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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是的!

    顿一顿,米罗说道,当然,靶船本身,是没有动力的,上头也没有人;中国人是这样干的以汽艇拖曳靶船,通过相关江段如此一来,靶船就有了足够的速度了。

    孤拔萨冈再次愕然。

    萨冈忍不住了,以汽艇拖曳靶船?这么做,靶船固然‘有了足够的速度’,可是,汽艇不也一并成了靶船吗?

    米罗双臂张开,做了一个很长的手势,拖曳靶船的绳索很长,如果炮击足够准确的话,就不会打中汽艇。

    再长能有多长?再准确能有多准确?这个时代的炮击,百米级的误差,叫做正常;误差在百米以内,便可算是精确了。

    不过,米罗继续说道,绳索的长度,总是有限的,过长的话,汽艇就无法控制靶船了;所以,将军阁下说的,非常正确汽艇的风险,非常之大,确实有一并成为靶船的可能性。

    说到这儿,顿一顿,耸一耸肩,可是,中国人就是这样干了!

    萨冈孤拔面面相觑:这可是玩儿命的活计啊!开汽艇的,都得是敢死队才成啊!

    至此,二人的心底,始第一次对自己的对手,隐隐的生出了惧意。

    萨冈孤拔表情神态的微妙变化,米罗是看在眼里的,心里头不由颇为得意,笑吟吟的说道:

    要请教二位了我能听见演习时的炮声,能看到演习后的靶船,那么,据此二者,我可以就什么问题得出什么结论呢?

    这就不是请教,而是考较了。

    米罗虽在海军中服过役,但级别并不算高,而他考较的对象,却是一个中将,一个上校,则其考较,既不大礼貌,也很有些鲁班门前弄大斧的味道了。

    不过,这一回,连萨冈都没有不高兴,沉吟片刻,同孤拔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意思是,你来说吧!

    海军包括海岸炮兵,孤拔慢吞吞的说道,平时操练演习所用实弹,一定是威力最小的实心弹或教练弹,不会用开花弹尽量不击沉靶船,不然,就无法准确统计中弹率即命中率了。

    顿一顿,您既然‘能看到演习后的靶船’,那么,根据其破损形状,就能够大致估算出,该靶船被弹几多?

    当然,这个‘估算’,只能是‘大致’您同靶船,毕竟只是‘擦身而过’,做准确的统计,是不可能的。

    另外,您‘能听见演习时的炮声’嗯,若您是个有心人哦,您当然是个有心人!我的意思是,您便可以默记,是次演习,相关炮台,一共发射了多少颗炮弹?

    靶船中弹的数目,除以发射的炮弹的总数目,不就是中弹率了吗?

    米罗大拇指一翘,大声喝彩,二位高见!正是如此!

    发表高见的,只是孤拔一人,但是,孤拔是经萨冈授权的;另外,米罗敏锐的感觉到,萨冈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此,很见机的将二位一并捧了一把。

    这个中弹率我所‘见闻’之中弹率,米罗一边儿摇晃着右手的食指,一边儿口沫横飞的说道,高的惊人!高的惊人!

    顿一顿,甚至就我个人的看法,这个中弹率,只可能出于唯一一种情形:目标距火炮的距离,已事先经过了精确的测定,射击诸元什么的,皆已事先设定好了只有这样,才有取得如此之高的命中率的可能性!

    目标是移动的孤拔皱眉,‘目标距火炮的距离,事先经过精确测定,事先设定好射击诸元’怎么可能呢?

    是不可能!米罗说道,可是,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顿一顿,我不晓得中国人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可是,匪夷所思的他们就是做到了!

    萨冈孤拔都想:也许,并没有那么匪夷所思?而合理的解释,也还是能够找到的?

    那就是

    你夸大了事实,夸大了靶船的中弹率。

    米罗并不晓得两位大人在想什么,继续眉飞色舞的说道:

    还有,上校阁下,您方才的话,很有道理我的估算,确实只能是‘大致’!实际上,靶船身上,一定还有我看不到的弹着点!所以,我的估算,其实是一个最保守的估算靶船的中弹率,很可能比我估算的,还要高!

    嘿,越说越离谱了呀!




第七十九章 奇峰突起
    米罗被带了出去到另一间舱室中,绘图,标志详细水文。

    紧接着,朱尔福州领事馆来人进来了。

    年轻的书记员摘下帽子,给两位大人鞠了个躬。

    萨冈孤拔都是一愣: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怎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也不拾掇一下?

    孤拔当然已经见过了朱尔,不过,进舰长室之前,朱尔一直戴着帽子。

    定睛细看,原来是天然卷,想拾掇也拾掇不来的。

    萨冈略道了两句辛苦,便进入了正题要询之于朱尔的第一个问题是:米罗其人以及其提供的情报,到底可靠不可靠?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萨冈直接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米罗收了中国人的钱,刻意夸大‘闽江防’的实力,企图吓退我军,‘不战而屈人之兵’?

    微微一顿,照中国人的说法,就是什么‘空城计’?

    朱尔大大一怔,滞了一滞,然后微微苦笑着说道:

    将军阁下,若说米罗为了替自己的情报卖个好价钱,或有意或无意的夸大了中国人的军力我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若说他是过来呃,做‘双面谍’的,我想,可能性很小。

    萨冈:为什么?

    朱尔:因为是我们找的米罗,不是米罗找的我们。

    顿一顿,而且,他当时就开出了一万五千两白银或十万金法郎的价钱,并强调,这只是情报的价钱,不是引水的价钱;我说,我只是一个书记员,报酬的事情,你必须直接跟舰队的司令官商量由他决定,你的报价,是否合理?

    再一顿,然后,他就跟着我来到了妈祖岛您看,似乎,这里头不应该有中国人的什么事儿。

    萨冈沉吟了一下,你们是怎么找的这个人的?

    闽海关的引水员,有华有洋,朱尔说道,其中的洋员,拢共九人三个英国人,两个美国人,一个巴伐利亚人,一个荷兰人,一个比利时人,一个意大利人。

    顿一顿,我们当然不能去找英国人或美国人,而法普已经宣战,巴伐利亚人也很不可靠只能在荷兰人比利时人意大利人中三择一了。

    再一顿,比利时人是个好好先生,一向谨小慎微,绝不可能接这种杀头的生意,不必去打搅他了;荷兰人呢,老婆也跟着他呆在中国,拖家带口的,肯冒这种风险的可能性也很小;只有意大利人素来以胆大著名,又是孤身一人,因此,便成为我们的不二之选了。

    萨冈心里说:你想的到的,中国人未必就想不到如果中国人有心摆空城计,未必不会将相关工作做到你们的前头去吧?

    当然,这个想法,不会说了出来。

    当然,朱尔继续说道,熟悉闽江水文的,不止于引水员沿岸的船工渔民,对于闽江水文,也是熟悉的。

    顿一顿,可是,您二位都是专家,都晓得的,大吨位船只对文水的要求,较之小吨位船只,有很大的不同船工渔民并没有替大吨位船只引水的能力,就算其中有贪图钱财干冒触犯政府禁令大险的,我们也不能用。

    说到这儿,耸一耸肩,摊一摊手,所以,只能是这个米罗了。

    嗯,萨冈带一点讥诮的口吻说道,独家生意啊。

    呃是的。朱尔说道,我想,米罗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因此,才开出来十万金法郎的高价。

    米罗明白这一点,不过吊起来买,俺们不过多出点儿血就是了,关系并不太大;可是,若中国人也明白这一点那出入可就大了呀!

    至于他提供的情报是否可靠

    朱尔踌躇了一下,说道,水文资料方面,如果有同事实严重不符之处,我是看的出来的;军事情报方面至少,‘闽江防’隔三差五封锁航道实弹演习这一层,他没有说错确实如此。

    萨冈心想:你说了等于没说闽江航道狭窄,水文复杂,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符之处到了严重的程度,你才能看的出来,管个屁用啊?

    至于‘闽江防’隔三差五封锁航道实弹演习长居福州频繁进出闽江的,哪个不晓得这一层?我问的是米罗说的中弹率!

    当然了,这一层,你个嘴上没毛的小家伙,也不可能说出个之所以然来。

    如果,萨冈慢吞吞的说道,福州领事馆内,有熟悉闽江水文的人,就好了!咱们现在,也不必受这个米罗的挟制了!

    顿一顿,还有,福州领事馆内,没有武官的设置唉,也是一件很令人遗憾的事情啊!

    朱尔面色微变这几句话,真是不中听了!

    萨冈的话,其实是在批评福州领事馆的工作不到位。

    福州是中国五个最早开埠的商港之一,一八四二年,中英签订《南京条约,规定五口通商,其中即有福州一口;两年后,即一八四四年,中法签订《黄埔条约,规定法国在中国享有与英国同等之权力,其后,法国就在福州设置了领事馆,迄今,已经二十几年了。

    喂,二十几年了哎,你们还没把闽江的水文搞清楚,事到临头,还得去求一个意大利佬,像话吗?

    瞧人家上海领事馆,连貌似根本不相干的苏窦山大洋山小洋山络花山花鸟山等等的地理水文,都搞清楚了!

    不然的话,本司令官截断中国的血管,摁住中国的心脏的天才战略,可就少了一个最重要的着力点了!

    同为九年义务教育啊不,同为法兰西帝国的外交官员,人家上海领事馆的工作,咋就那么到位涅?

    至于武官云云,是说,若福州领事馆有武官的设置,不但米某的军事情报的可靠性,可以准确判断,甚至,不必劳驾米某,这个军事情报,自个儿就可以去打探来了呀!

    而所谓很令人遗憾,攻讦的,已不止于福州领事馆,而是上升到整个外交部了是否设置武官,不是领事馆乃至公使馆可以自专的,那是外交部的事儿。

    朱尔心中暗骂:老子级别虽低,却不归你管再者说了,老子现在干的,可不是分内的活儿!白打工也就罢了,还要受你的奚落?

    轻轻一声冷笑,福州领事馆,就那么几个人,外交通商教务已经忙得团团转了,还得熟悉水文?而且,我瞧将军阁下的意思,仅仅‘熟悉’,大约还是不够的还得会‘引水’,才真正算是中式,对吧?

    微微一顿,军方对我们外交人员的要求,还真是不低呀!

    萨冈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书记员,居然敢夹枪带棒的顶撞自己这个大舰队司令,一张脸,顿时微微的涨红了。

    还有‘武官’什么的

    朱尔继续他的夹枪带棒,嘿嘿!连驻华的公使,都是‘署理’的,福州这样一个小地方,您还想设什么‘武官’?法兰西帝国外交上的预算,分给中国这一块儿的,拢共就都那么一丁点儿,其中的大部分,还摆在了上海广州,至于福州哼!

    咦,这个小伙子好大的怨念呀!

    朱尔的话,还没有说完,跟您说句实在话吧,目下的工作,我们其实是不晓得该怎么做的法中已经宣战,照理说,外交人员都该‘下旗归国’的,现在的这个局面,不尴不尬,不明不白,从来没试过呀!

    舔了下嘴唇,我们可是对中国人有过承诺的教务以外,绝不做任何‘与身份不符’之事,今天晚上我到妈祖岛来,如果叫中国人知道了,还不晓得咋处置我呢?说不定,我的脑袋,也得像米罗说的那样,挂到福建巡抚衙门大门前的旗杆上!

    萨冈孤拔都很尴尬,萨冈的火儿,也发不出来了。

    朱尔的话,虽不中听,但是,说的却都是事实:

    第一,法国在中国的投入,以上海为大头,其次广州,此两地之投入,甚至超过了首都北京;而福州,根本就排不上号。因此,拿福州领事馆和上海领事馆做对比,是不公平的;对福州领事馆的批评,也是不得体的。

    第二,福州领事馆和朱尔目下做的,确实不是他们分内的工作,并且,还承担了相当大的风险。

    当然,这个风险,不至于像朱尔自嘲的那样,脑袋挂到福建巡抚衙门大门前的旗杆上如果事情败露,最大的可能性,是福州领事馆乃至所有在中国的法国外交人员被驱逐出境。

    当然,这样一来,法兰西帝国的颜面,也难看的很了。

    孤拔再次出来打圆场了,军方一向尊重并赞赏外交部门的工作微微一顿,看向萨冈,萨冈将军尤其如此。

    是的,萨冈也不得不说些好话了,我一向认为,驻华的外交人员包括福州领事馆的工作,卓有成效。

    默然片刻,朱尔俯一俯身,谢谢。

    好吧,这一篇儿,就算翻过去了。

    直起身子,朱尔想起来什么似的,哦,还有一件事有一个人,跑到领事馆来,说,如果我军进攻马尾,他有法子,保证川石岛熨斗岛以及金牌长门守军,不对我军做实质性的阻击。

    什么?!



第八十章 关门打番狗,瓮中捉洋鳖!
    萨冈孤拔,都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齐声:什么?!

    呃,这个人,姓李,是个商人,朱尔说道,他说,他有一个朋友,是轩军即中国国防军的高级将领;而川石熨斗金牌长门炮台

    顿一顿,川石岛熨斗岛是一个战区,金牌长门江口是另一个战区,各有一位正职的守将,而这两位守将,都是这位高级将领的旧部,这位高级将领,可以发挥影响力,使川熨金长炮台,在我军通过的时候,只做象征性的阻击。

    萨冈孤拔对视一眼,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朱尔也晓得自己的话出奇,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说道:

    当然,彼此默契,我军也不可以对川熨金长炮台做实质性的攻击。

    孤拔搓了搓手,朱尔先生,无意冒犯不过,这件事情,听起来,很有些匪夷所思啊!

    呃是的!朱尔说道,上校先生,您说的对乍闻之下,确实匪夷所思。

    正要进一步解释,萨冈开口了,这位高级将领是哪一位啊?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了钱?还是别的什么?

    朱尔:李复圆哦,这个姓李的商人,名字叫做‘复圆’说,为免走漏风声,他暂时不能够透露这位高级将领的姓名,至于这位高级将领为什么肯做这样的事情,原因呢,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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