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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车轱辘被官道突起的石头颠得一荡,田姜倏得收回心神,有些慌乱的欲扭头瞅向旁处,却被沈二爷擒住下颌,他声音很温沉:“九儿,你该叫我甚麽”

    平常一直叫二爷的,他并未反对过,田姜便喊了声:“二爷。”

    沈二爷摇摇头:“你叫我棠哥哥罢。”

    “..........“田姜眨巴着眼看他,片刻后,嘴角愈来愈弯,终”噗哧“笑了。

    还棠哥哥呢,她敢喊,他敢应麽.......!

    沈二爷闭了闭眼睛,心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方才她耍性子的憨媚样儿,刹那间,竟让他以为她记起从前......。

    “这并不好笑。”他嗓音带丝黯哑,俯身含咬住她的朱唇,弄得她都有些痛了。

    田姜不喜欢这个吻,觉得充满戾气,想要伸手推他时,他倒自己先退开来,稳着呼吸替她将衣襟拉平整。

    “二爷可是不高兴”她猜测着问,是因为她不肯叫棠哥哥

    沈二爷默了默,指腹抚过她稍显红肿的唇瓣,沉声道:”下次不会了。“

    田姜想说没关系的,却见他伸手拉开舆门,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驻,阳光一下子灌满厢中,徐令与几气宇轩昂的男子杵在门前,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笑容充满戏谑。

    待听得说那白日宣淫的话儿..........。

    只道是何君掬得钱塘水,难洗今朝一面羞。

    田姜今个算是深悟了。

    ...........................

    因田姜无双亲,便和沈泽棠一道,给徐令与其夫人跪拜磕头及奉茶。

    徐令坐在紫檀夔龙纹太师椅上,左一口贤婿右一口贤婿那叫的顺溜,瞪着眼珠子看沈泽棠将礼数做齐,再接过滚滚捧茶,差点老泪纵横了:“沈二啊,你也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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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回门录2
    大媳妇眼尖,瞄到田姜连耳带腮红透透,再把自个说的话一琢磨.......肩膀搡搡四媳妇,呶起嘴,朝田姜撇撇,四媳妇随望去,不禁微笑,新媳妇总是脸皮子薄的,男人疼不疼轻易就写在脸上。

    连徐夫人也察觉出甚麽,恰丫鬟来请用点心,她嘱咐再多添一盅燕窝粥,给田姜补身子。

    田姜脸更红了,二媳妇笑道:”人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麽漂亮的田姐儿,母亲怎不早些指给五叔,倒便宜了沈阁老。”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又知国子监里徐蓝的小相好,会是个女孩儿呢。

    这条月老线被徐老爹可斩的干净.....如今的田姜她是愈看愈欢喜,愈看愈与徐蓝天造地设,默了稍顷,无奈道:“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相逢,前缘相生,现相助成,命也。”

    大媳妇赞道:“我最爱听母亲说话,文绉绉地,云里雾里皆是学问。”

    一众听得皆笑。

    田姜原心绪索然,被她这般插科打诨,也忍不住弯唇笑了。

    四媳妇插嘴又问:”田姐儿若是早沈阁老一步,先会着五叔,可有缘份撮一双“

    徐蓝因拾着母亲落在前厅的红麝串子,赶着送来,也无需丫鬟通报,至门前掀帘要进时,忽听得四嫂的声音。

    他止步,站那里摒息凝神,静默着等待。

    田姜有些怔忡,舜钰册子关于徐蓝的描述其实不多,却句句褒扬溢于言表。

    这样光明磊落的英武男儿,文韬武略精通,心性纯良,无纨绔之气,是极易令人生出欢喜的。

    她遂抿着嘴儿道:”吾与表哥若萍浮一叶乍相逢,相逢太短,相念太薄,未及相思,已被流水无情抛,只叹生不相逢未嫁时矣。“

    几个媳妇儿皆出将门,一身武艺,却未好生读书,为恪守言行把《女四书》将就读读,是以听田姜这番话,不过似懂非懂,也不愿深究,很快谈笑着说起旁的闲话来。

    徐夫人却看她会儿,想说甚麽终又咽了回去。

    徐蓝挺直脊背僵立,他手攥成拳,放开又攥成拳,鼻翼发酸,眼眸潮生,心涌狂澜。

    他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想做........却甚麽也不能说,甚麽也不能做。

    忽听窸窣脚步由远渐近,是四五婆子边说话,边拎了食盒送点心来。

    他抹了把脸,辄身从后门匆匆离开,漫无目的走了许久,遇到匆匆来寻的小厮,只道老爷让他去赴筵。

    五爷似乎没听到,小厮等半晌未得回应,欲待再重复一遍时,才见他表情沉肃地”嗯“了一声。

    ..........................

    沈泽棠同徐令等几在桂花院吃筵席,见得徐蓝大步走近。

    徐令蹙眉问他去了哪里,何以姗姗来迟,徐蓝拱手作揖,再从袖笼里取出红麝串子:“母亲掉落于前厅桌面,想着给她送去,因见房内皆是女眷便作罢,还是得劳父亲交还母亲。”

    徐令接过绕于手腕,看看笑说:“女人怎会喜欢戴这玩意,罗哩罗嗦缠着,时不时还得丢上一回。”

    徐蓝寻他身侧落坐。

    高达听得这话,猛“孳”一口酒,道:”这算得甚麽!我给小四送支金簪子讨她欢心,哪想被小三知晓,哭哭啼啼闹,只得买支同样的送她,却又被小二瞧到她俩戴同样的簪子,直接抹脖子要上吊,乖乖,我想着不可再送簪子,送她一套妆花的纱衣裳,哪想她去夫人那里显摆,夫人倒是不哭不闹不上吊,



第449章 第肆肆玖章 偶问学
    田姜醒来时,窗外已透进清光,能听得丫头洒扫院子落叶发出的沙沙声儿。

    昨晚沈二爷走后,她等的睡着了,瞟眼鸳枕很平整,他应是没回来。

    翠梅捧了衣裳来伺候她晨起,田姜想想问:“二爷可是上常朝去了”见她答是,不由蹙眉:“怎不叫醒我”

    翠梅说话有些吞吐:“二老爷卯时才进得房,命勿要吵夫人,自己着官袍匆匆走了。”

    田姜“哦”一声,坐床沿垂首看着红绣鞋愣会神,才道:“你把我那双秋香绸面艾绿锁线鞋儿拿来。”

    翠梅连忙去取,待趿好鞋洗漱毕,正吃早饭的当儿,沈荔和沈雁由丫鬟陪着,说是要去族里义塾上女学,走时特来请安。

    田姜听老夫人提起过,京城内世家大族皆设有义塾,沈府自然不例外,义塾所需银两皆是沈二爷支费,并亲自请年高有德之大儒叶化成掌塾,来教化族中子弟,顺带提携天资聪颖且勤奋苦学的。

    沈二爷又提议增设了女学,虽不求同男子弟那般科举做官出声名,但所习却无二样,依旧教《四书》、《五经》,吟诗作对、临摹名人庚帖等,掌塾是三夫人崔氏举荐的本家叔伯,名唤崔定亮。

    田姜看她俩皆梳着双丫髻,沈雁戴几朵宫制的绢花,沈荔还是别着她送的翠蓝雕花簪子,显见喜欢的很。

    遂问她们笔墨纸砚可有带齐全。沈荔抿着嘴欲要答,却被沈雁抢过话去:“嬷嬷一早就都收拾妥当哩,不会有错的。”

    田姜摇摇头,温和道:“我幼年时府上也兴办女学,嬷嬷替收拾文物匣子,她们没伺候过哥儿少爷,不曾见过笔墨纸砚的真面目,倒闹出笑话来。”

    她顿了顿,见她们听得津津有味,继续笑说:“进了学堂,先生让临摹字,问我拿的是甚麽墨,却是画眉用的螺子黛,问我拈的是甚麽笔,却是扫眉软毫笔,又问端的是甚麽砚,却是一方卧躺美人砚,最后呀问写的是甚麽纸,却是桃花洒金笺。先生叱责不庄重,要罚,竹木小板抽得手心红红肿肿,下次再也不敢。“

    把左手给她们看:”瞧,现今还有罚过的痕迹呢。“

    沈荔和沈雁偎到她身边,好奇的打量,又很同情的神色。

    田姜命嬷嬷提来她们的文物匣子,掀盖察看,沈雁的一应俱全,唯沈荔的独缺支笔,邓嬷嬷神情紧张,忙陪笑道:”是老奴粗心了。“即转身要回去拿。

    沈荔已经眼泪丝丝的,田姜阻过邓嬷嬷,略思忖起身,牵着沈荔走至书案前,从小屉里取出一条长细锦盒,笑着递给她:”这有支竹刻花鸟纹毛笔,你爹爹许多好文章都用它写成,现给荔姐儿拿去用罢,也能像爹爹那般的能耐。“

    沈荔眨着清亮的眸子,想接过又犹豫,手指紧攥着衣摆,说话都结巴了:”可.....以麽爹爹......会不会骂“

    田姜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泛起几许疼惜。

    母亲没有了,沈二爷终日忙于朝堂政务,纵是有老夫人疼爱总隔了一层,伺候的嬷嬷也不是很得力......。

    ”荔姐儿尽管宽心,你爹爹笔多的很,少一支笔不介意的。“田姜边说,边替她将腰间有些歪扭的绦子解开,重新系个梅花结式样儿。

    沈雁一脸艳羡站在旁边,突然也挤到她身边来,也要系梅花结式样儿的绦子。

    沈荔看着田姜俯首,熟练地替沈雁解系,不由胸背挺得直直的,很骄傲的表情。

    待系好绦子,田姜笑着问沈雁:“你们上女学大抵有几年光景”

    “两年。”沈雁回答的不假思索。

    她又问:“成日里上学,都念了些甚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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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第肆伍玖章 不明事
    这日一早,沈二爷要上常朝,他寅时即起,去净房洗漱再回房,却见田姜坐在床沿边,穿着豆绿洒花斜襟衫,玉色绡裙,发髻松绾,也没梳洗,正慵懒地揉眼儿,愈发显出几许娇媚来。

    他看得喜爱,上前摸摸她的脸颊,语气很温和:“还早呢,起来作甚”

    “伺候二爷更衣。”话虽这般说,人却挨捱过去,脑袋倚上他宽厚的肩膀,轻轻蹭着。

    沈二爷去城外太平镇公务几宿未归,昨晚回时她已然睡下,又被他不管不顾地弄醒。

    俗说小别胜新婚,干柴遇火烧,况田姜心底也有些想他,仗着半睡半醒的态,身子酥软的婉转承欢,沈二爷兴致狂起,先还顾忌她年纪尚小,如朵初绽娇花似的,怕弄痛或委屈了她,哪想得两人却越来越顺畅,渐进佳境。

    待灌溉一遍后,沈二爷意犹未尽,索性抱起田姜去了螭纹方桌之上,从后入她......。

    黑漆桌面映衬的肤白脂腻,眼眸灼热的看着她蝴蝶骨绷紧,当中一道嫩脊儿沿到腰臀起伏连接处,有两个凹进去的美人窝,他忍不住俯首啜咬那里,香汗四溢,感触她的痉挛抖颤,听她泣声唤棠哥哥。

    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突然深谙此话之含意且表赞同。

    直弄到丑时才云销雨霁,沈二爷瞧田姜睡眼惺忪,捏捏她的鼻尖,方低声笑道:“我自己穿朝服反更快些,你继续再睡会,天还尚早。“

    田姜朝窗外看,果然鸦黑一片,也不多话,才沾着锦枕思绪便昏沉,迷糊觉得沈二爷看了她会儿,听有窸窣穿衣及掀帘离去的响动,她实在是困极,睁不开眼来。

    待她再复转醒来,室内仍旧阴暗朦胧,抬手撩起红纱帐子,原来窗外簌簌下起雨来。

    翠梅端了热水进房,见田姜已经穿好衣裳,遂伺候她梳洗完毕,厨房婆子送了早饭盒子来,采蓉取过碗箸,盛了碗冰糖燕窝粥,田姜吃几匙后便没了胃口。

    算算葵水将至,再走近窗前往外看,阴云层叠浓重,雨不住,落得屋檐流水若断珠,看样子三五日将见不得温阳。

    她有些后悔昨晚不该由着二爷放纵。

    徐夫人曾私下提过,房事若太欢愉,会把葵水催快。

    这样湿漉漉的秋冬天儿,身上来事是即麻烦又难受的......正胡思乱想着,有小丫头回禀,三夫人遣仆从来送兽炭,话才落,即见个婆子拎一篮子炭,探头探脑的进来,先给田姜请安,再陪笑道:“三奶奶说了,要感谢二奶奶给的银两及时,幸得提早储备好,否则这两日天气骤冷,真不知该如何应付。特嘱咐我们挑了最上等的炭送来,二奶奶请看。”她从篮里拿了块在手里,果然乌黑透亮,品相完整。

    田姜淡笑不语,采蓉抿嘴说:“就这麽一篮子烧起可快,估摸几日就没了。”

    那婆子忙回话:“这篮里只是给二奶奶看的,院外搁停有满满当当两车哩。”

    ”你摆雨里可不成,再好的炭淋湿透了,烧时要麽难点燃,要麽烟气呛人。“

    翠香一席话,说的那婆子直嘟囔:“一车车都用棉被厚实遮盖着,我一房房送来,接收的姑娘都未说二话,应是无甚大碍的。”

    田姜吃口枣子茶,朝她微微笑了:“嬷嬷勿要着急,你是不晓二爷有多挑剔,连带我这些丫头都十分警醒,若是被他察觉这些兽炭有甚麽差池,他可不会给谁留情面,连我都得受牵连,毕竟这是他出的俸银不是“

    那婆子嚅嚅称是,田姜转而看向翠香:”你带几个人



第469章 第肆陆玖章 逃生天
    田姜穿廊过堂,但见雪云散尽,庭院放晴,家雀啁啾,寂无人影。

    她过二门又顿住脚步,看门的彪形大汉,正同个推板车的伙计争执。

    车上载着半车水萝卜,绿缨子沾着潮湿泥土,才拔出来,鲜灵灵的。

    田姜听了几句,辄身往回走,蹙眉过柳叶式洞门,忽然瞟见一低矮粉墙处,大剌剌靠着一架木梯。

    不敢置信地揉揉双目,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这样可笑景儿,摆明是让她逃跑嘛!

    她又怔了怔,逃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天道人心自然难以违拒。

    再看看身上的薄棉大枣红紧身小袄、月白缎子裙,可爬不了高。

    倏得幡然醒悟那套男子衣裳的用意,咬咬牙直朝正房疾去。

    待她再出现时,已是绾巾青衣、唇红齿白一书生了。

    顾不得烂泥湿泞洇透袜履,松刺沾雪刮扯团花,本就不是闺中娇秀,更况男装扮上数年。

    她壮胆蹬的熟练,一梯一梯直上墙头,竟是个胡同巷子,空荡荡的,唯有凉风打旋儿呼呼卷过。

    墙头外亦竖着一架木梯,田姜顾不得多思虑,辄身一阶一阶下,足踩稳青石板道,这才长舒口气。

    忽听背后有“咯吱咯吱“嚼物声,她瞬间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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