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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必须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际舟

    王太太一屁股坐下来,道:“哑娘,我今儿来,却是有件好事说给你听。”她知道哑娘没法说话,也就没指望着她回答,自顾自往下说。

    “你知道谭安县吧那里可比我们镇子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先是把谭安县描绘得天花乱坠,道:“在县里,最大的官有两个,一位是县令,一位是巡检。”

    哑娘不明白,她突然找上门来,给自己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便静静听着。

    “如今,伺候巡检大人来镇上的小妾病逝了,要在当地找人。我呢,这头一个就想到你。”王太太笑道:“你看,你一个人在这里,三春也大了,她在绣学不需要你操心。”

    “你还年轻,总得找个伴才是。再生个儿子,将来老了才有依靠。”她这番话,避重就轻地,说得不像是做妾,倒像是续弦。

    “你想想看,巡检可是堂堂九品官。你若是嫁了他,不止是吃喝不愁,进出都有人伺候着。就是你家三春,也能沾光不是”

    王太太一口气说到这里,却发现哑娘没有任何反应,心里腹诽着,这哑娘,莫不是脑子也出问题了吧

    什么九品巡检,哑娘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一心只想着,王太太怎么会突然上门来替她做媒。

    许三春跟王丽钗在绣学里明明不对付,王太太能有这等好心

    此外,就算王太太句句是实,莫说给巡检做妾,就是嫁给巡检她不稀罕。她这辈子,就没有打算嫁人,只要能护着许三春过得好,她就心满意足。

    “怎么样”王太太问道:“你倒是给句话。”

    哑娘摇了摇头,起身施礼道谢,做了一个请她离开的手势。

    “你!”王太太恼怒道:“我这一片好心,是被人当成驴肝肺了!我跟你讲,这位魏大人他不止是巡检这么简单,他还是魏家的庶子!”

    “你可知道魏家在东乌府都有响当当的名号,乃是大名鼎鼎的安乐伯。”这一连串名号砸下来,陈惠只觉得头晕。

    什么魏家,什么安乐伯,跟我又有何关系

    哑娘并不理会,再次坚决地摇了摇头。“王太太,哑娘不愿,您还是请回吧。”陈惠替哑娘送客。

    “哼!不识好歹。”王太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拂袖而去。

    送了王太太出门后,陈惠干脆将绣庄的门关了,找哑娘商量今天这事。哑娘揉了揉额头,她本就有些着凉,被王太太这么一扰,只觉得头更痛了。

    陈惠端了药汤来让她喝下,担心道:“哑娘,我觉得这事恐怕还没完。”

    对方明着是来撮合婚事,但私底下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王太太亲自来说了,只怕不会就这么算了。

    “




第一百二十章 求助(第七更)
    “三春!你别乱来。”哑娘担忧地劝阻。

    “哑娘放心,我心头有数。”

    随即,许三春转身就出了门,临走前跟陈惠说:“桂圆要是来了,你就让她先玩着,我到吃午饭的时候就回来。”

    陈惠应了,问道:“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许三春冷哼一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说罢,她径自朝着保甲府而去,到了门口,也不递名帖,“绣学许三春,特来拜访王太太。”

    “她怎么来了”听了回禀,王太太一惊。但人既然都来了,她也只能请许三春进来。

    “许绣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王太太堆着笑,让人上了茶。

    不就是演戏嘛,我陪你演。

    许三春笑着坐下,道:“我刚才回家,听哑娘提起您要替她保媒,这实在是有劳您费心了。”

    “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太太道:“你和丽儿是同窗,我们又都住在一个镇上,理应要互相照应。”

    “你听我说,你入了绣学,陪哑娘的时间就少。你忍心就让你义母这样一个人,孤苦伶仃下去吗她都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福。”

    “哦”许三春慢条斯理道:“我今儿才知道,原来嫁去做妾也是享福。”

    王太太被她这句话噎得不轻,愣了一下道:“三春啊,话不是这么说。做妾,也要看给谁做妾。你年纪还小,还不经事。你不知道,女人是不是享福,跟嫁去做妻子还是做妾没有关系,关键还得看嫁给谁。”

    许三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给自己洗脑上了

    她是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就算在现代社会她也没有谈过恋爱。但好歹,各种鸡汤毒鸡汤文看了不少,论起这个来,王太太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王太太说的是,嫁人嫁人,穿衣吃饭。那鞋合不合脚啊,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我哑娘要嫁人我是一百个支持,但这件事,莫说是外人,我都插不上手不是我瞧着,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哩!”

    王太太被她说得一愣一愣,这都什么话,不过好像听起来好像又有些道理。

    “所以啊,我特意来拜访王太太,一来是感谢您对我们的照拂,二来是请您别再理会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不值得您耗神。我也不想惊动了绣学,闹得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她这番话说得是软硬兼施,意思却是再明确不过。

    被一个小辈这样说,王太太的脸上挂不住,又碍于她的绣娘身份,只好道:“许绣娘的意思,是嫌我们多管闲事了”

    “我是瞧着这桩婚事不错,才好心替哑娘保媒。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又不是那起子媒婆,一番好心你若不领情就算了!”

    许三春笑了笑,道:“我瞧着王绣娘在绣学里过得不好,这两日膝盖都跪破了。”

    她冷不丁提起王丽钗,王太太心生恼怒,面目瞬间变得阴沉,看向许三春的目光里好似藏着刀子。

    许三春将她的神色都收在眼底,果然,她是恨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自己前来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两家的梁子已经结下,接下来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回到绣学里,许三春第一个找的就是温芷颐。

    小雨将她领进去,禀道:“温娘子,许绣娘到了。”

    “坐吧。”温芷颐温言问道:“是有什么事吗”许三春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她能来找自己,就一定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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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来吧!(第八更)
    丁雅琴听了,蹙起好看的眉尖,整个人益发纤弱得令人怜惜。

    “这事儿,说到底是你们的家事。别的人要插手,都不容易。”她看着许三春道:“我也只能替你分析分析情况,有心无力。”

    许三春忙道:“雅琴姐,我没想要让你帮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实在是你也不便利。”

    是她自己的事情就都好说,可恨的是王家将主意打到了哑娘身上。这让绣学也好,丁雅琴也罢,都不便出手。

    再说了,这只是王太太上门说了一回而已,还没有别的动静。

    王家不会善罢甘休,在只是许三春自己的推测,在王太太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的时候,说她要害自己,这怎么也站不住脚吧。

    “魏家,我也略略听过一些。”丁雅琴是秋官的嫡女,因为身子弱,从小看的书多,跟在父母身边听见的都是家国大事,见识却不弱。

    尤其是对这些勋贵之家,都有所了解。毕竟,在朝中想要地位稳固,就得弄明白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

    “魏家的祖上是跟着开国皇帝打天下的武将,建国后被封为一方诸侯。后来废除诸侯制度的时候,魏家犯了事,嫡支被问罪流放。当时犯事的不止魏家一家,那会儿的皇帝为了平息事态,将这些家族的旁支扶起来,赏赐伯的爵位,一直到现在。”

    许三春听了,不由暗自咋舌。

    这丁雅琴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对魏家的来历如数家珍。谭安县的县令是她的隔房亲戚,那她的父母又是什么官

    不过,她没有探听他人**的习惯,忙道了谢,“多谢雅琴姐,否则我还两眼一抹黑。”

    “跟我你不用客气。”丁雅琴笑道:“所以,魏家虽然只是个安乐伯,但也是延绵了几百年的大家族,跟那些新封的勋贵不一样。眼下,魏家还有两名将军驻扎在边关。”

    “那位巡检大人,我没见过他,但听说他脾性暴烈,仗着是魏家人,连对我表姑父也态度倨傲的很。”

    没想到,魏家是这么有后台的家族。许三春只觉得有点头痛,这要是真对上了,她该怎么办难不成,要带着哑娘躲进绣学里

    别说绣学里没这个规矩,就算有,也总躲不了一辈子吧。

    看着她犯愁,丁雅琴宽慰她道:“你别急,我瞧着这事没这么糟糕。只不过是王太太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话虽如此,许三春心里仍然不能安稳。

    谢过丁雅琴,她回到房间里叹了口气。这日子,怎么就是不能好好过呢她不想招惹人,但这麻烦总是不断找上门来。

    难道,自己就该做一只缩头鹌鹑,在王丽钗第一次找上她要换房间时,她就该乖乖让步吗

    许三春回忆起她和王丽钗的交恶过程,再一次肯定,都是王丽钗在挑事,而她只是没有让她得逞罢了。

    不!自己没有错!

    要是做事瞻前顾后,任由他人骑到头上来欺负,那她辛辛苦苦从许家挣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为的,还不是活出一片自由的天地,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

    所以她绝不退缩,无论对方是谁。

    要来,就来吧!

    她就算只是区区一个绣娘,也誓要与其周旋到底。

    躺在床上,许三春却好似嗅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味道。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发生违背哑娘意愿的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绣学中她与王丽钗的冲突,已经被锦绒忠实记录下来,送到了花暮辰的案上。

    同这封信一同送到的,还有赵良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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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不喜欢你(第九更)
    明明是那样熟悉的人,此刻却觉得那样陌生。

    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庞。但就算是闭上眼睛,她也能描摹出他英挺的眉、迷人的眼、锋利的下颌线条、他的唇线……

    姜素弦站起身,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激动,“辰……”到了嘴边的辰哥哥换成了“辰少主。”

    花暮辰抬眼看着她,内心抽痛。

    没想到,大半年不见,她竟然瘦成了这个样子。就连面容上,都见不到往日焕发着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克制过的愁容。

    是他对不起她。

    但,为了她好,他不能一时心软坏了大事。

    这些艰难,就由自己抗下吧!

    “好久不见。”他淡淡的打过招呼,走到姜素弦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看见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姜素弦的千言万语堵在心口,那些质问的话,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空气静默,半晌后姜素弦才鼓起勇气道:“我来这里,只是想亲口问你一句话。”

    她看着他的眼睛,这双令他魂牵梦绕的眼睛,问道:“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要让你退了婚”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良久不得安眠。

    哪里是你不好。

    花暮辰闭了闭眼,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我走这么远,正是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既然你一定要问,我也只好回答于你。”

    他的凤目凌冽,就连左眼都没有一丝暖意,一瞬不瞬地看着姜素弦道:“姜姑娘,你哪里都好。只是,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

    这句话,就像惊雷一般在姜素弦的脑中炸开,令她头晕目眩,抽去了她所有的精神气。她只觉得,心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飕飕地往里吹着,遍体生寒。

    她的身子,抖得就像被寒风裹挟的落叶。

    微露忙扶住她,在心头暗恨花暮辰说话如此绝情。

    泪珠,晶莹剔透的泪珠,悄无声息的凝结在姜素弦长长的睫毛上,随即从腮边滚落,滚落尘埃。

    这一刻,姜素弦觉得自己就如同那眼泪一般,无人疼惜,低入了尘埃中。

    “你……”她不甘心的追问,“你曾经说过的话,难道都忘了吗”

    那些花前月下,他悉心地呵护着她。就连一杯茶,都要先用自己手背试试温度,才递给她喝。

    月明风清,他们一起抚琴;阳春三月,他们携手同游。炎炎夏日,他替她撑伞挡着炙热的阳光;秋日游猎,他替她亲手猎来一头小白狐,又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放了它……

    他们之前,有太多美好的回忆。难道,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不成

    正是这些回忆,支撑着姜素弦不顾众人反对,顶住族里的压力来到了东乌府,支撑着她站到了花暮辰的面前。

    她曾经想过很多个答案,比如为了家族利益,或者是她做得不好惹怒了他。更甚者,她想过他是不是恋上了别人。

    唯独没有想到的是,等来一句“我不喜欢你。”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姜素弦不死心地颤声追问。

    这样俊美的容颜,这样冷硬的心肠。

    花暮辰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起伏,他冷冷回答:“从来,没有。”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替我做那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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