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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这是为什么他踌躇再三,才勉强给了敦柔公主一个“抱一个过来养”的答复。

    “好事儿我倒不能这么想。”

    敦柔公主微微摇着头,“我是说,但凡王爷所出,庶也好,嫡也好,将来,必定都是有大出息的;不能说,只有抱给我养了,才算有出息,才算‘好事儿’。”

    “这个……嘿嘿!”

    “另外,就算几位姐姐真乐意”

    话说半截,打住。

    “哎,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我想,不管是哪位姐姐生的,我抱过来养,都得……趁孩子还小吧待到孩子大了,记事儿了,懂事儿了,再抱过来养,是不是……就不大合适了”

    倒是实在话呢。

    如果孩子“记事儿了,懂事儿了”,必定惦记自己的生母,同养母的感情的培养,就事倍功半了。

    只是,照您介么说,目下的这四位关晓晓、关昕、关天晟、关天杲,统统不合适“抱过来养”喽

    毕竟,这四位,都“记事儿了,懂事儿了”了嘛!

    关卓凡转着念头,“你说的……呃,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

    “还有一个事儿,”敦柔公主微笑说道,“我和皇上,私底下是聊过的不晓得,皇上有没有跟王爷提过呢”

    关卓凡见她突然宕开一笔,微微一怔,“什么事儿呀”

    “我们姐儿俩,嫁给王爷,也有日子了,可是,几位姐姐扈姐姐、杨姐姐两位,还呆在上海,米姐姐、雅姐姐两位,还呆在国外,明明是一家人,却天南地北的,外头不晓得内情的,还以为……皇上和我,嫉妒,容不下几位姐姐呢!”

    “啊”

    “我想,咱们并不比普通人家,几位姐姐就算搬到北京来,或者住朝内北小街,或者住柳条胡同,这个……并不会委屈了几位姐姐吧”

    敦柔公主说的婉转,但关卓凡当然听懂了您和您的两位正妻,“分府而居”,各有各的住处;您若将您的侧福晋和其他妾侍接到北京,则她们当然跟您住在一块儿,因此,并不必像“普通人家”的小老婆那样,每天替大老婆请安,因此,“并不会委屈了几位姐姐”嘛!

    “呃……是,是!”关卓凡尴尬了,“只是……”

    “只是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如此安排,有何深意,能见告否”

    说着,敦柔公主嫣然一笑,“不然的话,白顶着一顶‘嫉妒’的帽子,不好受呢!”

    “深意”,关卓凡是有的,可是,何能率直见告

    他连连摆手,“嫉妒没有人这样想!没有人这样想!你别多心!”

    顿一顿,叹口气,微微苦笑,“我哪儿有什么‘深意’不过是事情太多了,顾此失彼,一时半会儿的,照应不过来罢了!”

     




第二四四章 炼狱来去
    本章内容,节选自居伊?鲍利斯所著《安南战纪》;居伊?鲍利斯及《安南战纪》之种种,详见本书第十三卷《天行健》第二十一章《三十米之战》,在此不再赘述。

    “我苏醒过来的时候——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苏醒’,因为,我的眼睛还睁不开——听到身边有人在讨论,‘他还活着吗应该已经没气儿了吧暂且留在这儿算了——尸体太多了,人手不够,抬不过来了’,云云。”

    “我的眼睛睁不开,手脚也动弹不得,但意识渐渐清醒,昏迷之前发生的事,一件件都回到了脑海里——我,居伊?鲍利斯,第三十五基干步兵团第七连副连长,军衔中尉,在翻越城头山中队中央阵地石墙的时候,被一只大号海军用左轮手枪击中了,所谓‘这儿’,应该就是城头山中队的中央阵地了吧!”

    “讨论者说的是法语——不然我也听不懂——怎么,中国人的阵地,到底叫我们拿下来了吗”

    “当时,仗有没有打赢,并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关心的是——他娘的!我还没死,你们不能把我当死尸扔在这儿啊!”

    “我竭尽全力——或许手指动了几下,或许喉咙里发出了什么声音,总之,讨论者总算留意到了:咦,这具‘尸体’其实还是有‘气儿’的”

    “我被抬下了山;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耳朵是好用的,在再一次昏迷过去之前,搞清楚了:我军对城头山中央阵地的进攻失败了;经过谈判,中国人允许我军抬回尸体,收治重伤员——如此而已。”

    “哦,也许,我不该说‘如此而已’——事实上,中国人允许我军抬回尸体、收治重伤员,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的;之前,一直有这样子的一种说法:中国人会砍下所有被他们杀死的敌人的头颅;至少,会割下这些头颅上的耳朵和鼻子——以此作为请功的证据。”

    “但事实上,整个越南战争期间——乃至整个法中战争期间,并没有任何一个法人因为上述原因而丢掉脑袋、鼻子和耳朵。”

    “还有,北宁战役结束后,中国人在掩埋我军未运走的尸体时,还准许我方随军牧师过去做了一个简单的弥撒——这个,就更加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必须说,整个法中战争期间,每一次战役,每一次战斗,中队都严格遵循了文明国家的交战守则,并非传说中的那般野蛮呢。”

    “也有人说,彼时,所谓‘文明’,仅限于中国的国防军——亦即‘轩军’;其他的中队,依旧保有或砍下被他们杀死的敌人的头颅、或割下这些头颅上的耳朵和鼻子的‘习惯’。”

    “好吧,该说回我自己了。”

    “不晓得是上帝特别眷顾我,还是死神太过疏忽大意了,总之,我能够活下来,实实在在是一个奇迹。”

    “在险些被当成一具死尸之前,我就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据‘讨论者’说,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的身下,经已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血池’,我的整个身体,几乎都泡在了这个‘血池’里;抬回到营地之后,几乎没有一个军医,认为我可以最终活下来,但既然我还没有咽气,就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医生们首先要做的,是把我体内的子弹取出来——我的前胸破了一个大洞,但后背并没有伤口,这说明,子弹还留在体内,若不及时取了出来,感染和败血症很快就会要了我的命。”

    “确定子弹的具体位置很不容易,医生不敢从那个破洞中‘深入’——那儿已经一塌糊涂了,再伸进去搅一搅——手也好、器械也好,一不小心,弄断了哪条心脉,我这匹半死



第二四五章 法兰西的恶性连锁反应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中国的舰队,成军迄今,不过三年多一点,在我们的印象中,弱小、稚嫩、不堪一击;而‘北京—东京’舰队——那可是法兰西帝国的第一大舰队啊!”

    “在西贡,几乎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怎么可能呢’‘什么地方搞错了吧’甚至,‘搞反了吧全军覆没的,应该是中国人的舰队吧’”

    “唯一一个群体——虽然也很震惊,但第一反应并非‘怎么可能’、‘搞错了’、‘搞反了’的,大约就是我们这班北宁战役的重伤员了——北宁战役之前,我们中的许多人,也曾认为,北宁的中国守军‘弱小、稚嫩、不堪一击’。”

    “事实呢”

    “唉!”

    “发生在‘远东第一军’身上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重演于‘北京—东京’舰队呢”

    “人们向交趾支那总督府求证,但得不到任何确切的答复——官方的基本态度是‘暂无官方消息,一切不予置评’,对于必要追根究底的,便板起面孔,委婉劝诫,‘正派的绅士,应该不信谣、不传谣’,云云。”

    “我们都认为,官方一定已经有了‘官方消息’,但是,不想予以扩散,以免引起人心动荡。”

    “可是,在西贡这样的地方封锁这样的消息,是做不到的。”

    “西贡不是小地方,这座东南亚最大的城市里头,除了行政官员和军人,还有许多商人、传教士以及其他身份的欧洲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同外界有着密切的联系——西贡早就同海外通了电报;相关的消息源,亦不止巴黎一地,伦敦、维也纳、柏林,都传来了类似的消息。”

    “再加上北宁战役的失败——北宁既没有拿下来,我们这一大班重伤员又半死不活的摆在哪里,不论官方如何赞美‘帝国勇士们’的英勇,也没办法把失败说成胜利——西贡的人心,不可避免的动荡起来了。”

    “陆上攻势的暂时受挫,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海上的得失——在西贡,几乎没有一位绅士不了解制海权的重要性,如果我们失去了中国乃至越南的制海权,陆上的军事行动,也是迟早要失败的——北圻的‘远东第一军’,完全依靠升龙至西贡的航线进行补给。”

    “如是,我们非但要被迫从北圻和中圻撤军,南圻乃至西贡,都可能遭到中国人的攻击。”

    “本来,法中战争开始以来,在越的法国人以及‘帝国的朋友’们,对这场战争的胜利,一直是非常乐观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今年年底之前,战争就会结束,我们可以用辉煌而完整的胜利来庆祝耶稣的诞降;现在,悲观的言论开始出现,私底下,人们第一次讨论起战争的失败的可能性。”

    “有的人——譬如,我认识一位名叫勒内?布尔热瓦的先生——一位精明的木材商人,就咨询过我的意见,要不要提前将他在西贡的部分资产转移到马尼拉或新加坡去”

    “当然,像布尔热瓦先生这般‘未雨绸缪’者,毕竟是极少数,毕竟,彼时,我们还拥有‘北京—东京’舰队的‘第二批次’,我们对法兰西帝国海军反败为胜、一雪苏窦山海战之耻,还是保有信心的。”

    “但是,无论如何,人心动荡。”

    “西贡尤如此,我们可以想见巴黎的情形——事实上,议会吵成了一团,巴黎的街头更爆发了相当规模的游行,人们义愤填膺,要求皇帝陛下重组政府和御前会议——特别是‘副皇’总理鲁埃、军事部长郎东元帅、海军及殖民地部长黎峨将军几位,要引咎辞职,下台走人。”

    “新闻界的热闹,就更加不必说了。”

    “而且,这个热闹,不止于法国自己的新闻界,欧洲其他主要国家的新闻界,也很热闹,尤以普鲁士为甚。”

    &



第二四六章 长路漫漫任我闯,一不小心跌倒了
    本章节选自《安南战纪》,但内容并非接续上一章《法兰西的恶性连锁反应》——北宁战役之后为山西战役,是役《乱清》前文已有详述,不再赘及;本章中的“我”,也不是《安南战纪》的作者居伊?鲍利斯,而是鲍利斯的一位采访对象亨利?达尼埃尔——时任“远东第一军”司令部作战参谋,军衔上尉。

    “从山西出发的时候,部队的士气是很好的,我乘坐的船只,因为是司令部所在,乘员中,军官相对士兵的比例较高,而阿尔诺将军的性格,又素来保守、沉静,所以,部下们比较安静;但其他的船只上,可就热闹的多了,河面上,飘荡着小伙子们快乐的喧哗声、唿哨声、歌声以及各种器乐的声音——军乐团起劲的演奏,许多雅擅器乐的官兵也加入了合奏。”

    “好士气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刚刚攻下了一座北圻重镇,取得了一场难得的、辉煌的胜利;同时,我们也都相信,另一场辉煌的胜利正在向我们招手——宣光的守军,只有越南人,没有中国人,以越南人在山西战役中的表现,宣光,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另外,彼时,下级军官和士兵们还不晓得‘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全军覆没’的消息——司令部严令封锁相关消息,理由是,这个消息十有**是中国人的‘心理战’,如果不加抑止,任其蔓延,岂非叫中国人得售其奸计”

    “还有,从山西到越池的行军,十分顺利,也是官兵们的好心情的来源之一。”

    “之前,弗朗斯西教授领导的红河探勘队,乘坐‘梅林号’,自红河口一直上溯至越池,因此,山西至越池段的红河水文,我们也是清楚的;而时近雨季,水量丰沛,河面宽阔,山西至越池的行军,便理所当然以水路为主,部队所乘船只,亦以‘联合舰队’的船只为主——吨位既大,又都是蒸汽船,自然比较舒服,所以,这一段路的行军——十分顺利。”

    关于弗朗斯西、“梅林号”以及“红河探勘队”之种种,详见本书第十二卷《干戈戚扬》第一零九章《英雄所见》。

    “我反复强调‘十分顺利’,是有特别用意的——与山西至越池这段路相比,之后的行军,实在是——太不顺利了。”

    “越池,是一个转折点。”

    “红河越池以上河段,一来,水文不明,二来,河道收窄,‘联合舰队’五百吨以上船只,皆不宜行驶,我们不能不更换‘春水社’为我们收集的纯风帆动力船只,这些船只,数量虽然不少,但吨位都很小,总运力有限,因此,部队不能不一分为二——一部分换乘纯风帆动力船只,走水路;一部分上岸,走陆路。”

    “其中,炮兵走陆路。”

    “当时,我们一致认为,小吨位纯风帆动力的船只,自然是不适合运送沉重的火炮的;而用这样的船只运送牵引炮车的马匹,也会很麻烦。”

    “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将火炮拆卸开来——炮车也是可以拆卸的,‘沉重’,对于小吨位纯风帆动力船只来说,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至于马匹——用小吨位纯风帆动力船只运送马匹,当然是件麻烦事儿;不过,炮兵部队的马匹的数量毕竟是有限的。”

    “除去留在升龙的,此行我们一共携带了六十门火炮——一个炮兵连六门火炮,一共十个炮兵连。”

    “牵引火炮的马匹——一门火炮,包括一架前车、两架弹药车,共需六匹马牵引,再加上其他用途的,拢在一起,一个炮兵连配备的马匹,大约在六十匹左右。”

    “如果是在欧洲,马匹的数量还要多——一个炮兵连配备的马匹,大约在八十匹左右;如果是在美国,有时候,一个炮兵连配备的马匹,可以高



第二四七章 越道难!
    “要说明的是,以下我所说的,并不仅仅止于越池至宣光一路之情形——事实上,从越池‘水陆分兵’开始,到整个北圻战事结束,我们都一直‘泡’在越南的雨季里。”

    “从山西出发的时候,天是晴的;从越池出发的时候,阴雨绵绵——这似乎是上帝给我们的某种提醒,或者说——某种预兆。”

    “初初的时候,我们也并不是太在意——对于越南的雨季,‘春水社’自不必说,就是交趾支那总督府,也是有足够的经验的。”

    “每一个士兵,都配发了‘雨衣’——一块两米见方的桐油雨布,中间挖出一个圆洞,往头上一套,就是一件简易的雨衣——虽然简易,但防水效果还是不错的。”

    “另外,我们还接受了‘春水社’的建议,给所有的士兵都配发了一顶当地的竹斗笠——如果雨不大,即便不穿那件桐油布的‘雨衣’,单单这个竹斗笠,也可以遮住大半个肩膀;若既穿上‘雨衣’,又戴上竹斗笠,那就是‘双保险’了——至少,可以保证雨水不会从‘雨衣’圆洞边缘流进脖领里头。”

    “打算的倒是满好,可是,事实很快证明,这个竹斗笠,其实并不好用。”

    “第一,所谓‘可以遮住大半个肩膀’,是对越南人的身材而言,对于欧洲人来说,这个斗笠的尺寸,实在太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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