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山河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州勇士
“不行,这样的话,与芮你牺牲可就太大了。”
“兄长,为了最后的胜利,为了你我志愿的实现,些许名利,浮云耳,何足挂齿。”
紧接着又说道:“再说了,在明处的兄长才要承担更多的压力,无时无刻都要谨言慎行,而与芮却可逍遥京城。”
“到时候,如履薄冰,还望兄长万事小心啊。”
“唉,也只好如此了。”
“欸,与芮,鱼烤熟了,快尝尝看。”
“呵呵,兄长的手艺进步了不小啊。”
结束了一天的锻炼之后,赵与芮和兄长两人返回了家中。
在路上,赵与芮已经开始在心中谋算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首先,在历史上发觉了赵与莒兄弟二人的余天赐也应该快到了,也就是说兄弟二人即将赶赴京城。
的确,到了京城之后,很多事自己做起来会被人知道,因此需要其他可以拜托的人。
兄长所言无错,现在的兄弟二人缺乏的是值得效命的“兵刃”。
有些事也的确要着手做了。
路上,赵与芮让兄长先回家,自己去山阴县县衙一趟。
有一个人,赵与芮看上了。
他,或许会成为兄弟二人的“兵刃”也说不定呢。
赵与芮独自走在小路上,穿过街道,来到了山阴县的县衙门口。
这是一次很小的赌局。
赌的是赵与芮看人的眼光。
坐在了茶馆门前的小桌上,要了一壶茶,静静地等待着。
赵与芮先前和秦县令打过招呼,明白他什么时候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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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必先利其器
顾瑧第一次正视了这位小他三岁的少年。
双手作揖道:“赵兄独具慧眼,倒是顾某藏着掖着了。”
赵与芮摆了摆手
“无妨,人人都有难处,与芮不过推测,侥幸命中,顾兄莫要放在心上。”
顾瑧轻笑道:“赵兄,既然你在这里等我,必然有事共谋吧”
赵与芮端起茶碗,轻抿一口问道:
“顾兄习武之人,敢问缘由为何”
“家人为胡虏所弑,欲习武以复仇,怎奈报国无门。”
“原来如此,那么顾兄,我这儿有着有一机遇,不知顾兄可愿一试”
“何种机遇”
“一步登天。”
顾瑧边说边在手心写下了一个字:“你是说,‘赵’”
“顾兄聪明人,不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顾瑧喘着粗重的气息,左手不自觉的抓住了右臂。
右臂上有着自幼留下的刀疤,那是家破人亡时,闪亮的钢刀留给幼小顾瑧的不可磨灭的记忆。
如果有机会的话,顾瑧愿意抓住它,努力向上爬。
而今日,一个机会,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想知道,赵兄的执念”
赵与芮抡起右拳,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听罢,顾瑧双手拍在桌子上。
“这个赌盘,我接了。”
“哈哈,顾兄豪爽之人,来我敬你一杯。”
顾瑧看向碗中,早已散发出轻轻的醇香。
“好,赵兄,日后还望多多指教。”
相视一笑,两人饮尽各自碗中的酒。
顾瑧问道:“赵兄,接下来的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在这里,顾兄你帮不上什么忙,我需要你提前前往京城,打好前站。”
“嗯,可以,那我需要摸清那些事情”
赵与芮想了想说道:“三件事。”
“首先,顾兄先找到京城的消息聚集地,也可以说是舆论的源头。”
“再者,顾兄要摸清京城当中的地痞流氓,大小帮派的分布。”
“最后,顾兄尽量打听下低级但却处于较重要位置的官员们的喜好。”
“目前大致是这三件事,大概不到一个月,我便要启程前往京城,到时候,我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顾瑧一一记下,“包在我身上。”
说罢,赵与芮掏出了县令赠送的一些钱财。
“顾兄,与芮现今也是白丁之身,这十贯钱不多,权当盘缠了。”
顾瑧推开:“我有手有脚饿不死的。”
“给你钱是让你办事的,不是让你吃干饭的。”
“额,那好吧。”
顾瑧收下了盘缠,而后向赵与芮辞行,踏上了旅程。
赵与芮待得顾瑧走后,起身进了县衙。
第一个“兵刃”准备好了,接下来该准备第二个了。
走进县衙之后,秦亨和安远结束了一天的公务,正在偏房对弈。
赵与芮通禀之后,便走进了县衙当中。
一进门,便听到了秦县令热情的话语。
“原来是小公子来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秦大人,安大人久违了,与芮在家中也时常想念啊。”
秦县令拉着赵与芮进入了房间,坐在了会客厅的两侧。
“小公子可是为了我和安县尉的升迁之事而来”
赵与芮点点头:
“嗯,听说秦大人与安大人右迁太子中舍人,特来恭贺啊。”
一说道这里,安远不乐意了:“这哪里是喜事啊,这分明是祸事啊。”
“我们与丞相的属下搭上了人脉,又相助了小公子,怎么着都是得罪了惠王。”
“这分明是要把我和秦老哥放在火架子上烤呦。”
秦县令打住了安远的话:“小公子既然来了,必有筹谋吧”
“试探我”
秦亨否定道:“是询问。”
赵与芮轻声道:“八个字,三刃两面,顺势而为。”
“哪三刃”
“一刃对丞相,一刃对惠王,一刃对我兄弟俩。
第八章 余天赐
南方的夏天,炎热潮湿,多大雨。
嘉定十四年六月,昌国县甬东村监桥人,余天赐回乡参加科举考试。
临行前,与余天赐有世交之谊的丞相史弥远对他另有嘱托。
“纯父(余天赐字)啊,皇子赵竑不贤,自恃正统,骄纵跋扈,你此行可顺便物色一些赵氏宗族子弟。”
余天赐激动地点点头:“丞相放心,包在我身上。”
他明白,这是史弥远想要对抗惠王,不,现在该叫皇子赵竑了,想要对抗赵竑的前兆。
只要我做好这件事情,便可平步青云,他日娇妻美妾,腰缠万贯,不在话下啊。
但这并非易事,毕竟赵氏宗族子弟的族谱被赵竑派人收了起来,就连丞相也不容染指。
这就给寻找赵氏血脉平添了不少难度。
赵竑自临安归乡,路过越州(绍兴府)之时,正好赶上了大暴雨。
“这鬼天气,衣服早就湿透了。”
“真晦气,赶考有可能赶不上,宗室子弟也没有人影,这可咋办啊。”
油纸伞半路坏掉了,再找不到避雨的地方,余天赐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晕倒在路中间。
正在烦恼着的余天赐听见了背后淳厚的声音。
“客家哪来的要不来我家避避雨”
余天赐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看了过去。
“在下余天赐,丞相府幕僚,多有叨扰,感谢主家。”
“哎呦,还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啊,快快有请。”
“嗯,多谢,主家是”
“啊,我是当地保长,姓全,大人莫要嫌弃家中地方小啊。”
“哪里哪里,全兄言重了。”
说着说着,两人便来到了全保长的家中,全保长让余天赐进入房内,先换一套干净衣衫。
而后,全保长沏了一壶茶,让婆子做一些饭食,款待他。
余天赐换上衣衫之后,喝了一杯热茶。【…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啊山茶虽无细腻,却清香无匹,全老哥好福气啊。”
“呵呵,客家喜欢便好,来我给你介绍下我的两个侄子。”
“与莒、与芮,来客人了,快来见见。”
话音刚落,两个少年从内室当中走了过来。
余天赐看向了两位少年,大的约十六岁模样,小的十四岁。
大的那个相貌堂堂,过来行礼也颇有讲究。
小的那位,却有些瘦弱与稚嫩,嘴中唆着一根手指,毫无世家子弟的风范。
“你们叫什么啊”
“赵与莒、赵与芮”
“赵”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一旁的全保长。
问道:“这两位莫非”
全保长说道:“族谱上说,与莒和与芮是我朝太祖之子越王(赵德昭)九世孙。”
“因其父赵希瓐早年逝世,家道中落,寄宿在此啊。”
余天赐听罢之后,顿时狂喜,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此事事关重大,决不能拖沓。于是问道:
“与莒、与芮啊,你们想不想随我去京城生活啊”
赵与芮扬起天真无邪的面孔说道:“想!”
余天赐颔首微笑:“嗯,好。”
可赵与莒皱了皱眉头:“父母在,不远游,母亲和舅父还在这里,与莒一人享乐实在不妥啊。”
余天赐听罢,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才十六岁的少年,面对巨大的诱惑,竟然先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么
知易行难,这个时代,谁还不是先注重自我享受呢
此子当是不凡啊。
余天赐感觉到了机遇砸在了他的头上。
这是真正的机遇,大机遇,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要是其他的幕僚先自己一步找到的话,余天赐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余天赐当机立断,立马赶回去。
“全老哥,实不相瞒,我受朝廷的委托寻找赵氏血脉,能见到与莒和与芮实乃幸运。”
“我要立刻回去,禀告丞相,可否借我一把伞”
全保长有些懵:“啊额,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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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启程进京
余天赐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三个昼夜,终于在六月初五的拂晓赶到了丞相府。
余天赐气喘吁吁的敲门:“快,快带我去见丞相。”
门口的侍卫看见是丞相的世交余天赐,也赶忙开门,带着他到了丞相府内,先奉茶歇歇脚。
丞相史弥远听闻余天赐的到来,心中怀揣着些许的希冀,快速更衣之后,便赶到会客厅。
史弥远一进入门中,便看到了大口喘息的余天赐,宽慰道:
“纯父舟车劳顿,何事如此着急啊”
余天赐又喝了一杯茶之后,答道:“丞相,天赐幸不辱命,找到了赵氏血脉,特来复命。”
史弥远顿了顿,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窃喜:“纯父,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他们族谱当中清晰地记载着的代代传承,太祖之子越王的九世孙。”
史弥远先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虽说找到了宗室子弟让人愉悦,但是血脉隔的稍微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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