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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魏子岩
器闻录
作者:魏子岩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第一章 铁匠铺中风波起,正气盎然惹事端
    “今天风和日丽,老二你出去走走吧,天天待家里调弦研磨,身子骨不活动活动以后筋骨易疲乏,老来还不知要有多少罪要受,还有你那些不知道在哪交的朋友给你送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天天看个没完没了,有意思么,去外面走……”

    “好的娘亲,刚才我好像听见父亲在叫您,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见,要不您去看看”一袭淡灰色直裰,腰间系一文眼青玉佩,发丝随着伏案在前的青年自然垂落,只见这青年头也不抬的回道。

    “你这孩子,好生没有礼貌,要是有你大哥一半的出息我何至于操心你的这些琐事。如今也是弱冠之年了,不曾博得一官半职,也不见谋求些许生路,婚配之事更是两耳不闻,不知你想荒废到什么地步,自前年你说你要考取功名,幸然家底略微殷实,还有你父亲及你大哥的俸禄在身,不然照你这么挥霍下去,不知我们家还能支撑多久。既然你这样,不如让你爹送你去延绥充军,好歹也能练练你那弱不禁风的身……”妇人略微有些恼怒,刚才就被儿子打断,现在又被人打断。

    “好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在训斥辰儿,我这刚一回来就听见你在这书房中的声音,你消停会吧,辰儿你也是,天天待在家里,早知如今,当初就不送你去沈先生那了,应该把你送到张指挥使那里操练操练,去吧,出去走走。”只见一中年男子着纻丝绯袍,上绣云雁,系一镶金荔枝腰带,显然为刚退班回来。这男子搂着妇人就离开了书房,临走撂下了那句话,顺便还朝案几上扔了一个钱袋。

    “对了,刚进门的时候听文太讲今天有人找你,好像是城东云铁铺康左宁的伙计,你去看看什么事。”男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似乎已经走远了,但又飘来一句“别辱了家门名声”。

    ‘真是的,和娘亲简直一样唠叨,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也罢。不知是何人找我何事,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还当是小心为好。’小名唤为辰儿的青年不禁想到,束好头发、揣了那袋钱便迈步出了家门朝城东云铁铺走去。

    虽已是日落时分,但街上仍声锣鹊起,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披伏,这家刚出锅的饺子,那家刚染好的绫罗绸缎,好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殊不知此乃地方行省一级常见景象,但县及以下可就不再是此景了,甚至有些府级城市荒凉无匹,毕竟当时也就十三行省,每省都网罗了辖属各府、各县的人才、经济等。

    “嚯,这不是魏家二公子魏云辰么,今儿个怎么有空出来遛弯了,来我这店里瞅瞅我这刚收了一件宝贝,北宋张择端的《金明池争标图》,公子进来看看”说话间就要把魏云辰往店里请,此人在东市做字画的买卖,一般情况下专门杀熟坑生,是个地道的商人。

    “行了吧宋老三,就你那破玩意能瞒过魏二公子的眼睛。魏二公子,我这刚开封了一缸老酒,进来尝尝”这人倒不像宋老二那么奸诈,看似老实巴交,不过平常作风以砸挂临家店铺为主,所以人缘不是很好,但是酿的酒倒是数一数二。

    “谢谢各位的盛情美意,二子择日再来,今日云铁铺似乎有事找我,待我先去探究一二。”话毕魏云辰拱手作礼,以谢诸位邀请,踱步而逃。

    宋老三诧异道:“怎么往日我邀请魏二公子来我店里一叙,连面儿都见不上,今日怎生出得门了。”宋老三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呢,不过宋老三,你又在哪淘的假画,我寻思着这得改行了,能不能把门道给我介绍介绍,今年粮食成色不太好,酿出的酒味道不太对。”

    宋老三转身进门扔下一句:“去你的吧。”

    说话间魏云辰已经到了云铁铺,只见这平日里叮叮当当声不绝的作坊今日大门紧闭,炉内的炭火也不见了踪影,魏云辰轻嗑数次不见回应意欲离去。此时门开了,探出一个伙计,一见是魏二公子,立即拱手作揖道:“不知是魏家二公子,未能远迎,公子莫怪。”

    “无妨无妨,听文太说今日你来找过我”魏云辰回礼道。

    伙计看了看周围的闹市,便道:“公子里面请。”话毕让开门迎魏云辰入店。

    魏云辰似乎觉得今日有些莫名其妙,也没听说有何消息,父亲今日退班倒是早了一些时辰,但也不足为奇,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有鬼不成,便随着伙计进了店铺,随后伙计看了看周遭便又将大门合上。

    店内烛光曳影,陈设遍布灰尘,屋内空气似乎有些浑浊不堪,放佛多日未曾营业,碳灰落满屋内,微弱的灯光衬的武器架上各个都阴恻恻的闪着寒光,透着冷气。魏云辰进门后不由得咳了两声,似是被这混浊的空气呛住了。

    “魏公子,你来了,今上我让伙计去府上寻你,管事回说公子近日出游不在府上,便又让伙计回来了。咳咳”也不知哪里传来一老人的声音。

    “康师傅这是受了什么变故,怎得如此前些时日我来店里取那把刀时不还正常吗”魏云辰疑惑道。

    此时从柜台那里走出一名佝偻着背的老人,正是那康左宁康大师傅,康左宁的大名并不仅局限于一个东市或者一个陕西行省,据说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就是其父打造而成。当然,其父的盛名要比康左宁响亮的多,名为康尚罙,而立之年便已是兵仗局属师,因其为宦官衙门,无法破例为期提供职位,所以临到晚年留下绣春刀制作方法后便携家眷到这西安府来定居,但又因其为各路江湖侠客打造过多不胜数的趁手兵器,所幸并未晚年凄凉,也倒是过的如意,后来康尚罙去世,便由其子康左宁继承家业,康左宁见证了父亲一生的荣光,也见证了朝廷中宦官那丑恶的嘴脸,只此一生发誓再也不为朝廷效劳,专心为群众和各路英雄好汉效力。他打造的兵器较之他父亲只好不坏,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超过了他父亲,别人问他为什么你打造的兵器比你父亲打造的还要好用那么一些,用他的话说就是‘家父的兵器造的是



第二章 灰墙土瓦窗月泪,重金一释罪名免
    伙计爱抚着那蟒纹铁棍对寅川道:“寅川先生还是来了,此前我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为何你还要纠缠不休呢。”

    寅川阴笑着抹了一把满脸的络腮胡,笑着说道:“好小子,几年没见,你这功夫倒是进步了得,老铁棍子没白疼你啊,不知那《器闻录》你学到了几分”

    伙计头也不回的说道:“《器闻录》博大精深,其一篇就足够我一生所学,何来学到几分一说,硬要说也只是不足其一,但就这其一也足够你今日横着出去。”

    “你小子真是不识抬举,看刀!”说罢寅川一记上撩,直逼伙计的脑袋削去。

    只见此时伙计淡淡一个回眸,蟒纹银棍环身而过,从腰间射出,速度之快竟带起一阵风声,寅川立即翻弯转刀向棍子挡去,铛的一声火花四溅,绣春刀被棍子震的嗡嗡响,此时伙计借力抽棍侧身过肩甩出,朝寅川脖颈势大力沉的一挥,银棍带着空气的压迫放佛让寅川要窒息一般,寅川不敢托大,双手举刀来挡,“啪”,绣春刀断成两截,再听得“嗵”一声,寅川已经被银棍抡在了地上,嘴角溢着鲜血神志不清的昏死过去,鲜血参杂煤灰真是要多不堪有多不堪,和来时的飞扬跋扈形成明显的对比,这才不到一刻钟,就已被人灭了威风,也不知是他人太强,还是自己太弱。

    见已无事,伙计收了银棍欲向康左宁问安时,倒听得旁边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魏云辰手里握着半截椅背,还有半截已经碎裂的椅子在寅川头上,此时的寅川已经不止嘴角溢血了,鲜血泊泊流出,端的是只有出气无了进气,见此情形,伙计沉默道:“那个……魏公子,原本寅川先生还不至死,我也只是给他个教训,但您这样可能他得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还不待魏云辰答话,大门又进来一波人,只见为首的脚踏素履白靴,身着深色燕服,腰间别着绣春刀,其余人等一众官差打扮,为首着道:“好你个混小子,竟敢白日光天之下当街行凶,跟我走一趟,你们几个,去把他绑咯。”说罢一指手里拿着椅背正欲起身的魏云辰。

    魏云辰见状说道:“且慢,众位官差大人可知我是谁,绑了我日后怕是会麻烦诸多。”魏云辰边说边想:‘看样子来人应该是布政司的人了,不然整个西安府也没有人敢拿我上公堂了。不过刚把这人打死,就来了官差,难免有些蹊跷,怕不是早已谋划许久了,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废话,拿的就是你,谁不知道魏家二公子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一窝囊废,也是,毕竟还未出阁,哈哈哈哈”为首的这一番话倒是惹的随行来的官差们笑的前仰后合。

    魏云辰满脸憋得通红,却又不好计较,气道:“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前来答话,尔等粗人真是难登大雅之堂,真是庸俗至及。”

    “拿你还不需要我们长官出面,乖乖的跟我们走,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为首的说完,手下便一拥而上将魏云辰给绑了押走,临走之际魏云辰还看了看那站在康左宁旁边的伙计,心里叹道:‘这云铁铺想不到还有此等实力之人,平日里我只知康师傅会使一些拳脚,却没想到教出来的弟子武功如此之好,看来这云铁铺倒是有些秘密,不知康师傅给我的是什么书,还没来得及看,诶,莫不是那寅川提到的《器闻录》但又听那伙计说这《器闻录》好像不止一册,等有机会了再仔细观摩一二。今日里真是倒霉,没想到难得出来一趟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早知就不应该听父亲的,唉……’

    魏云辰胡思乱想之际已经到了地方,抬头一看,‘承宣布政使司’,嚯,果然是布政司的人,这不正好是我爹在朝里的政敌么,这一二把手果然尿不到一个壶里,也不知其他行省存不存在这种一二把手不对付的情况。

    “你们两个,把他压到大牢里去,待我禀告老爷后择日提审。”为首的手一挥便扬长而去,也不知去哪里快活了,反正不是去禀告老爷了,因为他是朝门外走的。

    ‘得,这回完了,看来寅川只是一个楔子,这不知得被关到什么时候去。早知道就不出那口气了,也不至于落个如此结果,不然哪有我什么事。’魏云辰心里叹道。

    话分两头,此时云铁铺那边伙计已经打扫好了店里,正在给给坐在中堂的康左宁的茶碗里添水,康左宁不紧不慢的说道:“木儿,去给魏老爷禀报一声,就说事情已经按照他计划的开始了,让他着手准备吧,真是知子莫若父,他这二子的性格和他形容的真是一点不差,希望之后也能如此顺利吧。”此时的康左宁和方才魏云辰见到的康左宁简直判若两人,此时的康左宁正是那和蛟龙斗了七天七夜正值壮年仍意气风发的大侠,而非那个没多少时日的病老头了。

    “是,师父。不过依知府大人所言,二公子真的能配合我们完成计划么此人看似儒雅,但气节和手段却有些狠辣,内心和表象似是有些不同,刚才的那番作为,换作是徒儿定是不忍下手的。”木儿疑惑道。

    康左宁嘬了一口茶,眯着眼睛道:“你啊,和他不是一路人,你以后是要成为大侠的人,匡扶正义、惩恶扬善的性格也是我当初收你为徒的原因,至于魏云辰,为师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和魏老爷合作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你就不用担心了,趁天还没黑,早去早回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在王家酒肆打壶酒,听说他那老坛开封了,快去吧。”康左宁没有告诉木儿,收魏云辰为徒并不在计划当中,只是临时起意。

    在大牢里的魏云辰哪里知道,他的一番表现让他赢得了一个便宜师傅,更不知道他被他老爹算计了,魏云辰待在满是尿骚味臭烘烘用麦秆和熟土混搭的大牢里,内心里满腹牢骚,虽然自己平常不怎么出门,但是也较为洁身自好,哪里受的过如此恶劣的环境,更何况这牢里还有老鼠爬来爬去,淅淅索索惹得他心情



第三章 烛光曳影叹无用,义气千秋结弟兄
    王昊倒是毫不犹豫,向旁边拱了拱手说道:“小人得钱指挥使恩惠,自然是钱指挥使吩咐我请公子来此一叙。”

    魏云辰冷然道:“你们就不担心我家爹爹向皇上禀报此事,治你们罪,你们如此无理行事,就不怕吗!”

    “公子,我且问你,如今是何年”王昊不答反问道。

    “万历三十年。”魏云辰答道。

    “是了既然公子知道如今是万历三十年,那我问你,神宗皇上已经有多少年未曾上朝了”王昊怡然自得的说道。

    “自张大人病逝后,未隔几年,皇上便日渐低沉,如今已二十载有余。”魏云辰不紧不慢的答道。

    “既然如此,那知府大人禀报给谁呢魏公子既然知道此事,那应该也清楚部、寺所剩无几,这天下还不是各行省自治,且还有那五党之间的党争惹的天下乱如一麻,连年天灾,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温饱都不得解决,略微有权有势之人皆谋求自庇,更何况你这一小小的案子呢”

    “哼!如你所说,那这大明天下岂不是大势已去一派胡言!纵然你所言无差,但这天下依然是大明的天下,更何况你怎知道皇上不上朝便是无所作为,倒是你们布政司,不好好管辖陕西行省,整日里花天酒地为非作歹,十年前边疆的宁夏之役你可曾记得,身为行省指挥使,不派兵增援,反倒勾结外患,你们所做的苟且之事真当无人知晓么,皇上不拿你们,那是时机未到,终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所犯下的恶果偿食报应。”魏云辰愤愤然的说道。

    魏云辰说的王昊脸色变了几变,王昊说道:“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混小子,算了,我不与你争那口舌功夫,今日之事,我自会禀明指挥使大人,其他言语,我权当未曾听过,既然收了你的银两,我自放了你,你应好自为之,切莫胡言乱语,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说走就走了。”

    魏云辰看了看王昊两眼,确定他不是说的假话,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魏云辰现在可是有一肚子疑问要问父亲,为何今日要让自己去云铁铺,为何在自己出门前要给自己一袋金叶子,放佛这一切都与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憋得难受不如问个清楚。王昊看着魏云辰离去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不知道放了他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总有些担忧惹上心头,虽然平日里没少找其他几个府的麻烦,这种事也干了不少,那几个知府也是配合,知道惹不起布政司,但今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转眼之间魏云辰已经回到了家里,与往日不同的是,平素里这个时辰家里已大门紧闭,熄灯入睡,今日还灯火通明,似乎在迎接他回来一样。魏云辰大步来到中堂,看见父亲魏泽献正端坐其中,嘴角微微上扬,笑吟吟的看着他,魏云辰本来一肚子疑惑,此时硬是一句都问不出来,两父子就这样的大眼瞪小眼望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你不问,我不说’的意思。

    半晌过后,魏云辰问道:“父亲,我有一事不明……”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先憋不住,这次我赢了,是字还是画,你挑一个,三日后拿给我。”魏泽献一脸满足的笑道。

    “这……哪有您这么坑儿子的,莫说三日,儿子现在觉得您设局坑我,这事您不解释清楚了我三十日都给不了您字画,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跟您打赌了,您又没明说,前几日才给您一副字,怎的现在又要。”魏云辰一阵无语道。

    “嘿,我的傻儿子,你不知道,你的字画在我那些同僚当中颇受好评,说当朝之中,不出其二,书法堪比书圣王羲之,画作不输张择端,一时高兴,我便答应他们送他们一副。”魏泽献回道。

    “不是父亲,今日之事您作何解答。”

    “袄今日之事啊,你无需关心了,既然你平安回来就行,别的不用操心了,时候不早了,快些去休息吧,别忘了三日后给我副字。”魏泽献沉吟道,说完便起身离去,留下魏云辰一个人莫名其妙。

    魏云辰抚着用紫檀打造的座椅把手,看着这满屋的书香古气,墙上挂满了历朝历代的名人字画,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些不菲的东西和自己从来没有半点关系,自己不是他们的主人,他们也不曾属于过自己,之前不会,之后也不会。今日之事父亲未曾向自己透露半点消息,也是父亲对自己的不看重,认为自己帮不到他,虽然父亲嘴上不说,但父亲只是用另外一种不会刺激到自己的方式尽量的在照顾自己的情绪,平日里和自己相处不顾长辈威严便可看出,也不知大哥现在如何,有些时日未见了,如果是大哥在此的话,可能父亲就放手交给大哥去做了,而不像对自己半句也不愿透露,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像大哥一样出人头地。可是他自己又不愿步入仕途,也怪不得他人,凭他父亲在朝中的威望,给他在地方上弄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人呐,有时候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放着眼前的资源不去利用,反而要选那最为艰难的道路。

    魏云辰半晌思索不出个所以然,便回屋睡觉了,准备明日先看看康左宁给自己的书写的什么,然后再去云铁铺打听打听看看情况如何。

    一夜无话,次日日晒三竿之时,魏云辰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叫厨房备了一些吃食,吃过便来到书房看那本书。

    这书看起来似是有些年代了,书面有了些许磨损,草草一翻书页也有些泛黄,不过好像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字,并没有半页图画,想必不是什么武林绝学了。魏云辰翻开后,第一页赫然写着五个大字——《上善无非经》,再翻一页则是满篇的蝇头小楷,首句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无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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