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十五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忆花雪
第二步:把炒锅微微烧热后倒入适量食用油,加入冰糖,小火煸炒至冰糖全部融化,从锅底开始向上冒黄泡。
第三步:将五花肉倒入锅内转中火,快速翻炒,裹上糖色后放入姜片继续翻炒。
第四步:加入适量的酱油,翻炒均匀后,倒入热水,放入适量的盐、八角,大火烧开后转温火,炖至四十分钟左右收汁。
“好啦!我研究完毕,开始做了!”
一小时过后,锅里的汁越收越少的,肉色饱满、色泽红润的红烧肉发出诱人的香味,和八角的香味混在一起,满厨房飘香。
张平使劲拿鼻子嗅:“哇,好香啊!”
饭菜都做好了,端上去摆了满满一桌。
席间除了张平,其余三人各倒了一杯啤酒拿在手里喝着。
“绕了一圈咋们四人还是单着。怎么样干脆咱们内部解决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顺安一边吃着他自己做的红烧肉,一边说。
红烧肉的油沾得他满嘴都是,瘦削没有肉的脸油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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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吧台迷情
陆文事件让林建宁对爱情心灰意冷,事业方面,人是有惰性的,有了上一章节所描述的充足的理由偷懒之后,她天天除了备课上课,再无奋力往上爬的任何行动。
尽管几个系主任、研究生班的教授还有上次她和团高官一起去探望的老教授都不停地跟他们强调:想在高校混下去,一定要潜心努力地去搞科研、**文;一定要搞科研、**文;一定要搞科研、**文。
她把他们说的话都当成耳边风,做老师上好课不就行了嘛何必搞那么多无用的繁文缛节就像陆文所说的那样:“现代社会太多规章制度,太多教条了,其实就是人类自己给自己造了个铁笼,把自己扔到里面,再自己反绑住自己的手脚。活得真累!”
为了活得不那么累,热爱尼采哲学思想的他给自己选了一条人生路上的捷径。
陆文说:尼采认为要靠艺术拯救人生,赋予生命以一种审美的意义,恢复人的本能。
人生本身就是一门艺术啊!生老病死,听天由命;富贵繁华,自己把握。
她依旧闲闲地和李顺安、毛国栋这两个胸无大志、随遇而安的男人混日子。
毛国栋被取消上课资格后每天在实验室里给来做实验的学生开开门,等他们走了之后把门锁上,一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不用备课、不用担心被领导听课被学生投诉。
日子过得比林建宁和李顺安还逍遥自在。
四人里面,只有张平一人潜心钻研,一心一意地跟着她的系主任做科研。
上学期做了一个学期夜大班的班主任,她渐渐地和那帮学生熟络起来。
她和学生们的年纪相仿,而且彼此之间都是上班一族(夜大班的学生基本上都出来工作了,白天上班,晚上上夜大课),相比起全日制的学生,夜大学生和她之间更有共同语言。
周末学生叫她出去玩,吃饭、喝酒、唱k,要是换在上学期,她和陆文爱得如胶似漆,根本就没时间搭理他们;可是这学期形势不同,已被列入大龄剩女的她身边虽然有和她一样无聊的李顺安、毛国栋相伴,她还是觉得孤单寂寞空虚冷。
夜大班上有一个帮表哥做宝石加工、长得很漂亮的女学生和她混得最熟。
梧桐市虽然地处西南,偏僻贫穷,可是这里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和制作立方氧化锆人工宝石最重要的原料:氧化锆。嗅到商机的宝石加工商充分利用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宝贵资源做起了宝石加工,便宜充足的原料让他们在宝石加工行业做得风生水起、银包鼓鼓。
这些先富起来的有钱人住在豪华别墅里,开着豪车在梧桐市的大街上招摇过市。
让口袋里只剩下不到1000块的穷教师林建宁生无可恋。
去年宝石节她曾被借调过去作为一名政府接待员给那些来自马来西亚、印度、巴基斯坦等国家的外商做口译,见识过宝石老板日入万金的现金交易场景。
日入万金啊!建宁要做半年才抵得过人家一天的纯收入。
人比人,气死人。
漂亮女学生染着红色的头发,手臂处纹着一朵血红玫瑰,耳朵戴着大大的吊环。
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即使披着一头红头发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倾城倾国之貌。
她告诉林建宁:“我十六岁就**啦!在我混的圈子里,如果十六岁还是处女,别人就管她叫老姑婆,说她没人要。我读完初中就不读书了。整天跟我那个初恋男友瞎逛,除了杀人放火,吸毒贩毒,其他啥都玩。我表哥看我不成样,就叫我去他那里帮忙了。我那初恋男朋友因为故意伤害罪,还被关在牢里没被放出来呢!不过我早就该甩掉他了。之所以没挑明,是怕他在牢里知道了又惹事,等他出来再把他踢了。我现在的男友是一个宝石老板,对我很好。就是他老婆有点烦人。当然,我是瞒着我表哥的,他要知道我跟了个已婚男人,非打死我不可。老师,你几岁**的”
建宁万万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自己,不好告诉她自己还是处女呢,只好说:“我初恋时也是十六岁啊!”
“哦耶!老师你好酷啊!怪不得我们这么投缘。”
除了跟夜大的学生玩,建宁也跟系里的同事瞎混,蹭吃蹭玩。
只要有邀约,统统来者不拒。
一天晚上,之前约她去看老教授的那个团高官打电话约她去市里最大的一家夜总会唱卡拉ok,建宁稍稍打扮了一下就出去了。
夜总会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大厅四面八方旋转闪烁,震耳欲聋的舞曲震动着人们干枯寂寞的心灵。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扭动腰身。中央舞台上穿着超短裙、裹胸内衣的年轻女孩把蛇一样柔软的身躯缠绕在钢管上跳舞。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和理想在这里沉沦。
建宁和团高官来到夜总会包间时,发现包间里坐着外语系正主任、还有六七个建宁不认识的男人。
团高官悄悄指着坐在主任身边的圆脸男人说:“那是我哥。”
她们两人坐到侧边沙发上吃点心。
系主任和团高官的哥哥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他们称兄道弟地在那里喝酒、猜马。
建宁听到主任跟书记哥哥聊起跟她同一年进来的覃老师:“你看我手下的那个覃老师,那皮肤嫩得,啧啧,简直要滴水一样。”
书记她哥哥说:“主任你对她有想法我让我妹打个电话给她,让她马上过来。”
主任眯着小眼睛说:“哪用得着你我半夜三点打电话给她,她也不得不马上过来。”
书记哥哥叫了一瓶茅台酒和一瓶洋酒。
主任一边喝酒一边冲书记哥哥说:“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保证不出两年,让你妹妹
被人捅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林建宁在宿舍自己的床上醒过来。
摸摸全身,衣冠整齐,幸好啊!
有惊无险,虚惊一场。
她站起身,头还是有点隐隐作痛。
客厅传来李顺安和张平聊天的声音。
“昨晚谁送我回来的啊”
“一个有钱人,开宝马车的。”李顺安答。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打电话通的电话是我的号码,估计是从你手翻出来的。他问我你住哪里,说你喝醉酒了。我下楼去接你,亲眼看着他抱你上楼的。”
建宁“哦”了一声。
“你怎么不跟他说‘放开那女孩,让我来’啊”张平半开玩笑地说。
“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啊难道你还在为你的黑马王子情伤”
“唉,还是别提了。”建宁揉揉眼睛,进厕所洗漱去了。
酒吧惊魂过后,她减少了外出喝酒泡吧的次数,除了出去上课买菜之外,几乎闭门不出。
重新过回三点一线的生活。
外面的花花世界她玩不起,还是宿舍安全。
2005年十月中旬的一个晚上,酒吧事件过后第三天,建宁正在宿舍窝在床上备课,手机响了。
她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班主任,你快过来,出大事了。”
她赶紧下楼打了辆的士,车子往学校方向疾驰而去。
十分钟后,当她急火急撩地来到教学楼夜大班上课的教室时,看到一个富态中年女人手里挥着一把水果刀,嘴里唾沫乱飞地骂着王飞燕:“贱人永远都是贱人,世上单身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勾引我老公”
王飞燕漂亮的脸蛋满是红印子,书桌上散落着被拉扯下来的一根根红头发。
她杏眼圆瞪:“有种把你把你老公看好啊!你怎么知道是我勾引他不是他勾引我的打我算什么本事”
“你还有理了”原配夫人扑过来,手里的刀眼看着
就要刺到王飞燕的心脏,说时迟那时快,林建宁从背后一抱住她,那女人奋力挣开,转过身来时挥动着的刀扎进建宁的大腿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林建宁大腿上血流如注。
班里的几个男生这才反应过来,大家合力制服了原配夫人,夺下她手里的刀。
有学生拿出手机号码分别打了110和120。
几分钟后,警察抓走了原配夫人,医护人员把林建宁抬进救护车。
因为腿受伤,林建宁整整在医院床上呆了一个星期。
期间系里的同事、夜大班上的学生陆陆续续过来看望她,学校领导也来看望了一次她,表扬林建宁:“危难时刻奋不顾身地保护学生,是学校教职员工学习的榜样”,并给她颁发了“优秀班主任”的奖状。
有好事的学生把这一闹剧发到了网上。
学校很快施压网管,封了视频。成教部打电话给进建宁,让她密切留意学生的言行举止,教育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
建宁只好在床上用qq连发数条信息,告诫学生不要乱发视频到网上,要摈弃不劳而获的思想。
“你们可怜可怜一下我啦!不要再将这件事情扩大化了。”她在qq里写道,“要靠自己的努力挣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写完后想想也觉得好笑,消极怠工如她,有什么资格说学生呢
“老师,那视频绝对不是我们班同学发的。说不定是其他班同学围观后发上去的呢!”班长在群里回复。
住院的第三天,一个穿着(布莱奥尼)brioni牌子西装的男子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走进林建宁所住的病房。
林建宁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长得好像她的初恋男友啊!一样的瘦高,一样的俊俏干净。
他看到建宁时微微愣了一下。
“是林老师吧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现在才来看您!给您惹祸了!都怪我没有管教好我表妹。”
说完用没拿花的一只手在西装内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建宁。
建宁看见名片上写着:“梧桐市星星宝石有限公司。总经理:王恺。”
 
第三章 你记得吗
车开到林建宁的宿舍公寓楼停车场停下。
李顺安扶着林建宁爬楼梯。
王凯的马仔帮着她把东西拎到宿舍里,临走时塞给林建宁一个大信封,说是王凯吩咐他转交给她的。
林建宁一开始还以为信封里装的是感谢信之类的东西呢,打开宿舍门进入房间后想想不对劲啊!感谢信怎么会这么重,信封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把里面用报纸裹着的物品层层拆开后一看,吓了一跳,全是崭新的、明晃晃、红彤彤的一百元大钞。
她足足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数清它们的数目,总共有两百张。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啊!
李顺安本来在帮忙安放她的住院物品,看见她在数钱也凑了过来:“哇,果然是位款爷啊!出手这么大方。”
“人家有钱就是这么任性,不服气你就去多搬点砖。”
张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钱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先请我们下馆子饱餐一顿再说。咋们就去那叫什么酒店来着,国龙对,国龙大酒店吃一餐。这辈子我还没去过五星级酒店吃饭呢!”
“吃,你就想着吃。”建宁没好气地说。
“民以食为天嘛!先解决温饱,才能继续搬砖啊!”
待了一会,张平回房间,李顺安回宿舍。房间里只剩下建宁和妈妈。
“妈妈,你说我要不要把钱给回那个人啊”
“这么多钱,女儿啊,你自己决定吧!要不你拿一部分,把另外的还回去这钱也是你拿命换来的对不对要是刀子再往上点可就捅到心脏了。”
过了几天,林建宁打电话给王凯,说她想把钱给回他,让他过来拿。
“林老师,您别见外啊!一点小心意而已。您要是觉得不安心,等您腿彻底好了,帮我做一下口译怎么样我公司过些时候要接待一个巴基斯坦大客户,公司聘请的那些翻译人员在电话里根本就听不懂他带着浓重巴基斯坦口音的英语,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过了十天八天左右,他果然打来电话说巴基斯坦籍外商到了,今晚他设宴在国龙饭店接待客人,问她是否有空去帮忙做口译。
林建宁穿了一条秋水伊人品牌带蕾丝花边的长袖裙子,脚上穿着一双tata牌子黑色短靴(这是去年年底她为了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用自己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攒到的钱买来的装逼行头),脸上抹了点粉底,嘴唇上涂了点淡色口红就下楼了。
王凯带着司机开着他的宝马豪车过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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