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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太后有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乔木J

    陈敏顼眼见着钟玉珩跟宁诗婧并排着坐了下来,心中掠过点异样又很快被忽略过去,笑道:“这些日子儿臣的母妃正在为儿臣物色大皇子妃,预备等儿臣大婚后就让儿臣前往封地……”

    说这话的时候,他再次抬起眼,用那种仿佛别有苦衷般的哀伤目光看了上首一眼。

    宁诗婧:……

    不仅不觉得触动,还觉得有点好笑。

    怎么等着她这个做母后的露出失落伤心的表情,再跟他发展一段旷世畸恋吗

    “大皇子岁数不小,确实也该成家了。”她满脸慈祥,真诚地道:“成家以后就跟现在不同了,敏顼也要学会照顾妻子,稳重一些了。”

    陈敏顼咬了咬牙根。

    她不肯接招,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脸色略沉道:“母后教训的是。只是儿臣前去封地,以后恐怕无法经常向母后请安,心中十分不舍……”

    “没关系。”宁诗婧却露出欣喜的表情,毫不遮掩地道:“哀家久居深宫,本就跟你们这些皇子们鲜少有交际,还是人生大事更为紧要。如果不舍自己的母妃,哀家也可以向陛下请旨,可以让去封地的皇子将自己的母妃请回封地孝敬。”

    她仿佛实在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越说兴致越高昂,拍掌道:“一会儿哀家就去跟陛下商议这件事儿。”

    陈敏顼:……

    这会儿不但换成他说不出话来,而且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钟玉珩抬手遮住唇角的笑意,心底格外的愉快。

    让德太妃跟着去封地,陈敏顼怎么可能舍得呢

    他的眼里有着遮不住的野心……他甚至从来没想过遮掩他对皇位的渴望,去封地已经是迫不得已,如果德太妃也跟着去了,他对京中的情况岂不是耳聋目瞎

    他得多蠢才会同意这样的提议。

    宁诗婧这一刀简直插得又准又狠。

    果然陈敏顼被堵得几欲吐血,却不得不收敛了花花心思,反倒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笑来,道:“儿臣封地山高路远,母妃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儿臣如何能让她受这等舟车劳顿之苦。”

    “敏顼你年纪尚小,如何懂得为人母亲的心思。”宁诗婧故作不懂,听到这话反而语重心长地劝道:“你打小在你母妃身边长大,如今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怎么能放的下心别说只是舟车劳顿,就算是再辛苦,只要能陪在自己孩子的身边,你母妃肯定也是愿意的。”

     




第107章 礼物
    没能见到她情绪外露,陈敏顼略有些失望,却还是礼数周全地道了谢。

    而后又从袖中掏出一个两个巴掌长的精致小匣子,笑道:“儿臣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有闲暇,索性趁现在给母后送一份临别赠礼。算不得贵重,只是份心意,希望母亲喜欢。”

    宁诗婧有点意外,伸手接过匣子,道:“大皇子有心了。”

    搁在手边没有打开的意思。

    “应当的。”陈敏顼笑着应了,又与她闲聊片刻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只是离去之前,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蓦得转身拱手深揖到底,遗憾道:“儿臣听闻,母后待字闺中时候,不过豆蔻年华就有才貌无双的美名……儿臣,心向往之。”

    说罢,满是暗示和难过地深深看她一眼,扭头快速离开了。

    钟玉珩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先说他未曾迎娶过门的大皇子妃是才貌双全的裴三小姐,又提到小太后在闺中有才貌无双的美名,暗示什么呢

    小小年纪,竟敢摆出一副娶不到她就娶个替身的模样

    他恨不能将陈敏顼扯回来好好教育一番,却不料一转头就见宁诗婧已经打开了匣子,饶有兴致地从里面拿出一柄珠光宝气的匕首来。

    这匕首委实做的精致,鞘上面镶嵌着的宝石和金线几乎有些耀眼,抽出来的刀锋锋锐地闪着冷光,几乎能照出人影。

    一看就觉得不凡,不像是单纯做了好看糊弄女孩子的货色。

    宁诗婧越看越觉得这奢华艳丽又实用的样子很合她的心意,兴致来了忍不住对着小桌的桌角一刀下去。

    不等她怎么用力,那桌角就被整齐平整地且落在地上,匕首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如果不是身份不合适,宁诗婧简直想要吹个口哨。

    太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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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十分爱惜地掏出帕子擦了擦刀锋,才刚插入刀鞘就被横刺里穿过来的一只手截了胡儿。

    宁诗婧一怔,下意识地跟着坐了起来,瞪眼道:“你这是做什么还给我!”

    情急之下,连自称都忘了。

    她着急时候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桃腮透着粉色格外的诱人,像是被夺了心爱玩具的呲了牙的奶猫。

    如果是往常,见到她这副模样,他心中必是觉得高兴的。

    这会儿想到她是为了什么什么露出这副模样,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送的玉扳指可以随手送给别人,陈敏顼这个懦弱无能、满腹诡计的白斩鸡送的东西反倒让她这样宝贝儿简直是不知好歹。

    钟玉珩气极反笑,勾着嘴角道:“娘娘十分喜欢这个匕首”

    “当然喜欢。”宁诗婧皱眉,面向他摊开手,掌心向上道:“钟大人还是还给哀家吧。”

    钟玉珩轻巧的捏着匕首的末端,拔出一截儿

    来瞧着那开了刃儿的刀锋,嗓音沉沉道:“这东西也不过是外壳做的好看些,娘娘若是喜欢臣让造物局多做些类似的物件儿给娘娘把玩。这匕首却实在是危险了些。”

    她想要的才不是外面的鞘儿!

    宁诗婧咬牙,眯眼道:“钟大人难道不觉得,正是美丽而又危险的东西,才更加吸引人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茶色的瞳孔中隐隐透出几分暗光。

    钟玉珩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倒是觉得,真正美丽而危险的不该是匕首,而该是……

    不等想下去,他陡然触电般挪开目光,道:“物件儿哪懂得什么危险不危险,怕就怕这危险被人掌控,翻过来刀锋对着主人。这样不确定的东西,娘娘还是谨慎些才好。”

    见他迟迟不肯将匕



第108章 棺材
    她勉强扶着身侧的椅子把手没有摔倒,见钱乙满目担忧地看着钟玉珩,顿了顿才道:“把钟大人扶到塌上休息吧!这几日春雨连绵,地上凉得很,别让凉气入了他身体。”

    钱乙闻言扭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打横小心地将钟玉珩放在塌上横躺着。

    很快,赵甲身后拖着个身材纤细、面容秀丽,穿一身嫩黄色裙子的姑娘飞纵而来。

    钱乙忙让开位置,道:“阿丁,公子突然晕了过去,你快瞧瞧到底是怎么了”

    李丁面色凝重地提着药箱落座,细细把脉之后脸上露出怒容:“胡闹!你们就是这样贴身伺候公子的公子上次受伤失血过多,身体本就亏损,淋雨受凉还不好好休息,你们是不是不想公子活了”

    钱乙猛地握紧拳头。

    赵甲满脸焦急,咬紧牙关道:“京郊农田被淹,朝中的大臣们尸位素餐。公子为了京郊的事情,每日只睡两三时辰……我们,我们劝不住……”

    宁诗婧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

    寻常人受那么严重的伤,只怕早就起不来床了。他竟然淋雨不算,还不眠不休地为了政事忙碌

    他不要命了吗!

    钟玉珩还昏睡着,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李丁面色凝重地拿出金针扎了他满身,又解开他的上衣。

    他肩头的刀伤本就没有彻底愈合,皮肉翻卷着跟纱布黏在了一起,分外的触目惊醒。

    宁诗婧脸色煞白的后退一步。

    钱乙仿佛这才想起她还在一侧,抱剑恭敬地行了个礼,公事公办道:“太后娘娘,公子有伤在身,现下并不方便。草民这就派人送您回去。”

    “不必了。”察觉到他的冷淡,宁诗婧抿了抿唇,挺直脊背道:“哀家自己回去……放心,哀家不会多说什么。”

    见她识趣,钱乙心下微微放松,跟周戊交换了个眼神,才道:“失礼,太后娘娘请。”

    是在催她离开了。

    宁诗婧知道,这些人并不信任她,绝对不会让她在这种时候依然留在钟玉珩的身边。

    她也不想添乱,更何况……他担心的事情,还没有办好。

    她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坚毅,微微颔首之后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开了。

    赵甲瞧着她的背影,露出几分不落忍:“你对太后娘娘这么凶干什么……公子明显对娘娘有意,你就不能看在她是咱们未来主母的份上……”

    “住口。”钱乙冷着眉眼,呵斥一声:“你也知道是未来。事情还没定,她就是个外人。为了公子的安全,绝对不能有任何疏忽。”

    赵甲眨了眨眼,无声的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瑞珠回到永慈宫的时候,宁诗婧正提笔皱眉再写些什么,看她回来写完了最后几个字,才沉声道:“瑞珠,你立刻拿着我的牌子出

    宫,请父亲入宫一趟。”

    瑞珠一怔:“现在吗”

    时候已经不早了,等她带着宁清河一去一回,只怕天色都要暗了。

    宁诗婧的态度却十分坚定:“现在就去!”

    停了片刻,她又冷然地掀起眼角,道:“若是父亲不肯入宫,你就跟他说,哀家上次能准备好牌位,这次也不介意亲自背着自己的棺材去求见父亲。”

    瑞珠的心头顿时重重一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多问,忙应了声“是”,就快步出去办事儿了。

    宁诗婧写完了计划之后,就怔怔的坐在桌边。

    她知道,上次夺去虎符的时候,朝堂上下都知道是她在牵桥搭线。

    若是成了自然会夸赞她有勇有谋,偏偏事情没成,只怕文武百官们都在暗地里笑话她为了别人做了嫁衣裳。

    &



第109章 碧螺春
    自从她病了一场之后,他来喝得茶变了许多次,却再也没有碧螺春了。

    宁诗婧的脸上却全是殷切的催促和亲昵笑意,见他看过来还笑着道:“父亲快尝一尝。”

    宁清河敛下所有思绪,接过茶盏细细的品了一口。

    上好的碧螺春入口,茶香微苦、回味甘甜。他闭了闭眼,心口涌上了复杂,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道:“果然是好茶。”

    却将茶盏搁在了手边,再也没有碰第二次。

    宁诗婧恍若未觉,欣喜道:“父亲喜欢就好。哀家那儿还有六两,一会儿父亲都带回去吧!”

    “不必了。老臣如今岁数大了,喝不得许多茶了。”宁清河淡淡的拒绝,脸色平静,袖子下的手掌却死死地捏紧,绷起了根根青筋。

    他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道:“娘娘深夜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绝口不再提她让瑞珠传来的威胁。

    宁诗婧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茶盏上划过,心中涌上几分酸涩,脸上却笑得越发大了些,拉着他的袖口道:“女儿有件事情想请父亲帮忙。”

    态度亲昵地像是两个人真是一对感情极好的父女。

    “娘娘请说吧。”宁清河端坐在原处,脊背略有些僵硬,沉默了下才道:“只要是老臣力所能及之事,自然不会推脱。”

    宁诗婧垂下眼睑,细细思量了片刻,才扬唇笑着道:“其实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父亲自然是能帮忙的。”

    说罢,她将想要请文人墨客为运河堤坝修建题词作诗,并允许商人的名字落在后面的事情讲了。

    然后才斟酌着字句,小心道:“父亲乃是清流表率,天下人的楷模。女儿也不需要父亲多做什么,只需要为其中一段写一篇文章,振臂一呼表达支持就可以了。”

    宁清河的脸色黑沉下来,闻言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道:“娘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他若是率先写了这样一篇文章,跟公开支持钟玉珩的政策有什么区别

    以他为首的清流们早就跟钟玉珩手底下的人势不两立,就算是再小的事情也大都要争斗一番,这样能刷民间威望的大事,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就同意

    他去支持钟玉珩,让手底下的人怎么想,让天下人怎么看

    不异于是要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这可远远不是她口中那句一篇文章的小事。

    宁诗婧巧笑倩兮,仿佛没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只是反问道:“这件事情对于父亲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父亲会答应的吧”

    说着,她仰起头,双眸晶亮地看过去,其中仿佛饱含了期待和希冀。

    宁清河的神色更冷了,脸色难看的打量了她半饷:“娘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被这样一问,宁诗婧嘴角的笑意略收敛了些,定神道:“父亲,哀家嫁入宫中

    已经三年有余,早就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娘娘竟然还敢说,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清河怒极反笑,拍案抬高了声音道:“娘娘这是要把老臣的脸撕下来搁在地上踩!”

    宁诗婧嘴角最后一丝笑意都收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父亲,哀家没有这个意思。”

    “那娘娘是什么意思”宁清河暴跳如雷,顾不得自己沉稳的形象,大怒道:“娘娘以为,因为那点……因为一壶碧螺春,我就会同意娘娘这样荒唐的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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