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谢洛白愣了一下,笑起来。
“怎么,你还会害怕”
溪草瞪他一眼。
“废话!万一真遇上猛兽,你倒跑得快,我一个人可不够给它们塞牙缝。”
很好,这丫头如今和他说话,越发不见外了,谢洛白不怒反笑。
“放心吧!你将来可是我儿子的娘,要给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延续香火的,遇到猛兽,我自然是拼死保护,怎么舍得丢下你”
真是逮着机会就占便宜,溪草好不容易淡定下来的心,又被他气个半死。
“你做梦!我死都不会给你们家延续香火!你要生儿子,让龙砚秋和红绣生去!”
谢洛白哈哈一笑,不由分说牵了溪草的手就往山上走。
“好了,别闹,我谢洛白难道连对付几只畜生的能耐都没有打猎好玩着呢!我教你。”
两人踏着厚雪往山里走了一个多钟头,突然发现,枯枝中间,有棕黄色的身影跃过,谢洛白一把按住溪草肩膀。
“看来咱们运气不错,看见灌木里那只狍子没你来打打试试!”
那动物长的像鹿,但没有角,体型也小些,正警惕地东张西望,溪草有点紧张,抬起驳壳枪,却被谢洛白一把抽走,换了长步枪给她。
“驳壳枪只能打兔子,得用这个才行,拿稳了,我教你打!”
说着,他双手握住溪草的手,举起长枪去瞄狍子,那狍子似乎察觉,突然一跃而起,谢洛白吹了声口哨,皇后就从后头窜出来,风一样地追赶狍子,将它逼了回来。
“放!”
谢洛白一声令下,溪草连忙用力扣下扳机,射中了狍子的腹部,那狍子摔在雪地里,翻了几翻,挣扎着要爬起来逃跑,溪草一紧张,又开了一枪,打中了后腿,那狍子原地抽搐,却始终爬不起来。
溪草见那动物苦苦挣扎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枪法不
第194章 难得温柔(二更)
溪草抬起头来,浑身的血液瞬间就冻住了。
一头庞大的吊睛白额虎,正站在对面略高的石悬上盯着她。
雪莲花从她手里落下,坠入山涧,溪草膝盖发软,差点坐倒在地。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皇后不愧是谢洛白养的狗,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在这种时候竟敢纵身跳到溪草前头,扯着脖子对老虎吠叫。
那虎歪着头看了看这一人一狗,胡须抖动,终于被激怒了,伏低身子就朝这边扑过来。
那一瞬间,求生欲激发了溪草的潜能,她猛然转身,拼了命跑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槐树前,手脚并用往上爬。
老虎身躯虽大,但身手很灵活,转眼就到了树下,溪草坐在树枝上,以为暂时安全了,谁知那老虎竟然还伸爪抓住树干,一幅要往上爬的架势。
溪草几乎吓呆了,她从不知道,老虎居然是会爬树的。
慌乱之中,她摸到谢洛白给她的驳壳枪,对着树下的老虎砰砰乱放。
可她实在太紧张了,手也抖得厉害,除了一两枪穿过老虎的背脊和耳朵,其余的子弹竟然都打偏了。
而那虎似乎被激怒了,咆哮着朝树上猛扑,一爪抓掉了溪草的靴子。
砰地一声,老虎头部血花四溅,皇后趁机窜出来,撕咬住虎腿,将它往后拖。
紧接着又是几枪,老虎重重倒在雪地里,终于不动了。
谢洛白快步赶过来,一脚踢开虎尸,丢了枪,朝树上的溪草张开双臂。
“溪草,跳。”
溪草浑身的力气突然就被抽干了,软软地从树上倒下来,砸进谢洛白的怀中。
触到她抖个不停的身躯,谢洛白也吓坏了,连忙紧紧地将她圈在臂弯里,反复安慰。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溪草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哇地一声哭起来,边哭边踢打谢洛白。
“都是你这个混蛋!该死的!好端端的偏要打什么猎!害我差点被老虎咬死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冻得通红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可怜极了,谢洛白坚硬的心脏似裂开一道缝隙,有什么东西狡猾的钻进去,尖锐地疼起来。
他终于体会到傅钧言说女子如花是什么意思。
谢洛白捧起溪草的脸庞,辗转吻去她的眼泪,口中低低呢喃。
“我混蛋,我该死,你别哭了!”
溪草呜呜地哭。
“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去!”
往常谢洛白上山打猎,都是满载而归,要好几匹马才驼得下,今天才不过打了一只狍子,压根就没尽兴,但怀里的小女人不依不饶,他只能无奈道。
“好,听你的,回去。”
他帮溪草把靴子重新穿好,然后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回走去。
溪草刚才虽然吓坏了,但有谢洛白在身边,似乎这可怕的深山老林,就变得安全起来,她渐渐止住了哭声,回头看了一眼死虎,犹豫了一下,又拽住谢洛白的衣领。
“等一下,好不容易打死的,就丢在这里不要了”
谢洛白愣了一下,不由失笑,明明刚才魂都快吓掉了,她还舍不得这虎尸。
他觉得她很可爱,语气也变得像哄小孩子。
“我让他们来扛回去,剥了皮给你做件皮裘怎么样”
溪草想象了一下,立刻蹙眉拒绝。
“不要,丑死了。”
谢洛白把她背下山放在马背上,又将解剖成块的狍子肉放在马背两边的口袋里,这才带着她骑马回到村庄里。
溪草受了惊吓,又颠簸折腾了大半日,倒头在炕上睡了好几个钟头,直到院子里飘出阵阵肉香,直往她鼻子里钻,这才醒过来。
她裹了狐裘走出门去,天色微沉,院子里燃起熊熊篝火,搭了临时的烤架,将整个小院都照得红艳艳亮堂堂的
第195章 趁人之危
谢洛白把老虎肉给驻扎在外的士兵们烤来吃了,而虎骨就随手送给了老乡夫妻,两人受宠若惊,忙下地窖里把自家酿的高粱酒搬了几坛上来。
谢洛白自己不喝,手下人就不敢说想喝,都眼巴巴地瞧着,溪草见状,就向谢洛白开口。
“有肉无酒,未免无趣,就让大家喝一点吧”
谢洛白考虑了一下,对小四使了个眼色,小四会意,高声道。
“每人只准喝半碗,敢多喝一口,就等着挨鞭子。”
众人都笑逐颜开,感激的目光投向溪草,谢洛白也倒了一碗给溪草。
“天冷,喝了正好驱寒,不过这酒性烈,你悠着点喝。”
溪草就大大方方接过来,小小的噙了口,果然北地的酒烈似火烧,一口下去,五脏六腑都热烘烘的,非常爽利。
天高地广,漫天星子铺满夜幕,放眼是一望无际的雪原,溪草不由感叹。
“古人赏景时常爱听琴,可惜了这北地奇景,要是有琴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喝酒壮了胆,小四闻言,骄傲地道。
“云卿小姐,你想听琴!不必找别人,二爷就会拉梵婀玲!拉得可好了!从前在德国,好些洋妞为这个,都追着二爷跑!”
溪草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表情古怪地看着谢洛白,梵婀玲这种高雅的东西,似乎没办法和谢洛白联系在一起。
谢洛白看了小四一眼,目光像是要杀人。
小四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打了个冷战,马上闭了嘴。
谢洛白淡淡看了溪草一眼。
“看我干什么你很惊讶”
溪草诚实的点头,忍不住问。
“你真的会拉梵婀玲吗”
谢洛白轻描淡写地道。
“是从前在德国,为了刺杀一名政府要员学的,那人爱听音乐会,我就混在交响乐团里下手,怎么,难不成你也想听”
居然是这样……溪草有点无语,但她还是很好奇谢洛白拉梵婀玲是什么样子,他身材高挑,相貌清俊,如果换上西装马甲,长腿细腰,把梵婀玲搭在宽肩上,修长的胳膊来回舒展……那画面似乎还不错。
她点了点头。
“我说想,二爷就会答应么”
谢洛白皱了一下眉头,表情有些不情不愿,但他还是道。
“这地方哪有那玩意,等回了雍州,我再拉给你听。”
一只狍子被吃得只剩骨架,溪草手中的酒碗也空了,虽不算十分醉,但这酒后劲大,她脑袋还是有点木木晕晕的,身子也软软懒懒的,谢洛白就把她抱回屋里,替她掖好被子,捞起墙上挂的子弹袋和长枪。
溪草突然想起什么,酒醒了一点,下意识拉住他的衣摆。
“你……这是要去夜袭敌营了”
谢洛白点头。
“乖乖睡觉,等你醒了,我就回来了。”
溪草仍旧不肯放手,她始终是个女人,对战争有天然的恐惧,她害怕谢洛白像之前传说的那样,真的失踪在战场上。
酒意在她的双颊上染了红霞,像朵开得正艳的木棉花,迷蒙带露的眸盈盈抬起,楚楚可怜地将谢洛白望着,欲言又止。
谢洛白清冷的眸子里,顿时就烧起一簇火苗来,他暂时将弹袋丢在床上,反握住那只柔嫩的手。
这回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够君子。
他在心里狠狠地道。
然后毅然覆上了溪草的身躯,扯开她厚厚的棉袄,露出桃红色的肚兜,埋首在她颈项间。
溪草喝了酒,对这种事的厌恶,似乎比平时迟缓了,并不觉得十分反感,可她潜意识里还是抵抗,扭着身子挣扎。
“你、你又……”
谢洛白只是把脸凑在她的脖子里,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寻到她的耳畔,低低地道。
“我只带四百人,去打将近两千人的团,其实是搏命,万一这次,我真的死在战场上……”
溪草瞠目结舌,她没想到,谢洛白这么疯狂,她不懂战争,但以少敌多这种事,胜算究竟有多小,她多少还是知道的。
“你——你不要命了”
谢洛白轻咬她的唇。
“我本来就是亡命之徒,早就习惯险中求胜,只是万一这次真的栽了,到死都没碰过你,我就无法瞑目了。”
溪草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
谢洛白呼吸急促地咬她的耳垂。
“我答应过,不强迫你。但这次我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你就由着我一次行么我保证,绝不会真毁了你的清白。”
酒劲上头,溪草又开始迷糊,谢洛白的话她听不大懂,也没有功夫去想,她大脑总停留在他说死在战场上的话,就隐约有点想哭。
谢洛白见她不说话,就哑声道。
“不开口,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答、答应什么”
谢洛白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住怀中,替她脱去厚重的棉衣棉裤,溪草想推开他,可不胜酒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她害怕起来,身体直往后缩,谢洛白有力的手却扣住了她的背脊。
“别躲,我不会害你。”
谢洛白一边哄她,一边俯身亲吻着她,他怕溪草酒醒了看见,又要发怒,于是也不敢留下痕迹,只是轻轻吻遍了她的肩头、锁骨……
等谢洛白目光恢复清明,从溪草身上起来,她已经呼吸均匀,竟是睡了过去。
谢洛白嘴角抽搐,在她腮上捏了一把,狠狠地道。
“你这死丫头,这样也能睡着等哪天二爷真办了你,叫你一晚上哭着求饶。”
他嘴里说得严重,却还是把溪草身上清理干净,拾起她的肚兜,小心翼翼地给她穿好,又替她盖了棉被,这才穿起衣裳,重新拎起弹袋长枪,神清气爽地走出屋去。
院子外头,所有人已经整装待发,小四忙牵了马过来,笑道。
“二爷真是……,看来这一仗,又是十拿九稳了!”
等溪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皑皑白雪上也渡了层暖光,她揉了揉还有点疼太阳穴,开始忆起昨夜来。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的印象已经变得混沌,但依稀记得某些难以启齿的片段……她羞怒交加,连忙去摸身上,发现衣裳还好好穿着,又不十分敢肯定,
她从床上跳下来,对着墙上的半扇铜镜左照右照,却也没发现从前谢洛白一贯留下的痕迹。
莫非……是她喝多了酒,自己发了春梦不成
溪草咬唇摇头。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会对活阎王产生遐思。
“夫人起来了”
女主人长根嫂子抬了铜盆进来,盛了热水给她擦脸,溪草谢过,严肃纠正。
“长根嫂,你以后别叫我夫人了,我不是什么夫人,我有名字,叫溪草。”
长根嫂点头,一脸我懂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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