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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口是心非。”秦砚昭的拇指去摩挲柔软的嘴儿,嫣红又滚热,直烫进他的心底。

    一阵蚀痛传来,看她下狠劲的咬,不躲闪,倒笑了:“恨之深则爱之切,前辈子至死我方懂得,小狐狸,你如今把我咬死亦值得!”

    听的这话,舜钰微怔,倏得松开牙,真是下了重口,那指腹间鲜血溢出,把她唇间染得腥红,又顺着下巴尖儿往下淌,一颗滴进水里,又是一颗,淡淡的湮没。

    迷乱而荒靡,引得孽欲孳孳由生,把这身骨娇润的如浸在池塘中初绽的夏荷。

    微冷的水似乎因她的体温,重又暖热起来。

    “秦砚昭,你是否对我下了情盅”舜钰抑忍欲溜出口的喘息,却让质问的语气,变得娇嗔又无奈。

    “错了,是你对我下了盅才对。”秦砚昭显然会错意,死灰的心复燃的更狷狂。

    他忽儿做出个决定,松开擒她的手,轻轻笑了笑:“舜钰,叫我一声昭哥哥。”

    “休想!”下巴尖儿旦得自由,舜钰即把脸扭开,急肖嬷嬷怎还未归,朝门边大声喊着梅逊,期他快来。

    “梅逊被我支开,你喊破喉咙亦无用。”忽有种欺男霸女的恶匪错觉,他曾是多么不屑,而此时却直起身躯,慢慢脱解身上的大红喜袍。

    “你意欲何为脱衣做甚”舜钰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紧贴桶壁的背胛开始僵硬,胸前妖花颤颤微微,似乎极期待要上演的好戏。

    抗拒与顺从,愤怒与欣喜,拉扯的她生不如死。

    “舜钰,我把最干净的自已给你。”听得他说,坚定极了:“知你性子倔强难曲,唯有如此你才会认命。”

    眼中泛起红雾,舜钰气得浑身颤抖,冷着声怒骂:“秦砚昭,你是要迫我去死麽”

    衣裳脱在几步外的矮榻上,该如何置死地而后生

    “你怎舍得死你还有家仇血恨未报!”秦砚昭算是看透她,转而温言诱哄:“今我俩做成夫妻,你的仇恨亦是我的,为夫定能帮田家昭雪。”

    舜钰不再吭声,这人是彻底疯魔了。

    她暗一咬牙,用棉巾圈围住臀儿,扑簇簇从水中背身而立,一脚跨出木桶,直朝矮榻而去。

    电光火石间,听得身后一声沉笑,眼前黑晕,那件茧绸织的喜袍从头而罩,也就刹那的事,她已被整个儿抱离了地。

    有力手臂一紧,她被迫贴紧他的胸膛。

    秦砚昭眸光熠熠,怎么都将怀中女子看不够,瞧她红衣似火,肌肤如玉,乌发如瀑,即便挣扎踢蹬的如尾活蹦乱跳的鱼,滑捏的让他险拿捏不住。

    即便她一爪子挠得他脸火辣辣的。

    即便......她突然就哭了。

    他依然舍不得放开,甚至用了十足的力气,听她因自已臂膀的收紧一声痛吟,亦不愿放开半点。

    舜钰禀性执拗倔强,他秦砚昭又何尝不是如此。

    瑟瑟发抖的背脊,贴上冰凉微硬的矮榻,男人俯身轧下。

    她浑身的,发梢犹在不停滴水,用尽力气想要爬起,却被压制的不能动弹。

    浅尝唇上的血腥味,不知是自已的,还是他的。

    忽然都停了挣扎,都有些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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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壹伍玖章 皆无奈(五更之四)
    舜钰正与肖嬷嬷说着体已话,秦仲派秦松来请,去书房有事相商。

    她自然知为何事,并不惊慌,一路凝思行至书房门前,丫头微笑着打起帘笼。

    内里只有秦仲一人背手站在窗前,不知再想什么,连她进来,都不曾察觉。

    “秦伯伯。”舜钰上前站定,作揖问安。

    秦仲似才被惊醒,转身看看她,复坐回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

    端茶碗时不慎手滑,茶水半数倾倒在石青福字团花直裰上,这是为秦砚昭成亲,特地请京城最好的裁缝精制。

    他叹了口气,拿过帕子慢慢擦拭。

    舜钰默然,终撩袍至他跟前跪下,磕过头,仰起脸来:“都是舜钰的错,搅了秦伯伯的兴致。”

    秦仲手一顿,让她起来,坐另侧椅上,沉声说:“外头宾客众多,我无太多闲暇在此,只能长话短说,若我话重,你莫介怀。”

    “恭听秦伯伯教诲。”舜钰抿着唇答。

    秦仲面容端肃,正色道:“舜钰,你说秦伯伯待你如何”

    “救命之恩,恩重如山。”

    听她如是说,秦仲点点头:“即如此,砚昭知你身份一事为何隐瞒我至今,若你早同我讲,今日怎会混乱如斯。”

    舜钰欲开口,却被他挥手阻,继续道:“他今日大吉,迎娶的又是李尚书之女。实不瞒你,砚昭能得工部右侍郎一职,亦是李尚书倾力相助而成。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秦府上下定将李女珍视善待,更不容砚昭做出亏欠她之事。今见你与砚昭之情形,我想来颇胆颤惊心,请求你答应我个不请之请。”

    舜钰眼眶瞬间湿润,哽咽着说:“这话委实折煞晚生,秦伯伯尽管说来,定依言照做就是。”

    秦仲依旧板着脸道:“今日事权当未曾有过。”

    舜钰答应,他又道:“砚昭禀性正真端方,却也执拗顽固,秦府怕是你再不能来,唯有两两不相见,他才会断情绝义,从此珍惜眼前人。”

    舜钰应承,他顿了顿问:“你此次秋闱题做的如何”

    “差强人意。”

    听得此话,秦仲神情渐和缓,温声道:“此次放榜后,若是高中自无话可讲,若是落第,你还回肃州去罢,我定替你择门好亲事,选个贤夫嫁了,其实太平度日亦是一种福气。”

    舜钰答好,全都允下。

    秦仲有些奇怪,暗忖她怎如此听话,转念一想,倒底是个女孩儿,怕是被砚昭孟浪之举吓着了。

    心肠又软下来,觉得对她似乎苛刻了些。

    恰此时,秦松冒着汗进来禀,前头喜厅新人要行拜礼,正四处在急寻老爷哩。

    秦仲站起整衣,略一思索,对舜钰嘱咐道:“你明一早在走罢,免得旁人生疑反倒不好。”

    交待完即匆匆离去,后话不提。

    ....................

    至酉时起,摆喜筵的花厅热闹非凡,四围红柱有羊皮灯悬挂,桌台烛火辉煌,映的如白日一般。

    已上百来桌席,还有宾客络绎不绝前来贺喜,只得在廊下再摆桌椅,添置碗筷,重整新席面。

    好在大多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为攀附高官权贵而来,举杯换盏,来往寒暄,人人皆是满面笑容。

    舜钰所坐的一桌是秦氏宗族子弟,大多脸生,好似有几个在义塾进学时见过,后又来一个确是认得,大夫人孙氏的弟弟孙淼。

    想那时被他陷害,打了板子,如今再见,舜钰显得云淡风清,孙淼心中有鬼,面色窘迫,更况孙氏终日缠绵病榻,他的处境与往昔也不可同日而语。



第160章 度中秋(五更之五)
    梁国公府所在胡同名唤徐令胡同,足见徐蓝他爹有多霸道。

    所谓绿叶儿扶持花增媚,他家的马车也非同小可,比寻常的车橼要再高半数,上时有秦兴相扶不觉得,此时看徐蓝如鹏展翅般轻松跃下,舜钰望望到地的距离,骨头有些发软,她可不想摔断自个的腿。

    秦兴等侍从乘的马车还不见影儿。

    徐蓝环胳臂而站,神情似笑非笑:“小胆子,是个爷们就跳下来。”

    舜钰很识实务的认怂,拼命的摆手:“我的腿短,要么你搬个下马凳来,要么我等秦兴来。”

    “武将门前怎会有下马凳”徐蓝嘴角抽搐一下:“我家七儿都能跳,你怎就不敢”

    舜钰简直不想理他了,那唤七儿的小娃,武功可是了得,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岂能比!

    “我要等秦兴。”撇过脸气鼓鼓的。

    徐蓝上前抚抚那枣红大马的颈,漫不经心的恐吓:“我这干草黄最没耐性,再等下去,它发起脾气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那枣红大马应景的仰天长啸一声,踢踏一下蹄子,鼻孔大张,扑哧扑哧喷白气,神气的不得了。

    舜钰差点被它从车上颠下来,自作孽不可活,她哪根筋搭错了,要来徐蓝这里找虐。

    略一沉吟,她用袖子抹一下眼睛,声也颤了:“元稹,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徐蓝怔了怔,看凤九忽儿就红了眼眶,肩膀抖抖的,委屈,还是委屈。

    他顿觉自已罪孽深重,原是想带她来散散心的,怎反把她又惹伤心了。

    索性走至她跟前,张开双臂,柔和着声喊:“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那她宁愿摔断自个的腿!

    徐蓝见舜钰百般不肯,想想索性跳上马车,一把箍紧她的腰肢,再跃下,稳稳落于地面。

    “还不放开。”舜钰把他手背狠拧,徐蓝若有所思地松开手,倒不是被她拧的疼,男人的腰怎会这么软!

    听得“噼啪”拍手声,暗处走来几人,仔细看去,竟是冯双林、崔中献及傅衡。

    还有个人满面阴霾跟在后头,是徐蓝的三哥徐毅,方才那幕深深印进他的脑海里。

    把自个血气方刚、彪悍豪迈的五弟,弄成龙阳断袖的,原来是这小娘炮。

    徐蓝看透三哥心思,把舜钰挡至身后,嘴唇呶呶,眼神犀利带有警戒的意味。

    徐毅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

    离着远儿,已听得正厅里,有京胡曲悠伴着小花旦憨媚唱腔,随秋风送入耳畔。

    “是杨小朵。”崔忠献凝神细听,惊喜的很,用扇柄敲徐蓝肩膀:“府上可是请的红韵班子”

    徐蓝回首看他一眼,开口道:“厅里兄弟侄甥皆在,你好歹是高丽国皇子,莫让他们觉得你浅薄。”

    崔忠献笑而不语,他岂是顾忌旁人眼光的性子。

    转眼即进正厅,摆了四五桌席,最前搭着戏台,演的是武松打虎,正在开打,热热闹闹的,专给小七几个娃看的。

    在坐的数十人早已领教过,舜钰几个现想起还心有余悸,该有的礼数皆做到,那众人也拱手作揖,眼含兴致的把他们打量,暗猜谁是老五的心头肉。

    管事把他们领至戏台中央,视野自然最好,三四个丫头端来十数碟月饼茶果,几壶香茶,择了一壶雨前龙井,给每人前的盖碗斟上。

    舜钰瞧着那月饼十分精巧细腻,倒不像市面上买的,笑着问管事这可是府里造的。

    那管事颇健谈,听得问,眯起眼笑嘻嘻的:“我家老夫人好这口,最爱造糕饼点心,还取各种好听的名,这碟唤双凤莲蓉月、这碟唤五仁香月这碟唤玫瑰上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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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非良配
    飞飞飞原是江湖卖艺人,自学得一手圆通滑溜的本事,晓得这是在将他为难,眼骨碌一转,拱手陪笑道:“小的虽掌班主职,仅管衣食起居跑场此类杂碎,能做优倌艺人主的,当然是各位爷们,不如我去叫小桃红过来,爷当着她面点戏就是。”

    说着鞠个礼,一颠一颠直朝后台去了。

    徐蓝朝崔忠献看去,蹙眉道:“戏有千出,人有百态,生倌上能扮皇后贵妃,下能装娼妓丐婆,只有人挑戏的,哪有戏挑人之说。”

    又问舜钰:“你若爱听这折,稍刻让小桃红唱来听就是。”

    崔忠献脸一沉,小儿多无赖的神情:“我就不爱她唱此出,你们想怎地”

    徐蓝倒笑了:“这可是在我府上,不是你魏国公府,岂容猴子在此称霸王”

    猴子!小七听得津津有味,插嘴问:“是孙悟空那只猴子么”

    “那是抬举他!”徐蓝不屑,把一碟桂花糯米糕递给舜钰:“这桂花是开最香时,我打下来的,很是糯口,你尝尝”

    崔忠献脸更黑了,看冯双林不晓得去了哪里;傅衡笑着不嫌事大;徐蓝不买帐;杨小朵又迟迟不来。

    郁卒的吃茶,恰见舜钰张小嘴咬口糯糕,吃的香甜,在那眉开眼笑。

    “猪啊!就知道吃。”崔忠献满嘴嘲讽,目光却挑衅的盯着徐蓝。

    徐蓝眉凝眼深,双手交握,把指节弄的嘎吱作响。

    窝在房梁上赏月的绿鹦鹉正打盹,忽听此声刹时精神抖擞,扇翅落于桌沿边,嘶哑着嗓子吼:“打!打!打!打破格子眼,推倒锦屏风,扯碎锦裙襴,抢去八珠环,揉碎一枝花,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众瞠目结舌。

    崔忠献疑惑道:“此禽兽怎还活着”

    绿鹦鹉闻众笑,晓得不妙,“呱”一声低飞起,从杨小朵的肩侧撩过,钻珠帘逃之夭夭。

    杨小朵“唉哟”的惊叫,满头珠翠摇颤,被翅尖勾出一缕青丝来,散在胸前。

    被这一唬,待回过神来,又一笑,即便到了徐蓝这桌前,也不急着行礼,只顾抬头整理鬓发。

    她画着花旦妆面,里着黛青短衣,外罩水红色坎肩,腰肢松松系根四喜带,下着鹅黄丝绸裤,撒着裤脚,趿双簇新的鸳鸯绣鞋儿,更比娇花多分俏。

    但见那明眸流盼横波来,让人觉她正瞧着自已,美人垂眸、总令人贪欲孳起。

    她忽儿笑着开口,嗓音若七月熟的水萝卜,脆生生的味儿:“听讲有人点我唱翠屏山,有人又阻着不让,班头躲懒怕事,只差我自个来问,后台早以掀帘把这里望,自古娇娥爱少年,我便耐心再问一句,这翠屏山可要唱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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