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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十五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忆花雪

    她本来是一到家就换了拖鞋的,但是陆文打电话来说要过来,她就又换回去了。

    女为悦己者容啊!

    陆文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建宁在房间里整理房间里的东西,包括擦桌子,把书籍分门别类放好,拿被子到阳台那里晾晒。

    一个小时后,陆文做好饭出来看她正把床上的书籍叠成一沓,弯着腰要把书往桌子上搬。

    她撅着屁股,穿着v字领的呢子裙。因为弯腰整理书籍,她的前面春光乍泄。

    腿上穿着黑色丝袜,脚上是粉色的细跟尖头高跟鞋。

    他无声地脱了围裙,扔掉擦手的毛巾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她浑身一阵痉挛,转过身搂住他。

    他们像多年不见的情侣热烈地亲吻。

    仿佛彼此就是对方的唯一。

    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背部,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前面乱摸。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记得是谁脱了谁的什么衣服,建宁记得是陆文先脱了她的裙子,再脱了她的内衣、丝袜。然后再自己脱掉自己的西装裤子,他的衬衫她记得好像是她帮他脱的。

    两人光溜溜的搂着滚到床上去了。

    床单只铺好了一半。

    陆文笨拙地弄了半天也没有成功。

    他放开她,问她是不是第一次。

    建宁说是。

    陆文的脸闪过一丝惊骇和欣喜,下半身动作骤然停止。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亲了一下她,站起来穿上裤子:“两个小学生。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我们一起把美好的时刻留到洞房花烛夜,到时再一起研究完成这项作业吧!”

    建宁听到他说的“洞房花烛夜”,突然晕菜:他是告诉她他们将来会洞房花烛夜吗他将成为她的新郎,而她将成为他的新娘

    做梦都想穿上嫁衣,像西方教堂里举行的婚礼那样,父亲牵着她的手,走过教堂长长的过道,将她及她的余生交给他。

    她梦中的黑马王子。

    梦里陆文穿着黑色的新郎礼服,英俊的脸上溢满幸福。

    她眼神迷离,抬头疑虑地望着他。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公主,我们吃饭去吧!”

    建宁羞涩地站起来,拿起衣服穿上,陆文帮她把裙子的拉链拉上。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客厅,摆放好椅子让她坐下,亲一下她的发梢,帮她盛好饭递给她。

    幸福来得太快,她有点蒙。

    陆文夹了一块鸡肉给他:“多吃点,看你多瘦啊!吃胖了以后好生娃!”

    她羞红了脸,低声嘀咕:“谁说要嫁给你了”

    “难道你不想嫁我可是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呢!”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不是用来形容女的吗”

    “遇上公主还能让公主入厨房这种粗活就由我来干啦!”

    “这么好啊!”

    陆文咧着嘴,雪白的小虎牙闪闪发亮:“你听过一个童话故事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国王有三位从生下来就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的公主,当她们哭泣的时候,落下的眼泪会化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价值连城。大公主嗓音清澈,唱歌犹如天籁之音;二公主擅长跳舞,步伐轻盈,身段美妙,舞姿出众。最年幼的小公主自生下来就没有说过话,而且惧怕生人。

    国王年事已高,决定招贤纳婿。

    天下贤才无不跃跃欲试,挥刀舞剑,琴棋书画,各施其才。

    大公主选了一个许诺会为她征服全世界,并在每座城堡上刻下她的名字的王子;

    二公主选了一个保证会赚很多钱,为她建立一座世界上最华丽的宫殿,里面摆满美丽的奇珍异宝的富豪之子;

    小公主却选了一位当场让她嫣然一笑的牧羊人。

    五年后,大公主的丈夫利用公主的眼泪变成的钻石招兵买马,征战沙场;二公主的丈夫用公主的眼泪变成的钻石征战商场。

    他们最后都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小公主跟着牧羊人在乡野过着贫穷但快乐的生活。她开口说话了。说天上的星星、地上的虫儿、草丛的蝴蝶、河里的鱼。

    只对牧羊人一个人说。

    国王病重,大公主、二公主穿金戴银,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看望国王。只有小公主夫妇穿着干净整齐却打满补丁的衣服,他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贫穷。要知道,小公主随便一滴眼泪就足够买一家衣服店。

    牧羊人说,因为我从来不让她哭泣。’

    看,我就是那个牧羊人,即使你的眼泪贵如宝石,我也不会让你哭泣的。

    即使你的家务活干得最好,我也绝对不让你的十只手指沾上阳春水。

    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公主。”

    说完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林建宁,伸过手来握紧她的双手,亲吻它们。

    天哪,上辈子我一定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上天才会在这辈子派了陆文来守护我。

    明明知道他说的不让她十指沾上阳春水是不可能的事:上次去他家吃饭吃完饭后她还帮忙他收拾碗筷哩。

    不过恋爱中的女人头脑是不清醒的。

    哪怕坐在对面的男人说的谎话破洞百出,只因她爱他,她心甘情愿地被他骗。

    接下来的那几天,陆文天天变着法子给建宁做好吃的。

    他每天早上八点准时敲门,给建宁送来他在外面买好的早餐。

    知道她喜欢吃猪脚,他就去菜市场买猪脚回来做。

    他会做好多种不同口味的猪脚。

    比如说糖醋焖猪脚。

    把切好的猪脚放开水里焯水后,倒入冰水洗干净。把平底锅烧热,倒白糖和油到锅里,糖炒到焦红色(要注意火候,千万别炒出焦味来)时,倒入猪脚翻炒直至猪脚变成红黄色,加入几片生姜,倒入白醋焖煮。醋煮干后如猪脚肉质还不够软糯,加水继续煮。

    最后放盐。

    建宁问他为什么要用冰水洗猪脚,陆文说这样煮出来的猪脚皮脆。

    他说:

    “高热遇上高冷,肯定爽歪歪啦,不脆都不行。”

    他还有一种做法是用高压锅先把猪脚压软后,倒入花生油和酱油爆炒生姜、蒜头,把配料炒出味后再把压软了的猪脚入锅爆炒。

    如果建宁想吃火锅,陆文会给她煮猪脚鸡煲。

    他给她做他最拿手的蜜汁蒜蓉鸡翅:照旧像猪脚焯水那样把焯过水的鸡翅放冰水里洗干净,加料酒、糖、酱油、盐和花生油腌制半个小时后放微波炉里转十分钟,把碗拿出来给鸡翅翻身后加蒜蓉和蜜汁,再放进微波炉里转一两分钟后取出,香喷喷、皮脆肉嫩的蜜汁蒜蓉鸡翅就做好了。

    他还给她做他家乡的特产烟熏肉:烟熏肉炒荷




第七章 爱的伤痛
    日子如行云流水般飞快滑过,很快就开学了。

    这个学期建宁被系里安排做05级外贸英语夜大班的班主任。2004年11月她考过了高校教师资格证考试,同年12月份就定职助教,再过三年,如果不出什么差错,有过做班主任的经历,参加过校级教改项目,发两篇省级论文,再考过一堆的计算机版块考试,她就可以升上中级职称,即讲师了。

    做班主任最大的体力活就是每个学期开学前她要领回整个班学生的教材。独自一人把所有的书从教材科搬到系办公室,再通知学生过来领。其他琐碎事包括开班会,传达通知,监考,期末整理各科成绩,然后逐个学生填好成绩单,再把成绩单寄到每个学生家里。

    这个学期她的周课时是18节,其中两节是那个夜大班的翻译课。

    上大学公共英语课她都要备课备很久才能上好两节课,专业课对她来说就更难了。专业课教材章节内容深奥,词汇量丰富,专业术语晦涩难懂。

    备课量和时长无极限增多。

    这个学期她很忙,很忙,很忙。

    不过因为有了陆文,累成狗的日子突然有了盼头。

    中午放学时,如果陆文下课早,他会很绅士地站在教室门口静静地等着她。

    一波又一波学生争先恐后地从教室涌出来,三步拼两步地奔向食堂。

    她收拾好教具,关灯关门。

    走出教室门口,把手里沉重的书包递给他。

    “上课累不累”

    陆文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明亮笑容,眼神关切。

    “有点哦”,她抬头回望他的眼睛。

    两人相对伫立,相看无限情。

    等学生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才手牵手肩并肩走下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去找地方吃饭。

    四月份的一个周六早上,他们真的去了学校的木棉树下捡木棉花。

    因为去的早,建宁并未看见陆文所说的等在树下抢花的大妈。

    天刚亮,木棉树下的灌木丛上晨露盈盈如明珠闪烁。

    风微凉。

    木棉树挺拔的枝干上开满了杜鹃啼血般红如火的花朵。

    远远望去,就像国王戴上镶满红宝石的皇冠。

    尊贵张扬。

    树上一片绿叶也没有。

    “啪!”离建宁不远的树底下掉下一朵硕大的木棉花。

    她飞快地跑过去捡起,放进陆文手里拿着的已经打开的袋子。

    “好可惜啊!这么漂亮的花掉了。”

    “你要不要像《红楼梦》书里写的林黛玉葬花那样,感怀伤悲,也来吟词一首呢”

    “我才不呢!”

    她现在那么幸福,那么快乐,哪有什么伤悲可以感怀呢。

    再者,她要有林黛玉那样的才情就好了。

    “就猜你写不出。”

    “说得好像你能写出来一样。”

    “我现在就给你吟诗一首。”

    他假装咳了一下:

    “咳咳!四月清晨捡木棉,花香扑鼻好睡眠。陆文公子心放飞,建宁公主心伤悲。”

    建宁忍俊不禁:“哈哈,你是上天专门派来我身边的逗逼吗”

    “只逗你一个哦!”

    他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那个学期快结束时,梧桐市一个新开楼盘在他们学校搞团购促销活动,有一个周末派了一辆大巴到他们公寓楼下,拉着学校的教职工去看房。

    看房时,陆文一直跟在建宁身旁。

    售楼小姐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拿出样板房的图纸展示给他们看。

    陆文问:“多少钱一平”

    “精品房2500一平。”

    梧桐市的房价是在2005年上半年开始涨的。按原来的房价,他们学校的教职工一个人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日常开支,如果能省下一千多块钱的话可以买下一平方米,但是房价涨了之后,他们每个月的工资即使不吃不喝也快买不起一平了。

    而且房价还在疯涨中。

    “房价涨得这么快,就咱们学校的工资水平,要干到猴年马月才买得起房呢!看来得傍个富婆结婚才行。”

    陆文嬉皮笑脸地跟售楼小姐打哈哈。

    售楼小姐笑得花枝乱颤:“赶紧啊!你长得这么帅,大把富婆等着你呢!”

    建宁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看完房,因为是期末,建宁忙得一塌糊涂。她白天监考全日制的学生考试,晚上监考夜大的学生考试。

    好不容易临考完,期末会议、讲座多如汗毛,好像永远听不完似的。

    考完试又要改卷,登成绩。

    还要整理夜大那个班的所有科目成绩,给学生寄成绩单。

    只恨自己没有分身术。

    白天黑夜的忙了半个月,终于把期末工作都做好了。她翻看手机,发现自从上次看房后陆文几乎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发过信息给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不在一起吃过饭了。

    她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你忙完了吗”

    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唱歌和猜马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陆文在泡吧。

    过了一会她才听到陆文压低声音说:“我在外面呢!挂了啊!”

    然后手机很快被挂断,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建宁怔了怔,决定打电话约跟她同一年进来的家住梧桐市的苏老师和何老师逛街。

    正好她们两人也刚登好了成绩,所以三人约好去河东逛商场。

    其实她们都不想买东西,就是无聊闲逛闲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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