过来派人给熊老夫人施压,打算让她息事宁人,表示很多外国领事都知晓了,事情再发酵下去,只会让华夏政府的脸面难看。”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溪草声音极大。

    “为了所谓的面子,便让熊家织业吃这样的哑巴亏,这是如何都不能妥协的!”

    “是啊!”傅钧言也赞同。

    “熊老夫人也不答应,表示这是亡夫一生的心血,便是就此倒闭,也坚决不会让其不明不白声名受累。”

    可是话说得再慷慨激昂,没有证据一切不过是无用的热血。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无奈。

    “这次受害者足有千人,我看了一下名单,似乎大都是雍州华隆机械厂的工人,这些棉被是老板在今年四月统一采买,发放给员工使用的,而这批货则刚好是熊六爷病故前投入市场的那一批。”

    傅钧言挑了挑眉。

    “你想说负责采买的人,被严曼青买通,在那批棉被上做文章之前我也和政府调查员提议,请他检验同一批次的库存商品,再不济销往其他地方的同批次棉被也行。可对方却说,这些出事的棉被都完全找不出缘由,何必劳民伤财做那些无谓的浪费。”

    溪草沉吟。

    “这确实难办了,棉被检验没有问题,可那些人的红疹子又客观存在!即便退一步,按双倍赔偿了结此事,可到底埋下了隐患,万一几个月后对方再故技重施,熊家纺织厂才是真正亡了。”

    傅钧言点头。

    “可是后天就是半月期限的最后一日,这件事却是不能再拖了。实在不行赔偿就赔偿,大不了以后熊氏纺织厂不生产棉被了。”

    溪草咬着唇。

    “不可,他既然能在被子上做文章,谁能保证布料不会遭到荼毒”

     




第155章 败北滋味
    话都这样说,那就无法沟通了。几人寒暄了片刻,终是不欢而散。

    回陆公馆的路上,溪草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冯玉莲身材窈窕,相貌又生的清秀,加之一副冷傲的形容,不仅在同龄人中极为出色,便是比年轻的小姑娘也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风情。

    会不会真如严曼青形容,这起离奇凶杀案制造者实乃是冯玉莲的另一个爱慕者

    虽然经历了她自尽未遂一事,二人的关系近了一步,可这毕竟涉及个人**,很多东西溪草也不好询问。而追查素冠荷鼎买方这件事,已被陆太爷安排给陆铮,溪草决定静观其变。

    不过现下严曼青母子被这件事绊住了脚,因为安德烈的意外横死,法国领事理查德与陆家大房的合作也算终止了,如今熊家织纺的竞争,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变成了溪草与赵寅成。

    后天便是与受害者交涉的日子,他们现在还一筹莫展,不知赵寅成那边有什么收获。

    溪草回到陆公馆就立即给谢公馆致电,电话那端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声,溪草听了一会,才认出是龙砚秋的声音。

    不知怎的,龙砚秋今日的态度热情得诡异,知道电话是溪草打过来的,竟然主动邀请她一起逛街。

    “原来是云卿,这几天洛白哥哥太忙了,除了昨天晚上突然半夜闯入我的房间,之前都把我丢在陆府,我都快闷死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到雍州各地逛逛,咱们年龄相仿,一定会有很多共通话题的!”

    溪草一愣,原来昨晚谢洛白离开后和龙砚秋在一起?孤男寡女,黑灯瞎火,两人没有发生什么溪草才不相信,不过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溪草于是笑道。

    “那麻烦砚秋小姐告诉言表哥,我已经出院了,请他回来给我打个电话。至于逛街可能要再等一些日子了,我最近出入有些不便。”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惊诧。

    “啊,原来你受伤住院了?洛白哥哥有没有去探望?既然傅少都知道了,他一定也知晓了吧。”

    听溪草半天不吭声,龙砚秋啊了一声。

    “看我说什么,洛白哥哥不来探望,那我也要来啊,你现在在家吧,我一会就过来。”

    说完根本不给溪草拒绝的机会,龙砚秋已经挂了电话。

    她冷着脸,吩咐佣人。

    “去给我准备一只果篮,再去外面叫一辆黄包车。”

    佣人好心提醒。

    “砚秋小姐,夫人今天没有用车,要不我去让张叔准备一下?”

    “谁让你自作聪明了?!”龙砚秋冷了颜色,声音是与娇俏外表不同的阴狠。

    “关于我的事,你胆敢向姆妈和洛白哥哥透露半句,你就等着吧。”

    说完噔噔噔上楼,留下一脸悚然的佣人僵在原地。

    龙砚秋动作很快,溪草才洗完澡,她已经到了陆公馆。

    团花镶金边旗袍,织金流苏穗子披肩,让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增添了几分深沉。

    其实这种花色年轻小姐并不喜的,一不小心就会显得老气,哪怕龙砚秋在款式上别出心裁,故意掐了腰线,提高了旗袍开衩,还在领口上点缀了一颗年轻女孩最流行的火油钻胸针,却还是难掩整条旗袍的违和。

    不过她也毫不在意,打招呼时故意在溪草面前转动自己手腕上的金镯,表示是在蓉城时谢洛白赠的。

    “洛白哥哥不喜欢我穿洋装,她说女孩子还是要传统保守一些好看,似乎云卿也喜欢穿旧式衫裙吧?”

    说是探病,可三句不离谢洛白。

    溪草搅动着咖啡勺。

    “不过是爷爷喜欢,偶尔一穿讨他老人家高兴。”

    “是吗?”龙砚秋环顾四周,“三姨父不在家吗?”

    又是自来熟地称呼,溪草敷衍道。

    “爸爸在楼上睡觉。”

    “云卿,不知千番沈老太太宴上,洛白哥哥带你去了哪里?”

    龙砚秋也不介意溪草的冷淡,拉了拉披肩,开门见山抛出问题,观察着她的反应。

    昨晚谢洛白的失态,龙砚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陆云卿。而被谢二冷遇的日子,她也从谢府下仆口中盘问出很多关于这位表小姐的信息。

    比如,谢夫人属意侄女,欲打算亲上加亲。

    比如,谢洛白的别馆,她可以自由出入。

    再比如,谢洛白身边的人,包括何副官、小四,哪怕是傅钧言都和陆云卿关系不错……

    种种消息,如一张密集的蜘蛛网,让龙砚秋感到窒息。

    谢洛白在蓉城也有别馆,那是他会见部下,谋略战局的地方,便是谢夫人也不能踏足,更枉论其他女眷;可偏生在雍州就破了例,听说还特地请了个老妈子招呼内外,其中意图不言自明。

    而谢洛白身边的人,就算对蓉城谢府谢信周的女儿们也没有多亲切,却和陆云卿……

    龙砚秋迅速锁定了目标,只是她和溪草接触不多,不确定陆云卿对谢洛白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不过无论如何,谢洛白是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放手。

    “上次突然离席是因为一些紧急的公事。不过砚秋小姐放心,我对表哥没有非分之想,如今的交集不过是亲戚之间正常走动,以及一些不便告知的公事,还请砚秋小姐不要误会。”

    龙砚秋目中的占有欲太过明显,结合她从前的经历,溪草已然明白她来的来意。

    不说自己对谢二本就无意,龙砚秋这人对感情偏执得近乎病态,目睹亲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为所动,对比自己和张存芝在大牢中旁观谢洛白用刑,一个手瘫脚软,一个失控发疯,明显不在一个段位。

    君子不立于危墙,溪草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

    “是吗?”

    龙砚秋狐疑地盯着溪草,她没料到眼前人竟这般直言不讳坦明心意。可即便她撇开和谢洛白的关系,龙砚秋对她的敌意却还是没有减少。

    “昨晚,洛白哥哥也是和你在一起吗”

    这幅咄咄逼人的姿态,实在让人难以喜欢。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方才砚秋小姐曾说表哥晚上是和你呆在一起吧怎么又突然找我来确定他的行踪了”

    溪草把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

    “况且,这些东西,砚秋小姐直接问二爷不是更好吗”

    龙砚秋丝毫未受影响,脸上依旧维系着笑意。

    “洛白哥哥说从你那边过来的,我只是想都这么晚了,他却一脸不高兴,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真是一块甩不脱的牛皮糖,溪草的声音中已经带了不耐。

    “不过是关于熊家织纺厂的细节,我们发生了分歧。”

    “哦,原来如此,看来确实是我想太多了。”

    龙砚秋走后,玉兰嘀咕。

    “这位龙小姐好生奇怪,到小姐面前一通耀武扬威,还穿成那样,是来摆正室夫人的谱吗小四哥说了,二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她的,还那么……”

    “玉兰!”

    溪草厉声打断她的话。

    “这是二爷和龙小姐之间的私事,以后切莫再提。”

    接下来的时间,溪草便耐心等待傅钧言的回电,到了晚间,傅钧言总算从谢洛白的驻地回来,告诉溪草王二的遗孤已经醒了。

    “不过那孩子兴许吓傻了,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估计赶不上最后期限了。”

    “总归都是好消息,大不了先准备点钱把受害者的医药费结了,等弄清事情始末,再登报声明,也算是织纺厂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傅钧言赞同。

    “好,我明天就去银行取钱。”

    放下电话,溪草略微心安。因为上楼不便,她索性让玉兰在一楼给她收拾出来一间房间;并让人保守秘密,切勿向陆承宣透露自己受伤一事。

    当天晚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认床的原因,溪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她和梅凤官在一列飞驰的火车上,窗外景色快速移动,两人十指紧握,目中都是对未来的期许与向往。忽然火车哐当一声突然停下,溪草悚然抬眼,梅凤官轻拍她的脊背安慰。

    “别怕,兴许是给过路的军政专列让道。”

    然而,当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时,溪草目中的侥幸顷刻破碎。谢洛白一身戎装出现在门口,二话不说便举枪对准了梅凤官。

    见他扣动扳机,溪草想也没想便挡在梅凤官前面,然而梅凤官似早有防备,一个旋身就把溪草压在地上。

    梦中的最后,是梅凤官逐渐消散的瞳孔,以及额上流淌迸出的血,顺着溪草的额头蜿蜒而下,染红了她的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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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赔罪领罚
    溪草却显得格外冷静。

    “赵先生,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们也不是输不起,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看上去不像是对纺织业感兴趣的人,拿下熊家织坊,将会用来做什么”

    赵寅成抖了抖烟灰。

    “看来陆小姐比傅先生沉得住气,我的目的倒也没必要瞒着二位,我早就想办个制药厂,造福雍州百姓,熊家织坊位置很好,又有现成的厂房,再适合不过了。我把这个想法和熊夫人透露过,她老人家也极其赞同。”

    大费周章拿下熊家织坊,居然是想要办药厂

    傅钧言一时哑口无言,心中的气愤竟发泄不出来。

    自西医传进华夏,中医就变得不那么时兴了。毕竟相比之下,西医诊病准确,药物见效快,又有先进的设备和精良的手术加持,几乎是文明进步的代名词。

    近几年,服用西药的人渐渐开始多起来,可是华夏制造西药的技术非常落后,制药业几乎被列强垄断,洋人在这上头赚得满盆满钵,药价定的远高于中药,许多需要靠西药救命的老百姓,就算勒紧裤带也不一定负担得起。

    如果制药业能掌握在华夏自己手中,便不会如此被动,实在是一件好事,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可溪草笃定赵寅成这种人,是绝不可能有这种高尚情操的。

    她唇上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敢问赵先生是自己办厂,还是准备与洋人合资? ”

    赵寅成持烟的手一顿,看溪草的目光变得阴森。

    好厉害的女人,她不仅没有被他的冠冕堂皇蒙蔽,还一眼就看清了事情的症结所在。

    赵寅成表面是个古董商人,手底下干的全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不像江南傅家,是正经的实业家,办工厂根本没有经验可谈,何况还是对研制水平要求很高的制药厂,怎么会贸然把钱往里头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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