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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震惊的目光纷纷投向阮姨太,她差点晕过去,扶着陆钦的胳膊叫道。

    “你、你胡说八道!”

    陆钦护着母亲,愤怒地注视着溪草,他不明白,他们母子从来没有得罪过她,甚至还处处示好,她为何要搞这一出来落井下石。

    严曼箐趁机冷笑。

    “看我说了什么姐夫,人证物证俱在,你是预备将主谋阮氏交给警备厅还是用华兴社的规矩惩治”

    陆承宗阴着脸没有发话,这几十年来,他内心始终爱的是冯玉莲,对于妻子和妾室,都并不宠爱,可比起恶毒的严曼青,他内心其实更向着阮姨太。

    而且严曼青受伤,他并不心疼,若再为此折了一个可靠的身边人,也太不划算了。

    但严曼箐作为妻子的娘家人,在这里咄咄逼人,他若不处置,对严家也难以交待。

    陆承宗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发话,溪草却又抢在前头开口了。

    “雷老板,你没说实话。你说阮姨太只是指使你杀大伯母,那你自然也不想祸及他人,以免把事情闹大。可方才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无论是那头老虎,还是死了的狗熊,显然一开始都是冲着我来的,特别是我放开了阿铭后,那头狗熊,几乎毫不犹豫要把我生吞。”

    杜九公率先点头。

    “云卿说得没错,若说野兽伤人,可除了大太太,其余伤者都是被陆铮的流弹误伤的,这院子里那么多人,熊瞎子却偏偏扑云卿一个,未免说不通。”

    雷老板冷汗连连。

    “这、这……”

    溪草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所以大伯母受伤,才是意外。因为今日爷爷过寿,所有武器钧不得带入府内,进陆家前,所有人都是缴了枪的,主谋没有料到,大堂哥在身上悄悄留了枪,他才有恃无恐,敢把杀人的任务交给一头畜生。”

    这丫头几句话,便让众人扭转了视线,严曼箐面色难看。

    “就算如此,那也只能说明阮氏本来要杀的是你,却误伤了我姐姐!她一样难逃罪责!”

    溪草犀利的目光射过来。

    “敢问孙太太,我和阮姨太素无冤仇,甚至相处和睦,她杀我的动机是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或许是你无意中得罪了她呢”

    溪草奇怪道。

    “是吗那恕我愚钝,实在想不出来。倒是前些日子,大伯母因陷害我父亲被揭发,才被赶到了别馆,这么看,应该是大伯母和我们四房积怨更深吧!”

    严曼箐被惹怒了。

    “你是说是我姐姐自己找人害的自己吗简直荒谬!”

    溪草轻笑耸肩。

    “我没那么说,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大堂哥突然开枪,激怒了狗熊,让它真正失控,现在在医院的,只怕是我,而不是大伯母。”

    严曼箐无言以对,只得转头对陆承宗道。

    “姐夫,姐姐还在医院生死未卜,你怎么能容忍四房的小辈这样污蔑她”

    陆承宗还是没有开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早就看出来了,他虽然恨溪草入骨,但若要保自己的姨太太,他就只得站在溪草这边。

    偏生在此时,溪草又轻飘飘问了一句。

    “阮姨娘,找杂耍班子来表演驯兽这主意,当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




第181章 留条狗命(一更)
    傅钧言把杜文佩送回杜府以后,又要送溪草,她却表示,想顺道去一趟谢府,看看谢夫人。

    傅钧言告诉她。

    “市政府一位太太做东,姨妈今晚和我姆妈去会了牌局,现在只怕还没回来。”

    溪草却笑道。

    “没关系,去看看再说。”

    傅钧言有点讶异,他感觉溪草并不在意谢夫人是否在家,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从受伤以后,龙砚秋就很少出门,无论什么样的场合,她都必须戴着手套欲盖弥彰,总是引起一些猜疑的目光,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戳她的痛处。

    她本来就是个情绪化的人,如此一来,脾气变得更加糟糕了。不是拿佣人出气,就是对红绣发难,谢夫人非常反感,但她不屑和病人计较,干脆躲出去,和傅夫人姐妹俩寻自在去,因看着红绣可怜,也把她带上了,留龙砚秋自己在家中折腾。

    龙砚秋今天没有折腾,她难得有个好心情,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晚饭还命令厨房做了法国菜,佐以红酒享用。

    夜幕降临,龙砚秋左手捧了高脚杯,站到大玻璃窗前,慢慢地晃着酒液。

    那双水晶一样的眼睛里,跳跃着两簇火苗,她看着从花园通往大铁门的车道,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值守的护兵将铁门打开,一辆小轿车缓缓驶入她的视线,那是傅钧言常开的车子。

    龙砚秋唇边挑起一抹笑。

    她知道傅钧言跟着杜文佩去了陆家,于是放下酒杯,走到门口相迎,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到今晚的噩耗了。

    “言表哥回来了陆家的晚宴好玩吗”

    傅钧言推门进来,满脸的倦色,他看见龙砚秋就有点抗拒,这外表清纯的女孩子,城府却比海深,差点连他母亲傅夫人,都被她坑了。

    “不好玩,出事了,闹得很不愉快。”

    龙砚秋有点奇怪,虽然是预料之中的话,但傅钧言的脸上,似乎不见半点悲色,以他和陆云卿的关系,这不应该!

    “砚秋,晚上好呀!听说你被意外烫伤,我却不曾来看望,真是过意不去。”

    一道带笑的女声刺入龙砚秋的耳膜,随即一双缠枝月莲绣花鞋跟在傅钧言身后踏了进来。

    龙砚秋惊愕至极,配上挂在脸上来不及收回的笑容,整张脸变得扭曲滑稽。

    “我脸上有什么吗怎么砚秋见了我,和见了鬼似的?”

    这状况,傅钧言似懂非懂,但他大概猜到,溪草是特意来见龙砚秋的。

    “我先去洗个澡,你们聊。”

    丢下这句话,傅钧言上了二楼,他在这里,有些话,溪草不方便说。

    这一打岔,龙砚秋已经平复下来了。

    溪草毫发无损的出现,她就知道,今夜的计划失败了。

    没想到严曼青堂堂华兴社龙头的夫人,严家的大小姐,竟然这么没用,连个毛丫头都对付不了。

    她鄙夷地想,面上的惊异之色却已经褪去,换上了和亲切的笑容。

    “云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快请坐。”

    她假意要将溪草让进客厅,又笑盈盈地招呼女佣准备茶点,转身之际,溪草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受伤的右胳膊。

    “不必了,今晚陆家发生的事,你我心中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虚与委蛇,看见我好端端站在这里,你一定很失望吧”

    龙砚秋吃痛叫道。

    “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溪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手劲却不小,龙砚秋竟然挣不脱她的钳制。

    “龙砚秋,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严曼青被熊瞎子咬死了,她算计我不成,被我一击反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共犯你以



第182章 阎王让步(二更)
    溪草确实很想办报纸,但是并不想要谢洛白的手掌罩在报社头顶上。

    “二爷……我听说出版报刊,必须有政府的登记手续,很麻烦的。”

    谢洛白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抽出个牛皮纸袋递给她。

    “拿着。”

    溪草抽出文件,赫然看见了文化厅的红章,她一时噎住,想了想,又道。

    “可是,还需要找印刷厂,招聘记者、主笔,对于这些事,我并不是很有信心。”

    谢洛白一脸风轻云淡,又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名单。

    “这点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命何湛替你找了雍州最大的同和印刷厂,至于记者、主笔,我倒是有一份不错的名单,你自己看看,物色几个中意的,我相信以你这张巧嘴,加上丰厚的薪酬,招揽人才不是难事。”

    说什么让她自己物色,但连名单都准备好了,选来选去,还不都是谢洛白筛过的人,溪草在心里切了一声,这报纸办起来,岂不是要变成谢洛白手中的军报。

    虽然知道这番话,大概会惹谢洛白不快,溪草还是坚定地抬头。

    “二爷,我认为办报纸,总是一份社会责任,首先要维护“新闻自由”,可如今就连大名鼎鼎的雍州日报,都可以被财阀收买,或是屈服于政治强权,成为权贵的喉舌,我……并不想办那样的报纸。”

    谢洛白打断她。

    “行了,不用说得那么委婉,我听懂了,你是担心我把这报社,变成军阀代言人”

    溪草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是。”

    谢洛白没想到她承认得如此干脆,长眉一蹙。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既然是二爷出钱筹办的报纸,自然要根据二爷的需要说话,除此之外,你想怎么新闻自由都无所谓,这很过份”

    溪草寸步不让。

    “过份。二爷身为一方军阀,有民族气节,志在高远,这点溪草佩服。但你始终是个野心家,将来难免为了图谋地盘,巩固权势,做一些见不得光的行径,比如发动事变、格杀异己,我理解,甚至能够保持缄默,但恕我无法违背原则,为你洗地……”

    话未说完,她双腿一轻,竟是被谢洛白揽住腰身,贴近他的胸膛,那双清冽的眼眸,怒意涌动。

    “你这没良心的臭丫头!说的都是些什么废话!女人就该全心拥戴自己的男人,这一点,连龙砚秋都比你明白!”

    他不提龙砚秋还好,这一提,溪草心中就如点着了炮仗,爆发出来。

    “谢洛白!你这个**的自大狂!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要做你的女人!龙砚秋能做到,你让她做你的女人就好了!纠缠我干什么!”

    她拽着谢洛白的衣领,拼命挣扎着要与他分开,谢洛白恼羞成怒,把书籍稿纸拂在地上,将她压在办公桌上,俯下身子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每次吵起架来,惹毛了此人,他就露出强盗本性,不讲道理为所欲为,溪草又气又怒,紧咬牙关不让那在她贝齿间横扫的舌尖侵入进来,谢洛白失去了耐心,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溪草本能地张口痛呼,马上释放了他的舌。

    他的吻狂野肆虐,充满侵略,溪草终究抵抗不过,她今日穿了一身棠红斜襟衫,白炽灯下,嫣红的衣裳和雪白的皮肤相映衬,格外艳丽,带泪的眼眸犹如含着晨露。

    整个人像一朵盛开的海棠花。

    理智告诉谢洛白,不该采取这种逼迫的手段来得到些什么,但他却控制不住,撕开了她的衣襟。

    溪草浑身距离颤抖起来,恐惧充斥了她的灵魂,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右手挣脱谢洛白的钳制,扬手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第183章 何来自信
    严曼青的后事,办得很是冷清。

    狗熊伤人事件真相大白,陆太爷不发话把人从医院拉回来,陆承宗也不敢做主,在岳父严二爷的连番催促下,最终把严曼青的尸体从医院接到了陆家别馆。

    可怜严曼青做梦都想离开这破烂不堪的院子,却成了她最后的归宿。

    她死得突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陆承宗和她夫妻情分已濒临破灭,自不愿操持。本应该披麻戴孝的阮姨娘只在第一天露了一个面,便消失无踪。有她表率,陆承宗其他三房姨太太更是有样学样,自也乐得躲懒。

    陆铮气不过,冲到陆太爷面前讨说法,却被陆太爷避而不见,只让下人给他捎来一句话。

    “你娘属意外横死,丧事不能大办,等人安葬了,就把她的牌位送进祖祠。”

    言下之意,严曼青做出这等丑事,能让她埋入陆家坟地,牌位进陆家祠堂已是网开一面。

    无奈何,陆铮只好一手包揽,苏青自告奋勇过来帮忙。这是一个能和陆铮患难见真情、刷好感度的机会,苏青不惜一切想要做好。可是她到底年轻,零星小事还能应付一二,遇上大场面便乱了阵脚,频频出错。

    大早,刚把严曼青装入棺中,听到门房来报。

    “严二爷到——”

    苏青忙带着别馆下人出门迎接,严二爷被次女严曼箐从小汽车上扶下来,入目便看到一个妖妖娇娇的女子一身缟素立在门外,登时大怒。

    “陆家的人是死绝了吗就弄了这样一个东西来主持大太太的葬礼,这是欺我严家无人吗!”

    苏青目中霎时浮起一层薄泪,陆铮拧眉把她护在身后。

    “不让阿青主持,还能请谁,总不能把四房那个祸害叫来吧”

    听完陆铮对昨夜的复述,严家上下俱是变了颜色,严二爷把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砸。

    “陆正乾太过分了!以为华兴社还是他一人说了算吗!”

    原来当日陆承宗带着杂耍帮雷老板过来坦白,严二大怒,立时让人在医院把雷老板一只手剁了,末了还不解恨,割断了他独子舌头。

    本以为念在兄弟一场,女儿严曼青纵是过分,到底丢了性命,陆太爷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让严曼青风风光光大葬,不想第二日居然接到停灵别馆的消息。

    严二在电话中把陆承宗骂了个狗血淋头,急匆匆带了儿子女儿来镇场子,可别馆中除了陆铮和一团孩气的陆铭,竟连陆承宗都不见踪影。

    严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逐把气都撒到了苏青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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